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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被大海包围，海风吹拂这寂寥的土地。 刮过我发鬓像是你轻柔我的发。 吹过我双耳像是你诉说往昔的哀愁。 忽而被海风眯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前全是你。
十一月的海风不如八月的冰淇淋那样讨人欢喜，太阳结束了对大地的炙烤，张不开嘴的闷热早已散去，上帝为了补偿人们在这个夏日的消耗，慷慨的施加了沁人心脾的风与爽朗的清凉。那么海风就没那么必要了，人头攒动的海边也渐渐安静。 而我和你就是在这样安静中相遇的。 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沙滩上，仰头对着月亮发着呆。那突然想起的哭声就像这座城市突降的气温一样，来的毫无预兆，彻底打乱了我。 …… 你的哭泣没有任何铺垫就突然爆发，虽没有过分到如雷贯耳，但与海水拍打沙滩声的粗犷鲜明的分离，以至于我顺着哭声就看到了你微微发抖蜷曲着的身体。 你瘫坐在那里，双臂紧紧环抱着双腿，将头深深埋在黑暗里，我看不清你的脸，只凭你这深邃的哭泣声就已经对你好奇无比。 我想这样的夜，独自坐在大海一端的女孩应该有着一艘游轮也载不动的故事吧。 我又重新坐下，面朝你的方向，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烟，火机擦出的火苗在风里来回抖动，坚持不了一会就被风打灭。我废了好大功夫才将它点燃，猛吸一口，吞吐出的烟雾让海面更加虚幻美丽。我想待这支香烟燃尽，若你的哭声还是止不住，我就鼓足勇气上前询问你是否需要一包纸巾。 香烟这不争气的家伙在海风的催促下燃烧的极猛。 不一会，火苗已与我手指相隔不远，正如你正坐在不远处。可我不忍就此掐灭烟头，也不敢向前与陌生的你搭讪。 真的要感谢不停加剧的海风，掀灭了火苗，也给了我勇气，我起身一步一步向你逼近着，缓慢至极。我已站到你的面前，只是你深低着头没有察觉，我唤了一声“喂”想让你察觉，声音却小到敌不过细沙梭梭流动的声音，在空荡的沙滩瞬间淹没。 我正在犹豫是轻轻拍打你的肩膀还是就此尴尬的离开，不知所措的仰头瞄了一眼天空，可还是寻不到答案，当我再低头，就看见了那张被泪水浸满快要融化飘散的脸庞，你瞪大着眼睛正用力盈住已经含满的泪水不敢抖动。 我以为我会很潇洒的询问你是否需要一包纸巾，可是我错了，我像个哑巴一样伫立在那里，呆滞的大脑只知道凝望你这如沾满露珠盛开的花儿，却没有丝毫思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被风眯到了眼睛，你稍稍颤抖的眼皮轻微的一眨，两颗泪珠就从你眼角滑落，慢慢滚过你精致的脸庞。 就那一瞬，就那你无助的看着我眼泪止不住的滑落的那一瞬间。 我就察觉到了。 察觉到自己喜欢上你了。
故事的开始都是这样，万物复苏，什么都奔向欢喜。 昨天的与你初见太顺畅，除了彼此的羞涩之外没有任何阻碍，你接受了我的纸巾，也接受了我陪你说天谈地。 第一次见面的人是不是都有很多话题，你一股脑的给我讲述着你与前任的故事，你与他的故事真的有点长，你开口就说了一句三年前，将思绪拉开，那时候你俩还是初中生呢，你不带停顿的讲了好久，还时不时的用纸巾擦拭眼角，而我始终融不进你的情绪里，我心不在焉的听着，双眼眼紧紧注视着你湿润清透的双眸，思绪已经越到了以后的时光，渴望有你的未来。 你话说了好多，可我只记住了你说的最后一句。 你说：“可是我和他还是分开了。” …… 我的电话是今天下午响起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的瞬间我就猜到一定是你打来的，我不知道这份自信源自何处，但是就是那么确信，你会主动找我的。 电话那头你的语气很低沉，你说心情很差，你问放学后可不可以陪你走走。 我笑嘻嘻的问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说我不怕你是坏人就好。 我在电话那头不知所以然的笑着就笑到了你的身旁。 天已经暗下来了，夜即将到临。你准时来到了相约的地点，扎着高高的马尾，干净透亮，穿着校服，衣服上被你写满了那个男孩的名字。我打趣到你可真够痴情的，你瞪了我一眼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在这个夜晚压过很多条马路，我和你肩并肩走着，无论道路宽敞或拥挤，我们总是隔着一个身位，看起来蛮像是吵架的情侣，这感觉有点微妙，但是刚刚好。 鲜亮的月光洒在你的脸上，抚摸着每一寸肌肤，来自云端风华绝代的画师将五官轻轻勾勒，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可画师痴醉于月下风景，忘记用细笔点缀你的笑容，才显得你的容颜带着憔悴。 我虽然无法像画师那样简单几笔就将你的笑容凸显，却想着为你种下一颗快乐的种子，用一生陪伴呵护无怨无悔，待到花朵涌上枝头，来换你笑容重新绽放。 第一眼就爱上的人，做一切都是值得，从来不想对错与否。 