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鄄城县杏花岗的民间传说之蛛网救英雄

 东天诗馆 2017-04-15
鄄城县杏花岗的民间传说——蛛网救英杰
——刘传朋抗日斗争的故事
本故事是根据民间传说和记者的记录写成的,如有错误,请读者指正。——仪梦东
 
 

抗日战争时期,鄄城有一位抗日英雄,名叫刘传朋,鄄北旧城集葛楼村人。此人生得浓眉大眼,脸大且方,布满皱纹,性格豪爽,言谈粗犷。他组建了鄄北抗日基干大队,当地群众称这支队伍是“刘传朋的队伍”。刘传朋手下有一个通讯员名叫陈银锡,外号三张飞,是杏花岗人,后迁往韩楼村。刘传朋当时是我方副县长,在对敌斗争,英勇善战,屡屡取胜。日伪军都很怕他。在鄄城县的南城门上,敌人还给他画了这样一个肖相:“一位粗野的农民蹲在那里,一只手拿着几张煎饼,另一只手拿着两棵大葱在吃”。城里的日伪军相互说,谁要是干了缺德的事,就叫他出门见柳椽。这“柳椽”就是伪军给刘传朋起的外号,去掉了“朋”字。“柳椽”是刘传朋前两字的的谐音。也就是说,谁若干了缺德事,出门就叫刘传朋打死。

19399月,中共鄄城县委成立,刘传朋任县委统战部长。并由刘传朋和郭克同志负责组建了一支抗日武装。当时,鄄城属濮县,叫做“七支队濮县第二抗日基干大队”。由郭克任大队长,刘传朋任教导员。同年月11月,因为国民党的刁难,刘传朋就带队伍在杏花岗陈刘庄岳父家去吃饭,在陈刘庄,吃粮没问题,站岗又安全,住了两三天,就有几个人参了军。又到常庄活动,常庄的吴西山是刘传朋的好友,也参了军,就委托他当了大队副。后又通过吴西山和村长盛金福搞到四五支钢枪。郭克得到一支匣子枪。这些枪都是地主老财的,他们本来不愿交给基干大队,但因国民党区部以抗日的名义搞训练,谁家有枪,就得出人带枪参加训练。这时基干大队就发起宣传动攻势,宣讲党的抗日政策,把枪交给基干大队就是抗日,有人的出人,有枪的出枪,因此常庄的枪都交给了基干大队。

关于刘传朋抗日的故事很多,据说一次日伪军追赶他到了陈刘庄,陈刘庄也叫杏花岗。日伪军进了村子,挨家挨户搜查,没有搜到,这时刘传朋躲进三官庙内神像后面。日伪军在陈刘庄没有搜到,就来到了三官庙。只见三官庙门紧闭,门上布满了蜘蛛网,蜘蛛网一点也没有破损。于是日伪军的一个头目说:“蜘蛛网还好好的,里面一定不会有人。”于是日伪军们便返回去了。

有人说,这是三官爷显灵,保护抗日英杰。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暂时不说,刘传朋在抗日战争中,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倒是真的。下面,就说一说刘传朋抗日救国的故事:

  19403月下旬,鄄城抗日民主政府成立,郭克任县长。驻鲁西地区日军独立混成第十旅团及伪军300余人由菏泽突然奔袭并占领了鄄城。抗日政府转移到鄄北十三庄一带。敌伪在鄄城建立了伪政权并扩充汉奸队。县委和县政府号召各区先把国民党遗留在各村的枪支收集起来。不几天,二、三、五区都建立起了有二、三十人的区队。刘传朋担任六区(旧城、国民党时叫濮阳八区)区长。因基干大队曾收缴过八区刘梦兆的枪,故遗留在乡村的枪不多。因此以区的名义规定,凡有100亩土地的户,必须捐钢枪一支或土枪两支,动员所有的地主都积极捐枪。在开明士绅带动下,六区很快集中了13支步枪和2支匣枪,建立了六区抗日区队。刘传朋任队长。

19404月初,鄄城的汉奸队二、三百人到旧城集活动。六区区队住在十三庄,刘传朋带着十几名战士,到了旧城北关大堤上摸情况,听见旧城村内锣鼓声响,汉奸队正在唱戏娱乐,就向旧城内打了一排子枪。敌人就仓惶逃走了,区队追了一阵,敌人连头也不敢回

