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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70年代出生的人，童年和少年时代生长在鲁西的一个小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对我早年的人生来说，真的是习以为常，那时的梦想最多是到县城里溜一圈，就像禁闭在铁狱里的罪犯出来放风一样，在看完县城最高的三层楼后再回到乡下的铁笼子里。终日里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和原野幻想，什么时候能到县城里长住？就像一条狗，寄居在别人的篱下也心甘情愿。 终于在我19岁靠近20岁的那年，一个小小纸片似乎改变了我的命运。现在说来，那应是我的母校下发的入学通知书，它把我从小村里连根拔起，把我的农业户口一笔勾销，我不再是农民了，那个时候，我好像激动了很久，包括我的父母和兄嫂，也表现的喜形于色，竟然在村子里把我广为传颂，认为那是光宗耀祖的头等大事。可是现在想来，那种激动根本是可有可无的事情，所谓光宗耀祖更是无聊的虚幻。 我就那样在憧憬和兴奋中走进了大学的校园，想不到就这样“误落尘网中，一来十数年”，曾经纯真的少年，已经被社会污染，30多岁的人，如今半夜里时时被噩梦惊醒，回忆十年的人生经历，时时泛起肮脏和罪恶的感觉，进而有呕吐的强烈发应，并且能看见自己真的在扯开嗓子呕吐，那是另一个我，童年以及少年的我，而现实的我则站在一旁大声冷笑，每当处身这样的情景，真的感到活着真他妈的就是在地狱里受折磨。 先谈谈我的大学吧，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地把自己的经历讲下去，否则“高尚”这个词汇，足以把我噎死。 我的大学是什么样的大学生涯呢？这必须从几个女人开始说起，在这个问题上，我曾经认为所谓人生就是男人和女人相互纠缠的轨迹，我的大学就是与女人纠缠，现在想来那真是荒唐而可耻，可是就是这样的荒唐而可耻，曾经让我感到人生是那么的美妙和快乐。 入学的第一年，我的文学才华很快得到了全校的公认，虽然我是扎在人堆里就找不出的人，但是我的文章却放在文丛里大放异彩，由然，女人就接踵来到我的身边，第一个女人是我的文学导师，第二个女人是我的初中同学同时又是大学同学，第三个女人是我的文友。 谈起我的文学导师，我真的恶心至极，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纯粹是一个黄脸婆，但是这样的黄脸婆却偏爱年轻的小伙子，现在想来这个老女人的老公一定是性无能或者这个老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变态。 我之所以恶心她，并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原因，根本在于她确实有着令人恶心的行为，她对性的要求，真的是无耻到了不能再无耻的地步，你怎么也不敢想象一个大学教授，竟然会做出那样的行径。不管怎样，她毕竟是一个头带“人类灵魂工程师”光环的大学教授，但她追求起性欲来早已把自己的身份忘记。 由于心情的原因，我不想太多的提及她，只能对她的可耻行为简单描述一下，当然我必须从她的身材说起，因为这是构成她被人恶心的首要因素，然后才是她那近乎变态的行为。说起她来，在所有女教师里应该属于有些姿色的，只是她的身材让人不敢恭维，胖，腿短，仿佛一堆肥肉插在两根柱子上，然后，那柱子走起路来，一颠一颠，好像一只愚笨的猪在移动。 就是这样一个有碍观瞻的老女人，经常以提供方便以及给予一点小实惠为诱饵，把我叫到她的住处，无耻地脱光衣服，让我趴在她的身上蠕动。当然，我与她的第一次并不是直截了当，而是经过她的一番引诱，把原本在男女之欢方面近乎无知的我，蛊惑的就要眩晕的时候，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夺取了我的童贞。 现在想来，真的是恶心，每星期一次与那个老女人的约会，后来竟然麻木的成了例行公事。如今，我为自己深感悲哀，那时的我，被那个老女人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就像老鹰抓住了小鸡一般，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至于原因，大概还是贫穷和低践的缘故，如果富贵，何必贪图那老女人提供的一点方便和实惠，何必被那老家伙像泄欲工具一般的玩弄。 但那时的我，潜意识里绝对是痛苦的，虽然趴在那个老女人的身上，那十几分钟甚至半个小时能体验到鱼水之交的欢乐，虽然拿着老女人提供的金钱可以在同学中间显出自己的富贵阔绰，虽然在接受老女人提供的方便时，可以感受到高人一等的尊贵，但我的意识深层告诉我，我只是别人的一个玩具，我的身子终究要被她的贪婪吸食干净，在那时，每当我想到今后的生活，内心的恐慌就仿佛无边的黑夜一下子把我笼罩，而我竟没有勇气相对，于是仍然回到那样的现实里，麻木自己，自以为那是人生最理想的生活。 