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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独白:资深美国教师与问题生的心灵对话(独家)

 山夫318 2017-04-14


什么是你想说,而没有对学生说的话?

What's one thing that teachers wish they could tell their students but don't?


Kaite Mason:

“生活糟透了,而人终有一死。”(“Life's a bitch and then you die.”美国匪帮说唱巨星nas《Life's a bitch》中的歌词)

我肯定你听过这句话。

这个时候,你要面临的问题是沉下去还是学会游泳(sink or swim)。这是你生命中最后一次,你身边的人伸出手帮助你,而且是无偿的。

是的,生活很艰难。我知道你爸爸在两年前抛下你,你的妈妈开始酗酒,甚至让你独自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让人难过,是的,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振作起来;或者对你遇到的所有人伸出你的受害者卡(victim card,或者说打受害人牌),然后以一种可怜的态度和极端的懒惰浑噩度日。

哦!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太直率了?这是因为你待在学校的时间只有一年了,以后你就得靠自己照顾自己了。在人们像避开垃圾一样避开你之前,你只有一年时间好打你的受害人卡了。

成人世界里,在你被认为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之前,“爹地和妈咪”问题可不是你为自己的糟糕表现找借口的充足理由。

现在,你是要继续抱持着“我真倒霉”(“woe is me”)的心态还是终于决定要自己把握自己的生活和幸福?你是否能理解到,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关注你所定义的“公平”?

生活是不公平的,它从不在乎你怎么想。

如果你现在理解到这些,你会立刻获得触手可及的帮助,他不仅要帮助你,他正祈求你能获得成功。不要在我们之间制造裂痕,不要再叫我们傻瓜。我们只想帮助你。不,生活不会让你毫无贡献却锦衣玉食。抱歉,那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你经历了糟糕的生活,但没人欠你什么。你不必为你的糟糕童年付出任何代价。生活仍旧希望你能回到正轨。你想改变吗?今年早些时候,我也曾这样跟你说过,我试图让你一步一步变得更好。但你跟我说,我不在乎。

抱歉,蛋糕男孩(cupcake:纸杯蛋糕,意指有魅力的女人,这里指的是软弱的男人或男孩),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

你不是非得生活在这个社会。你可以找个无名的森林,自己去生活。说真的,你真的那么恨这个社会吗?好吧,没问题,但是,等等。那里还有很多工作(比如狩猎,造房子等等),你不想要那么辛苦的

我爱你:我不想你就这样被淘汰(fall by the wayside,直译为跌倒在路边),你拒绝了生活给予你的东西。

停止再说“我不能”,请说“我想要”。

以你现在的身体,你不能在不依靠任何装备的情况下登上珠穆朗玛峰,不能。但是,你可以听你的老师说十五分钟话而不去打断他。

凭你的GPA,你进不了哈佛大学,但是,你能得到GED(General Educational Development,相当与高中同等学历),然后去一家社区大学,再转去州立大学,全力以赴(work your butt off,美国口语),得到一个正式的GPA成绩,然后再考进研究生院。

不是你的能力拖了你的后腿,而是你的心态。你能做到,你要做的是比其他人更努力。这样不公平?那太糟糕了。如果你的梦想只是什么都不做,那这样做就太难了。要不你面对现实停止抱怨,蛋糕男孩(cupcake),要么,你就换一个梦想。但你自己是唯一一个能让这一切变成现实的人,成功不会轻易交到你的手上。

在你挣脱生活绳索束缚的那一刻,我希望我能尽全力帮助你。我真的希望。


Lisa Jetta:

我教幼儿园。我有许多可爱的孩子,他们的家人也是。但我也有许多孩子生活在缺乏足够的物质条件、情感支持和学习辅导的家庭环境里。

我知道这很糟糕,但我想对这些被低评价的孩子们说:“我很遗憾你没有得到父母足够的支持!”

如果你的父母在你还是个baby的时候更多地和你交谈,你一定比现在的表现好得多!我很遗憾在你进入学校之前没有人教你写自己的名字甚至几个简单的字母。我很遗憾你的父母没有把你纳入head-start(据英文维基百科,美国政府创建的旨在帮助贫困儿童的教育项目)或preschool(preschool在美国主要针对3-4岁儿童,孩子学习比较普通的东西如简单的数字,颜色,和人与人的沟通;而kindergarten,我们一般译作幼儿园,则针对的是4-5岁儿童)

我很遗憾你的父母把你仍在电视机前,而他们自己,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我很遗憾你的家庭在月底前就把钱花光,但却有钱让你妈妈去做一个奇怪的美甲或发型。

