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 字叔伊,号石遗老人 (1856~1937) 福建侯官(今福州市)人 提起陈衍,大多数人可能并不熟悉。但是他的“谁知五柳孤松客,却住三坊七巷间”一诗,却是广为人知。因为这首诗,给予了南后街这片传奇坊巷一个沿用至今的名字。 伫立于三坊七巷门口的黄铜印 “谁知五柳孤松客,却住三坊七巷间” 作为晚清著名学者,陈衍一生成就惊人——在诗词、诗论、经学、儒学、经济学、史学等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其“同光体”诗论对中国近代诗坛产生重大影响,被誉为“六百年来一人而已”。 跟现在靠颜值征服观众的小鲜肉不同,在当年的诗坛,陈衍可是位响当当的实力派。尤其是作为“同光体”的几位开创性人物,几乎到了“天下谁人不识君”之地。 小编猜测这会儿你肯定很疑惑,陈衍的名气竟能大到如此程度? 您还别不信,这可是真的!在陈衍晚年,曾应老友邀请受聘于厦门大学的国学教授,适逢鲁迅先生也在厦大任教,在与友人的通信中鲁迅曾写道:“陈石遗忽来,居于镇南关,国学院中人纷纷往拜之”。在当时,国学大师钱基博也十分欣赏陈衍,更让儿子钱钟书拜陈衍为师,学习做诗。足可印证陈衍当时犹如巨星级别的超高人气。 当然,我们今天不是来谈陈衍的经史诗词,而是来聊聊人家的爱好。这个爱好就是玩赏印石,对故乡的寿山石更是喜爱至极。 都说文人爱石,陈衍自然不能免俗。陈衍一生热爱印石收藏,家中有许多雕刻精美的私章。在当时,随着陈衍的名声日隆,追随者们不计其数。这些粉丝们为了投其所好,纷纷购置精美原石并请人雕刻后送给陈衍。 韫庄为陈衍刻 黄芙蓉石兽钮朱文闲章 从现今流传的陈衍藏印来看,多为质地温润、雕刻精美之作,可以想见陈衍对印石的品味和眼光定有自身品鉴之道。 陈衍,字叔伊,号石遗老人。因而,我们看到诸多印文篆刻有“石遗”、“叔伊”字样,正有此来。当为陈衍自用之印章。 睡狸钮高山石对章
灵芝水黄方章
每件印石的背后,多少都会有一段故事,甚至是一段历史。在陈衍曲折的一生中,寿山石给了陈衍这颠沛流离的一生带来的极大的慰藉。 我们有幸从这流传下来的印石背后去勾勒出一些故事的片段和对往昔岁月的回味。让我们回到110多年前,陈衍在大光里8号所买下的院子。 那是1905年2月,陈衍从武昌回来,花光了平生的积蓄,买宅于文儒坊三官堂,他为自己终于结束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而万分高兴。 1917年他在宅内又修一小花园,名曰“匹园”,“盖全形扁方,而东北缺其角,东南亚其口,逼肖匹字焉。”又因“斯楼成,先室人已亡十有一年,余为匹夫久矣”,而陈衍夫人之坟地“亦具匹形”,“匹夫卧楼上,匹妇卧于地下,所谓鳏寡而无告者也。不以匹名吾园而奚名耶?” 后来,他在匹园内又建一楼,虽楼高有限,但于里巷之中,屋宇鳞比间,却看得见群山,因此颇为自喜,认为这是“楼之能尽其才者也”,而他也能“尽楼之才也”,故取名“皆山楼”,后又改名“花(华)光阁”,因为他认为“花光亦可赏”。 现今文儒坊大光里8号的陈衍故居 过了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能在晚年安家落户自然不甚感慨。宅子虽不大,没有华丽的装饰、名贵的木料,但花光阁藏书、闻雨楼吟诗、小池旁读书,倒也是轻松惬意。 因此,我们在陈衍的印章中经常能看到篆刻有“皆山楼”、“华光阁”的章。还有不少陈衍姓名及斋室名号章。从这些珍贵的寿山石章中,仿佛能回想起当年文人雅士于此楼切磋诗文,品评石刻之景。 睡狸钮高山石扁章(图左)
水黄石方章(图右)
当然,陈衍的篆刻同样值得细品。古拙凝练,峻峭清刚的篆刻风格极具特点。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先生曾说过:“陈衍将韩愈之雄奇诙诡、白居易之萧闲旷适、梅尧臣之洗练、苏轼之谐畅、杨万里之拗折、陆游之宏肆,尽能“熔裁而出之一手。”实在是至高赞誉。 大山石自然章(图左)
高山石方章(图右)
陈衍,作为近代文学家,无论是以读书人的身份,还是以艺术家的身份,无不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历经岁月沧桑,大光里8号早已盛景不再。陈衍的私章能奇迹般地保存下来,被后人欣赏、解读,是件难得的幸事! 今日荐读 ↑长按二维码关注 寿山石文化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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