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年货：17岁耕牛被宰杀，3岁小朋友驻足围观

每年过年，都是各种肉类消费旺季。尤其是牛肉，随着生活水平提高，如今在农村，也成为过年时餐桌上的主菜。只不过，与城里牛肉都来自养牛场不同，村里的牛肉，绝大部分都是村里的耕牛。每年过年期间，每个村子，都有几头耕牛会变成牛肉。耕牛，一直是农民最忠实的伙伴，耕牛成为年货，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湖北省赤壁市某村庄，马大爷坐在自家的农用三轮车上等着屠夫的到来。耕牛也望着马大爷，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这是一头已经耕了17年田的老耕牛，耕牛的主人对这耕牛有感情，不忍心卖。但村里人早就不用牛耕田了，这头老水牛养着也没什么用。马大爷最终说服水牛的主人，以1.2万元的价格买了过来。

屠夫到来后，先在牛脖子上缠上电线电击。老水牛被电时，不动也不叫，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开始还顽强地保持着站立，但被电了三四次后，就没有力气，站立不稳了。

在老水牛被电趴下后，屠夫抡起铁锤，向牛头上砸去。老水牛还是不动也不叫，努力地昂着头，等着屠夫的铁锤落下。杀牛就在马大爷家门口进行，引得不少村民围观。其中，还有很多三四岁的孩子。孩子们已经不知道牛是用来耕田的，在他们眼里耕牛就是一块巨大的会行走的牛肉。

在被砸了二三十铁锤后，老水牛的头终于低下了。它脖子上还缠绕着电线，头上铁锤还在如雨点一般落下。老水牛睁着眼睛，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被电击了十几分钟，又被铁锤砸了半个小时后，老水牛终于死去。屠夫拿过刀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庖丁解牛”。这时，围观的人更多了，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要买牛肉过年的村民，也有要请屠夫到家里杀牛的。

老水牛一个小时不到，就已经被卖得只剩下牛腿骨。马大爷买进这头水牛，花了1.2万元，卖出挣了1千多块。他一年到头，杀牛也只有春节前几天。

宰杀耕牛的现象，不仅仅在湖北农村发生，在全国各地都普遍上演。在古代，杀耕牛是违法的，因为耕牛是最重要的生产工具。（图为贵州丹寨某斗牛会上，一头斗败的耕牛，当场被主人宰杀，全村老幼都在围观。）

耕牛从受尊敬到被任意宰杀背后，是农村社会生产力的变革：如今很多乡村都实现了农业生产机械化，耕牛已经慢慢被机器取代。

其实，不仅仅是耕牛，很多农民的工作也在被机械取代。农村，已经慢慢开始变成工业化生产的车间。只不过，这车间，不是在工厂内，而是在田间地头。（图为当地农民曾经用镰刀割稻谷场景已经变成用割谷机）

水牛，在农村也已经慢慢变成了稀有物种。在这个有2000多人的村庄，曾经每户人家都有一头耕牛，如今这些耕牛基本都被卖掉或是宰杀卖牛肉。每年过年几天时间，村里就要吃掉六七头牛，再加上大量牛贩子来村里收牛卖往城里，仅仅三四年时间，全村水牛基本被卖完杀光。有水牛的几户人家，也不是用水牛来耕田，而是专门养来卖牛肉。

牛在农村已经从一起生产劳作的伙伴转变为宰杀卖钱的牲口。因而开始有村民引进黄牛到村里河滩上放牧，湖北农村绝大部分都是水田，以前根本没人养黄牛。

因为养黄牛的收益更高，因而仅有的几户饲养水牛的农户，也准备过完年后转养黄牛。图为一只白鹭栖息在水牛背上，这种南方农村最诗意的画面，以后只会留存在我们的记忆中。（关注更多乡村故事，请关注一点号：侣行记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