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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汉朝打跑的匈奴, 血洗罗马改变世界历史?

 昵称18990882 2017-03-30

就如中国人是北京猿人退化而来的伟大实际一样,大汉帝国改动欧洲历史经得起历史琢磨吗?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在中华辉煌历史中,最光芒耀眼的一页就是大汉帝国的强盛武功,而最能表现这一强盛武功的,就是大汉军队击溃了北部的匈奴权力,迫使这一强盛的游牧部落望风臣服,一半投诚归顺,一半仓皇西逃。

有一段颇爲令人浮想联翩的典故。话说大汉帝国击败了匈奴,南匈奴内附,北匈奴西逃——北匈奴一路逃到了欧洲——匈奴王阿提拉逼得罗马帝国不得不求和,被称爲“上帝之鞭”。更有甚者号称匈奴西迁招致罗马帝国解体,是改动欧洲历史、人类进程的伟大事情。

爲什麼此事总有人心心念念?逻辑很复杂:被大汉打败的匈奴称霸欧洲,只需把两头的匈奴去掉,那麼影响世界历史的大任不就是我煌煌中华了吗?

或有人会不识时务地试图扎下一针疫苗,发问这种说法的因由。但很快会等来咄咄逼问:“难道你不供认汉朝打败了匈奴吗?难道匈奴西迁没有这回事吗?”

就如中国人是北京猿人退化而来的伟大实际一样,大汉帝国改动欧洲历史经得起历史琢磨吗?

匈奴怎样被打跑的?

首先,在电视屏幕上热极一时的汉武帝的确在打击匈奴的和平中给匈奴一连串重击,这一点无可否认,但他发起的一连串对匈奴和平并没有间接招致匈奴西迁。

武帝死后十五年,夏侯胜上疏称:“武帝虽有攘四夷,广边境之功,然多杀士众,竭民财力,朴素无度,天下虚耗,百姓流离,物故者半,蝗虫大起,赤地数千里,或人民相食,蓄积至今未复”,就是说大汉穷兵黩武,爲了这场仗遭遇严重经济危机,随同的大饥馑招致稍逊文采的汉武写下罪己诏。

但对手匈奴离真正败亡还早着呢。公元前71年冬,匈奴单于数万骑遭遇暴雪,人口家畜十不存一,这是一场消灭性打击,而三年后,匈奴再次遭遇大饥馑,饥馑当时,人畜损失宏大的匈奴外部很快呈现了争权夺利的内讧。

虽然如此,“大汉帝国一声吼,吓得匈奴往西跑”要不断等到东汉树立之后才完成。

公元48年,也就是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四年,南单于比自立爲(后)呼韩邪单于,匈奴正式分裂爲南北两局部,而且匈奸南单于运用开门揖盗的手腕,借东汉之兵防御本人同胞,北匈奴只是退居漠北,并没有西迁。

直到公元89年,曾经进入了第四代皇帝汉和帝在位时期,南匈奴又撺掇大汉帮助,于是忙着洗罪的窦宪将大军与南匈奴共击北匈奴。

这时的北匈奴曾经疲惫不堪,哪里是大汉与匈奸联军的对手,北匈奴八十一部二十余万人归降。得意忘形的窦宪还特意在燕然山,也就是如今的杭爱山刻石记过,碑文是班固所写。这就是“封狼居胥(霍去病),勒石燕然”的典故。

两年后,公元91年,北匈奴蒙受最初一击,它先是被南匈奴击溃,然后又被浑水摸鱼的汉军在金微山,即今阿尔泰山大败,在短短五年内阅历屡次大败,北匈奴只能采取逃跑主义,“北单于逃走,不知所在”。

从公元前133年汉武帝收兵匈奴,到公元91年北匈奴“逃走,不知所在”,汉帝国足足花了224年才勉强算是处理了匈奴的成绩。

但成绩是,终究去哪儿了呢?留意史书只说“不知所在”,当年又没有特务卫星,人跑哪去了,谁也不晓得。

不过没关系,剩下的还能脑补。汉朝在西北,匈奴一定不能掉头回来自投罗网,那麼一定是向西逃跑,那麼西面是哪里呢?当然只能是欧洲,欧洲有罗马帝国,所以它们的对手只能是罗马帝国。

汹涌澎湃的脑补:匈奴改动欧洲历史

在这个逻辑链的另外一端,就是欧洲似乎真的呈现了一个弱小的游牧帝国,依据欧洲史家的记载,它的名字听起来很像匈奴。

这个帝国的领袖被中国人译爲“匈奴王”的阿提拉大帝的确迫使西罗马帝国臣服,难道这个“匈奴王”阿提拉和当年那些被汉朝军队浑水摸鱼后“不知所在”的北匈奴之间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吗?

