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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 沙皇水道，从旧都到新都 俄罗斯向来不是邮轮旅行的热点地区，然而对于很多看着俄国电影、听着俄国歌曲长大的人，莫斯科、伏尔加河还有无穷无尽的白桦林却总是一生难以割舍的情结。而要一览壮阔的俄罗斯大地，邮轮无疑是最好的方式。俄罗斯发达的水路为一次完美的邮轮之旅提供了最好的硬件基础。最近，我乘坐列宁号内河邮轮，沿沙皇水道，从圣彼得堡直抵莫斯科，第一次在邮轮上见证了这座老帝国的昔日辉煌。 沙皇水道，俄罗斯的巴拿马运河 所谓 “沙皇水道”，是1930年代，沙皇和此后的苏联政府为沟通北方的波罗的海和南方的黑海——里海而修建的大型水利设施。该航道修建过程中充分利用了拉多加湖、奥涅加湖和白湖等一连串大小湖泊以及涅瓦河、斯维利河和伏尔加河等自然河流，在此基础上开凿了莫斯科等人工运河和一系列水闸。整个项目工程浩大，耗时长久， 堪称人类修建运河的典范。 俄罗斯人自豪地将沙皇水道比作俄罗斯的巴拿马运河。从地图上我们也确实可以看出，修建了这条运河后，俄罗斯可以将物资设备方便地从北方的波罗的海地区，沿内部河流一路顺畅地运送到南部黑海或者里海地区，极大地提升了俄罗斯欧洲地区的经济能力。随着冷战结束，人们发现沙皇水道虽然在运输货物方面的经济价值有所下降，但作为连接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两座帝国新老首都的惟一河道，沿岸的绚丽风光吸引了大批欧美游客前来观光，使其成为当今世界上最热门的内河邮轮航线之一。 邮轮之旅路线图 ▼ 故都气象 2007年去埃及，乘坐邮轮在尼罗河上航行，遇到一对来自圣彼得堡的年轻夫妇，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家乡的风光。虽然当时也知道这座北欧古城的魅力，但总觉得是小夫妇出于对家乡的热爱，用了过多溢美之词。然而第一次到达圣彼得堡，还是彻底被这座沙皇古都的魅力所折服。到底曾是大国故都，即便衰落了，底子还在。我们此行正值深秋，列宁号启航后，便一直沿着涅瓦河一路向东。当游船缓慢行驶在古老的航道上，站在顶层甲板上望着圣彼得堡，会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感受。昔日的帝国首都，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现场，就在你眼前缓慢退去，渐渐没入人类历史的长河中。 登船之前，门户一号（Gate 1）旅行社组织了圣彼得堡岸上一日游，常规的景点基本都走到了，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冬宫和滴血大教堂。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乘坐更小的观光游船在圣彼得堡密集的河道里穿行，看着河岸两边古老的欧式建筑，很有点阿姆斯特丹的感觉，而秋日的涅瓦河晚霞则异常壮丽。
欧洲第一大淡水湖 经过一夜航行，邮轮穿过涅瓦河进入了拉多加湖。从大河进入大湖后，面对烟波浩渺的无际水面，仿佛又回到了大海一般。拉多加湖面积达到1.8万平方公里，比青海湖要大4倍！切过大湖南部后，水面再次收缩，进入了连接拉多加湖与奥涅加湖之间的斯维利河(Svir)。 我们的游船停在了斯维利河中部的一个小岛上，岛上有一座名为曼德罗格的小村庄，村里居民不多，大都以旅游为生。小岛上环境十分原始淳朴，到处是大片的松树与白桦林。伴着小雨踩在铺满松针的小路上，脚感极佳。俄罗斯北部这一带区域在历史上一直和瑞典纠纷不断，领土主人经常更替。想到自己一转身离开后，估计就很难再回到这座小岛上，希望这里的村民们能够永远享受这样的和平与宁静的生活。
欧洲第二大湖 离开曼德罗格后，列宁号继续在斯维利河中向东航行。河流两岸都是成排的白桦林，间或出现当地的水岸民居，风景大好。冬季这里将冰封万里，居民生活想必非常艰苦。离开斯维利河后，邮轮便进入俄罗斯的奥涅加湖。这是欧洲的第二大湖，面积达9700多平方公里，比青海湖大2倍。奥涅加湖的最大特点就是湖中岛屿众多，河湾曲折。船长说，湖中的岛屿数量超过1000个。 我们停靠在其中一个名为基日岛（Kizhi）的小岛上。小岛只有6平方公里，但岛上的3座全木结构的东正教教堂，全部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坦率地说这几座木结构教堂做工一般，但胜在规模宏伟。教堂孤独地耸立在岛上的绿地小山坡上，为过往船只提供导航指引。秋雨中登上小岛，四处溜达，参观附近的俄罗斯农庄，体验当地人的生活。生活在这里的人，其生活的全部重心就是为了抵御严寒。在这里，俄罗斯北方特有的孤寂与阴沉感油然而生。这难道就是形成俄罗斯人性格的环境条件？在历史上，当地人长期与芬兰人混合缠斗，你来我往，没有了局。
欧洲最大修道院 离开奥涅加湖，一路南下抵达白湖边的戈里茨（Goritsy）。到戈里茨的主要目的就是参观基里洛夫修道院，欧洲最大的修道院。这是一个集修道院、军事城堡于一体的宏大设施。修道院最壮观的是围墙。围墙的厚度和高度差不多，有10米左右。 不同时期建造的墙，风格也不同，但围墙向外的一侧是墙，向内的一侧则统一是有顶双层走廊。这样，围墙整体除了防御功能之外，还是风雨无阻的通廊。城墙就在白湖边上，风景秀丽。这里也是重要的军事要道。当年波兰人一路曾经打到这里，最后终因城墙太厚没能攻破而被迫撤兵。
金环之旅 列宁号一路南下向东进入伏尔加河。第一站便到达雅罗斯拉夫古城（Yarollavi）。这是莫斯科经典的“金环小镇”旅游线路中最重要的一环。雅罗斯拉夫城历史悠久，古迹众多，号称俄罗斯的佛罗伦萨，但实际参观后感觉比佛罗伦萨还是要差得多。不过秋日的清晨，当伏尔加河岸边的救世主大教堂的金顶隐现在白雾中，鸟儿从水边飞过，从船上望去简直就像进入了天堂一般。如此缥缈神秘的河中美景真是人生难得一见。 除了雅罗斯拉夫，我们的游船还造访了金环旅游线路上的另一个小镇——乌格里奇（Uglich），距离莫斯科仅有266公里水路。小镇建于公元10世纪，被俄罗斯女作家别尔戈里茨称为“独一无二的俄罗斯小城”。地方不是很大，却分布着大小二十几座教堂，其中红墙蓝顶的德米特里滴血教堂和黄墙绿顶的夜宿复活教堂在晴空下分外耀眼。
侧耳倾听 当列宁号邮轮驶出伏尔加河进入莫斯科人工运河时，两岸的生活气息明显增加，河边有不少垂钓者，别墅也很多。俄罗斯人硬是通过建立人工河流将一座内陆城市与大江大海连接了起来。反观我们，虽然最早修建了世界最长的人工运河——京杭大运河，但一直也没有好好利用起来。北京城至今也没能和大海相同，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遗憾。
当邮轮抵达莫斯科后，印象最深的是在月圆之际，端一杯矿泉水站在顶层甲板上，倚着护栏，俯瞰月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河水，环顾岸边寂静的白桦林，侧耳倾听船员演唱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歌声冲破月夜，飘入寂静的夜空中。 - END - 微信编辑：裴雅 插图作者：夏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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