可后来，她的出现，让我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在这里，我只以“她”来称呼，我不能告诉大家她的名字，因为我的良知告诉我，提及她的名字就是对纯洁的近乎神圣的她的侮辱。她是我初中和大学的同学，比我小两岁，同样出生在贫穷的乡村，她的美貌如同尘世的仙子一般，第一眼看到她，她的冰清玉洁的形象足以让所有人感到震撼，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当初让我几乎颠倒疯狂，曾经让我为她做出了让她几乎悲痛欲绝，然后愤然离我而去的事。 我坦然的告诉大家，我爱她。当时的我，愿意为她粉身碎骨，也就是因为我爱她，她才恨我，愤怒的离开我，把遗憾和伤痛永远地镂刻在了我的心中，我的骨子里。 有人一定会问，到底怎么回事？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骂自己：我是个贱的不能再贱的人，是个不知廉耻，没有自尊，不知自爱的家伙，是个懦夫，是个笨蛋，是个蠢货！要不你们也一定会骂我，一定也会骂的我狗血喷头。 我想问，有哪个男人不关心自己爱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想得到自己爱的女人？当然这种得到要包括自己所爱的女人的心灵和肉体。我也是男人，虽然那个时候我的年龄并不大，但我肯定的说我也是男人，我想得到我爱的女人的心灵和肉体。 于是我百般地讨好她，呵护她，给她买她想要的东西，可是我没有钱，我是穷人，贫穷的男人，贫穷的男人要讨好自己爱的女人是比较麻烦的事，我就陷在无比的麻烦中。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这种认识和思想是不正确的，这从她与我的最后对话中完全听得出来，可是当时的我，就那样的鬼迷心窍，做出了自己终生遗憾的事。 如果仅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以让我断然抉择，可是后来的一件事，一下子让我断送了与她的那段美好的爱情。 那一年入夏，她的母亲突然病倒，在医院里苦苦挣扎了七天，病情依然不见好转，作为她的男朋友，我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可是虽然这样，我怎样才能表达我对她家人的关爱呢？ 我自然想起了那个老女人，那个可恶的老女人。虽然，那时我想起了那个老女人，但是我必须向大家声明，在与女友谈恋爱之后，尤其是同居之后，我再没有与那老女人来往，虽然那老女人对我进行了一番惩戒，可我还是摆脱了老家伙的纠缠。虽然我是可耻的男人，但我毕竟不想因为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离开自己爱的女人。这应该是所有正常的男人的必然选择，我还是正常的，知道自己应该选择谁。 不过，最后我还是错了，在她的母亲病倒之后，我毅然地跪倒在了那老女人的两条大腿之间，我拿到了大把的钱，但我付出的代价是，随叫随到，服侍那老女人三个月。 多么可耻的行为啊！你们从中可以感觉到那老女人是多么的变态，多么的无耻，可我也是肮脏的，低贱的，不值一提的。 在那三个月的第一个月内，我就那样地保持着与两个女人的不一般的关系，可是大家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被自己亲爱的女人发现，这样的事情，所有爱自己的男人的女人都能察觉。 我逃脱了不了悲情的命运，于是，一向文静的她暴怒了，咆哮了，这毕竟是几乎所有女人都难以忍受的事，毕竟是女人最感到伤痛的事。 我们的最后对话是这样的： 她说：“你欺骗了我，你为什么告诉我那些钱是你借的亲戚的？你知道吗？我不害怕你没有钱，我还害怕你背叛我，我害怕你背着我与另一个女人睡觉！” 我说：“可是，我真的爱你。我爱你，所以做了这样的事，我爱你，所以我才与那个女人睡觉的……” 她说：“荒唐，简直太荒唐了，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如果我病了，如果我母亲再病一次，你还会去与那个女人睡觉，如果你是女人你能忍受吗？现在，我告诉你，摆在你我之间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分手！” 她哭着，泪水仿佛大雨一样冲刷着她美丽的脸庞，她冲出了房间，漆黑的夜里，她的脚步乱而急促……就像尖刀一样把我的心戳碎。 那个夜晚是大雨滂沱的夜晚，是伤痛欲绝的夜晚，也是不眠的夜晚。 现在回忆起来，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之一，现在回忆起来，她的美丽，她的肌体的芳香，依然是我最大的向往，虽然已经不如当初那样来的那么强烈，虽然在岁月的沉积下已经变的平淡，可那毕竟是我倾心相爱的第一个女人。 