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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艺术家丰子恺的一生

 街心舞苑 2017-03-25

    丰子恺幼年在父亲座下读书时,就曾利用染坊店的染料为教科书上的“大舜耕田图”着色,受到父亲呵斥。以后就背着父亲着色或印描。九岁上,父亲死于肺病,全靠母亲抚育一群子女。丰子恺转入另一所私塾读书,课余据芥子园画谱印描人像。同学都争着向他要画。老师发现后,命他为学塾画一幅放大的彩色孔子像,供学生朝夕礼拜。丰子恺在大姐丰瀛的帮助下完成,从此负有小画家之名。丰子恺的家乡例行着一种“迎花灯”的盛会,大约隔十多年举行一次。丰子恺的父亲青年时代曾和他姐姐合作制成六面形针剌字画彩伞,十分精致高雅。丰子恺十二三岁时,镇上又举办“迎灯会”,他在大姐的协助下也摹仿制作彩伞,由此而产生了学习书画的动机。

  1910年十三岁上,私塾改为溪西两等小学堂,丰子恺是第一届学生。在学时曾改名丰仁。不久,溪西两等小学堂成为崇德县立第三高等小学校。1914年初,丰子恺以第一名成绩毕业。秋季,报考杭州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以第三名录取。同时报考商校(以第一名录取)和中学(以第八名录取)。最后决定进第一师范学校。

  第一师范的校长是教育家经亨颐。文学家夏沔尊先后任该校舍监及国文老师。刚从日本留学归国不久的艺术家李叔同任图画音乐老师。这两位老师对于丰子恺的走上艺术家的道路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尤其是李叔同,他那全面发展的文艺才能和一丝不苟的教育精神,使丰子恺真心诚意地崇拜。他疏慢了其他各科,一心向李先生学习图画音乐。

  正是在李叔同的教育下,丰子恺才真正进入了绘画的大门。小学时代的丰子恺只知道印描或放大图画。进师范的第一年,也只是采用范本临摹。直到第二年在李叔同先生的教育下,图画课才走上正轨,开始采用石膏模型写生的教学法。丰子恺的写生成绩进步很快,受到李先生的赏识和劝勉,就立志把艺术作为自己的终生事业。

  丰子恺在校中积极参加课余组织“桐阴画会”(后改名“洋画研究会”)和金石篆刻组织“乐石社”(后改名为“寄社”)。课余还向李先生学日文,代李先生接待了来自日本的画家黑田清辉、大野隆德、河合新藏、三宅克己等,陪他们外出写生。西湖上到处留下了他的足迹。

  浙江第一师范的老师堵申甫、王更三、单不厂等也都是学术界前辈。国文老师单不厂器重丰子恺的文学修养,特地为他取了一个号,叫子〔岂页〕。〔岂页〕与恺通,从此就一直用了丰子恺这个名字。

  每当假期从杭州回到故乡石门镇,丰子恺总要到镇上的振华女校去担任图画音乐课的义务教育,并组织学生搞文娱活动。振华女校是丰子恺的大姐丰瀛办的,三姐丰满曾任校长。1919年花朝日丰子恺与崇德县徐力民结婚后,徐力民也曾在该校任教。

  李叔同先生对丰子恺的影响之大,是无法估量的。他不仅在艺术上栽培了丰子恺这棵新苗,在道德品质和思想修养上也成了丰子恺的楷模。李先生治学和做人的态度都很认真严肃。他赞同唐朝裴行俭的“士先器识而后文艺”一说,主张“文艺应当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这些都给丰子恺以强烈的影响。1918年,李叔同在三十九岁上看破红尘,在杭州虎跑定慧寺出家为僧,成了弘一法师。凡事都喜欢探一究竟的丰子恺,从小对宇宙之无尽、时间之无穷就困惑莫解,对于人生的奥秘得不到答案。这时看到自己所崇敬的李先生进入佛门,不觉也对佛教产生了感情。

  1919年5月,第一师范的画会同人在杭州举行第一次作品对外展览,请弘一法师莅临指导。这是丰子恺的作品第一次公开展出。

  第一师范毕业后,丰子恺应同学吴梦非、刘质平之邀,和他们一起在上海创办了上海专科师范学校,自己任教美术。同年,与姜丹书、张拱璧、周湘、欧阳予倩、吴梦非、刘质平等人发起成立中华美育会,并出版会刊《美育》七期。丰子恺在该刊物上发表了《忠实之写生》、《艺术教育的原理》等美术教育论文。

  1921年早春,丰子恺由当时在浙江上虞白马湖春晖中学任教的旧日老师夏沔尊先生介绍,去该校教图画音乐。这所傍山临湖、环境幽美的学校,成了丰子恺创作漫画和著书立说的基地。他在这里的私寓“小杨柳屋”中开始用毛笔作画,钻研文艺理论。最初产生作速写画的动机,是在春晖中学开校务会的时候。那时,丰子恺对“那垂头拱手而伏在议席上的各同事的倦怠的姿态”印象颇深,回家后即用毛笔把校务会议的印象画了出来,贴在门后独自欣赏。这幅画引起了他的兴味,此后常常把平日信口低吟的古诗词句译作小画,又把对日常生活中有感的事物一一描绘出来。每次画完后他都“得到和产母产子后所感到的同样的欢喜”。就这样,丰子恺开始勤奋地作画。他曾回忆说:“于是包皮纸、旧讲义纸、香烟麓的反面,都成了我的canvas[画布],有毛笔的地方,就都是我的studio[画室]了。”①就这样,丰子恺绘出了许多成功的作品。当时与丰子恺共事的夏沔尊、朱自清、朱光潜等常来欣赏他的一幅幅充满诗趣和生活情味的小画,并给予热情的鼓励。尤其是夏沔尊先生对丰子恺这一艺术创造曾给予积极的支持。夏先生后来回忆道:“记得子恺的画这类画,实由于我的怂恿。”②

