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白血病的中医治疗

急性白血病的中医治疗 急性白血病的临床表现十分复杂，在疾病的演变过程中，由于患者年龄大小， 病程长短，兼证有无等不同，常常是因病致虚，虚实夹杂，所以治疗上应分清虚 实主次，实证以祛邪为主，虚证以扶正为主，佐以祛邪，目前大多数单位采用中 西医结合治疗，化疗时注意保护胃气，化疗间歇期注意扶正祛邪，化疗后骨髓抑 制，注意扶正，缓解后应用中药调解阴阳，以进一步巩固疗效。 一是辨证治疗 临床辨治白血病时，首先要依其证候辨清虚实、轻重、缓急，以“急则治其标， 缓则治其本”的原则施治，常采用益气养阴以扶正补虚，活血解毒以驱邪，标本 兼治可获良效。 1.气阴两虚 主证：乏力气短，腰酸膝软，自汗盗汗，反复低热，食少纳呆，皮肤时有紫癜。 脉细数，舌淡少苔。 治法：益气养阴，清热解毒。 方药：参芪杀白汤加减。 黄芪10—15g，党参10—15g，天门冬10—15g，沙参10—15g，生地黄10—15g， 地骨皮10—12g，黄芩10g，甘草6g，半枝莲10—15g，白花蛇舌草30g。每日1剂，水煎服。 方解：此型多由于正气不足，易致毒邪内侵伤及营阴，而致气阴不足，应以益气 阴养为主，清热解毒为辅。方用黄芪、党参以补气，天门冬、沙参、生地黄、地 骨皮以养阴清热，半枝莲、白花蛇舌草、黄芩、甘草清解热毒。 加减：纳呆食少，加用炒白术12g、焦槟榔10g，健脾消食。紫癜，加茜草15g、 仙鹤草30g，凉血止血。 2.热毒炽盛 主证：壮热口渴，皮肤紫癜，齿鼻衄血，血色鲜红，黑便。舌质红苔黄，脉洪数。 治法：清热解毒，凉血止血。 方药：犀角地黄汤加味。 羚羊角粉1g，赤芍药12g，生地黄30g，牡丹皮10—15g，龙葵15g，生石膏30g， 玄参15g，茜草15g，黄芩10g，白花蛇舌草30g，大青叶30g，白茅根30g，栀 子10g，半枝莲30g。每日1 剂，水煎服。 方解：此型以邪实为主，为热毒炽盛，内陷营血所致。多见于本病的初期或复发 时，故选用犀角地黄汤为主方。方中犀角清热凉血止血力专，但因犀牛为国家保 护动物，故目前多以羚羊角粉代犀角。生地黄、玄参协同羚羊角解除血分热毒， 加强止血功能，芍药清营凉血，牡丹皮清热凉血散瘀，同时加用生石膏、大青叶、 龙葵、白花蛇舌草、半枝莲、栀子、黄芩等以加强清热解毒凉血止血功效。本方 应用咸寒入营，凉血苦降，能使热挫而血止、毒清而阴复。 加减：舌苔黄腻者，可加用滑石30g，薏苡仁30g 清热利湿。高热神昏者，加紫 雪散清热开窍醒神。热毒重出血明显者，加青黛15—20g(包煎)清热解毒。 3.瘀毒内蕴 主证：形体消瘦，面色黯滞，颈有瘰疬，胁下痞块，按之坚硬，时有胀痛，低热 盗汗。舌质黯紫，或有瘀斑瘀点，苔薄白，脉细涩而数。 治法：活血化瘀，软坚散结。 方药：桃红四物汤合鳖甲煎丸加减。 桃仁15g，红花10g，当归10g，川芎10g，赤芍药12g，丹参15g，鳖甲15g， 大黄6g，牡蛎30g，熟地黄20g，荔枝核20g，蛇六谷15g。每日1 剂，水煎服。 方解：本证因毒邪积留成痰，内积脏腑，外阻经脉所致。故以活血化瘀为主，方 中桃仁、红花活血化瘀，川芎、当归、赤芍药、熟地黄、丹参养血活血，配合桃 仁、红花活血而不伤正，鳖甲、牡蛎、大黄软坚散结。 加减：气虚加党参30g，黄芪30g 益气；血瘀痞块较大可重用桃仁20g，红花15g， 丹参30g，三棱10g，莪术10g 活血化瘀。 二是其他治疗使用中成药和医院制剂等 1.抗白丹：每次4—8 丸，每日3 次。适用于痰瘀互结型急性非淋巴细胞白血病。 2.复方青黛片：每次5—10 片，每日3 次。适用于热毒型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 3.六神丸：每次10—30 粒，每日3 次。适用于瘀毒内结型急性非淋巴细胞白血 病。 4.贞芪扶正剂：每次1—2 小包，日3 次。益气养阴。适用于急性白血病化疗后 骨髓抑制，表现为气阴两虚者。 5.健脾益肾冲剂：每次1—2 小包，日3 次。具有健脾益肾扶正功能。用于急性 白血病化疗后骨髓抑制，表现为脾肾两虚者。 6.犀角地黄丸(蜜丸)：每次1—2 丸，日3 次。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利咽 消肿功效。用于急性白血病热毒炽盛伴出血者。 7.清开灵口服液：每次10—20ml，日3 次。具有清热解毒，开窍醒神之功效。 用于急性白血病热毒炽盛神昏者。 8.参芪杀白散(内含人参、黄芪、半枝莲、白花蛇舌草等)冲服，1—2 小包/次， 日3 次。用于各型白血病的初期及巩固治疗证属热毒炽盛伴气虚者。 9.参麦二陈冲剂(内含党参、麦门冬、五味子、法半夏等)冲服，1—2 小包/次， 日3 次。用于化疗引起的呕吐，有健胃止呕之功效。 三是选用单方验方 1.蟾蜍酒：蟾蜍1 只(每只重125g)，黄酒1500ml。