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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进火葬场工作,无意发现师父有很多秘密…

 万宝全书 2017-04-14
2017-04-08339评

我刚进火葬场工作,无意发现师父有很多秘密…

这年的冬季很冷,零下三十四度,地都冻开缝了。我被带进了火葬场,我害怕,也许是因为冷的原因,加上害怕,我哆嗦不停的,控制不住的。

我父亲把我扔下走了,我跟着师傅云正,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没说话,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喝了,身体温暖了许多,哆嗦也慢慢的停止了。

“你很害怕是吧?”

我点头,我只有十八岁。我什么都不懂。

“现在你可以回家了,明天早晨七点要到,中午十二点下班,知道了吗?”

师傅云正很温柔的说。我只是嗯了一下,站起来就走了,出了火葬场的门,我是一路狂奔,火葬场的这条路有一公里,我大概几分多钟就跑完了。

我回到家里,父亲愣了一下,就是斥责,以为我不干了。我把事情说了,父亲点点头,他心痛我是能看出来的。

晚上,他给我做了肉,过年的时候我才能吃到,他话少,不太会说,也不太爱说,爱都是在行动上。

“早点睡吧,明天早晨上班别迟到了,我明天就不送你了。”

这一夜,我恶梦不断,连枕头都湿了。

我记事的时候,就父亲一个人带我,我母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知道,父亲从来不说,我也不问,我是一个木讷的孩子,甚至别人说我有点傻,这让父亲很伤心,其它我很聪明的,只是没考上大学。

进火葬场,是父亲的一个同学,在当馆长,我父亲是大专生,当时的大专生很厉害的,只是我父亲本份,在市里文化部门写材料,他对于我进火葬场,也是想了两个月,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回想起来,我多少次起夜,他都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抽烟很凶的,那是他要思考了两个月后,把我送进了火葬场,当烧人的人。

我知道父亲的痛苦,我坚持着。

第二天,我的脚步是那样的重,就像绑了大石头一样,师傅在我身后骑车子过来,吓了我一跳。

“二等。”

我就跳上去了。

“你小子跟砸夯一样。”

我师傅此刻让我觉得可爱,这一路我竟然放松下来。

进了办公室,师傅独有的一间,他把一套工作服扔给我。

“一个月一套,不用洗,这是福利。”

我换上,站着看着师傅。

“脱了,回家。”

我愣住了,又回家,什么意思?

“师傅。”

“回家。”

我回家,再走这条路,我不太害怕了,没跑,但是走得快。

天很冷,但是我走出了一身的汗,我父亲给我做的棉衣,很温暖,我第一次感觉到,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温暖,此刻我知道,父亲的伟大。

那场雪后,天更冷的,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天,撒尿的时候,真的要拿着棍子了。

这是上班的第三天了,我早去的,把办公室打扫了,父亲告诉我这样的,换上工作服,给师傅泡上茶,茶是父亲给我的。

师傅进来,并没有因为我泡的茶,打扫屋子,而高兴,而是阴着脸,我有点惊慌,不知道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

“记住了,这办公室的地不能扫,你可以下班了。”

“师傅……”

师傅瞪了我一眼。我没敢再说,换了衣服回家。

我就琢磨不明白了,地不能扫?为什么?难道有什么讲究吗?

我此刻本来有点放松下来的心,又揪着,难受,难受。

第四天了,因为师傅说不能扫地,我就紧张,提前去了,不知道干什么,擦了桌子,泡上茶,师傅进来,情绪好了很多,坐下喝了茶。

“一会儿,你跟我进炼化间。”

我一下就紧张起来了,尿意就出来了。

“师傅,我想撒尿。”

师傅扬了一下头,我跑出去,进了厕所,竟然尿不出来,得瑟半天,又怕师傅着急,就跑回来了。

师傅站起来,我就跟着师傅走,我拳头握得紧紧的,紧张的时候我就会这样,我牙咬出了声音来,极度紧张的时候我也会这样。

师傅站住了,我差点撞到师傅身上,他回头。

“你太紧张了。”

