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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美文选登】酥雨欢畅,揉碎一地乡愁

 妤翎音 2017-03-22

  下课了的我,走在人群之中,左手抱着书本,右手在空气里悠闲自在,随意在雨里。雨不大,细腻的它丝丝碎碎落下。
  我没有带伞,只是看着身边的人儿三两个一起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一个或两个人的伞下,是细语欢颜的秘密花园。我也索性取下眼镜,沐浴雨中,任眼前模糊,不去在乎。此刻发现,雨,是这般亲切,没有距离。
  仰起头,灰白的云重叠,像棉絮;灰色和白色笼罩天空,像幕布。我们是幕内的人。
  细雨微风中,雨和雾携手,烟雨成帘,成一帘帘美的画卷。春意突然来袭,这才是春的模样,春的雨天。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雨天了,但还依稀记得那首歌。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
  “我最怕,最怕,烟雨蒙蒙,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我曾经曾经对天呼唤,天在哭我在哭……”
  似乎我看见了那样一个她,在烟雨蒙蒙中等待,等待着深情地相逢。雨在一直下,她任雨水打湿心绪,任思念在雨里恍惚,而烟霏霏,雨亦霏霏。
  转而一想,又不禁疑惑,天空在下雨时,是它哭了吗?
  “不是”,心里的人儿小声地回答。
  歌声依旧在耳畔响起,回忆也渐渐清晰,故事终是圆满的结束。那首歌她唱时,是凄美的词,弥漫着淡淡伤感的情绪,而那,不过只是暂时罢了。在这样的一个雨天,不适合那样的蹙眉,不适合那样的低落情绪,至少,那不是我的心情。
  此刻的我,满心欢喜,因为这雨的邂逅。
  不禁想起了家乡的雨,家乡的雨天,似这般柔情,又不似这般多愁。此刻,那片天可是也在下雨?离家在外时,才会思念起家来,也学会偶尔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更多的是一个人在夜里挣扎。生活不够简单,也不够复杂,可却好似一团乱麻。是牵挂吗?我不知道。寒食将临,清明将至,是否“每逢佳节倍思亲”?然而不是未到吗?
  现在,我只想静沐在雨中,嗅一嗅,闻一闻,这冷雨,这北国的春雨。仰起头,让雨落下,落在我发梢,落在我脸颊。听一听冷雨,它就流泻出乡音,流淌出如门前河水的欢畅,那是春雨醉人的笙歌。我不知惊蛰,不知雨季,在这里,已然渐渐忘记了。
  怀念春雨里的淅沥,和那淋漓的潮湿天气,而我,却在梦里也不能够撑一把故里的雨伞,只能在这雨里微微叹息。我在这里,走入霏霏,想入霏霏。要是一直持续这样的雨天,我,是否便可以投入那久违的怀里?杏花,春雨,江南,曾经是多美的记忆。只是,杏花不再,春雨微小,连牧童遥指也已不再了。雨,点点滴滴,淅淅沥沥,淋漓里飘逸,似乎也冷冷清清,在这里。家乡的街上是否是早已酥雨欢畅湿地泥泞?此时身边万籁俱寂,只有我一人深深陷落在回忆里。雨里,青砖黛瓦上的点点滴滴,清脆的雨音响起,窗扉半掩,窗内的她可是在休憩?雨丝的琴音,在细细密密里就筑起一帘雨季的柔梦,我会不会在她的梦里游戏?多少次雨季,多少次的春季,多少词的雨里,深深的记忆,我们都在不言不语里呼吸,那温柔静谧的空气。朦胧的生命这般地不可思议,我可以穿越时空的门限,就看她们静静地生活,然而却不能作那一言半语的交谈……
  雨,是这般亲切。身边的细小花儿,淡绿色叶子,瘦弱的小草,久已干涸的树,都如我这般,满心欢喜。甘霖浇灌,大地回春,绿色取缔冬装,西风远去,我将迎接,春的雨季。雨,会是这样吧?

(文学学院 马香郁)


  有人说,夏天是热情的季节,也是个鸟语花香的季节,在这个充满诗意季节,亲爱的你,是不是也有一番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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