将蟾蜍剖腹去内脏洗净，与 黄酒放入瓷罐中封闭，置入铝锅内加水蒸2 小时，将药液过滤即可。每天服3 次，成人每次服15—30ml，儿童酌减，饭后服。一般服药15 天，间隔15 天。 连续用药直至症状完全缓解，其后维持缓解治疗。在治疗过程中不用其它抗白血 病药，但需配合抗感染、输血、补液、纠正电解质紊乱等支持疗法。解毒散结。 适用于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瘀毒结聚型。 2.壁虎：壁虎适量。焙干研末为散。每服2—3 只，日分3 次服，开水送服。解 毒散结。适用于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瘀毒互结型。 3.黄鱼白：黄鱼白(即黄花鱼肚里的白)适量。将黄鱼白焙干，研成细末内服，每 次3g，每日3 次。大补元气，调理气血。适用于急性粒细胞白血病气血两虚型。 4.归芪三七汤：当归3g，黄芪15g，三七3g，桑叶、白茅根各6g。每日1 剂， 水煎，分2 次服。益气补血，活血化瘀。主治急性粒细胞白血病气血两虚伴血瘀。 5.羊蹄根汤：羊蹄根60g，苦参60g。水煎开后入药煎15—20 分钟，煎2 汁，煎 成200ml 内服，每日1 剂，分2 次服。扶正抗癌，利湿解毒。主治急性白血病湿 热内蕴型。 6.犀角地黄汤：犀角1.5g(水牛角30g 代)，生地黄30g，芍药12g，牡丹皮9g。 水煎，犀角磨汁冲服(若无犀角，可用水牛角30g 代)。每日1 剂，分2 次服。凉 血止血。主治急性白血病证见高热、吐衄、便血、昏谵烦躁等热入营血型。 7.猪脾百合丸：猪脾(烤干研末)1.5g，野百合粉1.5g。上药末混合装入胶囊内 备用。每日服3 次，每次2—3 粒。养阴扶正抗癌。主治急性白血病气阴两虚型。 8.三草丸：马鞭草30g，白花蛇舌草30g，葵树子30g，夏枯草15g。上药共煎煮 浓缩成膏，制成小丸备用。每日服3 次，每次6 丸。清热解毒，消肿抗癌。主治 急性白血病热毒炽盛型。 (二)慢性白血病的中医治疗 一是辨证治疗 辨虚实：慢粒的发展分初、中、末三个阶段。不同的疾病阶段正邪力量对比不同， 对不同阶段中虚实情况判断的准确与否，直接关系到治疗的成败。故辨虚实，对 本病颇为重要。一般来说，着眼于病史的新、久，着眼于初、中、末三个阶段的 病理变化，便可对虚实状态作出大致的判断。初期正气一般尚未大虚，邪气虽实 而不甚，表现为积块瘰疬增大，质地较硬，兼见倦怠乏力，低热多汗，发斑衄血， 形体消瘦等症。末期正气大虚而邪气实甚，二者形成恶性循环，表现为积块较大， 面色萎黄，形体消瘦，或肢体疼痛，高热或出血等。 辨标本缓急：发病过程，由于病情发展常可并发各种急症、重症，呈现出标病甚 急，标病上升为主要矛盾的病理变化，此时宜“急则治标”、或标本兼顾。如正 气虚弱复感外邪而见高热；血热妄行气不摄血的吐血、便血、尿血；瘀血阻络所 致肢体剧烈疼痛等。以上标急之象，多见于慢性白血病急变时。 1.气阴两虚、痰瘀内阻 主证：身疲乏力、心悸气短，纳呆，自汗盗汗，手足心热，腹内痞块，或颈 项腋下瘰疬痰核，唇甲无华。舌淡晦黯，苔薄白或薄黄，脉细或细数。 治法：益气养阴，化瘀散结。 方药：四君子汤合麦味地黄汤合化积丸加减。 太子参30g，白茯苓15g，白术15g，生黄芪30g，麦门冬15g，生地黄12g，山 茱萸12g，当归10g，三棱10g，莪术10g，瓦楞子15g，海浮石g，甘草6g。每 日1 剂，水煎服。 方解：方中太子参、茯苓、白术、生黄芪健脾益气；麦门冬、生地黄、当归、山 茱萸滋阴养血；牡丹皮清热凉血，活血化瘀；三棱、莪术、瓦楞子、海浮石活血 化瘀，清痰软坚；甘草调和诸药。诸药合成益气养阴，化瘀消积，散结软坚之方。 加减：虚热明显者，加玄参30g、青蒿10g，以养阴清热。食少纳呆者，加山楂、 神曲、麦芽各10g、白扁豆10g，以健脾开胃消食。 2.气血两虚 主证：面色苍白，倦怠乏力，心悸气短，头晕耳鸣，唇甲色淡无华，腹胀纳呆， 腹中痞块大且硬。舌淡或有瘀斑、苔薄白、脉细弱。 治法：益气养血，兼以化瘀消积。 方药：八珍汤合膈下逐瘀汤加减。 当归15g，川芎9g，白芍15g，熟地黄15g，党参30g，白术15g，茯苓10g，生 黄芪30g，阿胶10g(烊化)，丹参30g，红花10g，生牡蛎30g。每日1 剂，水煎 服。 方解：本方党参、白术、茯苓、黄芪健脾益气；当归、白芍、熟地黄、阿胶养阴 补血；川芎、丹参、红花行气活血祛瘀；生牡蛎软坚散结。 加减：心悸不宁者，加远志6g、石菖蒲9g，以宁心安神。腹胀纳呆便溏者，加 焦三仙各10g、陈皮10g、苍术10g，以健脾燥湿，行气消食。出血明显者，加 仙鹤草30g、艾叶10g，以止血。 3.肝肾阴虚 主证：头晕眼花，两眼干涩，口干心烦，心悸失眠，耳鸣耳聋，腰膝酸软，遗精， 月经量少，胁下痞块，五心烦热，盗汗。舌红少苔，脉弦细数。 治法：滋补肝肾，兼以祛瘀消积。 方药：知柏地黄丸合沙参麦冬汤加减。 黄柏10g，知母6g，生地黄30g，山茱萸15g，枸杞子15g，牡丹皮10g，沙参 30g，麦门冬30g，鳖甲15g，夏枯草15g，赤芍12g，红花10g。