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转载]看历代名医名著,论大中医观

 当年明月l2pwx3 2017-04-06
中医学派林立,医学家们在医著中常相互批驳指责,阐述的观点常势如冰炭,针锋相对:如河间认为“六气皆从火化”应多用寒凉药,祝味菊强调要首重阳气,认为“阳衰一分则病进一分”,应多用附桂姜等热药;丹溪认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主张多滋阴(滋阴药多防脾之健运),黄元御认为要多燥湿健脾。---中医学习者面对这种情况都有过困惑,不知该何去何从,大兴茫然之叹。
大医家的学术思想都是经过临床砥砺的,都是在临床实践基础之上的珍贵总结,可为什么会互相矛盾的呢?难道被批驳的大医真的错了吗?笔者自幼立志博览群书,以期有朝一日能解开这个迷团,将历代医家心法统一起来,融于一炉。今天,笔者在这方面已经有了一些心得和重要突破,写出来愿与同道探讨,以期更进。
对中医不大了解的人中,有人称中医是伪科学,或者将中医归为迷信,邪术一类;然而数千年以来,我们的祖先,华夏大地上的古圣先贤们用中医理法救死扶伤,让无数的患者远离病痛,获得健康。---引言。
1 《内经》与《伤寒论》
我家世代行医,父亲的药柜上书有“道法灵素,理合君臣”的字样。这个“灵”“素”就是指《灵枢》《素问》,也就是《黄帝内经》。我们所见到的《内经》是唐代医学家王冰王太仆编订的。唐代出了个大医家孙思邈孙真人,孙真人以102岁(一说是141岁)的高寿名垂后世,以《千金方》等著作享誉中外,这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编辑整理注释《内经》的王冰的光辉成就。
人们大众崇敬孙思邈孙真人,真正的中医研究者很感谢王冰王太仆。这是因为:《内经》是中医学最宝贵的著作,也是中医史上第一部宝典,里面汇集了春秋战国时期及其以前的主要中医理论。书成之后,历经各朝变迁,到唐代时,散失不全几不成书了,王太仆动用国家机器又遇明师,终将《内经》整理成篇加以注释。
《内经》的医学成就太令人惊奇了,于是有人认为这是圣神的作品,或是上一代文明留下来的医学成就,也有的人认为是当时的贤达通过内修内视修心悟道得到的医学真谛。这些想法与推测似是有违我们常人的理解,但丝毫也无损于《内经》的神奇与伟大,而是更能反衬出《内经》的神圣宝贵。《内经》一语,往往蕴意无穷,《内经》所讲的经络,所讲的五运六气似是超越了当代文明。概括地说,《内经》以阴明五行学说为理论工具(这是不了解《内经》,不了解中医的人认为中医不科学不可信的原因之一),
阐述了脏腑,经络,病因,病机,病证,诊法,治疗原则,针灸,五运六气(实是讲时空与人)等内容。
《内经》之后,有扁鹊著的《难经》。人们赞某医师医术,常常用“华佗再世,扁鹊重生”这句话。这里说的扁鹊,就是《难经》的作者(扁鹊是一个医师的名字,又是神医的代号)。《扁鹊见蔡桓公》是中学文言文中的名篇,望病人一会儿,就知道了病人的病情及其后期的发展,足见其医术之神。清代医家黄元御引述扁鹊“饮上池之水”,有透视之异能---恰好说明了中医“望闻问切”理法的精妙,证实了中医的“由表及里,脏腑对应五官,五色对应五脏,阴阳五行”理论的正确。《内经》旨意精微博大,学医之人每每望洋兴叹,扁鹊著《难经》,取问难求解之意,助学者知其医理之所以然,用心仁慈而美善。可惜的是,今人读《难经》,仍每每兴起茫茫然不辨方向之苦。
悲乎哉,医道之难也。
东汉末,医圣张仲景出,医圣与外科祖师华佗大致同时代,华佗因起死回生的外科医术在民间影响最大,医圣则以六经辨治,有法有方垂训万世。医圣以天纵之才著《伤寒杂病论》,(书原名《伤寒卒病论》)原意为治外感诸病立法示范,至于内伤杂病,则在医圣的另一著作《金匮要略》中。仲圣著作,不借用《内经》一语,而水火相胜之义,阴阳进退之理,天地与人的诸多联系无不言及。且其旨意,无不与《内经》吻合。可以这样说:《伤寒论》是《内经》在临床治病上的最标准示范的总结。你若是个顶尖聪明的人,学了《内经》后,就懂得了中医理法,学了《伤寒论》,就有了将中医理法运用到病人身上去的的榜样,若再学好药物学《神农本草经》,你就可以仿照这个“榜样”去辨治所有人的所有病。