我很遗憾你很少看到你的爸爸(或者妈妈)。我很遗憾,只有你的奶奶是你生命中最坚持的那个人。

我很遗憾你住在一个乱糟糟的家里,里面塞满了人和宠物。

我很遗憾你很快就得搬走。在你进初中之前你可能被送进不同的小学,每一次换学校,你又得落后一大截。

我很高兴你每天来学校能得到免费的早餐和午餐。我很高兴你坚持吃完它。我很高兴你在我们明亮、愉快的教室里渡过的光阴。我很高兴你一周五天在这个安全、清洁的环境里玩耍。

我很遗憾,儿童保护服务机构(child protective services)认为我的担忧是“毫无根据”(“unfounded”)的。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生活在能充分发挥你潜质的地方,不要步你父母的后尘。


Dave Consiglio(在这家网站上颇具声望和号召力的一位中学化学老师)

(在这家网站上颇具声望和号召力的一位中学化学老师)

唔……这是一句很难出口的话:

“我不认为你适合成为一个________。”(“I don’t think you’re cut out to be a ________ .”)

每一年,我的一些学生会告诉我,他们希望成为一个神经外科医生,或工程师,或空军飞行员,或职业篮球运动员,或者其他一些很难得到的工作。

然后,他们会告诉我他们生理学考不好,或他们讨厌数学,或他们不喜欢军队,或者他们只有5′7″高(相当于170),等等。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告诉我他们想要的工作不可能得到。

去告诉一个讨厌数学和物理、GPA只有1.3(换算成百分制大约在63-61之间)的学生,工程师并不适合你,真的很难。你可能觉得这很容易,但大多数教师在这个时候都选择了闭上嘴巴。

我们不想摧毁梦想。

但真相是,很多时候,我们必须告诉他们:“孩子,你得爱数学才能得到那份工作。你讨厌数学,那你得去认真考虑工程师外别的工作了。”

我曾经这样说(很亲和地)。其他教师也这样做过。

但我们不再这样做了。当前在很多学校的氛围是,如果你诚实地去评价学生的时候总会遭遇明显的“寒蝉效应”(chilling effect)。如果孩子被“冒犯”,那意味着老师的大麻烦来了。

所以我微笑,然后鼓励。

我不确定孩子们会在什么时候梦想破碎。在某个时候,孩子会遭遇有机化学或微分方程或身高6′9″的后卫(约205.74,这里指篮球员的身高要求)或ASVAB (Armed Services Vocational Aptitude Battery,军队职业倾向测验的)或其他一些他们克服不了的障碍。总会在某个时刻,这些梦想会破灭。

我曾看到这些发生。

那时我还在密歇根大学(有机化学专业,90年代后)做教学助理的时候,曾有一个学生到我的办公室待了几个小时然后突然开始啜泣,啜泣。她不受控制地突然倒在地上。我不得不考虑把学校保安叫过来。

等她终于平静下来,我问她出了什么问题。她(还是在流泪)告诉我,她一定要成为一个医生,但她在第一次有机化学考试中就不及格了。她要考试(重考),并要我看着(She produced the test and I looked at it,小编认为大意应是要求重考,并要笔者监考或见证)

她不是仅仅不及格,她几乎得了个零分。

我和她一起找问题,但我很快清楚地发现她缺乏学习这门课所需要的一些基础知识。她不能做个数乘法。她不能说出五边形符号和六边形符号(在有机化学中非常重要)的区别。她对普通化学(General Chemistry)几乎没有理解。我不理解她是怎么把有机化学作为自己的首选课的。

她又在我办公室里待了很久,但我发现她对我说的完全听不见去。我和她一起考试,但第二轮考试的结果出来,她只别原来好了一点点,离平均水平还差着一大截。

她继续啜泣。

最后,有一天,我心平气和地跟她交流。我说:“你看,是否你应该认真思考一下你是否还没有为学好有机化学做好准备?可能你应该先上好普通化学,大打好基础,停个一年或两年。这门课真的很难,而且……”

这就是我所做的所有努力了。她平静地对我说:“我得成为一个医生。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然后,她用力摔上门走了出去。

我再没有看到过她。

之后,我对这个事件苦思了很久,一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这个年轻的女孩被骗了很多年。

没有人告诉她,“咳,你知道,也许做一个医生并不适合你……”

现在,她可能成为了一个医生。这是有可能的。但我表示怀疑,我不知道她之后以为此已经浪费了多少时间。可能她会成为一个世界级的艺术家或作者或银行高管或在其他很多的精彩工作中表现出色。如果早就有人告诉她这些,也许她就不会遭遇那么多挫折。