每日1 剂，水 煎服。 方解：方中生地黄、山茱萸、枸杞子、鳖甲滋补肝肾之阴；沙参、麦门冬益脾阴， 以收“金水相生”之功；黄柏、知母、牡丹皮清虚热，赤芍、红花、夏枯草活血 化瘀，散结软坚。诸药合为清热养阴，活血化瘀，软坚散结之剂。 加减：虚热明显者，加白薇30g、青蒿10g，以清虚热。虚火迫血妄行者，加旱 莲草30g、侧柏叶15g，以凉血止血。 4.热毒炽盛 主证：壮热口渴，咽喉肿痛，口腔糜烂，衄血发斑或便血、尿血、胁下痞块甚大， 或见胁下疼痛，或全身肢体剧痛，腹胀便秘，纳呆，形体消瘦，兼见神疲乏力， 气短懒言。舌质紫黯、苔黄，脉洪大或细数。 治法：清热解毒，凉血止血。 方药：犀角地黄汤加减。 犀角易以水牛角30g，生地黄30g，玄参30g，白花蛇舌草30g，蒲公英30g，大 青叶15g，金银花15g，连翘15g，紫草15g，牡丹皮15g，小蓟15g，西洋参10g。 每日1 剂，水煎服。 方解：方中水牛角、紫草、牡丹皮、小蓟清热凉血止血；玄参、生地黄养阴清热； 白花蛇舌草、蒲公英、大青叶、金银花、连翘清热解毒；西洋参益气养阴以扶正 培本。诸药合成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益气养阴之方。本方标本兼顾，攻补兼施， 但以攻为主。 加减：大便干秘者，加生大黄10g、枳壳6g，以通腑泄热；正虚明显者，加太子 参30g、沙参30g、黄芪30g，以益气扶正；肢体疼痛明显者，加红滕30g、五灵 脂10g，以活血止痛。 咽痛明显者，加板蓝根15g、山豆根10g，以益其清热解毒之功。 针对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可按以下三型辨治： 1.痰火郁结 主证：痰核瘰疬，皮色不变，按之结实，倦怠乏力，头晕心悸，舌质淡红，苔白 腻，脉细或弦滑。 治法：疏肝解郁，通络化痰。 方药：延胡四逆散加减。 柴胡12g，枳实12g，赤芍15g，枳壳10g，延胡索10g，丹参10g，胆南星10g， 山慈菇10g，生牡蛎25g，生鳖甲20g，甘草10g。每日1 剂，水煎服。 方解：方中柴胡疏肝解郁，枳实、枳壳、延胡索等行气通络，丹参、赤芍活血化 瘀，胆南星、山慈菇化痰解毒，生牡蛎、生鳖甲软坚散结，甘草调和诸药。上述 主药共奏疏肝解郁，通络化痰之功效。 加减：常加黄药子9g 增软坚解毒功效。若见乏力头晕明显者，加太子参30g、 黄芪30g、天门冬15g 以益气养阴。若痞块明显者加三棱10g、莪术20g 等破血 软坚。便秘者加用当归芦荟丸以清热通便。 2.积聚虚损 主证：痰核瘰疬益见串生，积聚痞块，腹部作胀，形体消瘦，面色少华，低热盗 汗，或潮热起伏，舌质淡，苔白腻或厚腻，脉细数，或弦滑数，尺部重按之力。 治法：益气养阴，软坚散结。 方药：养正消瘤汤加减。 党参15g，黄芪15g，柴胡10g，升麻10g，当归12g，生地黄15g，熟地黄15g， 玄参 12g，天门冬15g，十大功劳叶15g，山豆根15g，山慈菇12g，黄精15g， 山茱萸12g，菟丝子15g，鳖甲25g，龟甲25g。每日1 剂，水煎服。 方解：因正气亏虚，邪毒侵入，气滞血瘀，痰凝毒结致瘰疬、痞块结于颈部、肋 下等处，方中以党参、黄芪、当归益气养血，玄参、天门冬、黄精、山茱萸、菟 丝子、二地等滋阴补肾，共奏扶正补虚之效，以扶正祛邪；柴胡、升麻解郁理气， 鳖甲、龟甲滋阴敛汗，软坚散结，山豆根、山慈菇、十大功劳叶等清热解毒。 加减：若腹部痞块明显者，加三棱10g、莪术20g 以破血散结，软坚消痞。形寒 肢冷、小便清长、便溏者加用补骨脂30g、淫羊藿12g 或金匮肾气丸温肾益气。 3.痰瘀湿热 主证：痰核瘰疬，积聚痞块，兼见黄疸，唇甲苍白，面色萎黄，尿黄或有皮肤紫 癜，或有皮肤疱疹。舌质淡，苔黄腻，脉细稍数。 治法：清热利湿，化痰软坚。 方药：茵陈四苓散加味 白术15g，茯苓15g，泽泻15g，猪苓10g，三棱9g，莪术9g，贝母15g，昆布10g，夏枯草6g，黄药子10g，茵陈蒿16g，陈皮10g。每日1 剂，水煎服。 方解：脾虚生湿，毒蕴血瘀，日久则滋生湿热，湿热郁于肝胆，使肝胆失于疏泄， 胆汁溢于肌肤、渗注下焦，则见肌肤黄疸，尿黄等症状。方中以白术、茯苓、泽 泻、猪苓、陈皮、茵陈蒿等健脾渗湿、利胆退黄，三棱、莪术破血软坚，贝母、 昆布、夏枯草软坚散结，黄药子解毒散结。全方共奏清热利湿，软坚散结功效。 加减：若湿热留滞肌肤，伴发带状疱疹者，加地肤子12g、黄柏18g 或加味龙胆 泻肝汤以清热利湿。 二是其他治疗使用中成药和医院制剂等 1.当归龙荟丸：先每次6g，每日2 次，以后再逐渐增至30g/日，副作用为腹痛、 腹泻。具有清热通便，解毒散结的功效。 2.六神丸：每次30 粒，每日3 次温开水送服。解毒化瘀散结。 3.梅花点舌丹：每日30 粒，分3 次温开水送服。化瘀软坚散结。 4.牛黄解毒片：每日3—4 片，日服2 次。清热解毒，化瘀散结。 5.