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高的悟性,不能真正做到提头知尾,举一反三。博大精深的中医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学到手的。所以我们必需要下大力气,用苦功夫,精求诸多名家大医的著作,看看他们的理解,体味他们的言下之意。社会上有那么多的人不认可中医,是因为他们碰到了太多的三脚猫中医,有的可能连三脚猫中医都算不上,是骗子。是这样一些人败坏了中医的名声,让“中医是伪科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中医没有学好,只知有一,不知有二,最容易出现“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情况---圣贤书中明明写着如此如此,到你手来就是无效。加上中医强调无形之气化,阴阳五行学说又与玄学文化同根同宗,也难怪人家说是“伪科学”了。
2 “五运六气”与大司天周期性
仲圣以后,注解《伤寒论》的医学家数以千计,有影响的也有数百。对后世影响较大的,值得中医研习者注意的也难以一一叙述。加上一些风格自成一家,与伤寒理法似相距较远的救世大医,可谓群星璀璨。而要纵论这些医家的医学心法,离不开六气司天之大周期。
但有人只要一见“运气”“五运六气”这样一些可做预测的学问,就视为迷信,归为伪科学,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瑰宝丢弃了。《内经》言“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张子和(约1156~1228年),金元四大中医名家之一。后人所称“攻邪派”的创始人,是高度重视运气学的,曾云:“不诵十二经络,开口动手便错;不通五运六气,检尽方书何济?”清代医家雷丰,著有《时病论》,书中引用“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不可以为工也”的《内经》明训;并醇醇劝告“慎毋惑于飞畴运气不足凭之说耳”。清末临床大师张锡纯在他晚年的一篇医案中写道:“愚未习医时,见医者治伤寒温病,多有用承气汤下之则愈,如此者约二十年,及愚习医学时,其如此治法者恒多偾事。。。后至愚年过四旬,觉天地之气化又变。。。”张锡纯著《衷中参西录》,书极平达中正不比别的医书涩晦难懂,而书中验案凿凿,往往一剂病起,甚则覆杯取效。说服力极大。实际上,张氏所悟“天地之气化数十年一变”,原属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人的寿命有限,不能纵观,不能跳出来看,设若某人活了几百岁,他就了然于胸了)。地球上四季的更替,人易于见而理解,而对于几十年一变的“大一点的四季轮回”就不容易接受和理解了。晨为春,日中如夏(“小四季”),周期性有大小,如此而已。
尽管如此,且内经有明训:“三十年七百二十气为一小纪;一千四百四十气为六十年,又是一周。扩而大之,以六十年为一大气,三百六十年为一大运。五运六气迭乘运转,满三千六百年为一大周。以五运言,六十年为一中运,三百年为一大运,圆满十二运为一周,亦以三千六百年为一大周,以五运六气推衍,其数相同。”见之而理解深刻的医家也不是很多。清代医家叶霖是一个,他在评注《温病条辨》中明确指出了这个至理。明代薛方山先生作甲子会纪为后人再示明灯;清医家陆九芝的外曾祖父王朴庄对此也有会悟于心,心法被陆九芝收入《世补斋医书》。
常听老一辈讲,上世纪六十年代,冬多严寒,很多人家将屋里的横梁(土木结构的屋有大横梁)都当柴烧了,这也完全吻合大司天周期性的气候变化。(1924--1984年,属第七十八甲子,寒水湿土主事,寒水之气主前三十年,湿土之气主后三十年)。
总之一句话,你不必怀疑五运六气学说的正确性。你不学中医,不相信这至理,也倒罢了。若学中医而又不信运气学,将是你最大的损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薛方山先生讲:黄帝八年起为第一甲子,第一甲子前三十年厥阴风木主令,后三十年少阳相火主令;第二甲子少阴君火主前三十年,阳明燥金主后三十年;第三甲子太阴湿土主前三十年,太阳寒水主后三十年;第四甲子少阳相火主前三十年,厥阴风木主后三十年;第五甲子阳明燥金主前三十年,少阴君火主后三十年;第六甲子太阳寒水主前三十年,太阴湿土主后三十年。如此循环,到仲圣时,仲圣前半生生活在第四十八甲子太阳寒水太阴湿土主气之时,后半生生活在第四十九甲子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主气之时。据此以观仲圣医法,更易得其要领(实本文全文皆可作学中医的提纲契领法)。到我们今天是第七十九甲子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主令。
3 名医心法与大司天周期的关系