一直跑回了城里。县动委会在李进士堂发出捷报宣传,大长了志气,坚定了抗战决心。

六区剿匪

土匪是隐藏在根据地内的一大祸害。这些人多半是兵痞流氓出身,趁国难之际,祸害百姓。他们白天躲藏,晚上出来活动,牵牛架户,截路杀人。截架的主要对像是地主、富农、牲口贩子和买卖棉花的商人。土匪心狼手毒,架走人后如不及时拿钱赎回,就把人大卸八块。被截路的人如敢声张,土匪就把他们打死在黄河里。更可恨的是,他们发现我抗日人员有匣枪时,晚上乘机打死,把枪夺去。这些人在破坏抗日方面,起到了伪军所起不到的作用。根据地内的地主、富农、商人都很恐慌,纷纷找区部诉苦,清剿土匪,已是区队的一项重要任务。

4月中旬,区部在东刘楼,晚饭后集合队伍转移,当行至聂庄西南,发现旧城通鄄城的大路上由北向南有手电筒亮了两下。刘传朋想,那时能使手电筒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命令区队抓住了这个打手电筒的人。刘传朋认识此人,他姓李,是陈刘庄陈德显的仁兄弟,陈德显当保人,保他给国民党当兵,后来带枪跑了,由保人赔了枪款。刘传朋问:“你背的那支枪放在哪里啦?”他说:“在徐王庄×××处放着。”“你这二年都是干的啥?”他说:“牵牛架户当土匪”。“你们这一伙还有谁?共几个人?”他说:“北关有一班,有魏金玉,魏来奎、李文章等,他们有三、四支枪。苏门楼还有一班是温永太父子二人,屠庄张刘柱和两个外地人也经常在河身里截路。”

审问清楚后,当夜区部即分两路出发抓匪,一路由吴西山、陈银锡带领,去北关和苏门楼。另一路由刘绍雅带领去徐王庄和屠庄。这一夜,吴西山在旧城北关抓了魏金玉、魏来奎、李文章,得枪4支。又去苏门楼,抓了温永太的爹。还有吉山后寨的1人,信义集1人,得匣枪2支,棉花1包。刘绍雅队先在徐王庄起枪1支,又去屠庄抓张刘柱,但行动不迅速,天色已快亮,区队进了张刘柱家院内,被其发觉,张刘柱越墙跳院而逃。

第二天,区部移往陈刘庄,经审问,人证物证具在,土匪们供认不讳。当日把魏金玉等人送交县抗日政府处理,大部分被枪毙了。少数人逃跑,念李文章年幼无知,尚可教育,留下来当兵,李文章在以后的历次战斗中表现很好。这次剿匪,共抓匪7人,得步枪5支,匣枪2支,棉花1包。

王桥击叛

  19405月中旬,六区区队已发展到30余人,就离开河滩到大堤以外活动。王桥村位于鄄城西北10余里处,背靠着大堤。不易被王桥日伪发现,又可以伏击他们,区队还可以从王桥西头往北撤。这是可退可守的好地点,六区区队就进住王桥。

进村后隐蔽放哨,严密封锁消息。午饭后,村西头岗哨郭风光报告:“村西头来了两匹战马,武装整齐,不知道是哪一部分的,想进村来,我让他们在村西头等着,怎么办?”这种情况区队事先没预料到,从方向上看像是驻在黄河南岸的国民党39集团军石友三的部队。驻在黄河南岸的石部,常过河抢掠,制造磨擦,这次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呢?是往鄄城与日伪联系,还是专门来打区队的呢?一时摸不透,刘传朋有些紧张。马上在村西头集合队伍,从村北绕道抢占村西北角大堤,两个骑马的叛军听到集合队伍非常害怕,就慢慢退到大堤口上去了。见区队抢占大堤时,上马就走。区队向着两匹马打了一排子弹,两匹马下了大堤往西南飞奔。区队正在追击,没想到敌人的机枪响了,截住了区队的去路。原来是石友三的部队一营人过河来抢粮,那两匹马是前哨侦探,大队伍在吴西庄、董庄等村待命。区队即停止追击,顺大堤往北撤退,他们也没追赶,撤回了河南,叛军抢粮的计划落空了。