师傅说完,脚步放慢了,我竟然舒缓下来,师傅的心很累细。

穿过一道门,又进了另一道门,我看到了大铁炉子。

“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你自己看。”

我看着,就是一个房子里,放了一个大铁炉子,高高大大的,因为高大,我还是害怕。

“好了,你下班了。”

我以为今天我会跟着师傅烧人,没有,师傅让我回家了。

我听到师傅让我回家,我一个高儿就跑了,我不想在这里呆上一分钟,真的害怕。

那天夜里,我恶梦不断,早晨起来是父亲叫的我,我没精神头,只喝了一碗粥,父亲摇头没有说话。

父亲是一个作家,写小说,写诗歌,写散文,可是他的儿子竟然……

他总是自责,是因为他,造成了我这样的后果。本来,我可以比他优秀的,可是我初中上完就不上了,他吊起来打我,甚至拿着菜刀,架在我有脖子上,割出了血,我也不上了。

母亲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她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母亲和一个男人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再知道的是听邻居说的,她去了南京。

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天,天是干冷,我往火葬场走,似乎有一点点的习惯了。我提前到了,不扫地,擦桌子,泡茶给师傅。

师傅进来喝茶,一杯后,告诉我。

“去炼化间,把我的手表拿来,我昨天忘记在那里了。”

我自己去?我没敢说出来,出了办公室,我就开始害怕,快到那儿的时候,就哆嗦。

进了第一道门,冷汗就下来了,这可是冷下三十多度的冬季,想流汗都难,可是我却冒汗了。

进第二道门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步子就拉不开了,我还是进去了,手表真的就放在那儿,我拿着,转身就跑,速度有多快我不知道。

进了办公室,我喘着粗气,这也是控制着,我看到师傅觉得就安全了。

把表我轻轻的放下,在那个年代,有块表,有台自行车,就像家里有一个A8一样的牛逼。

“你知道这块表是谁的吗?”

师傅玩我,我木讷的摇头。

“死人的,就是死者的。”

我哆嗦了一下,师傅把抽屉拉开,叫我过去,我看到抽屉里,什么东西都有,手表很多,金戒指,金耳环……抽屉快满了。

“你可以选一样,我送你的见面礼。”

“我不要。”

“嫌弃是死人的东西吗?”

我猜到了,但是不想意识到,师傅点破了,我更是摇头了,那东西我可不要。

“别给脸不要脸是不?”

我当时就傻了,神差鬼使的拿了一块表。

“戴上。”

我就戴上了。

“你下班了。”

我总是刚上班就下班。我回家,我父亲看到了我的手表,高兴的笑了。

“儿子,虽然这地方不怎么样,可是你现在就有手表戴了,这块表得五六十块。”

那个年代,如果拿块表,换个老婆都不是问题,这是父亲心里平衡的地方。

我对于这件事情,有一种被安慰的感觉,似乎那种害怕也减少了很多,人是物质的,这点就证明了。

我再去火葬场,师傅看着我,问我。

“还紧张吗?”

我摇头。师傅说。

“在这里面,说活,不要动作,说话要大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问,好师傅似乎不喜欢我乱说问问题,有着什么禁忌,我不知道,就象办公室的地不能扫一样。

所以说,在这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到火葬场也快一个星期了,还没有看到烧人,这对于我来说,越发的不安,看来那里是不安全的,或者说有很多的禁忌,所以师傅迟迟的没有让我进去烧人。

我知道,烧人那绝对是需要付出极大勇气的。

云正师傅在火葬场是很有地位的,每一个人看到他都十分的客气,连场长都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看到师傅和他们走得那么近,反而每天都绷着脸,看到他笑的人,几乎很少,师傅能对我笑,说明他对我这个徒弟还是满意的。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师傅就中午请我吃饭,当然我不会让师傅花钱的,虽然这个月我还没有开资。

