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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思想史》之春秋时代主要思想

 与星对话 2017-02-28

“生和死”的问题

人类对宇宙,对人生,有一个最迫切、最重大的问题,便是“生和死”的问题。这是凡能用思想的人首先会遇到的问题。这一问题,上接宇宙论,下接人生论,是宇宙、人生紧密接触、紧密联系着的问题。这一问题,不仅是其他一切问题之开始,也将是其他一切问题之归宿。中国人对此问题,抱有何种意见呢?在春秋时代,中国人已有很成熟的态度了。
春秋时代,主要介绍三位思想家:子产、叔孙豹、孔子

注:《中国思想史》对各思想家及有关事件之背景未作说明,为便于了解,凭依360搜索提供的资料,编辑了人物简介以及相关事件之背景,未作考证,仅供参阅。


子      产

一、人物简介
子产(?~前522年):姬姓,郑氏,名侨。春秋郑国(今河南新郑)人,郑穆公春秋时期,郑国君主之孙,郑公子发(字子国)之子,故称公孙侨,字子产。曾铸刑书于鼎,史称"铸刑书",是第一个将刑法公布于众的人,为法家之先驱者。在郑国为相数十年,仁厚慈爱、轻财重德、爱民重民,在政治上颇多建树在他执政期间,郑国小有中兴之势,被清朝的王源推许为“春秋第一人”。《史记·郑世家》:“声公五年,郑相子产卒,郑人皆哭泣,悲之如亡亲戚。”

二、子产说魂
(一)事件背景:伯有闹鬼与子产说魂
伯有,春秋时郑国大夫,良霄的字。在他主持国政期间,与贵族驷带发生争执,被杀于羊肆。传说在其死后,变为厉鬼作祟,郑人互相惊扰,以为“伯有至矣!”
鲁昭公七年(公元前535年),子产赴晋,晋国大夫赵景子问子产伯有闹鬼之事,并说伯有已死八年,难道还能有鬼吗?子产答曰:
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运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冯依于人以为淫厉,况良霄三世执政柄,其用物也弘矣,其取精也多矣,其族又大矣,所冯厚矣,而强死,能为鬼,不亦宜乎?(《左传》昭公七年)
子产明白地道出了中国人对于死生鬼神一个传统的想法。而子产的这一番话,对于此后孔子的思想也有影响。
(二)子产论魂魄
1、“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
(1) 中国人在那时,似乎已不信人生以前先有个灵魂,所以说人生始化曰“魄”,魄指形体。既生魄,阳曰“魂”,可见是有了肉体才有灵魂的。而灵魂则是从肉体的一切作用、神气这方面而言的。这一看法与想法显然与世界人类思想史上,同时期或先或后的其他几个文化民族,截然不同。
(2)中国人在那时,已摆弃了灵魂观,对人生不作灵、肉分异的二元看法因此,在宗教、哲学中的形而上学问题上,中国此后都不能有很大发展
(3) 在思想方面,中国人似乎很早便不喜作深一层的揣测,而宁愿即就事物现象的表现,作一种如实的描写。这是中国心灵在宇宙观、人生观上,更近于近代的科学精神处。
2、“是生理,“”是心理。
(1)人生下来以后,若在物质上、精神上处境好,使用厚,他的身体和心灵,便会比别人的强些,故说“用物精多则魂魄强”。心灵强的,他精神作用便精明精爽(爽即明)。精明之极,便成神明(神灵)了。“神明”在当时,是指生前言,不指死后言。
(2)人因衰老而死,生理作用停止,心理作用也完毕,然何以有鬼?这是因为生理作用并未衰老,骤然横死(强死),那时犹有余劲未歇,于是遂有鬼的现象。那些余劲,也是不能历久不散。当然子产还认为,如果生前的魂魄蓄势太厚,死后余劲可以历久一些。中国古代人对于鬼神的这种想法,直到现在,还成为中国一般人的观点。
3、“天道远,人道迩
子对人之生前和死后的问题看得轻,他更看重的是人的生命之实际过程,即看重人生论,因而忽略了宇宙论。他说:
“天道远,人道迩”
中国人爱讲人道,不爱讲天道。爱讲近切的,不爱讲渺远的。不是切实有据,中国人宁愿存而不论,这是中国人传统的思想态度和思想方法


