毛泽东时代，中国与越南两国，山连山，水连水，唇齿相依，曾是社会主义阵营中的同志加兄弟。在我国还不富裕的情况下，节衣缩食勒紧裤带援越抗美，大量的武器装备、粮食布匹、军工民工源源不断送至越南……却养了一只白眼狼！ 上世纪70年代末期，越南反动当局，在前苏联支持和怂恿下，悍然出兵柬埔寨，疯狂反华排华，在我边境地区不断进行武装挑衅，驱赶华人、杀我边民、蚕食边境，严重破坏了我国边境地区的和平与安宁。为保卫祖国神圣领土、保卫四化建设，1979年2月17日，我国被迫对越南侵略者进行了自卫还击！       奉中央军委命令，我师部队在陆军第13军编成内，于1978年12月17日开始，由四川南充向中越边境河口方向机动，先后于1979年元月5日抵达予定地域集结完毕，经过一个多月的临战训练，于2月17日至3月5日参加了自卫还击作战。我师受领任务后，紧急扩编为甲种师，百分之六十的基层干部是从班长和老兵骨干提拔，补充新兵多，基础差、成份新，只能边准备边调整，边机动边补充，边学习边训练，逐步提升战斗力。以致临战训练中，只能要求新干部尽量掌握组织指挥基本知识、新兵则会打枪能投弹即上了战场。组织部队临战准备的同时，机关通过现地抵近观察、组织出境侦察、分析判断敌情、研究作战方案、制定作战什划、拟制作战命令、思想发动、后勤保障等工作紧锣密鼓进行着……时任师团主官：3 8 师： 师长 郭春声 政委 高维嶽112团： 团长 陈滿星 政委 李晓成113团： 团长 李怀保 政委 孙升堂114团： 团长 范欲南 政委 李世占炮 团： 团长 马志胜 政委 华宝章     13军偷渡红河战斗经过图。我师对越还击作战简况分三个阶段介绍如下：(一) 偷渡红河 首战坝洒师(欠114团担负军战役穿插)奉命配属炮4师18团第1营、军炮团85加第9连、舟桥第86团第2营，以113团和112团1营加强该团7连，担任军右翼攻击部队。战斗发起后，分别在甘蔗园、180高地南侧渡河，首先歼灭坝洒地区之敌，尔后向敌纵深发展进攻。师决心：利用夜暗，主力(113团)从180高地南侧偷渡红河(偷渡不成转为强渡)，在18号至23号高地地段实施主要突击；一部(112团1营加7连)担任助攻，并分别以1个连的兵力(113团第3连、112团第7连)向纵深指定位置穿插迂迴，采取“断后路，包围住，先围而后歼”的战术手段，关门打狗、堵笼捉鸡，全歼坝洒守敌。攻击部队从1月17日零时30开始偷渡红河，于18日13时30分结束战斗，仅用37个小时全歼守敌，取得毙敌496、伤敌24、俘敌44的战果，首战告捷！受到上级的高度评价，总部认为是整个自卫还击作战中一次像样的歼灭战，战法在1979年度《军事学术》杂志全文刊登。113团1连(连长丹巴、藏族)在围歼坝洒之敌战斗中，仅用2小时30分钟，攻占了318高地，毙敌39名、俘敌1名、摧毁敌弹药库一座，为后续进攻创造了有利条件。由于战术灵活，指挥得当，完成任务出色，战后该连荣立集体三等功。(二) 前出那奔 直取柑糖 一举突破敌军红河天险后，师基指迅速前出，向敌纵深推进，至那奔地域开设，以便挥戈南下，向柑糖发展进攻。 越南当局黎笋反动集团惊恐万状，一面令其345师'死守柑糖'，一面急调316A师向东驰援，忘图侧击我军，以解柑糖之危。接上级进攻柑糖的命令，军决心集中主力，由37师在左翼担任主攻，38师在右翼担任助攻，围歼柑糖地域之敌，进攻发起时间为22日7时0分。 师基指在那奔公路边一间破茅草房内连夜召开作战会，标绘决心图，拟制作战命令，明确各部队任务及占领进攻出发阵地的行进路线、展开位置和到达时限，直至天亮会议结束，师基指即随部队向指定地域转移。 由于部队太多、道路狹窄、地形多变、地图简略、人车混杂、交通拥堵不堪、行进十分缓慢。加之疏于战场管理和敌冷枪冷炮袭扰，车队遭敌炮击，甚至少数人车走错路，都给部队带来不少损失。鉴此，为保证战役胜利在握，上级将进攻发起时间顺延一天，改为23日7时。 离开河谷地带，进入真正的山岳丛林地作战，山高坡徒、林密草深、观察不便、联络受限、极大地制约了部队的作战行动。 右翼112团担任师主攻，于23日7时0分在炮兵火力支援下，发起猛烈进攻，与敌激战。其中2营4连，英勇顽强、猛打猛冲，经12个小时战斗，连续攻克219、369高地(战斗中连长王华金头部负伤，由副连长张友宽代理连长指挥)，毙敌大尉营长以下71名，连队荣立一等功，被中央軍委授予'猛虎连'荣誉称号。该连3班新战士李启，左腿负伤后仍在山火中爬向敌阵地，毙敌2名后壮烈牺牲，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称号。火箭筒班战士兰方虎，作战勇敢，在距敌6米处摧毁了敌A型掩蔽部，为加快进攻速度扫平了障碍，战后被前昆明军区授予战斗英雄称号。战斗英雄李启生前像片左翼113团发起进攻后，发展较为顺利。该团1营3连(连长廖自富、政指杨守清，均是我同年入伍的同乡战友，首战坝洒时担负穿插迂回断敌退路任务)，在攻打柑糖作战中，能审时度势，先机制敌，且决心果断，动作勇猛，与敌激战3小时45分，攻克距柑糖6公里的563高地，毙敌47名，为主力围歼柑糖之敌创造了有利条件，该连荣立集体一等功。前昆明军区授予该连“尖刀连”荣誉称号。