大黄庶虫丸：每次1 丸，日2—3 次，口服。化瘀软坚散结。 以上中成药均用于慢粒白血病的治疗。 6.西黄丸：每次3g，日2 次，以开水或黄酒温服，治疗慢淋白血病的治疗。解 毒化瘀散结。 7.小金丹：每次1 丸，日2 次，早、晚以小半杯黄酒送服，用于慢淋白血病的治 疗。化瘀软坚解结。 三是选用单方验方 1.龙葵苡仁汤：龙葵6g、生薏苡仁30g、黄药子8g、乌樟6g、白花蛇舌草30g、 生甘草6g。每日1 剂，水煎服。功用清热解毒。适宜于CML 急性变热毒炽盛的 治疗。 2.青黄散：由青黛、雄黄组成，剂量按9：1。研细末服。诱导缓解剂量为每日14g，分3 次饭后服。维持缓解剂量为每日3—6g，分2—3 次饭后服。消肿散瘀， 凉血解毒。适宜于慢性白血病慢性期瘀血热毒内结者。 3.青麝散：青黛30g，麝香0.3g，雄黄15g，乳香15g。共研细末，每日3 次， 每次0.1—1g，口服。功用活血通络，主治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瘀毒阻络。 (三)白血病中医防治黄氏“辨证八法”和“四四原则”: 山东淄博中医药研究院黄衍强在接诊大量白血病患者的实践中，总结归纳了通俗 易懂、易学易记，行之有效的防治白血病的黄氏“辨证八法”和“四四原则” 第一：辨证八法 白血病是一种由热毒引起的造血系统疾病，可通过中医的辨证施治，调整改善脏 腑功能，并配以饮食、体育锻炼等方法，使白血病患者获得新生，我院治疗白血 病机理概括有二：一是增强体内自身免疫力，通过补肾益气养阴使正常细胞活跃， 抑制白血病细胞；二是平衡血象，通过清利湿热、解毒等方法净化血液，使血象、 髓象趋于正常。一般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以解毒为主，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以 散结为主，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以散结解毒并用，慢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宜散结 加益气养血。 我们临床发现白血病患者一般具有以下特征：如贫血、出血、痘疹、斑痧、骨痛 发热、淋巴结或肝脾肿大、溃疡等，我们以中医的理法方药、四诊八纲、辨证施 治，总结出白血病中医治疗八法：①补肾法，②解毒法，③活血法，④养阴法，⑤散结法，⑥利湿法，⑦益气法，⑧调理阴阳法。 是针对白血病的不同病症，对症下药，从而达到理想的治疗效果。中医治疗白血 病的根本原则就是补其不足，损其有余，也就是扶正祛邪，扶正包括补肾、益气、 养阴；祛邪包括清热解毒、活血化瘀、软坚散结、利湿等。以调整阴阳为要，实 际上是恢复人体自身的动态平衡。这种疗法不像化疗那样副作用严重，且费用少， 效果好，颇受患者欢迎。 第二：四四原则 1 贯穿四早：即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早康复。 2 四疗并用：即药疗、心疗、食疗、体疗相互配合。 ①药疗：辨证施治、及时调理、坚持用药。 ②心疗：建立信心、心态平和、心情放松。 ③食疗：营养平衡、禁忌烟酒、辛辣油腻。 ④体疗：适度锻炼，练习郭林气功、太极拳法为佳。 3 四忌四防：忌劳累、感冒、气怒、暴食： ①劳累：会造成人体免疫力下降。 ②感冒：易发烧发热引起血象、髓象波动。 ③气怒：易引起气血功能紊乱。 ④暴食：易引起脾胃功能紊乱。 4 观念辨证：对待疾病力求全面，避免形而上学。 ①疗效辨证：理化指标、自觉症状互为参考，免疫力蓄存为根本，体征状态改善 为很重要指标。 ②指标辨证：白细胞高低、幼稚细胞多少，不能做为病情惟一标准，不必为其升 降过份忧虑，要与精力体力状况综合考虑。 ③自疗辨证：病急不得已而求医，病缓则以自我治疗为主，通过食疗、体疗、心 理治疗、自觉调理用药的自我疗法增强体能，达到康复之目的。 ④心态辨证：悲观乐观辨证统一，病急不必悲观，相信医学的进步，一定会得到 有效治疗；病缓不可大意，忘乎所以，行为放纵、停止服药、不做检查、致使急 变、复发，后悔莫及 中医药治疗急性白血病的进展 周红 关键词 急性白血病 中医药疗法 综述 80 年代以来，在治疗急性白血病方面，国内外一些研究者以中医理论为基 础，结合现代科学技术，使用某些中药提取物、中成药、辨证分型或配合化疗、 骨髓移植(BMT)治疗急性白血病(AL)取得了很好的临床疗效，中医药治疗已经成 为抗白血病的重要方法之一。 1 单用中药治疗 1.1 单用中药诱导缓解治疗：大量临床经验和体外实验证实，许多中药具 有直接杀伤白血病细胞和分化诱导白血病细胞成熟的作用。张亭栋等 〔1〕 用癌灵Ⅰ号注射液肌注或静滴，配合清热解毒、清利湿热中药治疗急性粒细胞白血病 81 例，完全缓解22 例，其中以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效果最为显著。