桑庄得马

  19403月,日伪在鄄城建立伪政权后,各区乡也都相继建立了伪政权。伪旧城区区长叫崔河梅(崔兆彬),是蒜张楼村人,伪旧城区队队长李怀清,是南李庄人。他们人数和枪支都不比区队少,但无战斗力,区队很想找机会打击一下。

  19407月中旬,李怀清带着伪区队到桑庄一地主家去吃酒,他们路过陈楼西头抓住了区队一个侦察员。区队得到情报后,马上集合队伍,去桑庄打汉奸队。

  区队从高梁棵地里摸进了桑庄。敌人正在路南一所高台院里吃酒行令。区队抓到了敌人的一匹大白马,夺回了侦察员,往院里甩了几颗手榴弹。这伙人未敢还枪,慌忙跳过大院的南墙,狼狈向南李庄逃窜。李怀清带着汉奸们慌忙夹着尾巴溜回城里去了。

  西仪楼突围

  19408月上旬,县政府住在东魏庄并召开了各区区长会议。要求各区今后只准吃距城十里以内的粮食,十里以外的让给主力部队用。散会的当天晚上,刘传朋就带着六区区队移住到西仪楼。

午饭后区队在仪海川院子里发津贴,每人伍角钱,区部的同志说要拿区长的钱买西瓜吃。正在这时,听到外面枪响。副队长刘绍雅说:“我出去看看。”刘传朋带着通讯员陈银锡走出仪海川的二门,在大门里边碰到马夫牵着在桑庄得的那匹马往里走,他说:“敌人围住庄子,出不去了。”刘传朋接过马冲出大门,看到敌人正从南门进入寨里。陈银锡手握两把匣子,左手一举打倒一个敌人,其余敌人缩回寨门外。区队出北门,向东北方向突围,走到一个小打谷场内,东西两边的敌人都开枪向刘传朋射击,打中了他的背部。此时战士们大部分已撤到村东北角路沟里了。陈银锡就背着刘传朋,一边向敌人打枪。到了沟边上,得到部队接应,敌人退回。检查刘的伤情,子弹是从后心打入,前胸无出口,只见血从咀里出。战士们就从村里抬出一张小床,把刘传朋架到床上,抬着向北撤去。

  到了县政府的住地东魏庄,吕谦县长问他怎么样,他说: “不要紧。”吕县长嘱咐人去找医生,要他好好休息。一会儿范海波回来了,走到他的床前说:“松年,(刘传朋,字松年)我带县政府保卫队打接队去了,从西仪楼刚回来,我们把他们的县长打伤了,敌人逃回城里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之后把刘传朋送到了义和村养伤。

  事后刘传朋才知道,他们住在西仪楼,向一个馍户买馍,不料他也给城里的汉奸送馍,向敌人透露了消息,敌伪县长尹汇泉亲自出动,带汽车和百余日伪军包围了西仪楼,妄图消灭六区区队。这次战斗区队除刘传朋一人受伤外,别无损失。敌人的县长和警卫员受重伤,狼狈逃回城里,汽车毁到了张殿庄。

东刘楼打快道

  1940年春、夏,反动会门快道会,在鄄城一带活动。他们的总头子叫张天然,住在济宁,与日伪狼狈勾结,到处安设道场,破坏抗日。鄄北合理张庄有个地主,化名张空悟(张半仙),是鄄城快道会的头目,常在鄄南活动。他们在王潭安设道场,以保家护院为名,组织武装,以大刀红缨枪为武器。该组织欺骗性大,周围几个村的群众,上当受骗者甚多。

  那时日伪军在鄄北屡遭失败,快道会在鄄南发展很快,就想向鄄北发展。日伪军正想利用快道会进攻鄄北根据地。他们暗中勾结。张半仙扬言:“要在许堂集安上大锅,设场传道,谁不入道就是反道,入道后不遵道规者罚”。根据地群众听此消息有点恐惧,六区的干部战士要坚决狠狠打击快道。