中午,师傅洗完澡,换上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去了市区,那个时候饭店都是公家的,也并不多,那是一家豪华的饭店,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当时看一眼都觉得他们会跟我要钱一样。

师傅要了六个菜,全是肉菜,在家里过年也没有这么丰富过,还要了两瓶白酒,我想师傅是真能喝,谁知道,一瓶给了我。

“我不会喝。”

“不会喝也得喝,男人要有霸气。”

我被师傅鼓动得胆气上来了,喝了一口,一下就呛出来了,我感觉那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

那天,我没付账,让我付我出付不起,虽然只有七八六毛钱。我被师傅给扛回去的。

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我没上班?”

我看着坐在一边的父亲。

“嗯,你师傅说,让你休息两天,好了再上班,说你过了第一关。”

父亲很高兴,不知道师傅对父亲说了什么,我那天喝了一瓶白酒。

这天,师傅带着我进了火化间,漆黑一片,有四个炉子眼,就像烧砖的炉子一样。

师傅让我戴上了口罩,风帽,只留了两个只眼睛。

我腿肚子直抽抽着。

1967年,正是火葬的刚开始,火化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偷着埋,但是每天都会有三个五个的,毕竟这个市只有这么一个火葬场。

师傅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今天你就是看。”

我靠着墙站着,我怀疑我不靠着墙站不住。

师傅不紧不慢的忙着,把四个炉子生着了,用煤,一个小时后,火烧起来,我看着,师傅点了一根烟抽起来,坐着抽完了,看了我一眼,出去了,一会儿推进来尸车,上面是尸体,蒙着白单子,我后背全是冷汗。

师傅说。

“看我怎么做,以后你也要这样做。”

师傅把白单子掀开,是一个老头,非常的瘦小,师傅看了一会儿,竟然抱起来,放到架子上,然后慢慢的推进去。

师傅看着炉门儿,看了我一眼,把小门打开了,坐在那儿看。

“过来。”

师傅声音不大,甚至很温柔,我却吓得一激灵,感觉冷汗在后背流下来,我走路都是哆嗦着的。

“不用紧张,人死就是一把灰,过去是一把土。”

我走到小门那儿。

“看。”

师傅让我看,我往里看,衣服都着起来了,我几乎是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师傅拿起长长的钩子,伸进去,很准很稳的,钩住了死者的肚子的位置,一下拉开,里面流出东西,我一下就跑了出去,蹲在外面吐起来。

(这里没有对死者的不尊重,1967年当时的条件所然。)

师傅出来,看了我一眼说。

“你可以回家了。”

我想我是应该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父亲的饭菜给我弄好了,我看到又吐起来,然后进自己的房间就睡。

这一夜,恶梦不断,喊叫声不断,每次父亲都来过来抱住我,眼泪流出来。

第二天,我上班,早晨没有吃饭,看到恶心。

我进办公室,师傅在吃早饭,让我吃,我又想吐。

“吃。”

师傅一下火了,把饭盆摔到我面前。

“师傅,我……”

“吃。”

我吃了,然后又吐了。

“你可以回家了。”

师傅生气了,我没走,我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我进了火化间,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正常的反应,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今天就回家吧!”

师傅很温柔。

“师傅……”

“师傅没怪你,回去吧!”

我回去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回家,我坐在那儿哭,我知道,我真的在这儿干不了。

父亲晚上回来,看到我的样子,不明白了。

他心很酸,没说什么,给我做饭,我勉强的吃了一些,总想吐,我忍受着,这样下去只能饿死了。

早晨起来,是阴天,我心情不好,往火葬场走的路上,我也走得很慢,师傅从后面骑车子过来,在1967年有一台自行车,就相当于现在有一个宝马一样牛BI。

“二等。”

我跳上去,师傅说。

“你依然跟砸夯一样。”

