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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历史其实挺打脸的，比如隔壁的儒家老夫子经常说，孩儿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天下大乱吗？因为规矩坏了，人们不讲礼貌了，所以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哦不，没有小人。 如果细数历史上最恨小人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儒家。比如孔老师就直言不讳的说： 小人，你这个墙头草，风往哪刮，你往哪倒（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但是有个问题，阿信就忍不住的想说了，难道历史真的都是有德之人创造的？嬴政、刘邦就不说了，我就想请问铁木真，皇太极这些连德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人，是怎么创造的历史？孔老师，天下太平这事儿跟谁是君子根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嘛。后来我想明白了，道德这件事，永远是挂在成功者圣人嘴上的说辞。比如我们今天要讲的这哥们的人品就让人不敢恭维，但是他以一己之力，让战国得到了十五年的太平。史料记载，在这十五年的岁月里：诸侯相亲，贤于兄弟。 老喜欢的打群架的诸侯们在他面前变的乖巧可人。不过他用的方法，不是什么仁义道德。 苏秦，别躲了，出来吧。 一 曾经有人问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成功的好事呢？我想了一下说，有的。真有吗？真有的。 我们知道战国时代，人才辈出，大致可以分为四种：隐士、政客、兵家、哲学家。 什么是隐士？他们是老庄鬼。你所知道的老子、庄子、鬼谷子其实都是隐士，机智的他们早就看穿了一切，主动退隐山林，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 什么是政客？他们是以搞政治投机、玩弄权术的人。他们一生追逐权势，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不惜牺牲别人利益，甚至个人利益及一切可以交换的利益。主要活动在官场和外交圈里。 什么是兵家？他们是以研究战争军事艺术为己任的人。代表人物有孙子、孙膑、乐毅这些军事将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一般当政客的政治谈判失败后，就会经常看到他们的身影。 什么是哲学家？他们是以道德研究为主体的群体。通俗的说就是动口不动手的群体。在西方人眼里中国的主要哲学是伦理学，咳咳，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更讽刺的是，西方承认的东方哲学，大部分是隐士们的著作，比如《道德经》算是哲学，但是《论语》只能算是伦理学。伦理学主要就是研究谁家儿子不孝顺，谁家媳妇偷人的事儿。注意，《道德经》的道德和《论语》中的道德还是有区别的。 很显然子很不服气别人说他是嘴炮，就曾经曰过:“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翻译过来就是：“如果有人用我治理国家，一年便可以搞出个样子，三年就一定会有成效。” 我们知道子其实是当过官的，尴尬的是，他的主要业绩除了杀了少正卯之外，还真没看见管出什么样子。 有时候会说好听话的人未必能干出漂亮事儿。 三 我们的主角不是子，而是苏秦。之所以说上面，是因为我们发现孔子所期望的恢复周礼的仁义时代其实从来没发生过，只是一个共同的梦想而已。跟我们睡前许下的心愿：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样一样的，梦醒了，该烦恼还是烦恼。总有人会让你不自在，是不是？ 有朋友就不禁想问了，请问：苏秦是用什么方法让所有人安分守己的？尤其是战国动不动就互怼的时代，是什么势力让他们变得温文尔雅的？ 回答这个问题前，先说《三体》里的一个概念：执剑人。当三体人和地球人博弈时候，罗辑通过博弈理论，拥有启动引力波广播毁灭两个世界的能力，意义是保持两个世界的战略平衡。 如果三体人发动对地球人的进攻，罗辑将会公开三体和地球的坐标，最终玉石俱焚。这种平衡使得三体人还是跟地球眉来眼去，相敬相爱，双方迎来了和平。 但是地球人却痛恨罗辑。为什么？因为罗辑拯救世界的手段是打破了道德与价值观底线的，因为三体人和人类都成为了他手中的人质。人类不会感谢一个“道德沦丧”、“毫无人性”的怪物，人类只感谢英雄。而一个违背主流价值观的人注定只能成为暴君，人们只能在他眼中看到流血漂橹，而不是远离尘世的理想乡。 罗辑其实是反道德的英雄，但是如果反道德了，就不能称为英雄，而是怪物。哦，对了，你们所熟知的《罗辑思维》，这个罗辑不仅仅是因为罗振宇姓罗，更因为罗振宇对罗辑的共鸣。 通过这个例子，我们知道，通过威慑带来的平衡，同样可以获得和平。 苏秦其实就是战国时代的罗辑，一个反道德的悲剧英雄。 四 在战国时期强大的秦国就好比是三体人，其他六国就像是的地球人，这是一种博弈关系。每个诸子百家都对这种关系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比如孔子的仁义，其实是要求诸侯们做个温良恭俭让的好人，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仁义作为一种策略并不是解决这种博弈的最优解，甚至会适得其反。虽然孔子也会感叹自己好孤独。但是白莲花的确不能拯救世界，这是不争的事实。《三体》中地球人的毁灭就因为白莲花程心的善良。 五 回到问题上，纵横家苏秦的答案是什么？答：合纵。鬼谷子给的解释是：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钳而纵，可钳而横。 鬼谷子说：“只要钳制住对方，就可以空手套白狼，只要连接不断，就控制对方，随我纵横。” 我们一直认为纵横家是诸侯们的走狗。其实不是，在纵横家们的眼里，诸侯是他们的棋子。为什么有时候要谄媚诸侯呢？很简单，谄媚是为了钳制。所以苏秦是用六国的合纵形成了对秦国的钳制，所以双方才能出于短暂的和平。 苏秦的这份工作做的怎么样呢？