我不能诚实地对待我的学生,虽然我希望我能。如果我能,我会告诉他们中的有些人,“咳,你是否可以考虑其他的工作……”


Justin Franco:

我是一个中学(11-14岁)老师。

我很骄傲一直与学生坦诚相待。大多数情况下我不会粉饰(sugarcoat:裹以糖衣,粉饰)真相。不幸的是,确实有些我想说对学生说而没有说的话:

1. “你的父母错了。”种族主义,偏执,伪科学,厌女症(misogyny,据英文维基百科,厌恶、蔑视、歧视女性,通常植根于某种宗教、神话或某些西方哲学)—它们都肇端于家庭。 学生们不必为他们的世界观来自哪里而感到羞愧,而我也历来鼓励那些健康的质疑和批判性思维。但他们的父母把这些特定的理念强加给自己的孩子是完全错误的(plain wrong)。我发现我很难直接去和这些愚昧思想去抗争—特别是当学生们根本不认为这是愚昧的时候。

2. “你的父母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我知道父母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但是作为一个高级课程教师(前几期提到过,美国中学会为学有余力的学生提供高级课程供申报,所获学分对申请大学很有用),我看到太多学生被那些渴望孩子“成功”的父母驱使去做他们能力之外的事情。每年,都有大量的学生来申请他们既无兴趣也无学习动力的高级课程,只是出于父母的要求。告诉学生去反抗父母的意愿,选择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吗?这只会招来矛盾,结果只能是我和学生都输。

3. “你觉得学校很糟糕,那只是因为你的社交、情感和智力发展太迟(或者太早)了。”每年总有很多孩子无法在同一水平上和同龄学生交往。他们被欺凌,排斥和忽视,因为他们的身体、心理、社交、智力发展与他们的同辈群体(peer group)太不同步。没有孩子会等待—等待他们的身体、头脑和社交技能与他的同龄人相匹配。我想明确地告诉他们这些话,但我想短期之内这只会对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而不是帮助。


Debra Allred:

我有一些艰难的真相想告诉我的孩子们,下面我例举一些:

1、指责你的父母,是一个很蹩脚的借口。是的,你的父母对你的日常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是你自己才是那个决定是否你能竭尽全力做到最好的那个人。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别去抱怨,加油。

2、生活是不公平的,去战胜它。

3、如果你自己到处招摇,然后到我这来告状说你被霸凌(being bullied)了,我可不会同情你。如果你自己行为像一个小丑,主动邀请别人去嘲笑和戏弄你,那你自己就是问题的一部分,我可帮不了你。

4、别指望我给你高分,我只是忠实记下你该得的分。如果你很努力学习(work your tail off,美国俚语里经常把尾巴、屁股一类的词带进来),得了个79%,我可以帮你弄到个B。如果你又懒又捣乱,你就别想这些事情会发生。

5、书呆子总是笑到最后。(to laugh all the way to the bank,按字面来解释是一路笑着去银行。但这个习惯用语的真正含义是,一个人一开始被别人看不起,可是后来正是这个人发了财,飞黄腾达,十分得意)啦啦队长和运动员?别太当回事。(小编:我们知道,这两类人在美国中学里可是受到学生追捧的明星人物)这些现在捉弄(pick on)书呆子的人可要三思。将来你很可能要给这些书呆子打工。

6、你怎样对待别人,只能说明你是怎样的人,对那些不是你这样的人一丁点用也没有。但是如果你允许别人欺负你,或者最多只是抱怨一下而不是有尊严地站出来,你只是在鼓励别人继续欺负你。所以,请站起来,公开表达你的态度。

7、科学是数学,数学是科学,而社会学研究则无所不包。如果你学不好数学你就学不好科学,反过来也是。同样的,如果你不能从过去的成功和错误中学到经验,你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去学好历史,你的人民和世界的历史,别犯他们同样的错误。同时,你也要学好数学。

8、如果你畏难,任何科目都很难。如果你把它(科目)视作一种挑战,你就能战胜他。不管你觉得自己行还是不行,你都是对的。(If you think you can, or you think you can’t you are probably right.小编注:此处作者注为孔子,但其实这句话是亨利福特说的,小编就此专门请教了自己的先秦文学导师)

9、如果你不尊重我,我也很难尊重你。我不会怎么样,但这并不好。我也很难尊重你的父母,如果我只是从你这得到他们的反馈的话。(指的是家长从不和老师直接联系)我会尽量尊重他们,但这真的不容易。