我说实话,没有坐过二等。

进了办公室,师傅问我吃饭没有。

我点头,我从来没有觉得饭会这么难吃过。

换衣服,我跟着师傅进了火化室,四个炉口,今天只生了两个,看来今天人不多。

我依然是靠着墙。

“那墙别靠倒了。”

师傅看了我一眼,扔给我一根烟。

“师傅,我不会。”

师傅没说话,他自己点上了说。

“把炉子生起来。”

看着简单的活儿,我却是手忙脚乱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生炉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活儿。

煤在当时很贵,火葬场的院子里,堆了一大堆,像山一样,守卫看得很严,这样也会有人来偷,我想火葬场这个地方,让我来我都不敢。

火着起来了,师傅依然坐着。

“你去停尸间,把一号推出来。”

我知道停尸间,但是从来没进去过。我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汗冒着,冰凉。

我进了停尸间,一号,看到了一号,黑字写着的,我过去掀开,蒙着白衣,旁边就是车,我犹豫,我害怕,我紧张,我想尿尿。

我站在那儿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真的不知道,师傅进来了,说。

“你干什么呢?”

我吓得大叫一声,就坐到了地上,心跳加速,我感觉我要快死过去了。

“好了,你回家。”

我又回家了,现在我第一次感觉到,家是那么的样,那么的安全。

我完全就是跑回家的,进家把门就插上了,还看了窗户,然后就钻进被窝里。

父亲下班回来敲门,我心惊肉跳的,问了谁,才把门打开,我“哇”的一下哭了,靠着墙。

父亲紧紧的把我抱住了。

“明天不去了,不干了。”

我那天哭得伤心,第一次感觉到了父亲给我的安全,还有宽大的怀抱,父亲虽然很瘦,但是我觉得那怀抱是世界上最宽大的。

早晨下雪了,我吃过早饭。

“爸,我上班去了。”

父亲愣了一下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走了,我知道,我需要去上班,虽然父亲说不让我再去了。

我进办公室,师傅说。

“这是一个过程,我也是这样的,没事,慢慢的就会习惯的,世间没有不习惯的事情。”

我理解不了师傅说的话,我还年轻。

我跟着师傅进了火化室,点炉子,今天顺手了不少,然后就去停尸间,一号永远是开始,每天一号都会换上新人死者,可是今天我竟然连掀开那个盖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竟然眼泪流了出来,师傅进来了,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孩子,没事。”

师傅掀开了盖子,抱着尸体放到车上,推火化室,然后把尸体放到架子上推进去。

师傅让我在小口那儿看,又是钩子,我闭上了眼睛,我想得出来。

我再睁开眼睛看,那个尸体竟然一下坐起来,我大叫一声,倒退数步,坐到了地上,我完全就失去了意识。

师傅扶我起来,小声说。

“别害怕,人死的时候,一烧,筋就会抽,这是正常的,没事,没事。”

我回家了,那天我不发烧了。

早晨醒来,我依然发烧,父亲顶着我的头额,然后给你拿扑热息痛吃了,烧退了一下。

“今天就不用上班了,我去给你请假。”

我真的不能去了,感觉自己要死了。

我每当要睡着的时候,就梦到了那个大火里的人坐起来,我也跟着坐起来。

父亲提前下班回来,陪着我,我的烧还是没退,父亲就背着我去了医院,扎了一针回来,我感觉好多了。

父亲给我做了鸡蛋糕。

这是我过得觉得害怕,又幸福的一天。

一连着三天了,我的烧还是没退,师傅拎着苹果来看我,在那个年代,一个苹果都是金贵的。

那天父亲跟师傅喝酒,师傅叫我上桌子,我看父亲。

“你是大人了,上来,喝酒。”

师傅说,父亲不好说什么。

那天,我没喝醉,但是感觉晕乎乎的,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我一直没提我的母亲,父亲告诉我,我的母亲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掉了,我不记事,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

病好了,今天我上班了,跟着师傅进去,点炉子,然后进停尸房,师傅跟着我进去的,掀开盖开,我还是害怕。

“不用怕,他死了。”

