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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易学4:谁写了《易经大传》

 博览众长123 2017-02-27

 老徐 易经实修

老徐“颠覆易学”这个课题,是介绍易学的基本常识的。主要的内容就是《周易》的写作年代、作者和过程。这是常识性的,但这是学习《周易》的人的必修课。因此,也必须系统讲。而大家就要耐住性子读下去。


今天讲《周易大传》的写作年代和作者。


因为这也很大的研究课题,也读遍先秦和汉代的典籍才能做到。这对老徐来说,是很困难的。老徐走捷径,还是搬来刘大钧老师的文章。因为刘老师的研究引经据典,最为系统扎实,可信,基本代表了此前易学的研究成果。



关于《周易大传》


《周易大传》不只”十翼

    

所谓《周易大传》,古人通称“十翼”。 “十翼”之名,最早见于《易纬·乾坤凿度》:


孔子……五十究《易》,作十翼明也。


它包括《彖·上》《彖·下》《象·上》《象·下》《系辞·上》《系辞·下》《文言》《说卦》《序卦》《杂卦》共十篇。是古人解释发挥《周易》卦名、卦辞和爻辞的权威著作。在先秦,人们已将这种解释、发挥《周易》卦爻之辞的文字,称作《易传》。《战国策·齐宣千见颜周》载颜硒说:


是故《易传》不云乎:  “居上位未得其实,  以喜其为名者,必以    骄奢为行。据慢骄奢,则凶从之。是故无其实而喜其名者削,无德而望其福者约,无功而受其禄者辱,祸必渥。”故曰: “矜功不立,虚愿    不至。”


这段文字不见于“十翼”,可知当时有不同的解《易》传本流行。


“易大传”一词,最早见于西汉。《史记·太史公自序》及《汉书·司马迁传》所引《易大传》之文,皆为“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此为《系辞》之语,然而《汉书·郊祀志》说:


《易大传》曰:“诬神者殃及三世。”


此语却不见于“十翼”之文。由此看来,《易大传》的内容,在西汉时代,并不仅仅指“十翼”,大概泛指当时所有的解《易》传本。古籍中称“《易》曰”而不见诸“十翼”者甚多,如:


《淮南子·缪称训》:“故《易》曰:‘《剥》之不可以遂尽也,故受之以《复》。’”


《汉书·司马迁传》:“故《易》曰:‘差以毫厘,谬以千里。’”


《汉书·东方朔传》曰:“故《易》曰 ‘正其本,万事理,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另外《礼记·经解》及《说苑·建本篇》亦引此句,文字稍有不同)


《说文》释“相”字:“省视也,从目木,《易》曰:‘地可观者,莫可观乎木’”。


《说苑·敬慎篇》:“《易》曰:‘有一道,大足以守天下,中足以守国家,小足以守其身,《谦》之谓也。’”“《易》曰:‘不损而益之,故损,自损而终,故益。’”


《盐铁论·遵道篇》:“文学引《易》曰:‘小人处盛位,虽高必崩,不盈其道,不恒其德,而能以善终身,未之有也。是以初登于天,后入于地。’”


凡此种种,皆不见于“十翼”之文,足证当时确有不同的解《易》传本在社会上流行,被当时的文人学士引用。对包括“十翼”在内的所有解《易》传本,当时西汉人可能或称之谓《易大传》,或直接称作“《易传》”、“《易》曰”,而不像今人认识的那样,《易大传》仅指“十翼”。但因今人已相沿成习,故本文仍将“十翼”之文称作《易大传》。


《周易大传》写作年代


关于《易太传》的著作年代,近人认识不一。郭沫若在《周易之制作时代》一文中说:


我相信《说卦》以下三篇应是秦以前的作品。但是,《彖》《象》《系辞》《文言》则不能出于秦前,大抵《彖》《系辞》《文言》的三种是荀子的门徒在秦的统治期间所写出来的东西,《象》在《彖》之后。


李镜池《周易探源》认为:


《彖传》与《象传》,其年代当在秦汉间;《系辞》与《文言》,年代当在史迁之后,昭宣之间;《说卦》《序卦》与《杂卦》,在昭宣后。


他还认为《彖传》与《象传》的《大象》写于秦朝,《彖》《象》二传是秦汉间作品,《系辞》《文言》是经师传《易》的语录遗说的辑录,即从田何到田王孙的口传《易》说,《说卦》以下三篇,约在宣、元之间。