史料记载：当此之时，天下之大，万民之众，王侯之威，谋臣之权，皆欲决苏秦之策。一句话翻译：万人之上，无人之下。曾经暴戾的诸侯突然变得乖巧可人，尤其是秦国，十五年不敢踏出函谷关半步。 苏秦靠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口才，不全是，还有谋略。这种制衡的成本是多大呢？《战国策》给了最全面的概括：不费斗粮，未烦一兵，未战一士，未绝一弦，未折一矢，诸侯相亲，贤于兄弟。夫贤人在而天下服，一人用而天下从。 不费一兵一卒，一砖一瓦，天下太平。巅峰时期的苏秦甚至可能拥有诸侯们的生杀大权，只要谁得罪他了，就可以调动天下之兵群起而攻之。古书记载：天下莫之能伉，当真是天下无敌了。 由此可见，做人如果只讲道德是不行的，关键还要懂谋略。 六 说了半天，苏秦有弱点吗？有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品，这几乎是所有纵横家的通病，苏秦如此，张仪也是如此。人一成功就就有人吹捧，一吹捧就发飘，一飘就出事了。 曾几何时失败者苏秦为了能扬眉吐气，不惜尖锥刺股，刻苦用功，苏秦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就算处在逆境也能矢志不移，不坠青云之志。 但是成功之后，苏秦迷失了。必须承认苏秦的人品的确不咋样，他做这一切从来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只是为了他自己。比如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安有说人主，不能出其金玉锦绣，取卿相之尊者乎？”意思是说，我当纵横家的目的是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获得金钱、爵位和世人的敬仰。看来我们的苏秦先生从来都是为自己的崛起而读书。他从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只讲利害关系。说白了只要诸侯们出得起银子，他就鞍前马后，鞠躬精粹。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是苏秦的座右铭。失败时的苏秦饱尝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信奉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才能靠得住，就是钱。所以苏秦纵横天下不为别的，就只为钱，说到底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商人。成功后的苏秦“黄金万溢为用，转毂连骑，炫熿于道，山东之国从风而服”，无封顶铂金信用卡随他刷，宝马、千里马、人头马随他挑，天下的诸侯都拜倒在他面前。 比如他连燕王他妈都敢睡，这还不要紧，燕王还假装不知道，把他当亲爹供着。但是人都是有自尊的，燕王不是不想杀，而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苏秦却因此踏入了不归路，陷入了诸侯们的政治斗争中，比如他作为燕国间谍的身份到了齐国，用仁义杀迷惑齐王为先王厚葬，借以想天下证明孝心，奢侈铺张，借以达到弱齐的目的。苏秦其实哪里是为了让齐王尽什么孝道，纯粹是为了用仁义孝悌的借口，大搞铺张浪费。我们知道再强的诸侯国也受不了面子工程的折腾。这就是仁义杀，用仁义道德为借口，冠冕堂皇的为自己谋利的方法。其实这招我们现代人也在用，而且用的更成功。 最终苏秦在齐国被谋杀身亡，死后得到了跟商鞅一样的下场，五马分尸。苏秦之死非常蹊跷，疑点重重。这里篇幅有限，下次有机会再表。 深受礼仪道德熏陶的齐国人实在看小人苏秦不爽，于是联合谋杀了他。他们以为天下已经安宁了十五年，一切都过去了，苏秦已经没有价值了。 谁能想到？苏秦一死，秦国铁骑马上踏入中原，天下又陷入了兵荒马乱的时代，数年后，秦始皇一统天下。 由此可见，要想成功只讲权谋也是不行的，最终还要讲道德。正所谓道为术之体，术为道之用，阴阳相合，才是正道， 七 有个朋友说：“阿信，你有没有发现大咖们的一个规律？未成名前往往阴谋阳谋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成功后反而努力洗白张口闭口道德仁义？人，最终得回到道德上，歇斯底里太累。” 我说：“人们总是喜欢阳光”。 朋友说：“阳光晒多了，就会变黑变丑的，鸡汤喝多了会变蠢。” 我说：“那鬼谷子呢？” 他说：“鬼谷子教人清醒之后，该怎么活着，活好。鬼谷子就是识心，攻心。” 鬼谷子从来也不是教人作恶，只是教人如何活的更好。 我们往往有个错觉，认为道德是成功的基础。但是当我们仔细推敲，似乎有问题，比如很多成功商人的第一桶金其实带着原罪的，并非像他们嘴上说的依靠勤奋成功，而是靠投机钻营。这本是商道的一种游戏规则，没有资本，如何生存？但是如何成功之后，知道能反馈大众，也是功德无量。 而苏秦靠阴谋，反道德纵横天下，宁可整天抱着金山银山醉生梦死，也不知提升品德，只顾满足一己之私。他的结局正应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失败后的苏秦苦读《鬼谷子》，成功后的苏秦，估计再也没有翻过《鬼谷子》。老先生多次提醒弟子们：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 “徒儿们，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利一弊都要顺应阴阳而行，如此方能富贵长久，太平无事啊。” 何谓道？一阴一阳之谓道。那阴阳鱼不断的阴阳相求、周而复始。说到底做人迷信道德不行，迷信权谋也不行，中正才行，就如王阳明所言，无善无恶心之体。满嘴仁义道德未必就是好人，整天鸡鸣狗盗也未必就是坏人。 只是现实很尴尬，讽刺的是，失败者喜欢谈道德，而成功者更喜欢权谋，似乎黑白颠倒了，只有在二者间找到平衡才行。对了我们今天的主题说的不正是平衡吗？有为诗证： 阳生于阴万物生，阳动阴静得所成。 孤阳不生百事休，独阴不长失其正。 学习国学鬼谷子谋略智慧，欢迎关注鬼谷子微信公众号（guiguzi7619299），我们一起纵横捭阖，鬼谷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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