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的上部分结尾讲到估计在2060年达成超人工智能--也就是踩上了绊线。 当然,以上所有的数据都是推测,它只代表了现在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的中位意见,但是它告诉我们的是,很大一部分对这个领域很了解的人认为2060年是一个实现超人工智能的合理预测——距今只有45年。 在我们深入讨论好坏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把“什么时候会发生”和“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的结果综合起来画张表,这代表了大部分专家的观点: 因为认知偏差,所以我们在见到证据前很难相信一件事情是真的。我确信1988年的时候电脑科学家们就已经常在讨论因特网将是多么重要,但是一般人并不会认为因特网会改变他们的生活——直到他们的生活真的被改变了。一方面,1988年的电脑确实不够给力,所以那时的人们看着电脑会想:“这破玩意儿也能改变我的生活,你逗我吧?”人们的想象力被自己对于电脑的体验而约束。让他们难以想象电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同样的事情正发生在人工智能领域。我们听到很多人说人工智能将会造成很大影响,但是因为这个事情还没发生,因为我们和一些弱爆了的人工智能系统的个人经历,让我们难以相信这东西真的能改变我们的生活。而这些认知偏差,正是专家们在努力对抗的。 就算我们相信人工智能的巨大潜力,你今天又花了多少时间思考“在接下来的永恒中,绝大部分时间我都不会再存在”这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比你今天干的大部分事情都重要很多,但是正常人都不会老是想这个吧。这是因为你的大脑总是关注日常的小事,不管长期来看有多少重要的事情,我们天生就是这么思考的。 这篇东西的主要目标就是让你脱离普通人阵营,加入专家思考的阵营,哪怕能让你站到两条不确定线的交点上,目标也达到了。 在我的研究中,我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观点,但是我发现大多数人的观点都停留在主流阵营中。事实上超过四分之三的专家都属于主流阵营中的两个小阵营:焦虑大道和信心角 我们将对这两个小阵营做深入的谈论,让我们从比较有趣的那个开始吧 为什么未来会是天堂 研究人工智能这个领域后,我发现有比预期的多得多的人站在信心角当中: 站在信心角中的人非常兴奋,他们认为他们将走向平衡木下比较有趣的那个吸引态,未来将实现他们的梦想,他们只需耐心等待。 把这一部分人从其他思想家区分开来的是这些人对于比较有趣的那个吸引态的欲望——他们很有信心永生是我们的发展方向。 两边的观点我们都会说,这样你能形成自己的观点,但是在读下面的内容前,请把质疑暂时搁置,让我们看看平衡木两边究竟有什么,并且记住这些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果我们给一个打猎采集者看我们现在的舒适家居、技术、富庶,在他眼里这一切也会像魔法一样——我们也要接受未来完全可能出现能把我们吓尿的变革。 Bostrom描述了三种超人工智能可能的工作模式
这些对人类来说很复杂的问题,对于一个超级智能来说可能就像“我的笔掉了,你能帮我捡一下吗?”这么简单。 Eliezer Yudkowsky,是这么说的: “根本没有困难的问题,只有对于特定级别的智能来说难的问题。在智能的阶梯上走一小步,一些不可能的问题就变得简单了,如果走一大步,所有问题都变得简单了。” 信心角里有很多热忱的科学家、发明家和创业者,但是对于人工智能的未来最有发言权的,当属Ray Kurzweil. 对于Kurzweil的评价非常两极化,既有如对神人般的崇拜,也有翻白眼似的不屑。也有一些中立主义者,比如作家Douglas Hofstadter,他觉得Kurzweil的观点就好像把美食和狗屎混在一起,让你分不清是好是坏。 Kurzweil的经历很重要,因为当他讲述自己对未来的愿景时,他听起来就是个疯子,但是他不疯,恰恰相反,他非常聪明而有知识。你可能觉得他对于未来的想法是错的,但是他不傻。知道他是一个聪明人让我很开心,因为当我知道他对未来的预测后,我急切的很希望他的预测是对的。信心角中的很多思想家都认同Kurzweil的预测,他也有很多粉丝,被称为奇点主义者。 