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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自由主义的三个招牌

 逍遥李X 2017-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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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诞生至今,流派之多、观点之繁,已到”臃肿“之境,其支持者则从左派到右派,政治光谱的分布极其广泛。这让自由因子稀缺的我们十分糊涂:自由主义到底有没有标志性的观点?这几天思想酷接连发了几篇故事性较强的原创文章,有一些读惯了学术文章的朋友们希望换换胃口,今天就给您奉上思想酷特约作者叙拉古之惑的一篇深度干货文章供您参考(1526字,阅读约需4分钟)

自由主义的三个招牌

文/叙拉古之惑

思想酷丨原创·首发


 

如尼采所言,“只有非历史的存在,才可能被赋予恰当的定义”,因此,当自由主义作为社会发展的一种意识形态指导原则之后,就不可避免的需要不断修正自身理论,释放张力,来适应社会演变。但如果一种政治学说什么都是,那么也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必须正本清源地将自由主义从模糊的形象中,勾勒出一张清晰的素描。

自由限度

以赛亚·伯林爵士对“自由”提出过一个经典划分:“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用通俗的语言表达,前者意指“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后者意指“一个人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中国历史上最早出现“自由”一词,是隋文帝杨坚所纳的妃子被独孤皇后残杀后,杨坚负气离家出走时的感叹:“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此处的“自由”就契合“积极自由”的定义——随心所欲。但是“积极自由”因为过于突出个人意志,容易导向极权主义,因而在哲学上是不可取的,所以我们通常在政治哲学维度上所言说的“自由”,大都指“消极自由”,用最简短的定义来说就是“免于被强制”

自由主义哲学家以赛亚·伯林

严复在翻译自由主义大师约翰·密尔的《On Liberty》时,反复揣摩在中文中“自由”含义的具象表达,最终确定《群己权界论》的篇名,堪称一语中的。“自由是众人之事”,人身处在社群中,人际关系如同物理学意义上的物体运动必然存在摩擦力一般,因而需要对人的行为权限做一个明确厘定,尽力将摩擦值降至最低,才符合社会治理成本的最优。

个人主义

自由主义既是一种旨在解决社会秩序纷争的学说,那么,个人主义无疑是其最基础的本体认识论。在从传统社会到近代社会的历史转型过程中,通过新教启示的自由决断、社会契约的理性建构、科学主义的信仰祛魅等一系列的观念冲击,发生了一场“大脱嵌”(great disembedding)的观念革命,人对社会本体的想象从原先的地缘、血缘的有机体集体中解放出来,而寄生于一个更宏大的机械式的公共空间。

撇开价值判断,必须承认这样一种本体认识论,极大拓展了人类的自由空间。个人主义最基本的认识预设强调:“个人先于社会而存在,个人是本源,社会是派生的,社会、国家是个人为了保障资金的某种权利或者利益而组成的人为的机构,除了个人的目的之外,社会或国家没有任何其他目的。”也就是说,个人主义的社会观就其本质而言,是把社会看做个人的联合体。

自然权利

“没有形而上学,权力就是真理”,所以自由主义一定需要一种超越的、不可挑战的元价值作为自身学说的价值根基。源自古希腊的“自然法”概念,通过对自然的观察,提出一套永恒、独立、公正、道德的规则,并通过启蒙理性发现了一套适赋予人的学说,这就是“自然权利”,自由主义所有对社会的指导,都由此价值扩展。

正如对自由主义成型做出无与伦比贡献的约翰·洛克在《政府论》中的推导一样:“人们生来就享有自然的一切同样的有利条件,能够运用相同的身心能力,就应该人人平等,不存在从属或受制的关系……人们既然都是平等和独立的,任何人就不得侵害他人的生命、健康、自由或财产。”

通过自然法确立人类在社会中的平等属性的同时,又必须意识到一点,这是自然意义上的平等属性,而不是后世所扭曲的社会意义的平等。自然属性只是确立了人际之间地位的平等,而不意味着能力的平等;自然属性的平等只能推导出社会规则的平等,而不能反过来鼓励能力的平等,对能力平等的限制,是对自然法则的反叛。

结论


正如评论家所指出的那样:“自由主义太重要了,因此,不能让自由主义者控制它。”保守主义也需要对自由主义做出解释,任何一种学说获得不可撼动的主导地位时,都会面临着钝化、麻木的膨胀乃至衰亡。本文试图通过层层追溯递进的方式,勾勒出自由主义的核心概念,为臃肿的“自由主义”瘦身,让自由主义恢复清晰明锐的面目和活力,以便于各种政治学说竞争,保证社会在多种学说相互竞争的状态中博弈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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