张仲景生于东汉后期,而公元124年到184年为大司天的太阳寒水太阴湿土主事。仲圣感叹“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而稍后即是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主事。故张锡纯谓“仲圣《伤寒论》中小青龙无加生石膏法,而《金匮要略》中小青龙有加石生膏法。”《金匮要略》成书在《伤寒论》后,时移境迁,民病亦变,治法亦变。(二大医学奇才,所见如此如此。每想及,灵魂深处为之一惊。)
《刘涓子鬼遗方》一部中医外科专著,虽专为痈疽疮毒类外科病立法,实亦可见其医旨之大概,书中多用三黄四物(黄柏,黄芩,大黄和当归,白芍,干生地,川芎)降火滋阴之旨不言而喻。刘涓子是军医,义熙六年(410年),刘涓子从宋武帝北征南燕慕容超,以药治疗受伤的军士。而364年至424年为第五十二甲子,少阳相火主前三十年,厥阴风木主后三十年;424年至484年为第五十三甲子,阳明燥金主前三十年,少阴君火主后三十年。此时段皆属火燥主事,宇内(至少是太阳系内)皆是火燥二气盛行,药用滋阴降火,真可谓恰到好处。有言“刘涓子从宋武帝北征,将士中有受伤者,他为他们涂药,随手痊愈。他用方治病,千无一失。”因刘军医治病仍是辨证思维,干姜附子人参也因人而加---大方向既已正确,具体又有调剂,千无一失,应不是欺人之谈。而黄元御有传奇人生,著《四圣心源》影响后世,特别是对近几年的网上各中医论坛影响甚大,批丹溪河间言辞极为激烈,若见刘氏此书,必也一并驳斥得稀烂。噫,抑或天妒英才,故意使这中医真旨若隐若现。
金元代以来,医学学术有门派现象,人们将之大致分为四大学派。各学派学说的主要论点势若冰炭,互不相容;医著中常出现互相攻击的现象。实际上四个学派的学说正好如同四季用药的特点,是不同时代背景下的应乎天时的产物。
四大学派代表人物的医学心法例析如下:
河间(1110---1200年)。逝世前56年时间里,属于前面所说的大四季的燥金君火主令(相当于地球上的小四季夏秋之间)。他活动在这样一个火多燥多的季节里,遇上的病人常有火燥的身体素因,因此河间以火立论,治病喜欢用寒凉药。
子和(1151---1231年)。长于攻邪,尤其是“下”法。
东恒(1180---1251年)。东恒著书立言重在脾胃,尤其是脾阳,因其时为湿土当值(相当于梅雨季节)。补中益气汤(有医学家评李氏“一生学问,尽在此方中”),健脾胃行湿气,确实收到卓尔不群的功效。
丹溪(1281---1358年)。又晚数十年,主要行道于第六十八甲子,君火燥金主令。“阳常有余,阴常不足”这一顺乎天时的见解,后世之人每每不理解,多有非议,令人叹息(火燥的季节,人体阴液<水分类>容易不足)。与河间类似,但立足点不同:一个以寒凉降火热,一个以水配火。
---(请注意这些医家的生活年代)
以上四家之说与天时相应,若仍感不足以让人确信,还可以再举出数位来例证。
钱仲阳生于北宋末年,行道于第六十五甲子,正值大司天的燥金君火主令(夏秋之间),故治痘多用寒凉;其后的陈文中于第六十六甲子行医,寒水湿土主令(相当于冬与雨湿之季),故法重温补;到明朝时汪石山辨痘的治法,则是“自嘉靖九年,治痘宜用清凉”。此正值少阴君火主令(正夏令)。叶霖评之“火运中有宜然者”。稍后之万密斋,聂久吾,治法又变---重温补,强调保元。因其时为寒水湿土主令也(冬与雨湿之季)。再后来的费建中又来著书立言,专主寒凉下夺,因治湿治寒之法,不可用于风木相火运气中(春夏之间),费氏将其书名为《救偏琐言》——-这里虽然仅提及治痘,但医家治病的医疗大法大致趋势已经显而易见了。
李中梓(1588~1655年),后世医家有不少推重李氏医旨的.因李氏与金元明时代的其他医家相较,最讲中庸之道.作<水火阴阳论>:阴阳并重,而更认为养阳在滋阴之上,补气在补血之先.李氏重脾肾,法多尚温补,略似张景岳(1563~1640年),因1564---1624年为中元甲子太阳寒水太阴湿土; 1624---1684年为下元甲子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二人皆经历过太阴湿土厥阴风木之主气.英雄略同也.  
李氏作四大家论,误将仲圣与后贤并列,确有失公允. 另为庸工设法---以温补君子品试药,为后贤所批,尤以程国彭为典型.---程氏以丰富的临床心得批其用温补试药之过.仍是不离大司天运气之范围.程氏一生主要生活在1684---1744年的上元少阴君火阳明燥金之令.几近与李师相反.医法不同,诚为各有所本。
  
以上医家有的喜用寒凉治病救人,有的喜用温热救人,这类似地可以说,一个生活火气盛的时代,一个生活在寒气盛的时代。('温病学派'赞成用清凉滋阴药治病,也是这个道理.)
