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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施玮:年关思生死

 Job622 2017-03-22



文|施玮    (文章配图来源网络)

我没能选择并品味出生,但我可以选择并品味死亡。故而,我认为,人未知死焉知生?对死的思考其实是活人唯一的哲学命题,穿越了死,再触及到的生就是永生了。从死入生,这属于“信”。



 

每到年关,我总要习惯性地自问一句: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


这个问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问过老天爷了,一路地问下来,老天爷当然是一惯的“无语”作风。


我觉得自己是被出生的!常想,凭什么一男一女在一起欢乐一下,就把我弄到这个世界上来?何况他们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相亲相爱。又凭什么把他们的模样、性格都烙在我身上?甚至还有他们的性格缺馅、身体疾病等。


小时候照片上的我是个紧锁双眉的哲学家,青少年时成了壮怀激烈又自命清高的诗人。本命年四月,我生日的前一个月,“天”突然开口了,他反问我:为何活?为何写?我回答:燕过留声,人过留名。这种回答其实只是出于文化的我,而非自然的我。活了三十六年,当然早已经知道“声”与“名”的虚空,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是不虚空的。


本命年四月,“天”如镜子般立在我面前,我发现自己不是男女偶然寻欢的产物,而是天道大爱的作品。那个晚上起,我开始让我的“声”不再是空空世界的回声,而是成为天道的传声。


一晃又是十来年,过去的人生,仿佛是一件件抓东西来塞入“我”里面,占有的越多越踏实,无论是知识还是爱情。本命年之后的人生,我是一件件东西扔出去,有的太大,不惜砸碎了扔出去……痛着,却也畅快着。


目前,生命的追求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空间可以盛接上天祝福,并迅速流溢出去的管道;一个可以有空间让天道之声回响,让万物之息回荡的“有灵的活人”。


从灵魂的角度来说,我已经在本命年四月,死了,又活了。从肉体的角度来说,出于尘土的必归于尘土,它终归是要得着安息的。未来的、形式上的“死亡”,更像一扇门吧,我对它充满了好奇,只是不便现在就跑过去推开它。


我没能选择并品味出生,但我可以选择并品味死亡。故而,我认为,人未知死焉知生?对死的思考其实是活人唯一的哲学命题,穿越了死,再触及到的生就是永生了。从死入生,这属于“信”。

 

2012/12/11



施玮“灵性文学”倡导者,诗人、作家、画家

金陵女子,诗人、作家,也从事编辑、绘画。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复旦大学中文系学习。1996年移居美国,获博士学位,研究圣经文学。《OC》主编、华人基督徒文学艺术者协会主席,兼任《国际日报》文艺部主任、远东广播电台主持人、《世界华人作家》副主编、国际东西方研究学会研究员等职。80年代开始在海内外报刊发表诗歌小说、随笔评论等近500万字。出版作品十五部,作品入选多部选集,获世界华文著述奖小说第一名等文学奖项。举办多次灵性艺术诗画展,主编出版多部丛书。


“灵性文学”倡导者,致力于灵性文学艺术,跨越文学、艺术、音乐、影视等领域,出版的主要作品包括诗歌总集《歌中雅歌》,长篇小说《叛教者》、《柔情无限》、《放逐伊甸》、《红墙白玉兰》,《基督颂》交响诗等。


时而专研诗文小说世界,时而自在挥洒油墨水彩,这位全方位的艺术人以细腻的文字语言,深刻真挚的主题内容,与你一起探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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