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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迪斯拉发,被忽视的东欧古城

 维也纳导游厉伟 2017-03-14

1993年,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分成两个独立的主体国家: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共和国。捷克的首都布拉格为大多数国人耳熟能详,可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Bratislava)却很少有人知道在维也纳、布拉格、布达佩斯等东欧文化名城的璀璨光芒下,布拉迪斯拉发似乎非常不起眼,很容易被忽视,其实,在奥匈帝国建立前的1536年到1783年,布拉迪斯拉发一直是匈牙利王国的首都,那一时期,匈牙利国王的加冕仪式都在布拉迪斯拉发举行。时至今日,布拉迪斯拉发依然是在东欧比较有影响力的城市。



布拉迪斯拉发这个名字正式定名于1919年,在此之前一直使用德语名称普莱斯 堡(Pressburg),在德语中至今依旧把这座城市称作普莱斯堡。也许,关于这座古城很多人记住的是1805年,拿破仑与神圣罗马帝国末代皇帝在此签订了《普莱斯堡和约》,962年建立的神圣罗马帝国遂于次年终结。


“倒立的四方桌”——布拉迪斯拉发城堡

维基百科上有一张1787年布拉迪斯拉发的黑白素描,和1787年相比,除了多瑙河上架起了气势如虹的铁索大桥Novy Most,整个老城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城堡仍然像一个倒置的四方桌,四脚朝天地伫立在河畔小喀尔巴阡山脉的一座小山顶上。在那幅黑白素描简洁的黑白线条中,我可以找到自己在城堡山顶俯瞰圣·马丁教堂(Dom sv.Martina)的平台,可以找到通向老城区的蜿蜒的山间步道。如果不是城堡看起来过于簇新,很难相信这些和历史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象是上世纪50年代重建的。


布拉迪斯拉发城堡始建于罗马帝国时代,曾经是凯尔特人城镇的卫城、罗马帝国边墙的一部分、斯拉夫人的防御居民点,更是大摩拉维亚帝国(Great Moravia)的政治、军事和宗教中心,城堡前那个策马马扬鞭的雕像正是大摩拉维亚国王斯瓦托普鲁克一世(King Svatopluk I)。城堡中遗存至今最古老的建筑是在大摩拉维亚帝国灭亡后的12、13世纪,为了防备强大的奥斯曼帝国的入侵,于1635至1646在城堡四角加建的四个铅笔头状的塔楼。在声名显赫的奥地利国母、匈牙利和波西米亚女王玛丽娅·特蕾莎统治的18世纪,城堡作为女王的居住地、哈布斯堡王朝的驻地,带动了整个布拉迪斯拉发的繁荣发展,成为当时的社会、政治和文化中心。


随着女王的继任者约瑟夫二世在1783年将匈牙利王冠送往维也纳,设立在布拉迪斯拉发的许多中央机构搬迁至布达,城堡逐渐没落,1802年,城堡成为军营。1811年,据说是因为戍卒的粗心,城堡毁于火灾,火势一度殃及山下的城镇。历经1953年、2008年的两次重修,布拉迪斯拉发城堡才成为我们今天看到的、红顶白墙的壮观景象。后来我偶然看到城堡大修前的相片,耀目的白色外墙原来是土黄色,如今的城堡好像一个精致的模型,四四方方、中规中矩,完全看不出曾几经盛衰。城堡广场及绿荫庭院是免费开放的,这里有露天餐座,有低调的博物馆售票处及入口,更像是一个敞开怀抱欢迎人们前来游玩放松的大庄园,历史的尘埃早已在耀眼的阳光的照射下无影无踪了。


圣骑士守护的老城

从城堡所在的山上俯瞰布拉迪斯拉发老城时,奇妙的视觉角度让圣·马丁教堂看上去像一枚火箭,在一片红屋顶中显得鹤立鸡群。在那金边绿顶的最上边有一个重达300公斤的金光灿灿的王冠,那是匈牙利的第一位国王——圣·什捷凡国王的王冠。在1536年至1830年间,共有11位匈牙利国王包括唯一的一位女王——玛丽娅·特蕾莎及8位王后在圣·马丁教堂举行了隆重的加冕仪式。他们的名字都被镌刻在教堂的一面墙上,彰显着布拉迪斯拉发昔日的荣耀。

密密的巷道串起了经圣·马丁教堂再到老城的道路,看得出这里和那些欧洲热门的城市还是有些差异的。没有什么繁复的雕饰,没有让人惊叹的华美,沿途的建筑气派、齐整,简朴中彰显着不凡的气度。主广场也依然有着讲不完的历史故事,正中央的罗兰喷泉(Roland Fountain)建于1527年,是城中最古老的喷泉。欧洲的广场喷泉大多是供马匹饮水及消防之用,不过这座喷泉因为有了圣骑士罗兰的庇佑而显得格外亮眼。真实的罗兰的传说发生于778年,罗兰是法兰克王国、神圣罗马帝国奠基人查理曼大帝身边的12名骑士之一,也是史上第一位被称作圣骑士的人。他拥有圣剑杜兰德尔(Durandal),为保卫查理曼大帝慷慨赴死。在今天的广场喷泉,罗兰骑士依然持剑屹立,守卫着城池。


“分不清真人还是雕塑”——老城的街头艺术

在欧洲,常会有街头艺人扮成一座雕塑,一动不动的,出其不意地吓人一跳。去布拉迪斯拉发要事先做好功课,以免分不清哪些是真的街头雕塑,哪些是艺人所扮。布拉迪斯拉发全城有几十座艺术雕塑,和真人一般大小,为游人带来无尽惊喜和乐趣。比如罗兰喷泉边上就有一座趴在长椅上对着人微笑的拿破仑士兵的雕像,是为了纪念法国军队曾于1805年至1809年驻扎在此,而另一尊镶嵌在岗亭里的士兵雕像则是为了纪念直到19世纪60年代还在广场守卫的警卫们。


在一个街道的转角看到了挥舞着帽子的银先生(Schone Naci)的雕像,银先生是20世纪中叶一位著名的小丑演员。“他”满脸笑容,仍在为大家奉献着欢乐。最著名、逗人的雕像要属工作中的男人(Man at Work),在一个路口,下水道井盖被推开一半,一个圆圆的脑袋顶着圆圆的安全帽,趴在井盖边缘,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着人群。这座雕像是街头艺人最爱模仿的对象,可千万要注意甄别真假。



在绿荫蔽日的霍维兹多斯拉夫广场(Hviezdoslavovo),有一尊忧郁的瘦削男人的雕像,这是童话大王——安徒生的雕塑。

安徒生曾于1841年拜访布拉迪斯拉发,受到了当地人们的热烈追捧。当被问及会不会创作一部与普莱斯堡(布拉迪斯拉发)有关的童话时,安徒生回答道,那没有必要,因为城市本身已经是一个童话了。有意思的是,彼时的城堡还是一片火烧后的废墟,安徒生却从中看出了这座城市潜藏的轻松幽默。


在一家烤肉店的门口,高人一头的卡通版肥猪造型的雕像立在那里,坐进去吃如此可爱的小猪,真有些于心不忍。旅游纪念品店则在门口摆上鲜红的长椅,一对情侣造型的人偶依偎在椅子上,和广场上许多闲适的游人一样,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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