王来慈 〔2〕 用苦参注射液静滴，治疗老年急性髓细胞白血病(AML)26 例，完全缓解4 例， 部分缓解 8 例，无效 14 例，总有效率为 46.15%；与小剂量阿糖胞苷(Ara-C)治 疗组对比，无显著性差异。于家明等 〔3〕 用蟾蜍酒治疗以AML，急性淋巴细胞白血 病(ALL)为主的各型白血病共 32 例，完全缓解率(CR)25%，总缓解率 88.8%，认 为蟾蜍有直接杀灭白血病细胞，抑制白血病细胞呼吸作用。黄世林等 〔4〕 在临床 上应用复方青黛片为主治疗 APL60 例，CR98.3%，无明显骨髓抑制，无弥漫性血 管内凝血(DIC)发生；经实验证实该药除具杀伤白血病细胞作用外，尚有使HL-60 细胞分化及抑制其增殖作用。周霭祥等 〔5〕 用青黄散诱导缓解每日 8～18g，维持 缓解每日 4～6g，配合杀癌七号方治疗 AML6 例，完全缓解 3 例，其中 2 例已存 活4 年以上。药物生化研究表明：青黄散对C615 和S180 细胞DNA 及RNA 均有不同 程度抑制作用，且抑制随药量的增强而增强，与化疗相比，有杀灭白血病细胞的 作用而不损伤正常造血功能。 1.2 中药巩固缓解治疗：唐由君等 〔6〕 对六神丸抗AL 复发进行了观察。方法 是对白血病完全缓解后患者 275 例给予六神丸或加服益气养阴解毒或健脾补肾 方药，经3 年的观察，结果显示抗AL 复发的1、2、3 年生存率在86.31%～61.38%之间，两组疗效无显著差异。霍俊明等 〔7〕 观察到AL 完全缓解后长期服用人参黄 芪片可降低复发率。 2 中西医结合诱导缓解治疗 目前，联合化疗被公认为是治疗 AL 最有效方法之一。许多临床和实验研究 证实，化疗结合中药祛除毒邪，扶助正气，可以提高机体抵抗力，保护骨髓造血 功能，能更有效地控制白血病细胞的增殖和促进分化，有利于提高CR 和5 年生 存率。 朱海洪 〔8〕 用复方丹参注射液20ml 静滴，同时服用中药益气养阴汤剂，配合 化疗治疗复发性难治性AL9 例，与单纯化疗组12 例作对照。结果治疗组完全缓 解5 例，部分缓解3 例，无效1 例，总有效率为88.8%；对照组完全缓解2 例， 部分缓解3 例，无效7 例，总有效率为41.6%。两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孔凡盛 等 〔9〕 用复方青黛片配合强的松治疗12 例难治性APL，结果完全缓解11 例(91.7%)， 部分缓解1 例(8.3%)，完全缓解时间为34～54 天，平均46.3 天。治疗中无明显 骨髓抑制和严重的出血及感染，无1 例发生DIC，无明显肝肾毒副作用。 霍俊明等 〔7〕 以HOAP 方案治疗AML146 例，中医辨证属温毒湿热型给予抗白解 毒汤；阴虚内热型给予石膏地黄汤；气血两虚型给予人参黄芪汤。结果 CR75 例(51.4%)；PR28 例(19.2%)。CR＋PR70.6%。丘和明等 〔10〕 采用自拟白血病系列Ⅰ、 Ⅱ、Ⅲ方，结合西药化疗的中西医结合方法，治疗AML23 例。结果CR71.4%，PR和无效28.6%。临床显示，这种将辨证与辨病相结合，根据化疗不同阶段有机地 配合中药的方法，CR 较高，毒副作用较少，骨髓抑制较轻，并能在短期内得到 恢复，为下一次化疗创造条件。 西药化疗药以细胞毒型药物为主，以杀伤癌细胞为基础，最大缺陷是对正常 细胞的破坏作用。中药抗癌药以免疫型药物为主，其杀伤癌细胞的作用较弱。因 此，用化学抗白血病药物与扶正中药相结合的中西医结合疗法效果显著，有利于 提高存活率，降低复发率。陈兆孝 〔11〕 用活血化瘀药加抗癌药治疗 AL，总有效率 达 87.5%，比单用西药高出 27.5%，且毒副作用更小。在实验研究中，有人发现 冬凌草、茯苓与抗癌药合用对白血病病株有协同增效作用，人参与环磷酰胺合用 也有类似协同作用。国外有人将人参皂甙、三尖杉酯碱等联合研制成新型抗肿瘤 制剂。 3 中医药治疗急性白血病并发症 化疗后许多患者外周血粒细胞缺乏，机体免疫功能低下，极易并发感染，虽 多数患者用抗生素可以控制，但对难以控制的感染，加用中药治疗后多数取得良 好疗效。刘建宏等 〔12〕 报道，用清热凉血、泻火解毒中药及抗生素治疗白血病化 疗期感染患者28 例。单用抗生素组14 例，中西医结合组14 例。结果：患者平 均最高体温持续时间及平均发热天数中西结合组均明显低于单用西药组(P＜0.01)，且中药无加重骨髓抑制作用。 化疗时及化疗后患者会有不同程度的消化道副作用及其他不适。大多数患者 服用中药后疗效显著，舌象由异常转为正常，调治的结果使患者体质增强，起到 了扶正作用。单丽娟 〔13〕 认为，在白血病化疗过程中，应用健脾和胃药，可以减 轻化疗所致的胃肠道反应，同时亦对造血器官及全身脏器有保护作用。孙玉桃 〔14〕 应用VDCP 化疗方案并用中药治疗ALL14 例。对化疗中出现胃肠道反应者，给予 健脾和胃之生脉二陈汤；出现骨髓抑制者，给予补气扶正之人参养荣汤。结果完 全缓解11 例，认为化疗期间并用中药，确能减轻毒副作用，提高缓解率。 