  10月日伪和快道会在县城集合了七百余人,向鄄北根据地进犯。头一天,他们到了何桥(汉奸队长李明奎的家)。第二天进了东刘楼。这时区队住在八孔桥,立即出发迎敌。在东刘楼村北十字沟设伏,待敌人出村北进时进行伏击。快道会出村后,会匪在前,汉奸队在后。会匪们扛着大刀、红缨枪,光臂露胸,带着红兜肚,手摇小白旗,嘴里不三不四地念着口符,向伏击圈走来。六区队猛射一排子弹,将道匪打伤十几个,其余的回头就跑,红缨枪、大刀乱丢,口符也不念了,如鸟兽散,乱作一团。汉奸队也回头往城里窜,戳穿了匪首们刀枪不入的谎言。

  北关夺枪

  1942年秋,县大队在石楼一带活动。分区司令员周贵生到那里检查工作,他对刘传朋说:“听说您那个侦察班很能干,让我见见?”刘传朋找来侦察班长任广茂,向他说明司令员的意思,任广茂连忙摇头说:“我不会说话,见司令员说啥?

  这位打仗猛虎似的英雄,每次冲锋跑在最前面,现在一听要见司令员,倒像个腼腆的大姑娘,羞答起来了。任广茂见了司令员,敬了个礼,报告了自己的姓名,周司令员亲切地笑着把他让进屋里,说:“听说你们很勇敢……”又说:“明天鄄城北关大会是不是呀?”任广茂回答说:“是有个骡马大会。”周司令又接着说:“明天你到大会上搞把匣枪来行不?”任广茂坚定地说:“报告司令员,到那里就拿来,如果司令员明天不走,我拿来交给司令员。”

  任广茂和司令员说完话出来,对刘传朋说:“司令员明天叫我到会上搞匣枪,我答应了。你得给我弄几支匣枪带着,进会不能扛长枪啊。”

  第二天一早,任广茂带领侦察班出发了。他和侦察员郭德修各带一把匣枪,其余八名战士,五人倒背着马枪,三人腰里各带一颗手榴弹,一起来到离县城八里远的辛桥村,任广茂叫村长找来几个带盖的篮子,把手榴弹和张着机头的匣枪往里一放,把盖盖好。命令扛马枪的五个战士,出村走青纱帐,到鄄城北门外隐蔽起来,等会上枪一响,对准城门一人打一排子弹,立即撤走。扛马枪的战士走后,任广茂和另外四名战士,挎着篮子出了村,他们拉开距离,混在赶会的人群里,大摇大摆地向县城走去。

  自从日本人进了鄄城县城,市场就不敢设在城里。搬到城北门外靠城墙的空地里。到这里赶会的人熙熙攘攘,卖这卖那,倒也热闹。任广茂和郭德修刚一到会上,就看见一个汉奸胳肢窝里夹着一只匣枪,在人群中挤来挤去。郭德修推了任广茂一把,悄声说:“就这个吧。”任广茂朝身后瞥了一眼,说:“不行他们三个还没有跟上来,给他们留着吧,咱们到前面再找个。”于是,他俩像赶会的老百姓寻找要买的东西似的,东瞧西看地继续往前走。

  来到市场南头离城门最近的地方,任广茂看到一家布摊旁,有个腰插匣枪的汉奸小头目,左手托着一块西瓜大口大口地吃着,眼睛看着货架上的布,右手不住的指划着。这时,任广茂碰了碰郭德修说:“这个行!”说着就迅速来到那汉奸背后,顺手从篮子拿出匣枪,枪口对着那家伙的后脑勺上猛一扣板机“叭”的一声,那家伙应声倒下,脑袋开了花。任广茂从那家伙腰里抽出匣枪,朝天空叭叭打了几枪,会场顿时大乱,赶会的人四处奔跑。

  这时,隐蔽在北门外的5名战士对准城门开了枪,城里的汉奸以为八路军攻城,立即关了城门收了吊桥,出来赶会的汉奸回不了城,吓得缩在城壕里,带着手榴弹的三名战士也趁机抓了个汉奸,他们五个不慌不忙的离开会场。

  任广茂等回到了石楼,拿着那把匣枪见到周司令员,周司令员说:“你们真是名不虚传!

刘传朋的故事很多,本篇是刘传朋口述,记者记录的,文字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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