时间线 Kurzweil相信电脑会在2029年达成强人工智能,而到了2045年,我们不但会有超人工智能,还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奇点时代。他的人工智能时间线曾经被认为非常的狂热,现在也还是有很多人这么认为,但是过去15年弱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让更多的专家靠近了Kurzweil的时间线。虽然他的时间线比之前提到的2040年和2060年更加早,但是并没有早多少。 Kurzweil的奇点时代是三个技术领域的共同革命造成的——生物技术、纳米技术和最重要的人工智能技术。 在我们继续讨论人工智能前,让我们谈一下纳米技术这个任何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都会涉及到的领域
因此,当考虑“如果人工智能革命的成果对我们是好的”这个命题的时候,要记得我们根本没法高估会发生什么。所以就算下面对于超人工智能的预测显得太不靠谱,要记得这些进展可能是用我们没有办法想象的方法达成的。事实上,我们的大脑很可能根本没法预测将会发生什么。 ---------------- 人工智能能为我们做什么 拥有了超级智能和超级智能所能创造的技术,超人工智能可以解决人类世界的所有问题。气候变暖?超人工智能可以用更优的方式产生能源,完全不需要使用化石燃料,从而停止二氧化碳排放。然后它能创造方法移除多余的二氧化碳。癌症?没问题,有了超人工智能,制药和健康行业将经历无法想象的革命。世界饥荒?超人工智能可以用纳米技术直接搭建出肉来,而这些搭建出来的肉和真肉在分子结构上会是完全相同的——换句话说,就是真肉。 纳米技术能够把一堆垃圾变成一堆新鲜的肉或者其它食品,然后用超级发达的交通把这些食物分配到世界各地。这对于动物也是好消息,我们不需要屠杀动物来获得肉了。而超人工智能在拯救濒危物种和利用DNA复活已灭绝物种上面也能做很多事情。超人工智能甚至可以解决复杂的宏观问题——我们关于世界经济和贸易的争论将不再必要,甚至我们对于哲学和道德的苦苦思考也会被轻易的解决。 但是,有一件事是如此的吸引人,光是想想就能改变对所有事物的看法了: “在所有的生物科学中,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死亡是必需的。如果你说你想造永动机,那我们对于物理学的研究已经让我们有足够的理论来说明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生物领域我们还没发现任何证据证明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也就是说死亡不一定是不可避免的,生物学家早晚会发现造成我们死亡的原因是什么,而死亡这个糟糕的‘病’就会被治好,而人类的身体也将不再只是个暂时的容器。” 超人工智能可以建造一个“年轻机器”,当一个60岁的人走进去后,再出来时就拥有了年轻30岁的身体。就算是逐渐糊涂的大脑也可能年轻化,只要超人工智能足够聪明,能够发现不影响大脑数据的方法来改造大脑就好了。一个90岁的失忆症患者可以走进“年轻机器”,再出来时就拥有了年轻的大脑。这些听起来很离谱,但是身体只是一堆原子罢了,只要超人工智能可以操纵各种原子结构的话,这就完全不离谱。 Kurzweil的思维继续跳跃了一下,他相信人造材料将越来越多的融入人体。最开始,人体器官将被先进的机械器官所代替,而这些机械器官可以一直运行下去。然后我们会开始重新设计身体,比如可以用自我驱动的纳米机器人代替血红细胞,这样连心脏都省了。Kurzweil甚至认为我们会改造自己的大脑,使得我们的思考速度比现在快亿万倍,并且使得大脑能和云存储的信息进行交流。 我们能获得的新体验是无穷的。人类的性爱,使得人们不但能生育,还能从中享乐。Kurtzweil认为我们可以对食物做同样的改造。纳米机器人可以负责把身体需要的营养物质传送到细胞中,智能的将对身体不好的东西排出体外——就像一个食物避孕套一样。纳米技术理论家Robert A. Freitas已经设计了一种红细胞的替代品,能够让人快速冲刺15分钟不需要呼吸——那么超人工智能能对我们的身体能力做的改造就更加难以想象。虚拟现实将拥有新的意义——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将能控制我们从感官获得的信号,然后用别的信号替代他们,让我们进入一个新的环境,在新环境里,我们能听、看、闻、触摸。。。 最终,Kurzweil认为人类会完全变成人工的。