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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黄继光”——记79年的战斗英雄杨朝芬

 Hunter秋季 2017-02-19

杨朝芬,广东省徐闻县人,1958年生,1978年入伍,进入广州军区陆军第42军代管的1434281连当战士。同年11月,陆军143师奉命撤消番号和建制,杨朝芬转入广西军区边防121连当战士。

1979年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打响后,杨朝芬所在部队奉命于广西叫隘、平而关方向加入战斗,对当面越军的那行公安屯等守备据点发起攻击。

叫隘、平而关的对面,是越南谅山省的脱浪县。从平而关开始,国界沿奇穷河(中方将这段河面称为平而河)呈东北至西南走向,长约3公里。界河河面并不宽,只不过30多米,河水也不是很深,非常清澈,流速湍急。河上没有桥梁,两侧的公路也只修到河边,没有对接。越南一侧有一大片平缓的沙洲地带,在渡口边是越南的那行公安屯。沙洲地带的西侧,则是连接绵延的几个高地,成为扼守边境的屏障。1978年底,越方将那行公安屯从无险可守的界河边后撤到了平而关西北方向的炮台山(即3号高地),上边有法国人留下的炮台可作工事。同时依托附近的78个高地配置兵力、火力,磨刀霍霍做着临战准备。

217日拂晓,中国军队全线总攻打响。在炮兵火力支援下,边防1团第一梯队各连越过界河,勇猛突击,先后攻占123号高地,歼灭那行公安屯,击毙敌中尉副屯长。在继续向4号高地攻击时,遭到越军有力阻击。

4号高地位于炮台山的右前方,是越军防御体系的核心阵地。该高地面积虽不足1平方公里,但地形复杂,山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到处是半人多高的茅草和缠绕丛生的荆棘。越军凭借山势和竹林、茅草为掩护,从山腰到山顶构筑了大小30多个暗堡,还有隐蔽的环形堑壕与坑道。中国军队进行炮火准备时,炮弹落入又高又密的竹林中已经杀伤力大减,对越军的暗堡、工事没起到多大摧毁效果。边防1团以19连打主攻,从正面向4号高地发起冲击。越军的交叉火力非常凶猛,压得19连官兵根本抬不起头来,多次进攻均受阻,连队伤亡很大。打到下午,19连再次进行冲锋时,连长不幸中弹牺牲,连队失去指挥,攻势难以为继。团营不得不重新调整进攻部署,命令隐蔽待命的21连投入攻击。

此时已快到黄昏,21连连长吴志群、指导员张长河很快确定部署,组织了突击排,以爆破组与火力组互相掩护,对4号高地上的越军暗堡逐个爆破,扫清障碍,配合连主力于天黑以前拿下4号高地。攻击发起后,突击排各组分散跃进,不顾越军弹雨拦截奋勇冲击。担任第二爆破手的杨朝芬和其他爆破手跟着排长欧光足向越军阵地迂回接近。他们迂回到高地南侧时,一个越军暗堡拦在路上,机枪火力非常猛烈,把爆破组的队形打散了,有人伤亡。排长欧光足立即占领有利地形用冲锋枪向越军暗堡射击,吸引敌人的火力。第一爆破手刘树生随即冲了上去,敏捷地从侧翼接近敌暗堡,用爆破筒将其炸毁。当爆破组继续前进时,高地南侧坑道上另一个越军暗堡的重机枪又突然狂射起来,排长欧光足中弹负伤。眼看天色渐渐黑了,离总攻时间越来越近,杨朝芬非常焦急,大喊一声“我上”,随即跃起握着爆破筒朝敌堡冲去。

利用半人多高的茅草掩护,杨朝芬很快运动到距离敌暗堡十多米的地方。他拔出一枚手榴弹甩过去,正好落在暗堡射击孔前,随着爆炸腾起一阵烟雾。暗堡中的越军机枪手一阵惊慌失措,暂时停止了射击。杨朝芬抓住有利时机跃起迅速冲到暗堡前,举起爆破筒一把就塞进了射击孔里。他正要拉燃导火索,暗堡里的越军已经反应过来,死命将爆破筒反推了出来。杨朝芬急了,索性把导火索一拉,再次把爆破筒塞进射击孔里。他松手刚要转身,只见爆破筒嗖地一下又被推出来,落在了自己脚旁边。爆破筒的导火索“嗤嗤”冒着白烟,爆炸延时仅有67秒种,情况非常危急。好个虎胆杨朝芬,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抄起爆破筒,右脚使劲往坡地上一蹬,身子一挫,尔后猛地迎着射击孔蹿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爆破筒齐根捅进了暗堡里,随即闪电般向坡下一滚。随着一声轰隆巨响,暗堡被炸上了天,杨朝芬则滚到坡下,被爆炸溅起的泥土沙石给盖住了。他的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两耳也失去了听觉。正在这时,连队的战友冲了上来。杨朝芬见状大喜,急忙从灰土中钻出来,不顾头晕目眩,又和战友们一起投入了战斗。经过突击排的奋勇爆破扫除障碍,21连官兵发起猛攻,终于在晚上19时左右将4号高地攻占,全歼了高地上的守敌。

鉴于杨朝芬在战斗中的突出表现,上级党委批准他火线入党。战后,杨朝芬荣立一等功,被中央军委授予“黄继光式的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并成为人民军队历史上舍身堵枪眼的16位英雄之一。

杨朝芬继续在部队中服役,先后升任排长、连指导员、营教导员、师干部科科长、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等职。期间他还进入南京高级陆军学校学习,并荣获“边陲优秀儿女”奖章。1997年,杨朝芬从部队转业,到深圳侨社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任纪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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