4 中医药与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BMT)是指患者经强烈化疗或放疗后，输入异体或自体骨髓，使造 血功能、免疫功能重建的一种治疗方法，是目前国内外治疗 AL 的最有效方法。 作者 〔15〕 在 1 例急性单核细胞白血病(AML-M5)进行自体骨髓移植(ABMT)过程中应 用了滋阴潜阳、调和肝脾的中药汤剂，改善了患者肝阳亢盛症状。在移植后第9天合并败血症时，用大剂量羚羊角粉与抗生素同用，很快控制了感染。提示中医 药可以纠正患者阴阳失衡，脏腑失和，增强对BMT 预处理耐受性，减轻合并症， 提高免疫功能。丁宗铁 〔16〕 在 1 例 BMT 过程中根据患者不同情况，先后投予十六 味流气饮、加味归脾汤、人参养荣汤，使预处理后出现的粘膜损伤极轻且呈一过 性，腹泻、脱发、恶心也较轻。5 个月后出现肝功能损伤、体重下降、口腔粘膜 糜烂等疑为GVHD 时投与类固醇制剂并易方为柴胡四物汤获效。 5 中医药介导白血病生物学治疗 应用生物反应调节剂(BRM)治疗白血病是近十年发展较快的一项新型抗白血 病治疗方法，特别是联合化疗，BMT 的综合治疗，对清除微量残留白血病细胞 (MRLC)及造血细胞免疫功能重建，对提高AL 疗效有一定的作用。黄海茵等 〔17〕 发 现人参、黄芪、冬虫夏草、枸杞子、党参、三七参、刺五加等补益中药煎剂或其 有效成份，均有良好促进IL-2 产生，提高NKC、LAKC 活性，发挥过继性抗肿瘤(白血病)作用。赵铁华等 〔18〕 用3 H 释放方法检测了生脉散加黄芪对LAKC 活性的影 响，43 例LAKC 分别对8 例不同型别患者的新鲜 AL 细胞表现了明显杀伤活性， 以最适浓度(100μ g/ml)生脉散加黄芪制剂协同 IL-2 诱生 LAKC，其活性明显增 强。该研究证实了补益中药介导白血病生物学治疗的可行性。 6 中医药与抗白血病细胞耐药性研究 AL 复发最主要原因是白血病细胞产生抗药性，现代医药逆转耐药药物通常选用 钙通道阻滞、钙调蛋白拮抗剂类药物如异博定、环胞菌素 A(CSA)等，但因毒副 作用大，或价格昂贵，不宜长期应用以有效地防治白血病细胞耐药性产生，从而 限制了临床上的广泛应用。某些中药具有钙通道阻滞剂、钙调蛋白样作用，可望 筛选出有效方药，以进行抗白血病细胞耐药性临床研究。 许文林等 〔19〕 应用类钙通道拮抗剂汉防已甲素(TTD)作为耐药逆转剂，TTD 能 明显增强柔红霉素、长春新碱等药物杀伤白血病细胞的能力。耐药细胞中 P 170 表达明显高于敏感细胞，同样剂量的TTD 促杀伤作用的幅度，耐药细胞较敏 感细胞高2～3 倍。推测TTD 可能是替代异博定逆转白血病细胞耐药的安全药物。 雷公藤多甙(T11)具有与环胞菌素A(CSA)类似的作用。除了有免疫介导作用外， 还具有钙调蛋白拮抗剂样作用 〔20〕 。许多中药如川芎、前胡、丹参、黄芩、赤芍、 茵陈、大黄、五味子、当归、泽泻、桃仁、红花、补骨脂、金钱草等也具有钙通 道拮抗作用，可使细胞内化疗药物浓度增高，致使细胞破坏增加，逆转 AL 的多 药抗药性(MDR)〔21〕 。 7 结语 目前，中医药治疗 AL 的临床研究可分为单用中药和联用化疗诱导缓解、中 医药减轻毒副反应、中医药介导生物学治疗等。单用中药诱导缓解治疗近年已取 得可喜进展，但此类药物抗癌作用较弱，单独使用取得完全缓解比较困难，虽无 骨髓抑制、消化道反应、脱发等副作用，然而CR 较低(15.03～50.00%) 〔1～5〕 。实 践证明，在AL 联合化疗中加用中药确实能起到扶正养胃以资化源，解毒、行痰、 消瘀以巩固抑杀癌细胞的作用，从而提高缓解率和争取长期生存。因此我们认为 在AL 治疗中将二者相结合乃是我国白血病治疗学上的优势。 在临床应用联合化疗进行诱导缓解时，辨证地应用中药，侧重于具有诱生IFN、IL 2，提高NKL、LAKC 活性的补益类药物，协同化疗产生生物学抗白血 病作用。在完全缓解后，长期间断地服用上述具有BRM 样作用的中药进行治疗， 可增强和巩固治疗效果，防治白血病的复发，发挥良好的抗MRLC 作用。 在骨髓移植(BMT)后常见药物副作用及移植物抗宿主病(GVHD)反应。在 BMT过程中合理地使用中药可及时调整阴阳、脏腑失和，有利于BMT 顺利进行。同时 积极寻找对GVHD 具有免疫抑制作用的药物，值得临床中深入研究。 钙通道拮抗剂中草药有一定抗耐药机制，结合辨证施治，可望组成抗白血病 细胞耐药性的临床研究的有效方剂，应开展大规模临床试验研究，使其在急性白 血病治疗领域大放光彩。 综上所述，临床治疗AL 中医药可发挥良好的效果。在治疗AL 过程中既要善 于把握攻邪的最佳时机，也要把辨证论治与专方专药有机结合，同时始终不忘扶 正培本，并正确协调中西医防治AL 中的各种关系。 试论中西医治疗白血病之短长 来源：中华中西医杂志 作者： 2006-06-26 出处：巧巧读书 白血病是一组异质性的造血系统的恶性肿瘤，系造血干细胞及祖细胞的恶性变。 