我咬着牙,当时我担心自己的牙会被咬碎了。

我抱起来,感觉千斤一样的重,蒙着的白布掉下去,我看到了死者的脸,我僵住了,然后尸体滑落了。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脸白得跟纸一样,一切都凌乱了,我傻了。

师傅非常的不高兴。

“说声对不起,蒙上单子,抱起来,放到车上。”

我几乎是不会动了,师傅就那样的盯着我,我觉得我僵化了。

我还是做了,对不起,蒙上单子,抱上车,我感觉我像经过了千年的时间。

送进了火化室,师傅还看着我。

我捂着脸就哭起来。

“师傅我做不到。”

“是呀,她太年轻了,跟你一样的年纪,回家吧!”

那天我怎么到家的我不知道,像是飘回去的。

那一夜,全是那个女孩子苍白的脸,她冲我笑,然后又冲我哭,我醒了几次,衣服全湿透了。

师傅没让我再去抱尸体,就是让我看,不停的让我看,除了生炉子,我不再做什么。这一天下来,我没有害怕。

今天烧的人很多,只有四个炉子,一个尸体要烧上两个多小时,一直到天快黑了,我们才结束工作,我的腿都站肿了,似乎不害怕了。

师傅说。

“原本这儿还有两个人,跑掉了,招不进来人。”

谁喜欢到这儿来呢?我不知道,我来了,但是我不喜欢,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师傅晚上请我吃饭。

他告诉我,其实,最不可能的就是死人了,他们不说会话,你错了点,他也不会骂你,他们不会动,说不对了,他们也不能打你,他们也不会瞪你,所以你不用害怕。

师傅这么说,我的勇气就上来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当他们是你的爹,妈,兄弟姐妹。”

我听这话这么别扭呢?师傅看我一眼乐了。

“是挺别扭的,说实话,我刚来的时候,是第一个到这儿的,没有经验,没有师傅,这个火葬场成立的时候我不来了,一切都是我自己总结经验,第一次烧人的时候,有三个人,跑了两个,我不能再跑了,挺着,场长来陪我,那天完事,我哭得跟鬼一样。”

我愣住了,那又是怎么样的勇敢呢?

师傅在场里都叫他二厂长,实际上他不是什么场长,但是他说话真的算。

那天,师傅喝多了,我背着回去有,进家,我就愣住了,师傅的老师非常的漂亮,我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多人,至少在我这二十来年中,还有一个女儿,也长得漂亮。

我把师傅放下我就走了,师母让我留下来喝点水,我没有,我感觉慌乱,如同第一次进火葬场一样。

其实,我的师傅只比我大六岁。

我回家,父亲生气了。

“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人多,天黑了才完事,我师傅让请我喝酒,才晚了。”

“噢。”

父亲以为我跑出去玩了。

那天,父亲问我,适应没有,其实,谈不上适应不适应的,在这儿也许永远也没有适应。那天是我和父亲说话最多的一天吧!

今天只有三个死者,点上炉子后,我就去停尸间,总是有一股冷气,师傅说是阴气,人死了会有一种阴气,活着的时候是阳气,正常。

昨天的雄心四起,此刻站在这儿,腿就转筋,我咬着牙,抱起尸体放到车上,第一次抱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永远也忘记不了。

我推回去,师傅看了我一眼没动,这意思就是让我动手。

我把尸体抱上架子,把白布拿下来,推进去,关上门,小门打开,拿着长钩子看着。

俨然是一个老手一样,其实,我已经吓得不轻了。

师傅突然就跳起来,一下把我推到一边,把钩子抢过去,急匆匆的就伸进去了,我知道要干什么,我看着尸体慢慢的大起来,我还傻在那儿。

师傅忙完了,小声说。

“你再晚点就爆炸了。”

我知道师傅说的是肚子。

“对不起。”

“没事。”

显然师傅是自己摸索出来了,肯定是经过这个,他是中国第一代炼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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