该连2班战士何军林战斗中，被敌暗堡火力射击，身负重伤，他仍以英勇顽强的毅力，忍住剧痛，继续冲到离暗堡2米的位置，用手榴弹炸毁暗堡，后因伤势过重壮烈牺牲。前昆明军区授予他“钢铁战士”英雄称号。钢铁战士何军林遗像(三) 防御外波河 掩护全军回撤经过与敌激战数日，部队于2月28日一举攻占柑糖(担任军战役穿插的我师114团率先占领柑糖火車站和柑糖磷矿，战利品颇丰)。师主力(113团、含114团)奉命追迁逃敌，并前出至外波河地域，占领有利地形组织防御，形成对外正面，防敌反扑。112团转为师予备队，在563高地及柑糖附近占领有利地形，清剿残敌，休整待命。师基指乘势转移至柑糖近郊一一边大。为减轻我外波河防御正面压力，我们及时草拟即将向安沛发起进攻的作战命令，故意用电话传达到全师部队，以此隐真示假，迷惑敌人，目的在于以攻助守。战斗间隙，师宣传队深入部队，见缝插针给战士们演唱，鼓午士气。吊床是颇受部队喜爱的装具之一，轻便适用，战斗间隙休息或晚间睡觉都是不错的选择，而战后强行上缴，只能体谅国家当时还穷。师政治部积极探索部队异国作战时的政治工作，检杳部队执行群众纪律情况，这是带领宣传队战士霍蓉、段丽看望柑糖一位老人。树立我军英勇、文明、仁义之师的三师形象。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作战中的后勤保障更是至关重要，后勤战线的干部战土和成千上万的支前民工，不顾生命危险、不怕流血流汗，前送给养弹药、后运烈士伤员，战地救护治理，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胜利，功不可没。缴枪不杀！我们宽待俘虏！一切缴获归公！这是我军铁律。战至3月5日，中央军委发布停止进攻命令，对越还击取得辉煌战绩，我师共歼敌2000余人，自己伤亡约700人(亡198)，以较小的伤亡换取了作战胜利！根据西线战场撤军计划，我师受命负责断后，掩护全军回撤安全，师指于3月7日9时30分由摆坚渡场(50吨重型舟桥)返回祖国，师属113团部队于12日最后回国。踏上国土那一瞬间，第一感觉一一我们终于活着回来了！回国后我师撤至蒙自县(今红河州)驻足休整，进行作战总结。悼念英烈，简易的烈士陵园内，在战场上牺牲的部份战友们安睡在这里，其中112团红一连排长王光普烈士(山东荷泽人，曾经我在这个连队时任战士)，战前提干，首战坝洒时光荣牺牲，我特别扎了一朵白花放在他临时的墓碑上，照了像，并写下了'花儿朵朵白，思友泪切切；来日再挥戈，杀敌祭英杰”的誓言。事也凑巧，有幸8年后，我又率部参加历时一年半的老山对越防御作战，实现了我的诺言！ 蒙自县城，曾经是38师驻防之地(112团驻金屏，113团与师部驻蒙自，114团驻文山，师炮团驻草坝)，部队自入滇云南解放至1968年下半年调防四川南充，整整驻防20年，与当地政府、边疆人民、山山水水结下了深厚情谊！ 部队凯旋归来，边疆各族人民载歌载舞、夾道欢迎、送猪送羊，慰问团体车水马龙，各级政府关爱有加，在昆明更为隆重。返回四川及南充驻地基本上是悄无声息……这儿的黎明静悄悄。西线总指挥扬德智亲切看望、接见参战人员。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考验，战友情谊无限升华，情同手足，亲如兄弟！ 战友是一张不变的照片，虽然泛黄，在我们的心里，却依然如新！ 战友，是一笔丰厚的，它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贬值或遗失，任谁也不会掠走的内心宝藏！ 编后语：古人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见兴衰'。常追忆这段“血染的风采”，并非是要后人不忘前仇，冤冤相报。而是想告诉大家，不要忘记历史，牢记今天的和平盛世来之不易！ 38年前的这场战争，付出了无数军人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最最优秀的华夏儿女！记佳他们，是我们的责任和民族复兴的希望！忘记他们则是对历史的背叛！ 我们今生无悔，我们无愧于共和国的卫士，无愧于时代的中国军人，我们铸就了军魂，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旗帜上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军旗上一一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作者：田野，时任38师作训科参谋，主管作战，战后个人荣立三等功、工资调级、职务晋升为作训科副科长。 由于时代久远，文字、影像资料欠缺，只能是一个粗略记憶，错误难免，敬请谅解并欢迎指正，叩谢各位！ 一一2017年2月16日写于成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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