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在干坏事之前总要引用《圣经》——《月亮与六便士》
呵呵,是吗? 小妹妹你说的没错,不听古典乐我都没办法“工作”了 干杯!贝多芬的音乐让我有杀人的冲动 还好我听不见自己写的曲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会将古典音乐和杀人魔这两种违和的极端联想在一起呢? 从艺术的角度来分析的话,电影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法,犯罪电影的美必须要通过结合古典音乐或者艺术来淡化人们心理对肉体血液等的排斥所造成的突兀感来达成,单纯的血腥是无法使观众产生共鸣的。 暴力美学能直接带给观众的是本能的释放,比如美丽的交响乐搭配上屠杀的画面尤为壮观,就是因为这种画面满足了人们对暴力的释放,其实就是满足了大家平时无法排解的暴力倾向。这些音乐是作曲家表达感情,探索人类精神世界的重要途径。 通过对这些音乐的人文涵义分析我们不仅能够对影片的主题有进一步的了解,还能够回味音乐所蕴含的情感与思想,对于导演来说这是用来渲染气氛最好的手段。 简点来说,如果作案的时候后面放着广场舞的音乐,我想坏人大概会先笑场吧? 福尔摩斯说:“真正的大罪犯都是多才多艺的”。就如他的死对头莫里亚蒂教授一样,一个经典反派的形象塑造,光邪恶是不够的,一定要多方面发展。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优雅而智慧的犯罪分子远比依靠主角光环行动的正面角色更讨喜。 坏蛋不能永恒地提供负面,他们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也必须拥有一个人格上升的过程,否则观众们会审美疲劳。说白了,故事里大罪犯的特点往往是具有某些人格缺陷、不良癖好,或用错误行为手段来达到最终目标,和道德端正、光明磊落的“超人”式完美形象的主人公有较大的区别。杀人魔对他们所执着的“道德观”常凌驾在他们的阴暗面之上,因此可以引起大多数人的共鸣和认同。所以让他们听听古典音乐,给他们一个美学层次上的提升,对角色塑造本身也很有帮助。 享受着音乐的莫里亚蒂反而有股难以抗拒的人格魅力 那么问题来了, 从乐理的角度看,古典音乐的和弦进行特点决定了它有较强的宗教仪式感,尤其是IV级和弦的使用强调了那种庄严的,光明的情感。从创作动机来说,巴赫的音乐就是为主而作的,礼拜的时候会由专人用管风琴演奏或为唱诗班伴奏。巴赫的特质是他的建筑能力,利用最少的材料,经过不同方式的加工来组成庞大的音乐。巴赫的复调音乐像数学一样优美,严谨,逻辑严密,完全贴近普通人对宗教的崇高敬仰,正好符合杀人魔心中的「高智商犯罪」。 贝多芬的音乐则代表了西方受众度最高的一批古典音乐中最强的传统人文性与思想性,朴素而又极强的矛盾对抗性。贝多芬是巴赫之后最伟大的赋格作曲家。而赋格的手法用来表现贝多芬特有的斗争性再合适不过。二者都具备宏达,庄严而严肃的特点。同时兼具传播的广度,深度,以及各阶层均可接受的文化包容性。 那么这些特点是如何与高智商变态杀人狂产生共鸣的呢?在电影的典型刻画里,这些人一般具备这两个特性:认为自己可以凌驾和改造一切,以及对精确程度的偏执,所以作案的时候放宗教音乐和当下“自己成为上帝”的心境是一致的。 举几个例子吧!在电影《沉默的羔羊》中主人公汉尼拔最喜欢的就是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该曲可以被视为是音乐史上规模最大,结构最恢弘的变奏曲,依然体现着巴赫理性严谨的思维,这正切中了汉尼拔的某些人格特质。 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神经质警官Stansfield在响起贝多芬《第五交响曲》时,打开药盒,诡异地扭了扭脖子,开始杀戮的场景至今仍令很多人印象深刻。 使古典音乐作品带上了一种宿命式的苍凉感其实在电影中的运用还有很多,比如贝多芬的《欢乐颂》,这首表现人性光辉和乐观精神的歌曲在《死亡诗社》和《发条橙》中都出现过。 电影《发条橙》里面不断出现《欢乐颂》,但节拍进行了调整以配合主角的狂暴和歇斯底里,以及“机械”的治疗方式,这里就是带来恐惧的感觉了。对于变态Alex来说,他作为一个极反面又孤单的人物,需要通过追寻主流文化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一部杰出的电影除了需要剧情的跌宕起伏,演员的生动表演,还需要画面与音乐相辅相成,这些元素缺一不可。有句话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听了同样古典音乐的我们对于乐曲会有不同的诠释和理解,因此去探讨他人的心理活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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