清末民初的大医学家张锡纯(1860年-1933年),活跃于清末民初,正值大司天七十七甲子---上元阳明燥金少阴君火.<参西录>第四期数卷为药物学讲义.首论生石膏.兼述白虎汤,人参白虎汤在临床中每派上用场.验案凿凿.此诚与当时气候大环境相吻合.又,作<驳方书贵阳抑阴论>应是与丹溪名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相仿佛.(丹溪治病于火燥之令,张锡纯治病于燥火之令)
  
张氏评价前辈黄元御,陈修园二人“用药恒偏于热”(自己生活于燥火气盛的时代喜用凉润药,故言生活在寒湿时代的医家用药偏热)。黄元御(1705---1758年)著书立说时独逢湿土主令,不惜笔墨地阐述“中”(中指脾胃,脾易为湿气、寒湿所伤)的重要性,特别是脾阳的重要性。用药专主燥湿土暖寒水。而批评朱丹溪(力主滋阴配阳)等为下鬼。寒热之争如此,这都是不识天体运行的大周期的缘故,有点儿类似于盲人摸象,各执一偏。陈氏主要行道于寒水主令之时,黄,陈二人用药多热,正是顺应天时的治法。
何廉臣为温病名家;祝味菊特重阳气(火神派大师重肾阳脾阳)这二人治病寒热相反这都是有“天时”原因的。我父亲(1921--2002年)在八十年代前期以前最重黄元御。黄师刚好大我父180岁,太阳系中的一个运行周期刚过,在银河中的位置极类似于180年前。但观我父晚年的处方,大旨已有较大变动——滋阴柔肝之品增多。从大四季来看,1924——1954年为寒水主令,1954---1984年为湿土主令。(黄师30岁左右行医,不到60岁便因事仙去)
从前面所述可以看出,名医们的用药因处于不同的四季而显得不同,但这样的用药从大的历史长河来看,正是顺应了天时。因此,可以发现,目前最可效法的前贤是傅青主和陈士铎二位,二家心法(滋肝肾重真水柔风木)实在值得深深思考玩味。再想想当前民病的大致性趋势:肝炎病人极多(肝的五行属性为木,而现在为大天时的风木主事,肝火太过,最为常见),脑心血管病患者随处可见(肝与心脏,一个调节血液,一个运行血液,在中医里,肝脏与心包络都带有木的属性);各种胃病也是,设若肝胆不防脾胃,脾胃自健(肝五行中为木,脾五行中为土,木克土,'肝病传脾',医圣张仲景曾作明训)。因此,防治疾病的最佳方法应该是:滋肝血以柔肝疏肝(滋肝阴以配肝阳)兼顾肾气(肾为水生木,是肝的生母)。肺病咳嗽类的疾病,也与肝有极大的关联,肺五行为金,金本克木,若木气强盛,反受木的欺侮.治肺病考虑到肝的因素,必定更容易治愈.睡眠不好,难以入睡,凌晨容易醒来,也是肝血少,肝阳太旺的缘故,成语'怒发冲冠',发怒时,气上冲,说明肝火太旺.人在睡时,阳气进入阴气里,肝的阳气上升太过太盛,就会使全身的阳气都不容易潜入阴分,所以入睡困难;凌晨时分,如一年的春天,这正是肝木主事的时候,肝血少,肝气上升过旺之素因,再得天时之助,要想不醒来,是不可能的了.前列腺病,中医上讲肾脏肾气管二便,肝管人的疏泄功能(疏泄,如汗多疏泄太过,汗少疏泄不及,尿液也是如此),治肾的同时要兼顾治肝.如此等等,各种疑难杂病,皆可以从肝血少肝阴虚的角度去考虑,多考虑这个因素所有的病都容易治愈。
黄元御字坤载,号玉揪子。生于公元1705年,卒于1758年。黄氏精中医之时,已是人到中年了。而1744年到1804年为太阴湿土太阳寒水主令。实际上,黄氏对中医有心得之时,恰逢太阴湿土主事的三十年。黄著作甚多,《四圣心源》代表了他的最高成就,而《四圣心源》有个中心里的中心,那就是“燥运脾土”,太阴湿土之气盛行,“燥运脾土”是不二法门。其它办法都不对,所以他由已知推及未知---朱丹溪刘河间等都是拿刀的刽子手,不是医师。所以他的处方中几乎离不开茯苓,干姜白术半夏人参等温健中宫脾胃的药也是十有七八。好在黄师还不敢妄议孙真人,孙真人年代跨越太长,学问博大名重古今。不敢妄议孙真人---黄师还是有这自知之明。(可见人生世上,还是需一定名气的。故托名宣扬自己的医学心法,在中医史上屡见不鲜。)特别是黄师文笔犀利,吸引力强,我是读了几位医家的著作后,再读黄师的医书,当时真是感觉到找到了中医的真谛,前面读的医书算是白读了。而我父亲也刚好是主要行医于1954到1984年的太阴湿土主令时段,他根据自己的行医经验,告诉我说“黄师的书最可信最可效法”。而我学中医时,毕竟又是九十年代以后了,所以父亲并没叫我只看黄的医书,而是同时也告诉我:雷丰的《时病论》,李中梓的《医宗必读》,张锡纯的《衷中参西录》,何廉臣编的《全国名医验案类编》,还有《本草从新》,《麻科活人全书》(虽是治麻科的专书,但能给人以启迪,使人触类旁通)都是好书。我观我父之处方,燥运脾土的思路慢慢少了,滋肝养血的药物开始频繁出现。因1984到2044年,前三十年是厥阴风木司天,后三十年为少阳相火在泉。