但多数学者认为,《易大传》成书于战国时代。最近,张岱年先生在《论{易大传)的著作年代与哲学思想》一文中指出郭沫若、李镜池的说法“疑古过勇”,张先生在作了考据之后,指出:《易大传》的年代应在老子之后,庄子以前。《系辞》的基本部分是战国中期的作品,著作年代在老子以后,惠子、庄子以前。《彖传》应在荀子以前。关于《文言》和《象传》,没有直接材料。《文言》与《系辞》相类,《象传》与《彖传》相类,应当是战国中后期的作品。


从《象传》的内容看,可能较《彖传》晚些。总之,《易大传》的基本部分是战国中期至战国晚期的著作。


关于《易大传》的著作年代问题,我的看法是:首先,我同意张岱年先生关于《系辞》的著作年代应在老子之后,惠子、庄子以前的看法。因为:先秦第一个提出“道”“器”关系的是老子。帛书《老子·德篇》:“道生之,德畜之,物刑之,而器成之。”(河上公本第五十一章“器”为“势”,帛书本似更胜)而《系辞》则说: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这应是对老子“道”“器”关系的引申与发挥。可见《系辞》成篇于老子之后。


至于它要早于惠子、庄子,张岱年先生用《庄子·天下篇》所载惠施“历物”之意十事,第三条是“天与地卑,山与泽平”。张文指出“天与地卑”是《系辞》“天尊地卑”的反命题,“而一般情况是先有正命题,然后才会有反命题”。据此,张文肯定了《系辞》的基本部分在惠子以前就已经有了。


我同意张先生的这个看法。补充证据是:  《庄子,天运篇》:“夫尊卑先后,天地之行也,故圣人取象也。”接着说:“天尊地卑,神明之位也。”“夫天地至神而有尊卑先后之序,而况于人道乎?”这番议论,肯定也是受《系辞》的影响而发。而“圣人取象也”一句,更是点破天机!至于惠施的“天与地卑,山与泽平”,它不只是《系辞》“天尊地卑”的反命题,也是《说卦》篇“天地定位,山泽通气”的反命题。据此,《说卦》也要早于惠子、庄子。按《庄子·天道篇》:“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故其动也天,其静也地。”“日月照而四时行,若昼夜之有经,云行而雨施矣。”《庄子·在宥篇》:“我为女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阳之原也。”这些话,恐怕只有读了《说卦》《文言》的人,才能说得出来。而《庄子·渔夫篇》中有这样一段:“同类相从,同声相应,固天之理也。”这肯定是受启于《文言·乾》之“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而发,尤其是“固天之理也”一句,最能说明这点。《庄子·秋水篇》:“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再看一下《彖·丰》: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彖·剥》:“君子尚消息盈虚,天行也。”  《彖,损》:“损益盈虚,与时偕行。”前者受启于后者,也是不言而喻的。


由此看来,  《彖》《说卦》《文言》《系辞》要早于庄子,基本是可信的。然而《系辞》的写成,不舍离惠子、庄子太久。因为《系辞》之中有一段说:“夫《易》彰往而察来,而微显阐幽,开而当名辨物,正言断辞则备矣!”“当名辨物,正言断辞”一句,显然打上了名家的烙印。因此,我认为,《系辞》的写成,当稍早于惠子、庄子,或者与之同时。


到了荀子,他已是熟读《彖》的了。试读《彖,咸》:


咸,感也,柔上而刚下,二气感应以相与,止而说,男下女,是以“亨利贞,取女吉”也。


再看《荀子,大略篇》:


《易》之《咸》,见夫妇,夫妇之道,不可不正也。君臣父子之本也。咸,感也。以高下下,以男下女,柔上而刚下。


荀子在这样一段三十八个字的短文中,就有三处一字不动地引用了《彖·咸》之“咸,感也”“柔上而刚下”“男下女”。同时,他深受《系辞》影响,从而发挥着《系辞》中的一些思想。如:


系辞》:“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


 《荀子·仲尼篇》:“故知者之举事也,满则虑谦,平则虑险,安则虑危。”


《系辞》:“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


《荀子·王霸篇》:“垂衣裳不下簟席之上,而海内之人莫不愿得以为帝王。”


《系辞》:“天下同归而殊涂,一致而百虑。”


《荀子·富国篇》:“同求而异道,  同欲而异知。”


《系辞》:“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鲜不及矣!”


