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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的那片林

 昵称41435772 2017-03-26


《潼关文艺》是您的精神家园。


作者/张万迎


  我的家乡位于陕西东大门东的一个牛头塬上。

  这个塬北邻山西,东靠河南,四面环沟,西高东低,形如一头牛,古得名牛头塬。因塬高风巨,前人在塬的北边沿植了很多树。随着时间的推移,树一天天长大,也就变成了一片林,那片林东起坡头村,西到李家庄,宽约30米,长约20公里,林虽不大,但却郁郁葱葱,整整齐齐,不仅是塬上一道独特亮丽的风景线,也是全县唯一的一片人工林。

然而有一天,那片林突然不见了。留下的是杂草横生,一片凄凉。当时,我感到很失落,心如刀绞般难受。我不知道是何原因,是何理由,也不知道是谁毁了那片林。但我可以肯定,毁林的人一定是一群疯子,或者是一些神经不够正常的人。真是罪过!我恨那些毁林的人,因为他们毁掉的不仅仅是林。

自记事那天起,印象中那片林里的树,大的有饭碗那么粗,房子那么高,小的如胳膊粗细,阿娜多姿,亭亭玉立,高低参差,大小不一。那片林像一座绿色的长城,不分昼夜,不分冬夏地守护着塬上的田土,守护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为塬上的人们抵御风暴,调节气候,防止水土流失立下了汗马功劳。那片林陪伴着塬上的人们度过了多少春夏秋冬,夺取了一个又一个大丰收。那片林陪伴着我从儿童走向少年,又步如青年。转眼间四十多年已去,那片林不复存在已近三十年了。这些年来我本想把这件事忘掉,但是,越是要忘掉,那片林在我的印象中越深刻,越清晰,清晰得象刀刻一般。因为那片林在我的心中是那样的无暇,那样的完美,仿佛那片林还依然存在着。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其它树已满枝染绿,而槐树则刚刚苏醒,枝条上漫不经心地吐出星星点点幼小嫩黄的新芽。然而树下的草地上已是一片翠绿。那红的、黄的、蓝的、五颜六色、争相开放的野花,直惹得蜜蜂蝴蝶你追我跑,飞来飞去,惹得各种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休。

夏天,当塬上的麦子金浪翻滚的时候,那片茂密的林就像一条绿色的巨龙在其中遨游。林中的槐香随风飘荡,几里外就能闻到槐花那浓浓的甜甜的芳香。那香气吸入口中,让人觉得凉爽、舒服。很远就能听到林中翠鸟那悦耳的歌声。走到近处,可以看到洁白的槐花沉甸甸的挂满枝头,各种小鸟在枝头上蹦来跳去,追逐嬉闹,兔子、松鼠在林中穿梭,据说,偶尔还能看到小鹿在林中奔跑。路上的行人渴了,捋一把槐花填入口中,香甜入蜜;累了,坐在草地上的阴凉处歇一会儿。白天,即使一个人出门也不觉得孤单,因路边有林,林中还有那些可爱的小鸟和小动物陪伴你同行。

当秋天到来时,那片林中的草地上,百花开始调谢,唯有圆圆的象铜钱般大小的野菊花,一朵接一朵不停地开放。有白的、蓝的、还有黄的,十分鲜艳,独领风骚。林中树上,叶子慢慢开始飘落,而且,由枝到梢逐渐变黄、泛红,漂亮迷人,惹人喜爱,真是“霜叶红于二月花”,此时无花胜有花。                           

冬天降临的时候,林中百草枯萎,百花凋零,树上的叶子一扫而光。唯有枝上那坚硬的槐角在寒风中哗啦啦作响,象风铃在空中荡漾。那一棵棵、一排排傲然挺立的槐树,似一个个顽强的战士,排好对整整齐齐站在那里等待着严冬残酷的考验。树枝上洁白的积雪,象挂满枝头的花絮,那花絮在阳光下似珠宝般熠熠发光,非外夺目,格外壮观。

据听说,那片林植于1953年,毁于1987年以后。

 三十多年来,为了保护那片林,从乡到村、到组,每个区段都有各自的护林员,集体给护林员专门盖了房子。护林员无论冬夏、雨雪,都常年吃住在那里,绝不容许任何人动那片林一指头。后来,因管理不善,那片林被一伐而光。现在,那片林不见了,那些可爱的小鸟和小动物也随之消失,伴随塬上人们的是狂风、干旱,还有荒凉。

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不断提高,生态旅游建设不断扩大,我幻想,是否有一天再造一个秀美的牛头塬呢?  

         


张万迎,陕西潼关人,渭南市楹联学会会员,黄河金三角文研院院士,潼关县美术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潼关县政府法制办公室。业余时间爱好书画文学。散文《家乡的 那片林》等在《渭南日报》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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