叔  孙  豹

一、人物简介
叔孙豹(?-前537年):姬姓,叔孙氏,名豹,谥号曰"穆",故史称叔孙穆子(亦称叔孙穆叔),春秋时鲁国大夫。

二、叔孙豹之“三不朽”
(一)事件背景
鲁襄公二十四年(公元前549年),叔孙穆子赴晋国,晋国大夫范宣子问他“如何是不朽?”穆子未回答,宣子说:“我范家远祖经历虞、夏、商、周四代直到此刻,禄位未辍,是否算得不朽?”穆子回答说:“那是家族的世禄,并不是人生的不朽。”穆子认为: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二)三不朽”之论析
1、人生问题中最大的,还是一个“”的问题
对人死后问题的讨论,便从人生论转入了宇宙论,这已不属“人”而属“天”。死生之际,便是天人之际。人人都不愿死,人人都想不朽、永生,这是世界人类思想史上最古老,也是最早共同遇到、共同要想解决的问题。叔孙穆子对此发表的极名贵的三不朽论,直到现在,还成为中国人的传统信仰。
2、范宣子与叔孙穆子间的对话,正好为子产关于魂魄的话作了旁证。
正因当时的中国人,已不信人之生前和死后有一灵魂存在,故而他们追求的不朽,已经不是“灵魂不灭”,而是家世传袭,食禄不辍,或是在社会人群中立德、立功、立言。他们所说的不朽,只存在于人生圈子之内,而另一世界。
3、中西方思想,对“不朽”的不同认知
西方宗教观念,人应该活在上帝的心里;叔孙穆子认为,人应该活在其他人的心里。立德、立功、立言,便使其人在后代心里永远保存出现,这即是其人之复活,其人之不朽。
4、中西方思想,对人生界、精神界或抽象价值世界的不同认知
在中国人思想里,世界只有一个,即人生界,并不存在两个世界。但在西方的宗教里,却有上帝和天堂,在西方哲学的形而上学里,也有精神界或抽象的价值世界之存在。故而,我们必须了解中国古人相传的这一观点,才能了解以后中国思想史的特殊发展及其特殊成就。

孔      子

一、人物简介
孔子(公元前551―公元前479),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祖籍宋国栗邑(今河南省商丘市夏邑县),生于春秋时期鲁国陬邑(今山东省曲阜市)。他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是中华文化思想的集大成者,也是中国思想史上有最高领导地位的人。他创立的儒家学说,不仅渗入中国人日常生活和文化领域,同时也影响了世界上其它地区的大部分人近两千年。晚年修订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成为儒家经典。当然孔子的思想并非凭空突起,他还是承续春秋思想而来。
                                        