《易》曰:“鼎折足,覆公铼,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也。”


《荀子·儒效篇》:“故能小而事大,辟之是犹力之少而任之重也,舍粹折无适也。”


此“粹折”显系受启于“鼎折足”之语。从行文中看,苟子发挥《系辞》中的思想是非常明显的。


在确定了《系辞》的写作年代之后,问题就集中到《易大传》的其他主要几篇,也就是《说卦》《文言》《彖》《象》的成篇先后上了。如果能确定其余几篇的先后,那么,我们以《系辞》为界,《易大传》的年代问题就基本可定了。


在《易大传》主要篇章写成的先后问题上,我认为《文言》肯定早于《系辞》。《系辞》:“亢龙有悔。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这一段完全引自《文言,乾》,据此,《系辞》肯定晚于《文言》是无疑的。


荀子》一书中也有很多地方抄自《文言》。如《苟子·劝学篇》:


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


《荀子·大略篇》:


均薪施火,火就燥,平地注水,水流湿,夫类之相从也如此之著也。


这两段文字显然抄自《文言·乾》: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再如《荀子·不苟篇》:  “庸言必信之,庸行必慎之。”亦是抄自《文言.乾》:“庸言之信,庸行之谨。”可见《文言》与《系辞》《彖》一样, 在当时对荀子曾产生过很大影响,从而证明《易大传》的主要篇章,在荀子的时代已是非常流行了。


关于《文言》,我有一种猜想:当初它并不是只有《乾》《坤》两篇,而是六十四篇,也就是每卦一篇,是当时经师授《易》的讲义,后人在进行整理时,可能碍于六十四卦篇幅太长,故只取了六十四卦之首的《乾》《坤》两卦作代表,其余一概不用了。我这种猜想的证据:在《系辞》上下两篇中,以“子曰”的形式共计讲了十六卦中的十八个爻辞。从对这十 八个爻辞的解释看,它的思路和行文与《文言》极为一致。其中“亢龙有悔”一段,与《文言·乾》的解说一字不差。可见《系辞》的作者当时还见到过《文言》有关六卜四卦的全部解说,他只是摘录了其中十六卦共十八个爻辞的解说。后来因为只有《乾》《坤》两卦保存下来,故《系辞》中解说《乾》卦上九爻“亢龙有悔”齣一段,与《文言·乾》-字不差。


至于《彖》的写成,要早于《文言》。只需将《彖·乾》与《文言· 乾》对比一下,事情就清楚了:


《彖·乾》:“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 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


《文言,乾》:“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六爻发挥,旁通情也,时乘六龙,以御天也,云行雨施,天下平也……”


很清楚,《彖》的文字简练自然,是《文言》作者望《彖》生义,将其前后行文顺序稍一变动,就抄到自己文章中去了。所以,《彖》要早于《文言》,是很明显的。


《象》分为解释卦辞的《大象》与解释爻辞的《小象》两部分。关于《象》,我同意李镜池同志《周易探源》中的观点:  《大象》与《小象》非同时写成,《大象》早,《小象》晚。


我断定《大象》要早于《彖》,为什么?先看《鼎》卦《大象》:“木上有火,鼎,君子以正位凝命。”而《彖,鼎》:“鼎象也,以木巽火,亨饪也,圣人亨以享上帝……”因《鼎》卦的《大象》说“木上有火”,而其《彖》则曰“鼎象也,以木巽火”,《彖》见《大象》而发论,明矣!


再看《剥》卦的《大象》:“山附于地,剥,上以厚下安宅。”其《彖》曰:“剥,剥也,柔变刚也。‘不利有攸往’,小人长也。顺而止之,观象也。君子尚消息盈虚,天行也。”


文中“观象也”,所观者何象?自然是《大象》中的“山附于地”。所谓“山附于地”者,坤为地为顺,而艮为山为止,故《彖》称: “顺而止之,观象也。”


特别是《坤》卦,其《大象》曰: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其《彖》则望文生义,拆升“厚德载物”四字而发挥出“坤厚载物,德和无疆”的妙论,很清楚地露出了其抄《大象》的马脚


还有《巽》卦《大象》:“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其《彖》曰:“重巽以申命,刚巽乎中正而志行。”此则《彖》望《大象》而生论,亦甚明了!