雷丰,清代著名医学家,中医理论精深,临床经验颇丰,所著的《时病论》,崇尚《内经》.特别是“一岁之中,时病多而杂病少”的观点当引起世人警醒。据本人所验,当今民病,除七情内伤与时病新感之外,皆时病误治或失治而变迁成的“杂病”,也就是说---这个“杂病”,实际上还是时病,是久久不愈延生演化了的时病。
在我读来,何廉臣编辑的《全国名医验案类编》,书中汇集了当时顶尖的中医人才的医案与心得,实际上就是一本比《伤寒论》更为详细具体的“伤寒论”。诚如序中所言"一卷可抵万卷"。学医之人,必当读案---读前贤医案,医案中最负盛名的当推叶天士的《临症指南》和喻嘉言的《寓意草》(实际上,最适于我们今天效法的还另有其人,后面我将讲到),而《临症指南》略而不详,欠辨治思路脉络;《寓意草》辨治周详,堪为后人医案之楷模,只是喻师有点儿---还是要说出来这个读后感---喻师有点盛气凌人。且《寓意草》因医案太少,各个方面都无法与《全国名医验案类编》相比美。
六年前,我在网上首次发表了《论大中医观》,后又写一篇文章讲历代各家心法,皆与前面数段文意相仿佛。虽显粗糙,大致也述清了“每位医家的心法都是特定时空下的产物,学医之人要有所选择地阅读前人著作”这个意思。后来我将这些文章集中在我的博客中---http://blog.sina.com.cn/hxmy12“我的中医理论
4 伤寒与温病
伤寒,温病的观点,在清初及其以前的医家著述中,是很少有人提出的(有医著引《内经》语提出温病这一病名,辨治理法不详)。高明如喻嘉言,《寓意草》《医门法律》中极为重视人身之阴液,治病思路的大框架仍未出伤寒理法之范畴。
寒为阴而伤阳,温为阳而伤阴。(究之,邪入人身,随人身阴阳素因而从化。如人体阳素旺,感阴邪仍多化热耗阴,反之亦然)---伤寒与温病,明明两大法门。
清中期始,大多医家对疾病的分类清晰起来:病分内伤(七情),外感(六淫);外感分伤寒,温病;温病再细分为:风温(春温),暑温(湿热),秋燥等。这样一来,大脉络就显然了。这期间,叶天士,吴鞠通,徐灵胎,王孟英,陈平伯,薛一瓢,吴又可,余师愚等医家,为中医理论细则(温病学理法)的完善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这里只讲叶天士以概其余,叶天士(1666-1745年)的医学成就在《温热论》。1624年到1684年为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主令,1684年到1744年为第七十四甲子少阴君火阳明燥金主令。可以看出叶天士一生行医都是在火燥之气盛行之时代。明乎此,再去读《温热论》与《临症指南》,将更易融会于心。你再看,刘河间(约1120~1200年)主要行医于1144年到1204年的第六十五甲子阳明燥金少阴君火主令之时。前面说过,黄元御刚好大我父亲180岁,我父亲讲黄师的心法最可效法,而刘河间刚好大叶天士三个180年,前者强调“六气皆从火化”,后者作《温热论》为《伤寒论》之翼。----将二人的著作摆在一起来看,真正前呼后应,相隔五百四十年的前呼后应。一百八十年,上元中元下元三个甲子过去了,太阳系内,天体运动又一个较大的周期开始了。
5 中医理论与自然科学也可互相印证
我在认识到这些后,大喜之余,仍在四处求证,柜中的《多四季论》就是在这段时间买的---这是从物理学方面侧证;又查阅了气象学家竺可桢的文献,竺老讲秦汉以来华夏大地上的气候变迁也基本吻合这个六气大司天。
----中医理论超越了时空!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人,若能学习中医理论,我想,他一定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霍金,当代物理学界走在最前沿的科学巨匠,认为宇宙起源于一点。《医宗金鉴》的《运气要诀》开篇即是 “无极太虚气中理,太极太虚理中气。乘气动静生阴阳,阴阳之分为天地。”文字难懂,图却易解-----那几个图能与霍金的看法视为等同吗?我认为是完全可以的!现代科学最前沿的理论早就蕴含在古中医经描淡写的语句中。
又,“天人合一”的观点实贯穿中医理论的始终,吴鞠通的《草木各得一太极》讲小可见大,小可蕴大,人体即是天体,人体即是大自然,一草一木也都蕴含了大自然之理。
明末医家李中梓在《古今元气厚薄不同论》中讲:元气古厚而今薄,人身感之,故治病之法宜远峻烈,多行王道温补。实是注意到了“宇宙在膨胀”。---难道不是吗?