二、孔子之思想
(一)能近取譬,推己及人
1、孔子与弟子的三种人生理想
颜渊、季路侍。
子曰:“盍各言尔志?”
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
子路曰:“愿闻子之志。”
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论语·公冶长》)
(1)子路愿把自己物质上的所有权与朋友共享,并未有丝毫可惜之感,他的话具体而粗浅。
(2)颜渊没有专从具体的物质上着想,他认为不应夸耀自己的善举,不应表白自己贡献出的劳苦,他的话较之子路深了一层。
(3)孔子则较颜渊又更进了一层。他不仅认为,对于自己所行善举,所做贡献,应该做到不夸耀,不表白,同时更希望别人在接受时,心安理得自自然然。即要让你敬事的老人觉得心安,要让和你共事的朋友信任你,要让受你爱护的幼童,觉得你可怀念。
2、师生三人的人生理想是相同的
都希望人与人相处时,不要存在人我之见,更不要专在自私的功利上打算。如此,我们就能像子路,然后像颜渊,最后才能学到孔子。
3、孔子的人生理想,并不须要宗教信仰,也不须用一套哲学理论来说明其人生理想之背后,有如何之奥秘,有如何地为普通人所不易理解。孔子的理想便是,希望别人善待自己,自己待人也应如此。
(二)孔门之
1、何谓“仁”
我们常常希望得到他人的善待,然而在对待他人时,却不肯怀有同样的心情。于是,孔子阐述了他对人生问题的大理论 —— “仁”。那么什么是“仁”呢?两千多年前的樊迟替我们问了孔子:
樊迟问仁。
子曰:“爱人”(《论语·颜渊》)
樊迟之后的一百多年,孟子对“仁”也作了阐释:
孟子曰:“仁者爱人。”又曰:“仁者,人心也。”(《孟子·离娄》《告子》
(1)由此可见,孔子所谓的“仁”,并没有什么深微奥妙处,有一颗爱人之心便是仁。这颗爱人之心,是人心固有的,同有的,是人心之本质。如果一个人心中没有“仁”,只可说此人是兽心,非人心,其实禽兽也有爱同类的心。
(2)孝心之推广,即是“
*有子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本立而道生。”(《论语·学而》
—— 有子前522-前489,即冉求,春秋末鲁国(今山东曲阜)人,字子有,通称"冉有",尊称"冉子"孔子最好的得意门生之一,在孔子的教导下,逐渐向仁德靠拢,性情也因此完善。他认为,父母爱子女(慈),子女爱父母(,人人有此一颗爱他人之心。把这样的爱心推而广之,即是“仁”。
—— 在孔门,论“”偏多于论“”,并不是说“”与“”不对等,而是因为,天下有不为父母、没有子女之人,但绝没有不为子女、没有父母之人。故而讲孝,人人有份。讲慈,对有些人就不合适了。且人也是先做了子女,才做父母。孝,伴随于人生之全时期,父母死后,子女孝心仍可存在。
—— 死生之际,便是天人之际。生属于人生界,死则属于宇宙界。父母死亡,有孝心之子女,常纪念父母,这样,就从现世人生过渡通接到了过去人生;进而又感觉到父母生前的慈爱并未消失,且一直存在,如是,又从过去人生通过现世而直达到未来人生。如此这般,人生界渗透进宇宙界而融为一体了,这也正是在西方思想里,许多宗教、哲学家,费尽心思和说法,所要努力解决的问题。
2、“仁”未能广布之缘由
“仁”,不仅是人人应由之道,也是人人都能做到之事。然而,为人类共有心情之自然流露的“仁”,却未能在人生界发达兴盛起来?孔子认为,是因人类的功利之心掩蔽了它。
*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
*子罕言利,与(与:赞成之义)命,与仁。(《论语·子罕》)
*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论语·里仁》
3、何谓“
孔子认为,外面环境之复杂,人事之变动,随时有不可逆测的偶然事件发生,使得我们对一切利害计较无法掌控。这便是“命”。所以,“命”在孔子看来,就是一个不必然。
4、君子知命
(1)孔子认为,若人类明白外面存在一不必然之“”,则自然肯从外面事势的利害上回转念头,从自己内心的情意上起算,回到自身那个“仁”,从而成为人格高尚之人,这便是“知命”。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论语·尧曰》
*仁者静。《论语·雍也》
*仁者不忧。(《论语·子罕》)
(2)孔子认为,不知命之人,不免臆测、期必、执滞、私己。这些不可必得而害仁。只有绝此四端,才能安命,才能成仁。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论语·子罕》)
5、与命与仁
(1)孔子认为,仁者并不是不愿意博施济众,但这有待于外面一切的形势与条件,纵使尧、舜这般掌握人间最高权力的人,也未必能充尽其量的博施与济众,这就是命。命虽限制了人的种种可能,但也逼出了一条惟一可能之路 —— 仁。这是所有人都能到达之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此念存在于我们的内心,不受外面一切条件束缚,也不在“”之范围内。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
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论语·雍也》)
(2)孔子认为,有大智慧的人,认清了宇宙不可必之命后,当然也就会意识到,人生内存在一必然而可能之仁。仁,是人类理想中最有利的行径。孔子用“命”阐述宇宙界,用“仁”安定人生界,在不可知的宇宙里,建立了必然而可能的人生理想。
知者利仁,仁者安仁。(《论语·里仁》)
(3)仁本来是人心自然的要求,获得了仁,便会觉得满足,又何来怨恨呢?不知命,所以会怨天尤人。
求仁而得仁,又何怨?(《论语·述而》)
(4)下学,是指能近取譬,在自己心情上,发现人生大道;上达,则是在人生大道中,能透悟到不可知之大宇宙中的最高真理。从下学到上达,在一切不可必中,却有存在一个惟一可必,而这操之于人的惟一可必,实则还是原之于天。孔子“与命与仁”的主张,在下学上达中,一以贯之了。这主张虽然极平易,但却极高深,所以,孔子说“知我者其天乎”。