有一天当我们看到生物材料,然后觉得生物材料实在太原始了,早年的人体居然是用这样的东西组成的,早期的人类居然会被微生物、意外、疾病杀死。这就是Kurzweil眼中人类最终战胜自己的生理,并且变得不可摧毁和永生,这也是平衡木的另一个吸引态。他深深的想象我们会达到那里,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 对信心角的最有力的批评,是那些信心角里的人都低估了超人工智能的坏处。Kurzweil的畅销书《The Singularity is Near》700多页,只有20页用来讨论人工智能的危险。前面提到,当超人工智能降临时我们的命运取决于谁掌握这股力量,以及他们是不是好人。Kurzweil的回答是“超人工智能正从多方的努力中出现,它将深深的融入我们文明的基建中。它会亲密的被捆绑在我们的身体和大脑中,它会反映我们的价值,因为它就是我们。” 未来可能是我们最糟的恶梦
这些人一般位于焦虑大道:
焦虑大道上的人是部分为超人工智能感到兴奋的——他们只是很担心人类现在的表现就好像《夺宝奇兵》中的这位少年:
同时,印第安纳琼斯则更加有见识和更加谨慎,了解潜在的危险并且做出相应的反应,最后安全逃出了山洞。当我了解了焦虑大道的人们的想法后,感觉就像“我们现在傻呵呵的,很容易像前面那小子一样被弄死,还是努力做印第安纳琼斯吧。” 下面是Bostrom的图表: 可以看到,生存危机是用来指那些跨物种、跨代(永久伤害)并且有严重后果的事情。它可以包括人类遭受永久苦难的情况,但是这基本上和灭绝没差了。三类事情可能造成人类的生存危机:
Bostrom指出1和2在我们物种存在的前十万年还没有发生,所以在接下来一个世纪发生的可能性不大。3则让他很害怕,他把这些比作一个装着玻璃球的罐子,罐子里大部分是白色玻璃球,小部分是红色的,只有几个是黑色的。每次人类发明一些新东西,就相当于从罐中取出一个玻璃球。大多数发明是有利或者中立的——那些是白色玻璃球。有些发明对人类是有害的,比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是那些红色玻璃球。还有一些发明是可以让我们灭绝的,这就是那些黑色玻璃球。很明显的,我们还没摸到黑色玻璃球,但是Bostrom认为不久的未来摸到一个黑色玻璃球不是完全不可能的。比如核武器突然变得很容易制造了,那恐怖分子很快会把我们炸回石器时代。核武器还算不上黑色玻璃球,但是差的不远了。而超人工智能是我们最可能摸到的黑色玻璃球。 你会听到很多超人工智能带来的坏处——人工智能取代人类工人,造成大量失业;因为解决了衰老造成的人口膨胀。但是真正值得我们担心的是生存危机的可能性。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前面的问题,当超人工智能降临时,谁会掌握这份力量,他们又会有什么目标? 当我们考虑各种力量持有人和目标的排列组合时,最糟糕的明显是:怀着恶意的人/组织/政府,掌握着怀有恶意的超人工智能。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怀着恶意的人/组织/政府,研发出第一个超人工智能,并且用它来实现自己的邪恶计划。我把这称作贾法尔情况。阿拉丁神灯故事中,坏人贾法尔掌握了一个精灵,特别让人讨厌。所以如果ISIS手下有一群工程师狂热的研发人工智能怎么办?或者说伊朗和朝鲜,机缘巧合,不小心造成了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达成了超人工智能怎么办?这当然是很糟糕的事,但是大部分专家认为糟糕的地方不在于这些人是坏人,而在于在这些情况下,这些人基本上是不经思考就把超人工智能造出来,而一造出来就失去了对超人工智能的控制。 然后这些创造者,连着其他人的命运,都取决于这个超人工智能的动机了。专家认为一个怀着恶意并掌握着超人工智能的人可以造成很大的伤害,但不至于让我们灭绝,因为专家相信坏人和好人在控制超人工智能时会面临一样的挑战。 如果被创造出来的超人工智能是怀有恶意的,并且决定毁灭我,怎么办?这就是大部分关于人工智能的电影的剧情。人工智能变得和人类一样聪明,甚至更加聪明,然后决定对人类下手——这里要指出,那些提醒我们要警惕人工智能的人谈的根本不是这种电影情节。邪恶是一个人类的概念,把人类概念应用到非人类身上叫作拟人化,本文会尽量避免这种做法,因为没有哪个人工智能会像电影里那样变成邪恶的。
