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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革命武术家陈文征先生

 anson46 2017-04-06

片断之一: 单拳除奸 唐秀娟 口述
        1941年1月4日,民生乡被敌人清剿事件发生后,中共地下党组织接二连三地遭到破坏,经多方调查了解,发现原中共瑞安县委宣传部长黄铁桥确已叛变投敌。上级党委决定除掉这个叛徒,并将任务交给陈文征执行。
陈文征接受任务后,布下了搜索线网,一天,据内线举报,叛徒欲去上望林西村林佛伦宅邸。陈文征便迅速悄声赶到上望,在当地群众的帮助下,乔装成在田间割草的农民,潜伏于林宅附近主要出入要道路旁。那是盛夏的下午,太阳已经偏西,黄铁桥撑着油纸伞,后面跟着个勤务兵,正朝林宅跚跚而来。突然,陈文征从田间一个箭步跃出,“大仑”黄铁桥叫声未落,陈文征人出拳到,已一拳击准对方胸腔,顿时满口鲜血,立时倒地毙命。勤务兵即刻拔出手枪“叭”,陈文征已将其颈项扭断。
当林宅里涌出众多幕僚兵勇时,陈文征早已不见了踪影。林佛伦果敢断定:此事就是陈文征所干,也只有陈文征能干。第二天,报纸上刊出了通缉令,限期“陈大仑”到县政府投案自首,不久又悬赏捉拿,通缉令到处张贴。陈文征便对朋友们笑讲:“这下可好,我的知名度更大了!”

片断之二: 双雄走势 蔡旭明 口述
        莘塍周田村街路边,有一幢五间木质结构民房,虽不很堂华,但还算整洁。朝南的前大门围墙内,由混沙土浇成平整光滑的一大片沙土道坦。每当春末夏初,围墙内的墙脚边,总是种着一排排丝瓜、葫芦、蒲瓜等苗子;由于沙土道坦平整光滑,不便挖洞插柱而架搭供瓜藤生长爬行的藤架,也就在这道坦上放着一行行众多的凿孔青石礅,供插柱搭藤架之用;夏后秋始,便收起藤架,并将青石礅摆置于南围墙脚边,道坦也就作为晒谷场之用。这幢院子里住着从事中共地下党活动的武术家蔡正木和房东夏姨两户人家,也就是中共地下党组织据点地秘密红点户。
在民国三十年(公元1941年)仲夏的一天凌晨,有俩个黑影子在这幢院子的道坦里搭马走势,一进一退,一招一式,煞是有力,气势盖天,忽东忽西,力拔千钧。瓜藤架在面前身后纷纷倒落;插柱青石墩随着黑影子的移动,在俩人的足下像踢足球似的嗦嗦滚动;光滑平整的道坦,时时出现一条条沙痕。天将拂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天亮后,据点地平时掩护过陈文征的群众循着“雷”鸣般的熟悉鼾声,先后来到这幢院落,只见满道坦里七零八落,一派狼藉,都不禁目瞪口呆:搭瓜藤架的木条竹杆,乱七八糟塌落,有被中踩扁、压扁,有被折断、弯曲;穿孔青石礅纷纷滚到四周围墙脚边,东一堆,西一堆;本来平滑的道坦,变成了丘陵平原的花样地图。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变故,房东夏姨笑着解释:“不碍事,是俩位主人凌晨时在走势呢!”

片断之三: 绝处逢生 陈秀兰 口述
        1945年7 月的一天,陈文征欲去莘塍寨下中共县委机关住地汇报工作,途中听说县委机关被敌人包围,便中途折返。他穿田塍、过垟申,专拣避静处走。当下午四时许,陈文征来到岑歧村口,见村里村外遍布特务岗哨,便绕过村外走,此时,一个特务看着陈文征粗壮的体形,身不由己地大声呼喊:“陈大仑来了!陈大仑来了!……”
因为陈文征内功练得纯熟,体形充实发达,他肩宽、腰圆、体壮,手臂有一般人的大腿样粗,故大家称他“大仑”,即块头大的意思,瑞安方言把“人”读作“仑”音,也就成了“陈大仑”。其实,特务们并不认识“陈大仑”,只是从通辑令上看到和传说中听说过而猜测出来。
几十个特务听到喊叫声,迅速掏出手枪紧急聚拢,他们知道陈文征武艺出众,神勇异常,便不敢尾追靠近,只是就地鸣枪壮胆,齐声吆喝:“站住!站住!”陈文征不予理睬,若无其事地管自迈步,向岑歧山上走去。特务队长见他身穿薄衫,手无寸铁,又人单势孤,认为不成问题,就挥着手中枪大叫大喊:“捉活的,给我追!”随即率众紧追不舍。
由于山峻坡陡,路径又不熟悉,陈文征无意间走到了悬崖处,再也无路可走了,便站着向悬崖下瞭望。特务正副队长追在前面,赶到陈文征身后用枪逼其下山。突然,陈文征猛一右转身,用力击出左拳,特务正队长即刻倒地,头碰峭岩,脑浆迸裂;特务副队长尚未反应过来,陈文征即便使出螳螂腿,横扫而过,将其踢下悬崖,一命乌呼。陈文征用脚尖勾起地上死者的枪,揣在手里,连看都不看其他特务,经自从容不迫地下山。
后面的特务还不知刚才是怎么回事,都自觉地退到路两边,让出道路。忽然,“哗啦”一声,所有特务都四处逃窜……

