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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到了他们去中南海演出的日子了。这是一群跳舞蹈的孩子，此时此刻他们却站在医院的隔离室外，透过玻璃看里面的人。头和手都紧紧贴在玻璃上。为他们编了这段舞蹈的张燕老师，却没法亲自看学生的演出。隔离室里躺着的正是她。隔着玻璃，张燕老师把她的手也贴在玻璃上，不出声地，用眼睛期盼得注视着每一位学生。 这群学生中，就有学生时代的江一燕。与老师隔着玻璃手贴手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因为与老师的名字中都有“燕”字，倍觉缘分深。张燕对江一燕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跟我学舞蹈，你要坚持。” 被一个人爱着会给你力量， 爱一个人会给你勇气。 几年后，江一燕重回她支教的山村。正在爬山路的时候，她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看见了她。这孩子一路狂奔，沿途撒下了他兴高采烈喊出的消息：“小江老师回来啦！” 迅速自发集合的孩子们有些害羞，不知怎么表达感情。他们围住江一燕，拉着她的双手。一会儿，江一燕伸手一看，手里多了一块有点脏的小玉米——那可能是某个学生的午饭吧。 江一燕在支教的过程中，也会去家访。一天在学生家里，孩子的妈妈对她说：“老师，你看我们这玉米，如果气候再好些，要是这里不那么干，我们这玉米长得会更好。”她说这话，毫不带抱怨的语气，只是单纯地去面对惨淡的生活。他们生活地是如此坦荡荡。困难来了，就去直面它。江一燕从中体会到了坚持的可贵。刚开始支教的几年里，上厕所都要走很远的路。据说那个厕所，村里的猫和狗也在用。两个女教师，要睡在一张床上。男教师干脆就睡在地板上。 村民质朴和善良的情感，让江一燕一年年地回去支教。现在她成立了“爬行者幼儿园”，学校的条件也越来越好。除了语文数学，江一燕几乎给孩子们上所有其它的课。她也会给孩子们上朗读课，因为他们的普通话都不好。但是他们很爱听小江老师讲起外面的世界，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曾经江一燕在坐车离开时，发现有几个孩子在车后面追。下车一看，是她的学生。他带着自己的弟弟，要跟老师说一声再见。而今，大山里曾经的学生，有的已经读完了大学。有一名学生回到山村，建了一个树屋。“小江老师，你可以去树屋里住。”
看着孩子们的成长，江一燕的思绪飘到了从前。在《朗读者》，她回忆起跟张燕老师永远告别的那一天。那时她正在看电影，妈妈来电影院找她，她就明白了。江一燕骑着自行车狂奔到医院，去见老师最后一面。后来，她怀着老师的愿望，考上了北京舞蹈学院。直到今天，江一燕也要怀着老师给她的勇气和希望努力下去。 与老师隔着玻璃手贴着手的那一刻，江一燕觉得自己长大了。现在的“爬行者小江”，是一名演员，也拍摄了许多优秀的摄影作品。她记录了山村孩子的点点滴滴，记录了非洲大地的山川和生灵。她说张燕老师曾经骑自行车驮着她，风把老师的头发吹起，情思飞扬传来阵阵香气，那感觉太美了。“我以后拍电影一定要拍一个这样的画面。”
曾经有一名支教的老师回忆到：“我临走的那一天，都走得挺远了。忽然听到有孩子们朗诵诗歌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远处是我的学生。他们在朗诵我交给他们的第一首诗......”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草原有着多么顽强的生命力！烈火再猛，也无奈那深藏地底的根须，一旦春风化雨，野草的生命便会复苏，以迅猛的长势，重新铺盖大地。当初这位老师觉得自己鼓起很大的勇气从舒适的生活中走出来，多年后，学生们朗诵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们更有勇气，他们也教会了我勇敢。在那样的环境中，他们保持着乐观和深厚的感情，我至今觉得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很优雅。” 人要有多坚强才能念念不忘？这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回响到生活中，就像那悠远的钟声一样让你心旷神怡并且整装待发。假使一个人连尝试勇气的都没有，他可能就得不到幸福。经历过，感悟过，珍惜过，伤过痛过，才知道有多深刻。 勇气是有传染力的。张燕老师的爱滋养了江一燕。她走进了大山，大山的孩子们也也多了份勇气，又给江一燕和其它的支教者们一份鼓励。
多数人认为勇气就是不害怕。不害怕不是勇气。勇气是尽管你感觉害怕，但仍能迎难而上；尽管你感觉痛苦，但仍能直接面对。面对逝去与低谷需要勇气，而从幸福的生活中寻求新的历练更需要勇气。
《朗读者》由北汽集团独家冠名播出 由青花汾酒独家特约播出 CCTV-1周六晚八点档 CCTV-3周日晚七点半 无声的文字，有声的倾诉。 扫码关注《朗读者》唯一节目公众号 本期编辑：李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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