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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总统做渔夫

 廿氏春秋 2017-03-07


1995年瓦文萨卸任波兰总统,从华沙回到格但斯克,他又可以去工作过的造船厂上班。

 

格但斯克造船厂(Stocznia Gdask)位于波兰格但斯克。造船厂建于1945年,是波兰最大的国有造船企业。20世纪80年代初,波兰团结工会崛起,格但斯克被世界瞩目,它被称为“团结工会的摇篮”,在波兰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也成为重要的工业遗迹。



建于1945年的格但斯克造船厂,前身为前身为二战中损毁严重的德国的造船厂。图为造船厂的老照片。供图/DragonImage


|总统“再就业”|

 

瓦文萨的办公室位于格但斯克市长街25号。长街并不长,这是历代国王巡视时显示王者威仪之地。长街两侧城堡高耸,造型奇崛,繁复而绚丽。穿过长街,是一道被称为绿门的幽静之地,瓦文萨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拱形门廊之侧的墙壁有一块铜匾,雕有波兰文:莱赫·瓦文萨,波兰共和国总统,团结工会主席,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

 

一条名为摩特瓦瓦的运河在窗前缓慢流过,河流宽阔,静谧的河湾中泊着巨型轮船、豪华游艇,小舢板在水面自由划动。这条河是瓦文萨每天开窗所见的风景,这条河的某个隐秘之所,也是瓦文萨偶尔下钩垂钓之处。卸任总统之后,瓦文萨回到故乡格但斯克,他在电视台推出一档脱口秀节目,专门谈“钓鱼”,此事被国际媒体连篇报道。



夜幕下的格但斯克造船厂。供图/DragonImage

 

瓦文萨并没有想到外界在拿他做“钓鱼”电视节目大做文章,他似乎更愿意被人视为一个政治家,他的政治生涯虽无坦途,但是阅历深厚。

 

20世纪80年代,瓦文萨被称为“革命家”、“反对派”、“街头煽动者”,受尽政治对手的打压,也受到波兰民众英雄般的支持和拥戴。

 

1990年作为波兰共和国首任总统,瓦文萨成为一个“使用斧头的总统”——一个坚决、强悍、简单的人,一个不兜圈子的人。

 

1995年,波兰社会在急剧的变革中整合各方政治力量,瓦文萨竞选失败。

 

2000年,再度参加总统竞逐,结果只获得1.01%的选票。

 

回顾自己的败绩,瓦文萨神情坦然地说:“这是一个重要标志,它告诉我应该离开政治舞台了”。从波兰政坛退隐数年,瓦文萨几乎被人遗忘,曾经的风云和峥嵘已化为历史的烟尘。

 

|造船厂的风云|

 

1967年,瓦文萨开始在格但斯克船厂做电工,在此前他还做过汽车技工,在军队服役两年,升至下士。后来他被开除,靠打零工过活。1965年,瓦文萨与达努塔·戈洛斯结婚,育有8个子女。1980年8月的一天,瓦文萨翻过了格但斯克船厂的钢铁栅栏,拿起了麦克风,就是在那个时刻起,他成为波兰团结运动的领导人。



文萨成为波兰共和国首任总统。1995年,波兰社会在急剧的变革中整合各方政治力量,瓦文萨竞选失败。2000年,瓦文萨再度参加总统竞选,结果只获得百分之一点零一的选票。供图/莱赫·瓦文萨


在格但斯克,有很多瓦文萨的印迹。格但斯克国际机场是以瓦文萨的名字命名。在格但斯克市中心的团结广场有瓦文萨的雕像,有记录20世纪80年代波兰团结工会风潮的纪念碑。

 

|没有退休金,只好回船厂|

 

艾乌盖纽什·斯莫拉尔是前英国BBC驻华沙波语部主任,担任波兰国际关系研究中心主任,他曾经是波兰政府的外交智囊。

 

2006年春天,斯莫拉尔在格但斯克再次见到瓦文萨。而此刻,团结工会已经分裂,它的辉煌和荣耀已成为消逝的历史。

 

斯莫拉尔说:“我觉得瓦文萨是一个孤独的人,也是一个孤立的人……Samotnik,他曾经是一个英雄,现在可能是自我封闭的一个人。”



瓦文萨回到格但斯克造船厂跟工人见面。供图/莱赫·瓦文萨


瓦文萨没有退休金的消息被国外媒体报道出来,波兰议会迅速通过议案,设立总统退休制度。瓦文萨可以领到退休金了,可他并不安心做一个退休的总统,他还想再当总统。“瓦文萨的老朋友都觉得他不应该再参加总统竞选,他没有自己的政党,也没有支持的人。只有他自己想着当总统。

 

瓦文萨当总统时候,很多人把他看成是波兰的希望,但是后来他的表现令人失望,他只重视政治,不重视也不擅长经济。

 

耶日·波罗夫查克是瓦文萨昔日重要的同事、战友。

 

“在1980年至1988年之间,我们经常在一起,那时候我们一个月可能会有一两次去钓鱼。”瓦文萨当总统以后再要一起钓鱼就不方便了。每次出去,他都要有医生、侍卫随行,太麻烦,波罗查夫克能和瓦文萨一起钓鱼的时间就少了。

 

“我陪他回到工厂跟工人见面”,波罗夫查克说:“他跟工人们握手,说我回来了。但结果是他回到造船厂,并没有上班,他还是从事他的政治活动去了。”

 

(本文采写中得到波兰驻华大使馆协助,由安娜·多米尼克小姐担任翻译,在此致谢)


以上内容由《世界遗产地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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