你沿着马路走走停停，在一条街反复踱步，我问你怎么了，你说这是他曾经陪你走过的路，听完你说的话，竟然无言以对，陷入许久的沉默，这是相识以来少有的冷场，你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这尴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像个好兄弟一样搂过我的肩膀，很不自然的咧着嘴笑着。 笑着笑着，我发现你怎么哭了，我突然乱了。你一下瘫坐在马路压子上，我侧过身想将你拉起来，你使劲摆手把我弹开。我问你怎么了，你扭扭捏捏的吐出几个字却被连成片的哭啼碾压，你倒是干脆将这模糊的话语直接变成哀嚎。在这行人不多连街灯都坏掉失修的街口，你这瞬间的崩溃与积年累月的悲伤彻底爆发，我傻呆在一旁不知所措，尽全力分辨你含糊的话语，可我真的受不了你这样，像是失眠的老鼠在夜里啃咬我敏感的肌肤，我终于失控，搂起坐在地上的你，深深拥入怀中，双手在后背紧扣，然后越扣越紧。 你被我吓到了，怔住了哭泣，瞪大着眼睛，呼吸的频率渐渐失去节奏。 良久，那股子冲动也已经过去了，意识到这样抱你是不是不礼貌，可看你没有反抗的意思，现在松手又太尴尬，那就这样抱着吧，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哭泣。 时间仿佛被冻僵了，一切都停止了运作，只有月亮打下来的光在脸上流动，很暖。 你说这里是你和他第一次接吻的街口，那天这街口同样安静，街灯同样坏掉了，就连月亮的光辉都出奇的相像。 所以你才忍不住嚎啕大哭，所以我才献上这拥抱。 忽然之间意识到这一切都还是因为他，你放空了一切去怀念，而我抛下了所有尊严去陪你怀念。我还无知的献媚，以为我的拥抱能让你感到温暖。 无知的自己真的好傻，轻易的爱上了别人，又轻易的将自己看的太重。 我渐渐将手松开，动作缓慢到仿佛能持续到天明，我慢慢的挪出脚，向后退一步。你却紧跟上来一步，双臂从我腰间绕过，紧紧挤压我的两肋，喘不动起有点发晕，一切都像是虚幻的。 你说。 别松手。 别离开我。 …… 月亮有点顽皮，慢慢伸移，将我和你的影子缓缓拉长。 有风吹过，来自大海的方向，风里夹杂着远方的歌声，很悠扬，像是诉说所有的爱意。 …… 你伏在我耳边，我屏住呼吸听你说。 你说你忘不了他，你说需要时间去打磨。 你说如果我愿意，明年今日，我们就在一起，然后永远。 我说，我愿意。
那个大地满是光辉的月夜过后，到今天与你相识已经一个多月，我们成为了最要好的异性朋友，这段时间在你身旁，陪你走，陪你听海风，很幸福也很庆幸，你的笑容越来越多。 很高兴能看到你快乐，你哭的样子让我爱上你，而你笑的样子让我更爱你。 我问过你是否相信世界末日，你说世界末日的谣言是真也好是假也好，都与你无关，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爱过也被爱过，没什么遗憾了，世界末日是全世界的消亡，恨的爱的都一起离开，对所有人都很公平。 你对人生的领悟可真高，而我就和你不一样了，我担心世界末日是真的，我害怕全世界一同毁灭，害怕所有的爱恨一同被扔向黑暗的宇宙。 因为我还没等到以恋人的身份牵起你手的那天，我不甘心。 今天早上天迟迟不亮。我站在公交车站凝望着天空，像是一层厚厚的云遮蔽了光芒，将大地笼罩，而我们就困在其中。 预言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天气也跟着凑热闹的愚弄世人，天是我在公交车上渐渐亮开的，一瓣一瓣的剥开，美丽极了，公交车上的人欢呼雀跃，而我只是长舒了一口气。 掏出手机想给你发条短信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 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是今天凌晨发的，是你的号码。 …… 感觉车子随着大地开始摇晃，地面裂出了巨大的缝隙就要将我们吞灭。我快站不住了，我头好晕，眼前出现了幻影，死神伸出手来将我迎接。 …… 你说，他来找你复合了，他说这一个多月是跟你玩笑，就是为了世界末日今天给你这个大大的惊喜。 我拼命控制住哆嗦的手，将头倚在车窗上，给你回了短信。 我问你答应了没有。 很快你就回短信了。 你说，你答应他了，你还很爱他。 我将手机塞进书包最里面的夹层，却无法隐藏心底的悲伤，崭新油漆马路一马平川，车子安稳得没有任何晃动，我却劲握住扶手，手心流淌着热汗，马上就要烫伤我的皮肤，透过车窗反射的天空骤然变得黑暗，云朵变成铁块砸向地面，这个世界无一生还。 爆炸吧！ 灭亡吧！ …… 原来世界末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说我是不是拯救了全世界，独自一人体会了全世界的伤痛与寂寥。 此后的那段时间，我与你断了联系，我们俩真的心有灵犀，我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你也不给我任何光芒。 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 时间在无欲无求中过得飞快，像是一艘加足马力的快艇毫无遮拦的行驶在海面，根本来不及回望。 在这样的快感中，你还会在意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你的衣袖吗？