10、你自己选择了你的行为。没人逼着你打架,在课堂上喊叫,不完成作业。为自己不完成作业和打人(“他先打我”的老套路)撒谎,愚弄不了任何人。

11、我也曾经是个孩子,你现在觉得新奇古怪、鬼鬼祟祟的那些事情我都做过。没有什么是真正新鲜的,只有你以为是。

12、好好守规矩,damnit!(带点脏话的美式口语)多放点心思在学校里!这对你、对我都同样重要。


匿名:

下面是我想说但没有说的话:

我也是一个人,请用对一个正常人的方式来对待我。这里很多老师标榜孩子的天性,我说这是废话。如果孩子又粗鲁又难搞,我可没那么宽容。对那些有礼貌和努力学习的孩子,我会表现出我的灵活性和同理心。

举例来说:我有单独辅导时间。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时间来找我帮助。可惜的是,大多数时候我只能坐在那里孤零零地批改试卷。

那些考得不好,但是努力寻求帮助,礼貌得体的孩子,我会把他们拉到一边告诉他们,“尽量来找我辅导,我们能克服这个问题,你会得到额外的帮助。”然后,孩子们会得到我的单独辅导,他们告诉我他们在解题时的想法,逐步提高学习的信心,不断提升成绩。

这些孩子会跟老师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好的互动关系。他们会经常来找我单独辅导。他们会得到更高的分数。他们在学校建立起一种同盟关系(和老师)。他们会在(老师)写工作推荐信和大学申请书时从中受益。

那些大喊大叫“这个问题是错的,你要改正它”的孩子,他们也会得到公平地对待。如果这个问题错了,我改。如果这个问题没错,我会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这个问题没错而他们错了。这样的事我只做一遍,这真是糟糕的一天。这样的事发生多了,我会对你侧目以对。你可以要求我单独辅导,这对所有人都是开放的,但你压根就没这样要求过。我可不想多花时间在这些粗鲁行为上,你也不会从这样的质疑中得到好处。

注:我当教师很长时间。我知道有的孩子家庭环境糟糕。我也不指望在课堂上天天顺利。但当你每天都要面对那样的孩子,就知道,什么时候是因为环境糟糕,什么时候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行为方式造成的。

重要的教训:对那些比你有权威的人要礼貌一些,即使你不喜欢他们,和他们所教的东西,甚至整个体系。与其将来在工作中去学,不如现在就学会。


Jon Sherman:

一直让我挣扎的是(课堂上)进化论与神创论的争辩。

很明显,神创论只是数千年前铁器时代的农民编出的故事,而进化论明显能更好地解释我们的世界。

当我正在给三到五年级的学生教授进化论(小编注:前面几期提到过,美国大多数小学实行走班制,不同年级的学生会在同一间教室上一门课)。小Johnny站起来告诉我,他妈妈告诉他,地球只有6000年,恐龙要么不存在,要么就是被我们的祖先像马一样骑着的东西。听他说完,我真感觉像是被人拽住了我头上那本就不多的头发。

我不能说:“你妈妈教条地理解了那些她所成长的社会里告诉她的神话”(据前后文,这位妈妈应该来自于欧洲或者美国的欧洲人社区),并没有证据支撑她的观点,更别说这是什么真相了。

我不能说:“正是这样的理念让美国人一年一年离科学越来越远。”

我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他们是错的。

我只能说:“一些人有信仰,一些人有其他信仰,今天我教的是科学常识。”

这是我最接近直接批评那些还被人信仰的神话的一次。我能用一整天来阐述我对宙斯和奥丁(小编注:宙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主神;奥丁是北欧神话的主神)崇拜的质疑,只要这些美国父母们没有觉得被冒犯。


Lance Sterling(不确定是不是一位老师说的,感觉更像是学生的吐槽)

“你应该把我告诉你的任何关于政治、文化和社会正义的观点看作那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特别是你的成绩,如果你一定要坚持告诉我关于一些观点的真相的话。我对什么真相一点兴趣都没有,除非它是我说的。


David Britz(数学老师)

你永远不会在真实世界用到它 :)(指数学)


Ally Winson(来自英国Sussex郡的六年级教师)

“我很难过你不能完成家庭作业,因为你的生父(biological father)在坐牢,你妈妈在吸毒,你奶奶因为你们三个被收养的姊妹忙得喘不过气,因为房子被你

我感觉很糟,因为她应该拥有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Glenn Watson(高中教师)

我希望我能告诉他们,你们并没有你相像得那样聪明。但我猜,他们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发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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