现实上,最早脑补的正是欧洲人本人。不过欧洲人本人的老祖宗却一如中国汉代史家一样,真实无法将阿提拉和中国的匈奴之间的联络脑补出太多的证据。

那麼阿提拉又是何许人也,这支匈奴又是哪路神仙?首先我们要从言语学知识说起。

罗马帝国最著名的天文学家托勒密,就是那位提出“地心说”的威望人物,在其大致撰写于150年的巨著《天文学》时,提到过一个栖息于昔日顿河与伏尔加河之间的部族,称其爲“Xouvol”,不过这能够是个依据发音的衍名,听起来很像是“匈沃”。

稍晚一些的现代近东和中东史料里也提到过一些相似的部族称号,比方于阗文中用“Huna”(音近“忽纳”)用来指代西域的游牧部族,亚美尼亚文用Honk指代一些游牧部族的居民。

最著名的是一封粟特人的书信,这封信提到了匈奴领袖刘聪率兵解围洛阳,掠走晋怀帝司马炽的事情(311年),作者似乎事先就在洛阳(在信中,他称洛阳爲Saragh),他将那些解围洛阳的人称爲“Xwn”,发音“xun”与“匈”相近。

历史终于在语音学的开展中开端变味了,它让人发生一种觉得,似乎从公元150年左右到公元300年前后,欧亚大陆上有一种被称爲“匈”的部族存在,它的活动范围从中国洛阳左近不断到明天南俄罗斯的顿河与伏尔加河流域。

而恰恰在这个时分,一个被东方后来称爲“Huns”(匈)的人,在公元375年忽然在历史舞台上大显神通,在领袖拉米尔(或许称爲巴拉姆贝)的率领下入侵俄罗斯南部,首先打败了高加索北部的阿兰人,然后又击溃了寓居在第聂伯河以西的东哥特人,接着于376年入侵曾经兴起的罗马帝国,他们大致在405年左右定居在匈牙利平原上。

434年左右,阿提拉崛起,以武力要挟罗马帝国臣服脚下——这就是文献记载能给出确实凿的历史。

这段触及语源学的记叙的确让人昏昏欲睡,假如不慎,很容易被绕进言语的迷宫中,让人理出一条这样的逻辑链:匈奴=Xwn=Huna=Honk=Xouvol=Huns=匈人。

但实践状况却比这条复杂的逻辑链复杂得多,就像后面所提到的那样,无论是Xwn、Huna还是Honk,其实它们并非指的是某个特定的部族,它们是一种泛指,指的是一类以游牧爲生活动性强的部族的总称。只不过在粟特人的信里,它碰巧用来指代匈奴而已。

在印度地域,Huna也用来指嚈哒人,所以,从语音相近的角度来将东方的匈人和中国的匈奴人联络在一同,其实没有过硬的根据。

还有关键一点,是颜值。东方人见到的匈人和中国史书中描绘的匈奴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公元500年前后的拜占庭史家约达尼斯转引了生活在公元370年左右,也就是匈人大举入侵罗马帝国时代的罗马史学家阿米安的著作上描绘了这些匈人的长相:

“这些人天生一副黝黑的漂亮相貌,矮小的身躯上长着一个可憎的块状物体,看上去基本不像是头颅,下面甚至连五官都没有,只要几个相似眼睛的小洞……由于脸上应该长出胡须的中央都被划出了疤痕,所以他们不断不长胡子。”

而依据中国史料记载,匈奴人全都高鼻多须,譬如十六国春秋中记载冉闵屠杀胡羯(系汉代南匈奴别部)时“于时高鼻多须,至有滥死者半”。而且留存至今的霍去病墓下马踏匈奴的石雕上,被马踏在足下的匈奴也是高鼻多须的,与东方记载的匈人矮鼻无须完全不同。

梦想很饱满,理想很骨感,比起这个光秃秃令人不快的真相而言,“汉朝击败匈奴西逃称霸欧洲说”的创造进程,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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