我不知道你那里来的魔力，像是锁住一只渐渐丧失飞行能力的鸟儿，你咣一声紧闭鸟笼，转身就走，而我却站在原地对你无情转身的那一瞬念念不忘。 我一直渴求你能丢给我囚牢的钥匙，你一个若隐若现的眼神就让我闭上嘴了巴，我都忘记怎样开口说话，还怎么鼓足勇气放声呼喊。我在这样的日子里煎熬，度日如年，拿往昔的记忆取暖，这一丝可怜人的温暖竟成为我引以为豪的炫耀。 就这样，我度过了一整个冬天。 愚人节是西方的节日，近几年开始在中国流行。年轻人们把这个节日当成正统认真对待，可几乎每年都是同样的招式，实在无趣。 这里的春天真是讨人喜欢，大地回暖万物复苏这样烂在嘴里的词语真的不足以描绘这里的春天。 愚人节这天全世界都互相开着玩笑，男生忙着跟女神表白，接受了就笑笑，拒绝了也不觉得尴尬，这确实是个好日子。 今天一早我来到教室，就发现了课桌上那张被书压住半边的信。 “从高一入学到现在认识将近两年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你，应该这份喜欢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长大的吧。我看你这段日子闷闷不乐，像是有什么事困扰你吧，我想可以一起分担你的忧愁可以吗？我想当你女朋友，如果你接受我这表白你就下课后拿着我的水杯帮我去水房接满水，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当这是愚人节的一个玩笑吧。” 这封信的署名是王笑。 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个子矮矮的总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阳光总是能照到她的脸上，看起来，萌萌的，挺可爱的。 这就是我对王笑最大的印象。 可这突如其来的示爱太出乎意料了，毫无准备的我被彻底打蒙，整个早自习我都望着窗外冥想，现在的我已经恐惧爱和被爱，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看不到边际煎熬，离开这种生活的轨迹，我怕我会不适应。 就当我看着窗外那棵老树开出了新芽，凝住双眼望的出神。就当我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正正好好对上了靠窗坐回头望着我的王笑，她察觉了这对视有多尴尬，她怔了几帧后呆呆的咧开嘴冲我一笑。 四月的春光打在玻璃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照在她脸上，很美，真的很美。 这份美丽让我短暂的忘记了你。 我想我找到了，找到了那把打开牢笼的钥匙，那就是王笑。 我在那一刻无比坚定的相信着，这个爱笑的女孩会拉着我的手走出所有的困扰。 下课后，我拿起王笑故意推到桌角的水杯，去水房给她接了一半热水一半温水，温度搀兑刚好。她接起我递给她的水杯，红着脸，忘乎所以的笑着，静静的，甜甜的。 晚上，在送王笑回家之后，一个人走在路上，有风掠过发鬓，骤添凉意，该死，我又想起了你。 我掏出手机想给你发条短信，没有别的，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的心情。 “愚人节快乐。”我说 你的回信来的好晚，我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你回道：“我失恋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 心里一阵不知名的恐慌，像是马上就要被拉上刑场，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没回短信，你直接打来电话。 我没接，把电话调成静音，等到手机自动扣掉电话，给你一种我已经睡了的假象。 我这样做一是为了对王笑那份纯真的第一份忠贞，二是我实在害怕再听到你的哭声。 愚人节这天，真是给你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我最爱看着王笑呆呆的笑了，这种喜欢不会随着时间废离。每一次见她笑，我都满心欢喜，无论彼时我心境如何，她的笑容都能让我将所有抛到脑后，跟着她翘起的嘴角漫无边际的飞翔。 我从来没和王笑提过你的只言片语，我不想让这纯净的笑容陷入恐慌，我懦弱到不想再有任何变故，所以我一直将你深深埋藏。 每一个女孩都有她们专属的超能力，如果王笑的超能力是能让我快乐，那么专属与你的超能力是让我着迷。