6 临床治病最宜效法谁?
讲了这么多,一定有人会问:“你读了这么多医书,说起来似乎头头是道,动手治起病来,是不是也有这么厉害?”各位读者,你若再细看一下,就会发现,我在文中没有提及针灸与脉学知识,因我对这二块领域甚是生疏。好在能详于问辨,弥补了缺陷,仍能够较好地遣药组方,治病救人,近年来,经手治疗的病人渐多,网诊病人也数以百计,网诊医案大多集录于博客的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770262242_2_1.html“我的助人医事”中。
网上治病,正统医师多鄙视这事,其实不然,中医治病能四诊周详,固然是好事;四诊不详,古贤原亦有飞鸽传书以治病。只是说网上寻医,更宜谨慎,多个心眼;有些病,病机过于复杂就不宜网诊了。我所遇病人中,约有近半病人是在现实生活中多方求治无果者;有部分是小病,不需要去医院求治者,故在网上咨询;还有些是隐私病,病人自感不便在医院诊治的。数年来为病人提供服务,得到的最高回报,也是最高评价,是一句话---“好中医在民间”。该患者是一中年女士,曾在某大教授处治疗近二个月无果,据患者讲该教授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用我方三剂,对我说“终于知道了,好中医在民间”。还有几例速效案,得到患者的酬谢甚丰,患者用方后的第二天便汇来诊金六百元五百元---想及仍是感愧交集:医者之心,原不应在稻粱之谋。说仁术济世这样的大话是抬高自己。利人同时利己确应努力去追求。医家著中序言,每每论及这,仁术仁心跃然纸上,我们学医之人,能不“见贤思齐”?
刚接触病人时,有效有不效,效与不效皆思之,像陈修园说的那样,静坐时联系贤圣书中的某某训诫想想;如此仍有不得解之处,不要紧,暂搁于脑海中或记于纸上,数月后,或一二年后,必有恍然大悟之时。
要学习中医,大家都知道一定要学好《内经》《伤寒》《神农本草经》。除此之外,我个人认为还有这么一些医家是我们必需要学习效法的:大我们约360岁的傅青主(1607~1684),而傅青主的全部医学心法在陈士铎的医学全书中。大我们约180岁的费伯雄(1800~1879),曹仁伯,王孟英,程杏轩,王旭高,王堉,李冠仙等。王九峰(约大我们180年)和张石顽(约大360年)的也可备考。你若要学得更好,大我们约900岁的许学士许叔微(1079~1154年)也可参师。
傅青主“于学无所不通,经史之外,兼通先秦诸子,又长于书画医学”。我常私下认为,只懂医学,不旁及其它学问,医学也难精进。傅青主被后世尊为“医神”,足见其医术远胜一般的中医名家。陈士铎比傅师约小二十岁,因博学且精于医被傅师选为传人,故陈士铎的医著中,常大段大段地与《傅青主男科》等雷同。所著的《外经微言》,我个人认为,这是《内经》以下,最可宝贵的中医理论书籍。黄元御的《四圣心源》,原亦成就甚高,但与这《外经》相较,又相差甚远。《四圣心源》的较大篇幅说来说去是现话在重复,远不如《外经》字字珠玑,篇篇精彩。学医之人,若不读《外经》,你就不会知道一些名医的错误在哪里,也就不会知道一些名医(如张锡纯等)自以为独得的心法在《外经》里全都有。而《石室秘录》虽有《傅青主男科》的六七成原话,仍精爽可观。其所述医法,名医曹禾(此人读过很多医著)在《医学读书志》中评陈士铎“立方多有可取者”。
然,傅陈二位的医法仍可以用数个字概括-----着力在肝肾之阴。以我意观之,特别是肝阴,“白芍”出现的频率排在第一,当归,熟地,生地为第二。由肝及肾,是因子盗母气,且“乙癸同源”。----关于这,最好是与费伯雄的《医醇胜义》(剩)同观。
学医之人,必读前人医案。曹仁伯,王孟英,程杏轩,王旭高,李冠仙,王九峰等人皆有医案传世,且读这些医案,你很容易找到与你临床所遇的病人情况相类似的例子。相对来说,离我们时代也不太远,大周期更类似,最宜效法---是我们学医之人最为宝贵的模范。而许学士《普济本事方》再好,因离我们太久远---借用《石室秘录》华佗之言:清初宇内之气已薄于三国时,药方要化裁了。观此,亦可悟执泥经方之浅陋。
曹仁伯(1767—1834年),曹师济世救人之时应属于1804至1864年的下元甲子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中的前半截.读曹师医案,实则比读天士指南更难,仅能会其大意(用药大方向),得其大概.故不能深述其意.