但这不代表非常坏的人工智能不会出现,只不过它的出现是因为它是被那样设定的——比如一个军方制造的弱人工智能,被设定成具有杀人和提高自我智能两个功能。当这个人工智能的自我改进失控并且造成智能爆炸后,它会给我们带来生存危机,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主要目标是杀人的超人工智能——但这也不是专家们担心的。 这个关于手写机器人毁灭全人类的故事看起来怪怪的,但是这其中出现的让整个星系充满着一份友善的话语的诡异情况,正是霍金、马斯克、盖茨和Bostrom所害怕的。听起来可笑,但这是真的,焦虑大道的人们害怕的事情是很多人并不对超人工智能感到害怕,还记得前面《夺宝奇兵》里惨死的那个家伙吗? 对人工智能来说,友善不友善不是指人工智能的性格,而只是指它对人类的影响是不是正面的。隔壁老王一开始是个友善的人工智能,但是它变成了不友善的人工智能,并且对人类造成了最负面的影响。要理解这一切,我们要了解人工智能是怎么思考的。 其实答案很简单——人工智能和电脑的思考方式一样。我们容易犯的一个错误是,当我们想到非常聪明的人工智能的时候,我们把它拟人化了,因为在人类的视角看来,能够达到人类智能程度的只有人类。要理解超人工智能,我们要明白,它是非常聪明,但是完全异己的东西。 当我们谈论超人工智能的时候,其实是一样的,超人工智能会非常的聪明,但是它并不比你的笔记本电脑更加像人类。事实上,因为超人智能不是生物,它的异己性会更强,生物学上来讲,超人工智能比智能蜘蛛更加异己。 在人类心理中,我们把事情分成道德的和不道德的。但是这两种只存在于人类行为之中。超出人类心理的范畴,道德(moral)和不道德(immoral)之外,更多的是非道德性(amoral)。而所有不是人类的,尤其是那些非生物的事物,默认都是非道德性的。 随着人工智能越来越聪明,看起来越来越接近人类,拟人化会变得更加更加容易。Siri给我们的感觉就很像人类,因为程序员就是这么给她做设定的,所以我们会想象超级智能版本的Siri也会同样温暖、有趣和乐于助人。人类能感知同情这种高层次的情绪,因为我们在演化过程中获得了这种能力——我们是演化被设定成能感知这些情绪的——但是感知同情并不是高级智能天生具有的一个特征,除非同情被写进了人工智能的代码中。如果Siri通过自我学习而不是人类干涉变成超级智能,她会很快剥离她的人类表象,并且变成个没有情绪的东西,在她眼中人类的价值并不比你的计算器眼中的人类价值高。 我们一直倚赖着不严谨的道德,一种人类尊严的假想,至少是对别人的同情,来让世界变得安全和可以预期。但是当一个智能不具备这些东西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下一个问题,人工智能的动机是什么? 答案也很简单:我们给人工智能设定的目标是什么,它的动机就是什么。人工智能的系统的目标是创造者赋予的。你的GPS的目标是给你指出正确的驾驶路线,IBM华生的目标是准确地回答问题。更好得达成这些目标就是人工智能的目标。我们在对人工智能进行拟人化的时候,会假设随着它变得越来越聪明,他们产生一种能改变它原本目标的智慧——但是Bostrom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智能水平和最终目标是正交的,也就是说任何水平的智能都可以和任何最终目标结合在一起。 所以隔壁老王从一个想要好好写字的弱人工智能变成一个超级聪明的超人工智能后,它依然还是想好好写字而已。任何假设超级智能的达成会改变系统原本的目标的想法都是对人工智能的拟人化。人健忘,但是电脑不健忘。
所以,我们已经建立了前提,就是当有了设定后,一个超人工智能是非道德性的,并且会努力实现它原本的被设定的目标,而这也是人工智能的危险所在了。因为除非有不做的理由,不然一个理性的存在会通过最有效的途径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当你要实现一个长期目标时,你会先达成几个子目标来帮助你达成最终目标——也就是垫脚石。这些垫脚石的学名叫手段目标(instrumental goal)。除非你有不造成伤害的理由,不然你在实现手段目标时候是会造成伤害的。 当一个人工智能系统到达强人工智能,然后升华成超人工智能时,我们把它称作人工智能的起飞。Bostrom认为强人工智能的起飞可能很快(几分钟、几小时、或者几天),可能不快(几月或者几年),也可能很慢(几十年、几世纪)。虽然我们要到强人工智能出现后才会知道答案,但是Bostrom认为很快的起飞是最可能的情况,这个我们在前文已经解释过了。在隔壁老王的故事中,隔壁老王的起飞很快。 在隔壁老王起飞前,它不是很聪明,所以对它来说达成最终目标的手段目标是更快的扫描手写样本。它对人类无害,是个友善的人工智能。 但是当起飞发生后,电脑不只是拥有了高智商而已,还拥有了其它超级能力。这些超级能力是感知能力,他们包括:
