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5号公交车采撷着晚霞缓缓而来,红色的号码带着灯光慢吞吞驶过,人声车声的嘈杂不绝于耳——附近的母校,正是放学时间了。 待他坐稳,楼梯正上到一半,视线不约交汇在一起——白净的小脸缩在肥大的外套帽衫里,双眼皮的纹路浅浅,清澈的眸子扬起来,这孩子——不免便陷到回忆的漩涡,一个声音带了哭腔急急追来:“姐姐……” ——面前被当场捉住的一年级生拖着鼻涕撅着嘴,气哼哼望向逃回班里的“对手”,然后惶惶然抬头,看了看我肩膀上挂着的红袖标。走廊里面空荡荡的,操场外边体育老师定已经在等,小男孩眼泪汪汪拗不过,忽然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边哭边喊着逃跑过去:“姐姐别给我们班扣分啊,姐姐,姐姐我去上体育课了啊······” 真是忘记了当年作为值周生是如何的,但那次“小犯人”的落荒却记得牢牢—— 春风已经在吹了,尽管还带了些冬天尚未尽然的凛冽,光与影形编织成奇妙的格局,图案适意地安静映在他的脸上——忽然就对从前他面红耳赤的样儿质疑了去,那个哭哭啼啼的淘气包,也长成了这般恬然美好的模样。 不禁就叹了时间的魔力,只三年时光未见啊——莫说三年哪,五年,十年……我们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心里头为了那点执念总是乱嗡嗡的——一直苦苦要坚守着进行的写作,认真而坚定捧在手里的梦想,被指指点点了多遍,又被絮絮叨叨了很久:“学文的找工作,莫不是缘木求鱼了。”望着旁座的身上落满阳光的小男孩,一时哑然—— 很难不被自己那颗务实的心所打败,在这个时代,毕竟不能久久活在梦里。人们一步步生存的代价便是——世俗地,将现实也与理想模模糊糊也一点点分开。慢慢的慢慢的,两者的界限便也越来越发清楚而苍白。 没头没脑的,蓦然就想起了大人们口中笑谈的故事——他们推杯换盏微醺时的追忆,他们口中轰轰烈烈的曾经,大多都以“想当年”而开头,“要做什么”“想做什么”的打算定也如我一样执拗而纯粹——自以为永不会被时光降温的激情,感觉那样炙手可热的梦想,从前如此光芒万丈的情怀,过往清晰可见的目标……兴许也匆匆结尾,接着徒然走上他路,再苦笑着斟满岁月斑驳的酒杯,轻轻叹一句:“终究是成了这样。” 十五岁的安安坐在微微摇晃的公交上,心里茫茫然。 忽的,旁座的少年轻轻起身: 无论何时,我都愿相信那些“曾经”都永不消散。 也许真的如那般幸运了了梦想;若没有,又或者是将那个心愿,风尘仆仆地浸透到柴米油盐的琐碎里。 那些依旧褒有着纯朴和生气的激情,轻轻藏成手中日记里的一阙词;那些如同湖上粼粼波光般闪烁的梦,净净淌成心间溪流上的一首歌;而那些光,柔柔落成如今这般妍丽的一道晖,又温和洒在了某双依然熠熠生光的眼睛里。 梦的花火,从未渐行渐远地离开,亦没有举步维艰地踽行—— 它们很真挚地感谢了那个默默许愿的少年,又宽容地原谅了那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只作心里一方纯美的净土,再一同随我们脚踏实地继续前行。 便不必惶惶然去问,何去何从。 少年转过头来,淡淡然报之以笑,只思着问呢: “还记得姐姐吗?” 「嗨,这里是安安。」 「好久不见啊~」 「写下这篇是因为~」 「一个很喜欢的大学的姐姐~要从中文系里转行离开了——真的是一个大神~每次她清新的文字读之感觉不仅雅致,更是能给人带来力量的?」 「所以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大姐姐最近的推送名为“大厦将倾”,很难想象是以怎样的心情敲下来的一篇文」 「不禁感觉人生的道路有很多条,真正完整而纯粹走下,那条人迹罕至的道路的人,毕竟在于少数,却也一定孤独。」 「我们都要满怀信心和意志地顶住」 「题目“未央”」 「那便愿我们步履坚定~」 「梦未央,爱未央」 喜欢的话~动动小手点击左下角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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