费伯雄(1800年-1879年)老先生的医著粗略读过,感受到费老最重肝脾.案中遣药组方最常用生熟二地,白芍,栀子,当归,阿胶,丹皮,桑叶,菊花,羚角,女贞,青黛,石斛,牡蛎,蒺藜子; 茅根,沙参,蒌皮,花粉,麦冬(此数味以助金平木),橘饼,法下等.因费老正行道于1804---1864年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之令.  特别是后半之厥阴风木,以肝为重,兼及于脾,于肾,于肺, 实皆不离于肝之治.  晚年为阳明燥金司气.
王孟英,名士雄(1808~1867年)清代著名医家.临床甚丰,尤以治湿热症见多,所著全集中于<王孟英医学全书>中,所言精当,议论有理,当属清代医家中集大成者.王师所处江折一带,地势地平,水道湖泊甚多,此其地理;而1804---1864年为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主事.<霍乱论>之作,诚有根缘.医案数卷中,亦可见湿热症甚伙.所用药品,几率最高者全属清利湿热之品.其中又以清肝之品最多.
 湿热在身,各种补法皆宜暂缓,故王师多以驱邪为首务.王师又推重魏柳洲,魏氏名方一贯煎是也,专主滋肝阴。
医家程杏轩  考程师医案,可知程师活跃于1804---1864年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之令.滋水柔木,潜阳清肝等法最为常见,尤以续编中最为显然,如辨证语"內風乘虛上升潛陽熄風,靜以製動雖云火熾之相煎,實由水虧之莫濟水足則木暢而筋柔肝陽上升,沖心為煩,沖肺為咳木失水涵,以致肝陽內熾肝為剛臟,須和柔濟之腎元下虛,水不生木,肝風鴟張"最为多见.
  观程师医案,除却特定人事乖违病例.大致最常选用下列药物:当归,白芍,阿胶,菊花,勾藤,桑叶,生地,熟地,丹皮,石决明,赤芍,黄芩,牡蛎,女贞子,羚羊角,栀子,沙参,麦冬,人参,石斛等.而案中病例,多与今之民病相仿佛.可知相火风木令中医家心法,于今人 参考师法价值极大.
又,《程杏轩医案》取后面的三分之一即可,此时程师的医法更精,且所遇病人也进入了少阳相火时段,取王堉的《醉花窗医案》后面的三分之二部分。
李冠仙行道于1804---1864年下元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之甲子.著有《仿寓意草》《知医必辨》等.李师重视喻嘉言心法,敬重之意溢于字里行间.观李师医案及《知医必辨》中所阐述的观点,十有九与费伯雄,程杏轩,曹仁伯同法.常用药物几尽相同.同时代英雄所见如此如此.哪似当今众说纷纭
  李师喜用生地之外,尤发明黑芝麻为药中妙品."肾不养肝,阴虚火盛滋肝清热"之类滋肝清肝之言出现频率最高.又常不惜笔墨批用热药温燥之害.  《知医必辨》中议论诸贤,自是李师个人临症阅历而慨叹.不必多议.唯批《石室秘录》与《临证指南》太过.不必泥其所言.
