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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爬出祖坟,显灵保佑,一夜间全家几乎绝子绝孙

 北方孤独的狼好 2017-03-17
2017-03-153评

旧时,客商朱正风落脚钧州,在一个客栈投宿,半夜忽地惊醒,但见窗外月明如昼,他再无睡意,就披衣出了客栈,见前方有两盏灯笼,四个轿夫抬着个轿子,不疾不缓地走着,朱正风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跟了上去,压根没有多想。

尾随多时,来到城外一个墓园,这时突然有两个皓首老人拦住轿子,跪下磕头,乞求给冯家一条生路,留一丝血脉,轿子里的人没有下来,静静听完这对老夫妇诉说,而后回答道:“你们冯家祖上阴损缺德,虽然家业大业,依着阴司规定,却本来要在这一代断子绝孙的,只因你们的儿子,这数十年也办了不少善事,就保存你们一点血脉吧。”

这对夫妇闻言大喜,叩首相谢。

轿子里的人又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们暂且回去,我唤刘子鸣来,他可救你们冯家。”

夫妇听了,迅速起身,旁边有两个坟冢,他们两人分别回到各自坟里。

一旁偷窥的朱正风,这才明白,原来这对夫妇竟是阴魂,不禁冷汗渗渗,正两股战战时,那轿子里的人“咦”了一声,朱正风登时觉得有一双威严的眼眼盯着自己,不觉“哎呀”一声,两腿一蹬,周遭诸景消失得干干净净,却是个梦。

次日出城,经过一地,看到一个墓园,跟梦乡所见一模一样,朱正风便问当地人,这墓园是谁家的,一个老汉答道,“此墓园乃是当今城里首富冯员外先人所居之地,冯藜冯老爷,你难道不知道么?”

朱正风心里叹道,原来如此,这冯藜大名,他早有耳闻,冯藜的祖父乃是一巨寇,手里沾着数千条人命,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跟朝中要员勾搭一块,成功洗白,摇身一变,从贼变成了官,告老还乡之后,成为钧州巨富,一直传到冯藜这第三代,冯藜又育有五子,时人称为冯家五虎。

一股莫名言状的感觉涌上心头,朱正风想,这冯家大抵要败落了。

一个月后,从洛阳归来,又途经钧州,全城人都在讲冯藜家里的惨事。

果如朱正风所料,冯家一夜之间,真的凋零了。

原来,冯藜一妻两妾,共生了五个儿子,最大的和最小的相差不过四岁,都长得魁梧壮实,一表人才。忽一日,有个短衣打扮的中年人找上门来,自称是冯藜的恩人,大张旗鼓,闹得整条街的人都出来瞧热闹。

冯藜恰在府里,门房来报,说外面有个狂人,自称是您的恩人,叫刘子鸣,他说曾经在您落难的时候救过您,今日他自己不巧逢难,要老爷您也帮他一把。

冯藜心想,定是一个落魄户讨钱来了,就支了十两银子给门房,让他打发这人离开,谁知门房片刻返回,又报,“老爷,这人不肯走,非要见您,银子也不收,还说难听的话,说您……忘恩负义,当年救了你一命,而今却想一锭银子就想掩盖一切,老爷您还是见见吧,这厮倒也有些伎俩,竟把一条街的挑夫走卒都召集到咱府门口,眼下正大言不惭呢。”

冯藜有些生气,呷了口茶压压火,平日里大家都管他叫冯大善人,名声远播,也惹得一些厚颜之徒来蹭钱花,眼下听门房之言,这个叫什么刘子鸣的,倒不满足这一锭银子哩,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也罢,让他进来。”

少倾,门客领着闹事之人前来拜见,冯藜盯着此人半晌,觉得不像是奸佞之辈,于是问他,“你说你救过我的性命,恕我眼拙,怎么不识得阁下真容?”

这个叫刘子鸣的人,说道:“当年,我父亲刘天德,他曾经救过令尊令堂性命,刘天德又生我,员外父母又生员外,也就相当于我救了员外您的命了。”

冯藜气得差点笑了,这时,刘子鸣从口袋里掏出一物,旁边的仆人接过,递于冯藜,冯藜看得此物眼熟,细细一想,此物乃是早年父亲常用的一副水晶眼镜,上面还镌着个“清”字,冯藜心想,此物知者甚少,于是和言问刘子鸣当年救命之事。

刘子鸣说道:“当年,令尊令堂出游时,远离村落,误入深山,被我父亲瞧见,留住两日,然后又送他们下山渡河,找到城镇,今日不求别的,只求让您的其中一位贵子也送我渡过颖河,送我回老家登封即可。”

冯藜想了片刻,心里自语道,观刘子鸣语气,不像有假,他这要求虽然荒诞,却也不甚过分,今日之事已被县人尽知,为了自家脸面,也为了还当年刘家留住父母之恩,于是唤来五子,道明情况,问他们可有人愿意陪刘子鸣去往登封。

这五兄弟之中,只有老五的娘亲出身寒微,向来被四位兄长排挤,那四位兄长也是福窝长大的,一听说要跋山涉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是以四人示示眼色,对冯藜说道:“不如让老五去吧,老五整天在房中看书,这次正好出去透透气,长长见识,更报答当年之恩。”

冯藜瞧瞧五儿子冯辰阳,冯辰阳拱手道:“既是父亲差遣,辰阳愿去登封。”

冯藜点头同意,当日安排妥当,让冯辰阳跟着刘子鸣去了登封,顺便带上两个仆人,仆人们平日也是察颜阅色,对冯辰阳不甚尊重,冯辰阳便带了两个老实仆人前去。

两日之后,冯家发生惨案,冯藜的四个儿子,正坐在房中听先生授课,旁边还有几个家仆伺候着,突然阴云密布,一道闪电虚空降下,从云中滚出一枚光球,见风即长,砸破窗子,落入房里,在场之人俱烧成了灰烬。冯辰阳因为不在家,侥幸躲过一劫,这五子都尚未有子嗣,是以只有冯辰阳成了冯家唯一的血脉。

听完本地人所述,朱正风觉得“刘子鸣”三字耳熟,心里念了几声,不由得失口道,“这不正是一个月前,梦里坐轿之人口中提到的那个名字吗?”掩不住惊骇,将这梦境说于本地人听,闻者皆是目瞪口呆。

后传到冯藜耳中,冯藜赶紧寻到朱正风,朱正风又将梦境之事说了一遍,再次提及那一对阴鬼夫妇的模样,冯藜颓然道:“这两人正是家父家母。”忆起刘子鸣那日的反常举动,若是自己执意不见刘子鸣,或者拒绝他的荒唐要求,只怕连冯家的最后一点血脉都保存不了了。死去多年的父母一定是听到后人们有大难,才向那个轿中人乞求,而刘子鸣虽知详情,又不能泄露天机,依吩咐只救一人,刘子鸣的要求哪里是无理,分明是在救冯家啊。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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