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论语·宪问》)
(5)孔子认为,生属命,求生不可必得。仁属己,求仁绝对可能而必得。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论语·卫灵公》)
(三)鬼神而远之
1、世上一切宗教,都想根据人死问题来解决人生问题,都把奉事鬼神高举在奉事人生之上,而孔子则认为:只有明白了人生问题,才能答复人死问题;只有先懂得奉事人,才能讲到奉事鬼。这一态度,使得孔子不可能成为宗教主,也使得中国思想史之将来,永远走不上宗教的道路。
季路问事鬼神。
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曰:“敢问死。”
曰:“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
2、孔子偏重于实际人生,即“务民之义”,对宗教信仰,哲学形而上学的玄想,人之生前和死后,抽象超越的精神界如鬼神等问题,他则抱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樊迟问知。
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论语·雍也》)
3、孔子思想之短板
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
(1)怪力乱神,是指怪异、勇力、叛乱、鬼神之事。勇力与叛乱,是想通过自己打破外面之不可必;而怪异与鬼神,则是希望在外面不可必中忽然跑出一个可能来。
(2)西方人的宗教、哲学与科学,都是向外寻索。孔子知命,因此不说怪力乱神,只是把握自己内心之必然可能,与尽人可得的一面。正是这一态度,使得孔子忽略了像近代西方对宗教、哲学与科学三方面之探讨
(四)孔门之礼
1、孔门之礼的源起
(1)礼,最早是从人与天、人与神、人与鬼的接触中兴起的,那是一种宗教仪式,是人生界与宇宙界感通的一条路程。如果人类内心没有一种积极蕲向的仁,便无从有这许多礼。
(2)孔子参透了礼之意、礼之内心、礼之由起,又把礼的精义转移扩大到人生界,教人们明白,人生交往中,须有一条彼我相交接,而又为彼我不得逾越之一线,此一线即为孔门之礼。
2、礼,是人生相处之种种节限
孔子论“仁”,指的是人心内部之情意与态度,此种情意与态度的表达,如何能与外面实际的人生界配合得恰到好处呢?于是,孔子才又注重到礼。
颜渊问仁。
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颜渊曰:“请问其目。”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论语·颜渊》)
3、孔门“命”“礼”“仁”之关系
在中国思想里,好像很少注重到自由。其实孔子的“克己”“由己”,即是自由。
(1)克己。克,胜也。克己是把自己私的一面克去,不让它放肆。故而,克己能兼顾到他人。
(2)由己。实行抑或决定,全凭自己,不兼顾他人。
(3)礼,位于之交界处。孔子认为,人生的自由必须有节限。“命”与“礼”是节限,“仁”是自由。因为,仁是尽人之可能而必然可得的,而是否为仁,即是否把自己先安顿在节限之内全由自己。这种节限,是先照顾到他人的一边而始存在的。所以,人生在宇宙间的节制是“命”,个人在人生中的节限是“礼”,个人在人生与宇宙中的尽量的自由,是“仁”。
4、冲破“礼”的后果
人们往往为个己求利的目的而逾越了礼的节限。孔子教导人们,回过头来,尽在我的一边用力。假若想要冲破此一线,自己一面的必然而可能之“仁”,反而懈弃了;而线的那边,不可必得的也依然不可必得。因此,逾越此节限,是不仁无礼,同时对自己也未必有利。所以,在知识上,必须“知命”才能求仁;在行为上,必须“复礼”才能为仁。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论语·尧曰》)
(五)孔门之其他思想
1、礼乐与仁智
(1)人在节限中获得其尽量之自由,这是一种乐。故孔子言礼必连言乐;人能认识到此节限,便是一种智,故孔子言仁必连言智。
(2)中西方之对比。西方思想偏向外,所以,更喜言智与乐。中国思想偏向内,故而,孔子更喜言仁与礼。
2、孔门之仁孝、礼葬与礼祭
(1)死生之际之推扩,便是天人之际。孔门言仁必言孝,言礼必言葬与祭。
(2)葬与祭是活人对死人的交道。活人对死人打交道,是绝无功可图的。绝不图功利,才是人情之醇化,才见其为仁。“一死一生,乃见交情。”葬与祭是死生之际的交情,是为真交情,是绝不从功利起见之真交情。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论语·为政》)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论语·学而》)
所以说,民德之厚始见仁。

小结:若把孔子思想与子产、叔孙穆子相比,显见已有了绝大的进展。
1、子产、叔孙穆子是智者分上事,孔子是仁者分上事。
2、“仁”的观念,由孔子特别提出,那是中国思想史里最中心、最主要的观念之一。
3、子产探索鬼神之由来及其情状,孔子只就人的内心之情感方面着想,并不深究鬼神之情状。
4、死生之际,天人之际,也如人与人相交一般,只要自尽我心,自竭我情。
叔孙穆子尚顾念人生之如何不朽,孔子似乎不再注重这一节。他认为,只要自尽我心,自竭我情,求仁而得仁,在我已当下圆满了。而至于立德、立功、立言而使后世人不忘,此是后世事,非我事。有生必有死,死后是否能不朽,那是天与命的范围,孔子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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