  
我在读这些人的医案时,曾将医案中的药抄写下来,发现这几位医家的常用药都差不多,甚至可以说使用频率高用量又大的那些药,几乎是相同的---诸位可以自行整理,必获益更多。
综上所述,治疗当前民病,临床在一线的中医师们应多用滋水涵木的熟地,生地,当归,白芍,阿胶等。若多用香燥热烈之附子,肉桂,桂枝,干姜,砂仁,陈皮便是与时相反,必常常与病相反了。
现今太阳系内,天时之气原是风木司天相火在泉之大气候;又,司天主前三十年(1984--2014年)在泉主后三十年(2014---2044年)。风火之气盛行,又以厥阴风木为主。“风者,厥阴木气之所化也,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人为肝。”肝气易盛肝血易亏是当前民病的大趋势---这是铁定的。因“子易盗母气”“肝肾同源(乙癸同源之旨)”“滋肾即是养肝之法”的理论,故将肝肾并重。又因木克土之传化,党参,白术,石斛,偶或神曲,陈皮亦在考虑之中,亦符合仲圣“肝病传脾先实脾”之旨(实亦是叶天士“先安未受邪之地”之旨);又因木能侮金,助金平木之麦冬,枇杷叶,天花粉,五味子等常被选用;又因木能生火,肝血不足累及心血亦亏,枣仁,萸肉,柏子仁,桑叶等亦常被选用---并活血凉血之赤芍,丹皮,藕节等;又或直清肝经之火,菊花,青蒿,栀子等,又或肝气左路过升,用赭石,竹沥,牛膝,偶或车前子从右路顺降以治之。活法在人,原不能以四物汤,六味地黄丸,一贯煎等拘泥之。
于是乎临症,这大方向大法则自然常居心中。面对病人,特殊情况又特殊对待---这是无疑的!借用亚圣之言:“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刚好可以解释这。约三年前,我曾治一人,二十余岁,其人在家时,与我家相距不远,因有轻微前列腺炎在我处治愈,后在广东一带跑业务,常喝大量冰啤酒,在QQ中求治,我以温燥药(六君子汤)加减,嘱服二剂。此案可查见于“我的助人医事”: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69840ee20100kaba.html?vt=4--- 用药主思路是针对冰啤酒伤脾胃之阳---这一人事因素。
7 当前网上中医的一些误识
现今见到的网上论医,大多失古中医之意甚远。郑钦安先生《医法圆通》《医理真传》,二书之旨,根本就不是网上所传述的那样---网络盛行“一味扶阳”“只知扶阳”的用药之风,开口引用郑氏某某句段,明明断章取义,数典忘祖。-----郑老爷子为什么写这么一著作,我还不得其解。---有人讲是为了纠当时时医之偏误,甚是有理。祝味菊(1884-1951年),中医成名之时正值太阳寒水当值,临证用药附子、麻黄、桂枝、干姜等一类药物,尤其擅用附子一类温阳药物,又有何疑?只是我们今天不宜效法罢了(学医之人,常不能太相信自己的老师)。黄元御医名响彻今天的各中医论坛,我以自己的亲身感受再言之:按黄氏的说法,病人往往食欲食量差才是,而事实上这类病人甚少(黄当年自己接触的多);粥,健脾利尿之物,黄氏认为增湿添饮防脾胃健运;----这二者明明有误,大家应有感受吧。数年前我在临床中用黄师的思路治病,有效率低;用张锡纯的思路治病,有效率高。最效是张的治高血压的“建瓴汤”,按法施之,病人服药,喝一碗有大效,当晚安睡,次日清早见面告诉我,直呼神医。其他的方,按法用,大多也可行。而黄元御的,见效就少。我对这些作过分析:张锡纯的医法,有很多情况下可以师法。一是可以反思路用于今---张时气化降令重,故张很重视升举大气(燥气清降之气;又,张氏曾将补中益气汤与他的升陷汤相较,依我意观之,补中益气汤重在燥脾湿升脾气,升陷汤重在升肝气举大气)。我们今天升气盛(木气升发之气)。二是张的清燥滋阴(治燥火相合)思路,能借用由肺金生肾水而养木,并能直接助金以平木。黄元御的用药法仅在木强土弱时可师,还不能全思路效法,因木强往往是第一位的,土弱是第二位的。网上又有彭子益《圆运动的古中医学》风行一时。其医学成就也能与前朝大医家相提并论。----医学心法大旨源于黄元御而有提升;但过于强调本气自病,否认外邪之入,批温病学派数位大家皆言过其实是其不足(很多医家的心法都是这样:百分之八九十正确可师法,百分之一二十是自以为是之类的错误,不能为训)。彭老先生是著名医家。当然是个很好的中医。-----我要说:“一个中医若是否定温病学,不认可温病学诸医家,是绝对不能称为好中医的”。
(未完待续)
作者:衡阳王东海 QQ 635270816
补及:宋代名医孙兆重补脾,约1050年前后行医。严用和也重视脾,同时重时温补肾气,1250年前后医法大成。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