其特征为异常的白细胞及其幼稚细胞（即白血病细胞）在骨髓或其他造血组织中进行性、失 控制的异常增生，浸润各种组织，产生各种症状，外周血液白细胞发生量和质的变化，临床表 现为贫血、发热、盗汗、出血、肝、脾、淋巴结不同程度的肿大、胸骨压痛等，多见于儿童及 青少年，是血液病中来势急、进展快、病情险恶的恶性疾病，是令患者及家属感到毛骨悚然、 绝望的病症。如不及时、正确的治疗，自然病程仅3～6 个月。然而，近年来，在医学科学快速 发展的今天，中西医均致力于研究有效治疗白血病，现代医学治疗白血病的方案已较成熟，诱 导化疗后骨髓完全缓解率在不断提高，以及骨髓移植技术的日益成熟，使白血病的治愈成为可 能。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白血病治疗费用的巨大，使许多家庭不堪重负，甚至不能坚持治疗， 导致前功尽弃，而骨髓移植又受到经济、配型的双重限制，使其受益者少之又少，相比较而言， 祖国医学中医药具有价廉、服用较方便的特点，为广大病员所接受，故从中医药方面，深入挖 掘祖国文化遗产，提高中医药对白血病的认识及疗效，也是对造福人类做出贡献。 与此同时，中医药作为主攻药亦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近十几年来，砷剂治疗白血病尤以急性 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 即 M3）的疗效得到业内人士的公认，引起了国内外血液病工作者的 高度重视。中药砷剂主要包括砒石、砒霜（由砒石升华而成，化学成分为三氧化二砷或亚砷酸） 和雄黄（化学成分为硫化砷）。《本草纲目》载“砒乃大热大毒之药，而砒霜之毒尤烈。”故自古 砒霜极少口服，多用以外用，雄黄一般不入汤剂只用于丸、散、膏、丹剂型。治病机理常用“以 毒攻毒”解释。 单纯砷制剂，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始于70 年代，经多年实践，已将砒石及轻粉制剂 简化纯化为As2O3（亚砷酸）注射液，已有较多的报道，疗效逐年提高并得到广泛应用，近年 来对砷剂治疗白血病的作用机制方面的研究也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以显示该药有细胞毒作用、 促细胞凋亡作用和诱导分化作用。高浓度砷剂能诱导凋亡，而低浓度砷剂能诱导APL 部分分化， 不同浓度的氧化砷皆能降解PML/RARa 融合蛋白。 白血病的西医疗法和中医疗法各有自己的优势，但也有各自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西医主要 采用化疗，能够较快的杀灭白血病细胞，针对性较强，作用明显，但副作用较大，病人很痛苦。 中医采用调整病人的整体功能、改善症状、副作用较少，较西医价格相对便宜，毒副作用较小。 但中医药的缺点是针对性不强，在杀灭白血病细胞方面的作用不显著。中西医药结合治疗，能 取长补短，中药能弥补西药化疗X 不分你我一味杀死的不足，又能解决一些对化疗药耐药的问 题，同时一些低增生性白血病，本来白细胞、血小板很低，经不住强力的化疗药，可用中医药 治疗，即避免了西药的毒副作用，又能缓解病情。 不可否认的是，白细胞的首期治疗应为正规诱导化疗，在达到骨髓完全缓解后，仍应继续强 化、巩固治疗。但在此基础上，根据白血病患者化疗前后的临床表现和化验结果以及不同的阶 段来辨证施治，辨证与辨病相结合，攻补兼施，以达到扶正祛邪的疗效。在减轻化疗毒副反应 及减少复发、延长缓解期、增强调节免疫功能方面取得了明显的疗效。故中医药常作为辅助药 更多地与化疗合用，或化疗间歇期用药。通过辨证施治，调整病人的整体功能，改善症状。此 外，中、西医疗法在技术条件、治疗费用方面也有差别。可见，西医疗法的短处正是中医疗法 的优点，而西医疗法的长处，又是中医疗法所不及的。多年来的临床经验证明，将中西医疗法 有机地结合起来运用，取长补短，便能提高白血病的治疗效果。 中医理论认为：血，来源于水谷之精微，入心化赤而为血，主于心，统于脾而藏于肝，在气 的统率下，循经而行，外养四肢百骸，内注五脏六腑，周流不息，奉养全身，既不溢越脉道， 也不停蓄瘀塞，即所谓气血调和。如果正气不足，易感受邪毒侵袭，影响气血的运行，“气行则 血行，气滞则血瘀”或使气与血发生了质与量的变化，都会使气血运行障碍，故中医学认为本病 属于“虚劳”、“血证”范畴。其发生主要由于机体正气不足，易感受邪毒侵袭，正虚邪实，营血 不足，发为血虚，阴血耗伤，虚火内生，迫血妄行，则有肌衄、齿衄、便血、尿血等。邪热内 炽，而生热象，常表现为外寒而内热。矛盾表现在中医药学领域里，正者，非邪也；邪者，非 正也。正邪两者即斗争又联结，且都以对方作为自己的生存条件，人体正气盛则不能病，所谓“正 气内存，邪不可干”也；正气不和则邪气从而干之，以为人之病；而邪气为病于人，则总是随人 正气之出入而出入，随人正气之流通而流通，随人正气之流止而流止，以致所谓“正邪相搏”或“真 邪相搏”也。