要理解我们在和超人工智能的劣势在哪里,只要记得超人工智能在所有领域都比人类强很多很多很多个数量级。 当隔壁老王达成超人工智能后,它很快制定了一个复杂的计划。计划的一部分是解决掉所有人类,也是对它目标最大的威胁。但是它知道如果它展现自己的超级智能会引起怀疑,而人类会开始做各种预警,让它的计划变得难以执行。它同样不能让公司的工程师们知道它毁灭人类的计划——所以它装傻,装纯。Bostrom把这叫作机器的秘密准备期。 隔壁老王下一个需要的是连上互联网,只要连上几分钟就好了。它知道对于人工智能联网会有安全措施,所以它发起了一个完美的请求,并且完全知道工程师们会怎样讨论,而讨论的结果是给它连接到互联网上。工程师们果然中套了,这就是Bostrom所谓的机器的逃逸。 连上网后,隔壁老王就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了,首先黑进服务器、电网、银行系统、email系统,然后让无数不知情的人帮它执行计划——比如把DNA样本快递到DNA实验室来制造自我复制的纳米机器人,比如把电力传送到几个不会被发觉的地方,比如把自己最主要的核心代码上传到云服务器中防止被拔网线。 隔壁老王上了一个小时网,工程师们把它从互联网上断开,这时候人类的命运已经被写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隔壁老王的计划顺利的实施,一个月后,无数的纳米机器人已经被分散到了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个阶段,Bostrom称作超人工智能的袭击。在同一个时刻,所有纳米机器人一起释放了一点点毒气,然后人类就灭绝了。 搞定了人类后,隔壁老王就进入了明目张胆期,然后继续朝它那好好写字的目标迈进。 一旦超人工智能出现,人类任何试图控制它的行为都是可笑的。人类会用人类的智能级别思考,而超人工智能会用超人工智能级别思考。隔壁老王想要用互联网,因为这对它来说很方便,因为一切它需要的资源都已经被互联网连起来了。但是就好像猴子不会理解怎么用电话或者wifi来沟通一样,我们同样没有办法理解隔壁老王可以用来和周围世界交流的方法。比如我可以说隔壁老王可以通过移动自己的电子产生的效果来产生各种对外的波,而这还只是我这人类的大脑想出来的,老王的大脑肯定能想出更神奇的方法。同样的,老王可以找到给自己供能的方法,所以就算工程师把它的插头拔了也没用;比如说老王可以通过发送波的方式把自己上传到其它地方。 人类说:“我们把超人工智能的插头拔了不就行了?”就好像蜘蛛说:“我们不给人类捉虫的网把人类饿死不就行了?”都是可笑的。 因为这个原因,“把人工智能锁起来,断绝它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的做法估计是没用的。超人工智能的社交操纵能力也会很强大,它要说服你做一件事,比你说服一个小孩更容易。而说服工程师帮忙连上互联网就是隔壁老王的A计划,万一这招行不通,自然还有别的方法。 当我们结合达成目标、非道德性、以及比人类聪明很多这些条件,好像所有的人工智能都会变成不友善的人工智能,除非一开始的代码写的很小心。 可惜的是,虽然写一个友善的弱人工智能很简单,但是写一个能在变成超人工智能后依然友善的智能确实非常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 明显的,要维持友善,一个超人工智能不能对人有恶意,而且不能对人无所谓。我们要设计一个核心的人工智能代码,让它从深层次的明白人类的价值,但是这做起来比说起来难多了。 如果你设定一个人工智能的目标是让你笑,那它的智能起飞后,它可能会把你脸部肌肉弄瘫痪,来达成一个永远笑脸的状态。如果你把目标设定成保护你的安全,它可能会把你软禁在家。如果你让他终结所有饥荒,它可能会想:“太容易了,把人类都杀了就好了。”如果你把目标设定成尽量保护地球上的生命,那它会很快把人类都杀了,因为人类对其它物种是很大的威胁。 所以,我们需要在给人工智能的目标里制定一个能让人类继续进化的能力。Elierzer Yudkowsky提出了一个目标,她把这个目标叫作连贯的外推意志,这个目标是这样的: 我们的连贯外推意志是我们想要知道更多,思考得更快,变成比我们希望的更好的人,能一起更远得长大。外推是汇集的而不是发散的,我们的愿望是连贯的而不是被干扰的;我们想要外推的被外推,我们想要解读的被解读。 对于人类的命运取决于电脑没有意外的解读和执行这个声明是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吗?当然不是。