你是让人上瘾的毒品，这种瘾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退，反而越来越重。而王笑是克制你的解药，可她对这毒瘾只能缓解却无法根治。[读经典www.] 我总以为我能忘了，可这座城市被大海包围，每一缕吹过的风我都以为是那晚我与你坐在沙滩上给我助兴的风儿。每一个街口，我都以为有你醉人的哭声。每一个夜晚似乎都住着一个你。 所以我说我最爱王笑呆呆的笑了，而不是最爱王笑。 我承认我是要遭全世界人唾弃的混蛋，但是每个人都一样，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偏偏无法自拔无能为力，这就是深陷的感觉。 上次之后，我和你再也没有联系，你像是知道这一切一样刻意回避我的生活。而我在等你先开口，一等就到了现在。 十一月的天气真是找不到规律，今天突然就降温了，大风呼呼地挂着。像是上天故意捣鬼，连天气都和一年前毫厘不差。 我以为你都忘了，可我错了，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你的短信。 “今天是周日，学校不上课，认识一年了，出来坐坐吧。下午六点，一年前的海边，不见不散。”你的说话的口气一点没变，仿佛是上级给下属传达命令，不得不遵从。 可我就偏偏吃你这一套，在你面前我从不想自己的感受自己的选择与尊严。我给王笑发去短信，我骗她说我今天生病了，不能陪你去图书馆复习功课了。 王笑单纯到从来不会分辨任何一个人的任意一句话，她没撒娇没抱怨，只是回了一句记得吃药。
我拿出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都在准备与你这场早就约定好的重逢，我反复搭配试穿着衣服，直到自己足够满意为止。 我来到那片海，走在沙滩上，脚下的沙子慢慢由粗变细，由干燥再到潮湿，今天退潮了，海岸线被拉到好远，漏出成片裸露的湿润的沙滩。 我一眼就发现了你，你光着脚挽着裤腿朝我这里走来，我们始终有这样的默契，总是能一眼就发现对方。 “好久不见。”你先开口说话，口气一点没变。 “是啊，好久没见。”我的回答及语气出卖了我的心，那种极度焦虑与紧张尽显无疑。 我就地坐下，你坐到我旁边。你开始说你这些日子的经历，我在旁边听着，就像一年前在你旁边听你诉说一样，只是从漫不经心变成专心致志。 你说你们俩是在愚人节分开的，真是够嘲讽的，他背叛了你，无法原谅其实也无需原谅的罪名。你说那天晚上你哭了给我打电话，可是我没接，从那以后你再也没使用过手机，你故意躲避身边的一切，重新审视每一个人，你变小心翼翼变得更加雷厉风行，因为你要强者的姿态才能不被欺负。 你说你一直记着和我的约定，并且煎熬的等待着。 你问我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我笑笑说还好，一切都是我习惯的节奏，日复一日，这生活已经手到擒来。 你笑了，拍着我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瞒着我呢？”你口气突变成质问。 “什么？”我这句有点小，可还是被你听到了。 “前些日子，我看过你空间，有个女孩每天都会给你留言，你为什么瞒着我，一直不告诉我?”你的声音有点低沉，说完后不再对视我的眼。 我很久都没说话，不知怎么回答，原来自己如此袒露的展现在你面前，唯一的秘密竟早被你尽收眼底。 你也没有再追问，只是望着大海，任凭海风肆意吹过，头发在风里飘舞，姿态万千。 你站起来，用手抓了一把沙，慢慢让沙子在指缝间流落。 “我不怨你，毕竟当初是我先回到他的身边，毕竟坦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谢谢你，在我人生最美丽的十七岁给过我无限的温暖，成为了我的心事。“说完，沙子已经漏完了，你转身要走。 “我爱你，爱过并且爱着。”我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拉住你的手,我的声音还是很小，但是足够你能听到。 你回过头看着我的脸，我发现你哭了。这一次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你平静的流着眼泪，一颗一颗然后慢慢连成行。 你没使多大劲就挣脱了我的牵扯，一步一步向后退。 “好好珍惜那个女孩，我承受过背叛，那种滋味不好受，你是一个男人，别让爱你的人难过。谢谢你，这一年谢谢你温暖。如果在海边你发现有个女孩哭泣，请为她递上一包纸巾。” 你越走越远，融入了黑暗，我站在沙滩上，仿佛听到有个女孩的哭声，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抽出一张纸巾，将它扔到风里，越飘越高，飞到了海的上空。 哦，原来你在风里，在十一月的海风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笑发来的短信。 她说，明天还会降温的，记得吃药哦。 我笑了，笑王笑的纯真与无知，笑自己懦弱与欺骗，笑这个明年今日的约定有多荒唐。 …… 我听到了，大海传来了你的笑声。 一阵海风吹过，眼睛湿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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