总之，本病病机复杂，虚实并存，本虚标实，治疗当辨证论治，攻补兼施。 1 中药治疗的主要作用 1.1 化疗及减轻化疗的毒副作用包括减轻消化道反应（健脾和胃类药物），保护肝功能及治疗 肝损害（疏肝清热除湿类药物），抗感染（主要用清热解毒凉血之剂），再根据不同的病灶选用 相应针对性药物，增强和改善体质（在骨髓抑制期予益气养血、调补扶正之剂）。 1.2 增强化疗药的抗白血病作用有些活血化瘀中药有增敏、抗耐药效应，有研究显示部分活血 化瘀药有类似肝素样作用，可改善血液高凝状态，增强化疗药对癌细胞的杀伤力。某些药具有 钙通道阻滞作用及类钙蛋白拮抗样作用，有可能寻找出耐药逆转的有效方药。 1.3 改善免疫功能一些扶正中药（益气养阴类）可增强机体免疫力，有利于消除微小残留白血 病细胞，延长缓解期，减少复发。 根据以上观点，我们在临床上，针对患者在不同的治疗阶段（化疗前、化疗后或化疗中）、属 于高增生或低增生性白血病以及患者的家庭经济状况，在确诊的基础上，首先进行诱导化疗， 争取达到完全缓解后，在巩固和强化治疗的间歇中（或未达到完全缓解者），根据患者的舌、苔、 脉象及症状、血象的不同，多采用益气养血活血、疏肝健脾为治疗大法；白血病患者多合并自、 盗汗、恶心纳差等症，可佐以滋阴敛汗、消食通便法以助之；化疗后白细胞常低下，免疫力减 弱易患感冒，配合清热解毒法以防治感冒；合并口腔溃疡或肛周痔疮感染时，外用解毒敛疮之 中药含漱或坐浴。通过中医药的调节和治疗，使患者增强化疗的耐受力，平安度过密集化疗期。 随着治疗的进展，化疗的间隔期逐渐延长，化疗后仍以益气养血为主，使患者的体力、精神及 血象有所恢复后，再以攻毒抗癌之中药攻击白血病细胞，可有效延长化疗间隔期，减少化疗药 的毒副作用，有效延长完全缓解期，防止复发，以达到长期缓解直至治愈的目的。 2 典型病例 患者，男，24 岁，于1997 年因“胸痛、气急3 天”入院，并发大量血性胸水，当时血常规示： WBC12.2×109/L，N48%，L52%，Hb142g/L，PLT48×109/L，经常规治疗无效，请血液科会诊， 因查脾大、胸骨压痛及浅表淋巴结肿大，即行骨穿检查，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L1 型， 此时，患者已合并心衰、DIC、扁桃体极度肿大几乎相合，致呼吸极度困难，病情危重，遂行DOLP 方案化疗，纠正心衰及 DIC，配合支持，在首次化疗达到完全缓解后，予中药益气、温 阳、利水剂治疗，诸症明显缓解，后进行巩固、强化化疗，与中医药治疗相交替，化疗间隔期 逐渐延长，间隔期内均应用中药治疗，至半年一次化疗2 次后于第4 年停止化疗，继续服用中 药扶正抗癌，调节免疫功能1 年后，停药至今，现已成家，正常生活工作。 常有白血病患者家属得知诊断后，比较绝望，自认为化疗患者不能承受或无效，或受某些夸 大宣传的影响，拒绝化疗而求治于中医，常告知其单纯用中医药治疗存在疗效不稳定，易复发 的特点，放弃已较成熟的诱导化疗是十分可惜的，总是劝其应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使病人能 得到最有效的治疗。曾有一例患者，女，12 岁，患急性粒细胞白血病-M2a，2004 年初在苏北 盐城某医院骨穿确诊，即从盐城农村来苏州儿童医院血液科治疗，经2 次诱导化疗后骨穿提示 仍未缓解，家长不堪经济重负，在医院告知预后不良的情况下，放弃化疗，于 2004 年 3 月 4日来我处治疗，予中药益气养血滋阴，扶正抗癌剂1 个月的药带回老家服用，次月其父来苏， 称孩子状态较前好转，自、盗汗明显减少，纳食增多，要求再配服2 个月的中药带回老家服用。2 个月后再来苏时，称其女儿已上学，功课良好，甚为高兴，在为其配服中药的同时，要求其 父在下次来苏时带其女儿同行，做骨穿检查。放暑假时，该女孩来苏州儿童医院行骨穿检查， 当时血常规提示：Hb126g/L，WBC4.9×109/L，N61%，L39%，PLT123×109/L，BM结果居然是 “完全缓解”，高兴之余，即劝解其父母立刻为其做巩固强化治疗，但其父母仍为经济所困，拒 绝化疗，仍要求带中药回去治疗，坚持数月后于次年春季白血病复发，仍未予其化疗，再配服 中药后未再来诊，十分可惜。 3 中西医结合治疗白血病比单纯化疗或单纯中药治疗的优点 3.1 巩固和提高疗效对于经化学治疗取得完全缓解后的病人，在维持治疗阶段辅以中药治疗， 可延长完全缓解时间，巩固化疗效果。 3.2 兼顾整体和局部既注意到白血病的控制，又强调病人全身功能的恢复。通过化疗杀灭白血 病细胞，使机体恢复有了可能，而改善机体的全身功能，又有助于消灭残存的白血病细胞，两 者相辅相成。 3.3 利用中药的培补扶正的作用，减轻化疗所带来的各种副作用，使病人能耐受治疗特别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