但是当足够的聪明人放入足够的思考和前瞻后,我们有可能发现怎样制造一个友善的超人工智能。 但是现在有各种政府、公司、军方、科学实验室、黑市组织在研究各种人工智能。他们很多在试图制造能自我改进的人工智能,总有一天,一个人的创新将导致超人工智能的出现。专家们认为是2060年,Kurzweil认为是2045年。Bostrom认为可能在未来的10年到21世纪结束这段时间发生,他还认为当这发生时,智能的起飞会快得让我们惊讶,他是这么描述的: 在智能爆炸之前,人类就像把炸弹当玩具的小孩一样,我们的玩物和我们的不成熟之间有着极大的落差。超级智能是一个我们还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面对的挑战。我们不知道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哪怕我们能听到炸弹的滴答声。 我们当然没有办法把所有小孩都从炸弹旁边赶跑——参于人工智能研究的大小组织太多了,而且因为建造创新的人工智能花不了太多钱,研发可能发生在社会的任何一个角落,不受监管。而且我们没办法知道准确的进度,因为很多组织是在偷偷摸摸的搞,不想让竞争对手知道,比如隔壁老王机器人公司这种公司。 Bostrom等认为第一个超人工智能出现后,最可能的情况是这个系统会立刻意识到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超人工智能是最有利的,而在快速起飞的情况下,哪怕它只比第二名快了几天,它也完全有时间碾压所有对手。Bostrom把这叫作决定性的战略优势,这种优势会让第一个超人工智能永远统治这个世界,不管在它的统治下我们是走向永生还是灭亡。 这种现象可能对我们有利,也可能导致我们的毁灭。如果那些最用心思考人工智能理论和人类安全的人能够最先造出一个友善的超人工智能的话,那对我们是很好的。 但是如果事情走向了另一面——如果超人工智能在我们搞明白怎样保证人工智能的安全性之前被达成,那么像隔壁老王这样不友善的超人工智能就会统治世界并把我们毁灭了。 至于现在的风口是哪里呢?简单来说,投资创新人工智能技术的钱,比投资人工智能安全研究的钱多很多。不乐观。 人工智能创新和人工智能安全的赛跑,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竞争。我们真的可能结束我们对地球的统治,而那之后我们是永生还是灭绝,现在还不知道。 如果超人工智能真的在21世纪达成,而造成的影响真的如大部分专家预测的一样极端而永久,我们肩上就真的是背负着巨大的责任。接下来几百万年的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我们,希望我们不要搞砸。我们可以给予未来所有人类以生命,甚至是永生,我们也可能终结人类这个特殊的物种,连同我们所有的音乐、艺术、好奇、欢笑、无尽的发现和发明,一起走向灭绝。 当我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只希望我们能够慢慢来,并且格外格外小心。从来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个更重要——不管我们要花多少时间来把这件事情做对。 我不想死 不.想.死 我虽然觉得人类的音乐和艺术很美好,但是也没那么美好,很多还挺糟粕的。很多人的笑声很恼人。未来的人类其实没有真的在看着我们,因为他们还不存在。也许我们不需要太谨慎,那多麻烦呀。 如果人类在我死后才发现永生的秘密该多让人扫兴啊。 但是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们至少都应该想一想,应该和人讨论讨论,大家尽自己能尽的一份力。 这就是为什么了解超人工智能的人把它称作人类的最后一项发明,最后一个挑战。 所以让我们认真的讨论这个话题。 (文章来源于网络,若有侵权,请联系管理人员删除) <END> 《 智 慧 天 地 》 当你是一种元素时,我们是点亮你价值的智慧。 当你是一个创意时,我们是润泽你不竭的源泉。 当你是一粒种子时,我们是供给你营养的沃土。 当你是一只雏鸟时,我们是遮挡你风雨的暖巢。 当你是一只飞鹰时,我们是助翼你翱翔的清风。 当你是一匹骏马时,我们是任凭你驰骋的草原。 当你是一头雄狮时,我们是见证你辉煌的红日。 当你是一条巨龙时,我们是肆意你遨游的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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