现在，应该谈谈我大学时代的第三个女人了，说起来这个女孩应该是我的红颜知己，不过偶尔一次发生了肌肤之亲而已，但是对大家来说，这样的肌肤之亲也应是不寻常的。更何况，后来我险些没有把她娶到家里当作老婆，不过，我们最终还是有缘无份，各奔东西了。 我认识她，是在一次学校举办的学生作品评比会上，她的文章吸引了我，我的文章当然也吸引了她，于是两个人就自然地开始交流，向对方讨教写作的方法和技巧，一起讨论国际、国内、古代、现代以及当代的作家，自然而然地又引申到人生、青春、爱情等等诸类话题，于是竟然成了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知己朋友，直感觉与她在一起可以满不在乎，可以肆意高谈阔论，而她的想法往往又与我的想法几近相同，真是找到了几辈子都找不到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心中并没有其它想法。 至于，我与她的一次床上云雨，肌肤之亲，说起来真的是一次偶然，我承认我沾了她的便宜，可后来，就因为这我真的想让她做我的老婆，虽然我是个无耻的人，但对于她，我感觉还是要负责的，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况且人也不错，不管从长相还是从身材上讲，都还是风姿秀美的。 那次的床上之欢，起源于她的失恋，如果没有她的失恋，我相信我们永远都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在我讲述具体事情之前，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的朋友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她是脆弱的，在痛苦时需要安慰，在失落时需要宣泄，在被冷落时需要爱抚。而我呢，那时候，早已经是一个单身汉，自己爱的女人愤然离去，不爱的女人也与之断裂。 我这话的意思是，我也需要，如果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话，我不会拒绝。 于是，就在这样的状况下，本来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两个人喝的醉醺醺地，躺在了一家小酒店的房间里，翻天覆地，翻云覆雨，竟然不知疲倦地折腾了七八次…… 我明确地告诉大家，她真的太需要发泄了，在我身上耗尽了她少女的所有激情和力量，然后才紧紧地饱着我，鼾然睡去，那个夜晚她是美丽的，对我来讲，最起码，她的肉体充满了无限的诱惑，散发着巨大的妖冶之美，吸引着我一次次地冲击她的身体。 我说我自己是卑鄙的，可耻的，这就是原因之一，我真的有罪，虽然我想娶她，可我毕竟没有娶她，毕竟是在醉酒后侵犯了她。 你们一定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做我的老婆，说起这件事却根本无法由我决定。过了那夜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我就对她说：“你做我的老婆吧！”可是她笑，摇头，说：“不！”又说：“我做你的朋友最好”。后来，我又多次说：“你做我的老婆吧！”她都微笑，摇头。后来虽然有一次，她比较严肃的说：“你让我考虑一下。”但最终没有选择嫁给我。 于是，在毕业的时候，我与她自然地各奔东西。到现在，一直没有再联系，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不知道我在何处。 我的大学啊！现在想来，曾经给我欢乐，但是也把我引向罪恶。我的童年的梦想，走进城里的梦想，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此时，我想起陶渊明的诗：“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而我离开那纯净的农村，已经十多年，现在依然在各个城市之间漂泊，依然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事物，形形色色的女人，不知哪一天，我又要与哪一个女人发生哪些不可测的事。 这真让我感到可耻，可是人，人就是他妈的这样一种东西，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女人也同样需要男人，做个高尚的人，其实并不容易！ 而我有一天，要回到我的农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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