片断之四: 化险为夷 阮荣锦 口述
        民间传说陈文征都是白天睡觉,夜间出来活动。因他睡觉时鼾声特别大,就像是一阵阵响雷连续不断,当夜澜人静时往往惊动别人,白天则音噪声杂,再加上常常有据点地群众作掩护,能确保安全;每当他的鼾声一径传出,所熟悉他的群众便会小声转告:“老陈来了!”、“陈大仑来了”也就立刻分头到外边去警戒,悄悄地注意周边动静……
一天,陈文征完成了护送上级领导过境任务后,来不及赶回据点地,因天已拂晓,又实在太劳累了,就在附近山坳上的寺庙里找到一处柴间,一头钻进柴堆里,便呼呼睡着了。将近午时,一队伪军去执行公务路过此地,由于山幽寺静,只听得鼾声大作,响彻山峦,如雷贯耳。伪队长率领众人循着“雷”声,寻到柴间推进门,只见一人四肢张开,腆着像十月怀胎样的大肚子,仰卧在柴堆上。伪队长不声张,只是拿过士兵手中的长枪,用枪托朝那鼓鼓的肚皮上猛戳。陈文征“哦”地一声坐起,眨眨惺忪的眼睛,看着群伪军。忽然,有人从牙缝里拼出一声“大仑”。陈文征忙说“不,不是!”伪队长说:“不是也得是,先跟我们走!”
由于伪军们要去执行公务,便派出俩人先将陈文征押回驻地。俩个伪军手持长枪一前一后,保持着相当距离,把陈文征押解在中间。当走到一座条石做的溪桥中段时,陈文征故意蹲下来,佯装系鞋带,眼瞧桥下潺潺的溪水淙淙流淌,便心生一计。后面的伪军用枪指着他,摧他“快走”,前面的伪军转过身来,端着长枪往回走。陈文征见俩个伪军都挨他这么近了,就似蹲不蹲地以左足尖点地,右脚腿伸长,瞬间使出一个连环旋风腿,俩个伪军纷纷掉落桥下。陈文征便大摇大摆地回目的地去了……

片断之五: 断桥逃命 尤作森 口述
        一天夤夜,蔡正木陪同陈文征去九里殿召集中共地下党员开会,不巧被国民党特务察觉,伪县政府派遣一支分队配合上望盐警包围了九里殿。伪军们将所有出入口堵死,并居高临下,见稍有一丝毫动静,就开枪乱打。殿内死水一般寂静,中共党员们躲在神龛后面,谁也不敢弄出声响,眼见天色渐亮,还是没有人想出脱身的办法。天亮后,来了不少围观的群众,若是再如此对峙下去,或许会伤及无辜的百姓……
那是盛夏的季节,也许加上心情紧张,神龛后面每个人都汗流浃背。陈文征忽然心生一计,要大家原地不动,他自己却脱掉长衫长裤,单穿裤头,手挥白衣衫,赤膊走出殿前大门。伪军们见是一个赤膊裸身的大汉手无任何武器,况且单身一人从容不迫地走出来,也就不再开枪了。分队长将手一挥,所有人迅速围拢,把陈文征围得水泄不通。陈文征依然往前走,突然有人叫声:“陈大仑!”。“是,我就是陈大仑”。陈文征“雷”鸣般的宏亮声音,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再也没有人敢于靠拢一步了。因为人们早已听说过陈大仑功夫厉害,挨得太近生怕有丧命的危险。伪军分队长此时高喊:“陈大仑,跟我们到县政府去!”“可以,你在前面带路!”但仍然无人敢在前头开路,而是迅速闪开一条路,让陈文征走在前面,后面伪军们端着枪紧跟不舍,围观的群众也在后尾随。
一排长长的队伍跟着陈文征身后,沿着塘河边朝县城方向走去。当来到筼筜桥,这条当时最多只容得下俩个人擦肩而过的窄长旧竹桥时,忽然觉得竹桥有点晃动。此时陈文征已走过了大半载桥面,所有伪军都已上了桥;蔡正木在人群中紧紧超前,挤到前头跳上桥面,扎下犁头马步拼命地将桥梁左右摇晃,其他中共党员和群众也纷纷帮忙,并迅速折断桥脚。陈文征见此状,亦立刻按下四平马步,随着桥梁摇摆的方向,用脚下之功力顺势回荡几下,首尾相应,旧竹桥在“哗啦啦”之声中倒塌了。陈文征凭借轻功,脚尖点着落水伪军们的头颅和水面上的浮竹,往回跑,并把将要落水的蔡正木携手带上河岸,融入群众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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