其他如《晋》之《大象》:“明出地上,晋,君子以自昭明德。”其《彖》则“晋,进也,明出地上,顺而丽乎大明……”《明夷》之《大象》:“明人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其《彖》曰:  “明入地中,明夷,内文明而外柔顺……”则是《彖》直抄《大象》了。


 所以《大象》先于《彖》,在文字上表现得也很清楚。


最后是《说卦》。我的看法:在《易大传》所包括的主要几篇中,《说卦》肯定早于《系辞》,其主要内容(关于八经卦的取象)应整理成篇于《彖》和《大象》之前。


《说卦》早于《系辞》的证据是明显的:


《说卦》:“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日阴与阳,立地之道日柔与刚,立人之道日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


《系辞》:“《易》之为书也,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


对比这两段文字,事情就清楚了:  《系辞》的这段文字是作者读了

《说卦》之后写出的,而不会是相反。


《说卦》是专述《周易》中“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经卦的,而《大象》及《彖》《文言》是讲述六十四别卦的,《系辞》又是对《周易》这部书的理论分析与探讨。一般情况是,先有讲述,然后才会形成理论上的分析与探讨。据此,《说卦》也应较早。


细读《彖》,我们会看到:对每卦卦体的论述,是《彖》上下两篇解卦的重要特点。如《彖·蒙》:


蒙,  山下有险,险而止,蒙。 “蒙亨”, 以亨行时中也, “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志应也。“初筮告”,以刚中也,“再三渎,渎则不告”,渎蒙也。蒙以养正,圣功也。


因为《蒙》卦卦体内坎外艮,据《说卦》:坎为水为险,艮为山为止,故《彖》释《蒙》卦卦体曰“山下有险,险而止”,然后再引卦辞,逐句讲解。再如《彖·需》:需,须也,险在前也,刚健而不陷,其义不困穷矣!“需,有孚,光亨,贞吉。”位乎天位,以正中也,“利涉大川”往有功也。


因《需》卦卦体内乾外坎,据《说釙》篇,乾为刚健而坎为险陷,故《彖》释《需》卦卦体曰“险在前也,刚健而不陷”,然后再引本卦卦辞,一一予以解释。


 这样,问题就来了:如果《说卦》晚于《彖》的话,那么,当时传《易》的经师们,又据何讲解《彖》中有关卦体的这些论述呢?此其一。其二,《乾》《坤》《震》《坎》《艮》《巽》《离》《兑》此八卦之《彖》,其对卦体的特点或者一字不提(如《彖》中《震》卦)或片言只语轻轻带过

(其他七卦皆如此)。这种不正常现象的出现,究竟是为什么呢?只有一种解释:《说卦》是专门讲八经卦的,重为《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卦体的这八卦,其经卦特点已在《说卦》中作了最详尽的说明,故《彖》即不必细说了。据此情理看,《说卦》也应早于《彖》。


出于同样道理,《说卦》也不应晚于《大象》,不然的话,《大象》释《剥》卦曰“山附于地”,释《遁》卦曰“天下有山”等等,此语又据何而出呢?


由此观之,《说卦》中有关八卦之象的部分,是怎么也不能晚于《彖》及《大象》的。另外,由《晋书·束皙传》看,晋人从魏襄王墓发现的几十车书中,就有一篇《卦下易经》  “似《说卦》而异”,说明早在战国中期,或这以前,就有这种解释经卦卦象的专著了,从而证实了我们如上推断。然而我们绝不能据此而认为在魏襄王时尚无《说卦》,魏襄王墓中不仅无《说卦》,亦无《彖》《象》《文言》《系辞》等,因当时书籍流传很难,襄王墓中所发现者,只是襄王平时收藏,或者专给襄王殉葬之书,因而它的范围是极为有限的。


但是,由《说卦》《彖》及《大象》的行文用语看,它们与《系辞》的写成不会相距太远,如《说卦》篇之“将以顺性命之理”“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立人之道曰仁与义”等。再知《彖,节》:“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彖·大畜》:“大畜,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彖.咸》:““二气感应以相与。”《大象·节》:“君子以制数度,议德行。”像“性命”“道德”“仁与义”“制度”“德行”“豫防”“感应”“笃实”等等词句,都带有战国时代的印记。故《说卦》《大象》及《彖》的成篇,虽稍早于《系辞》,但一般不会早于战国初期。


总之,《易大传》的基本部分是战国初期至战国中期写成。这就是笔者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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