  第一个把丰子恺的画镐拿去发表的是朱自清。当时,朱自清与远在北京的俞平伯合办了一个不定期的文艺刊物,1924年出版了《我们的七月》。丰子恺不仅为之设计封面,还在这期刊物上首次公开发表了一幅画:《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这幅画引起了当时正在主编《文学周报》的郑振铎的莫大兴趣。他开始向朱自清了解丰子恺的情况。1925年,丰子恺来到上海。这时《文学周报》恰好需要用图画作插页,郑振铎便通过胡愈之向丰子恺索画,陆续发表在《文学周报》上。郑振铎还给这些画冠以“漫画”的题头。中国“漫画”一词从此开始出现。同年十二月,文学周报社为丰子恺出版了《子恺漫画》。这是丰子恺的第一册漫画集。(此画册于1961年1月又由开明书店重新出版。)从此,“子恺漫画”日渐受到广大读者的瞩目。以后又陆续出版了《子凯画集》、《学生漫画》、《儿童漫画》、《云霓》、《人间相》、《都会之音》等画册。

  “子恺漫画”的画风受到我国近代著名画家陈师曾和日本漫画家竹久梦二的影响,但又自有其独特的风格。1939年6月9日丰子恺在他的《教师日记》中记载着这样的话:“国人皆以为漫画在中国由吾创始。实则陈师曾在太平洋报所载毛笔略画,题意潇洒,用笔简劲,实为中国漫画之始……忆陈作有《落日放船好》、《独树老夫家》等,皆佳妙。”

  对于竹久梦二,丰子恺曾这样说:竹久梦二的画,“其构图是西洋的,其画趣是东洋的。其形体是西洋的,其笔法是东洋的。自来综合东西洋画法,无如梦二先生之调和者。他还有一点更大的特色,是画中诗趣的丰富。”③早在日本求学期间,丰子恺就对这位日本漫画家独具一格的漫画一见倾心,对他的画风颇为钦慕。

  丰子恺受了上述二位画家的影响,他自己的画中也饱含着浓郁的诗趣。正如朱自清在《子恺漫画》“序”中所说:“一幅幅的漫画,就如一首首的小诗——带核儿的小诗。你将诗的世界东一鳞西一爪地揭露出来,我们这就象吃橄榄似的,老觉得那味儿。”俞平伯在为该书写的跋中说:“您是学西洋画的,然而画格旁通于诗。所谓‘漫画’,在中国实是一创格;既有中国画风的萧疏淡远,又不失西洋画法的活泼酣恣。虽是一时兴到之笔,而其妙正在随意挥洒。譬如青天行白云,卷舒自如,不求工巧,而工巧殆无以过之。看它只是疏朗朗的几笔,似乎很粗率,然物类的神态悉落彀中。”

  1924-25年之冬,春晖同人与校长意见不合,集体辞职,希望按照自己的理想和意愿办一所学校。于是,春晖的教员匡互生带了一部分学生到上海,筹办立达中学(后改为立达学园)。丰子恺也参与其事。不久并成立“立达学会”,上海知名人士陆续加入。学会办有刊物《一般》,其美术装帧设计全部由丰子恺担任。

  1926年,丰子恺应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机关刊物《中国青年》之要求,为该刊纪念五卅惨案之专号封面,内容为唐张巡部将南霁云射塔矢志图,以表示对青年的鼓励。

  从1925年左右开始,丰子恺陆续写了不少散文,1931年结集出版。由于自己的住所定名为“缘缘堂”(这是他与老实弘一法师以两次拿阄的方式定的名),这部散文集就取名为《缘缘堂随笔》。后来又陆续出版了《随笔二十篇》、《车厢社会》、《缘缘堂再笔》等散文集。丰子恺的散文和他的画一样,虽然写的是耳闻目见的琐事、儿童生活或个人感想,但“小中能见大,弦外有余音”,读后回味颇深。正象他的漫画有时通称为“子恺漫画”一样,他的随笔也往往冠之以“缘缘堂随笔”的总称。

  漫画与随笔,是丰子恺一生中成就较显著的两个方面。然而丰子恺的兴趣所及,也象老实李叔同一样广泛。

  在音乐方面,早在1925年与《子恺漫画》同时,出版了他的第一本音乐著作《音乐的常识》。次年又出版了脍炙人口的《音乐入门》。以后又陆续发表了许多音乐著作。现今有不少中老年音乐工作者,当初都是从丰子恺的音乐著书中受到启蒙教育的。

  书法和中国画犹如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姐妹。丰子恺的画,虽然含有西洋画的成分,用的画具毕竟是毛笔宣纸。画的题目在他画中往往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因此,他对练毛笔字十分重视,直到晚年还要临帖习字。他所临的大都是魏碑和索靖月仪帖。

  在文学方面,丰子恺特别喜欢古文诗词。他自己也写诗填词。他的诗词和他的漫画一样通俗易懂。

  然而,二三十年代时丰子恺化较多时间钻研的,应该说是艺术理论。他先后甚至同时在好几个学校执教美术课。美术课的讲义是自编的。
(文字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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