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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永恒的自然相比,文字还是苍白的

 生命如花520 2017-04-16


大家好,今天是《瓦尔登湖》共读的第五天,请大家记得打卡。

 

今天我们共读将阅读三章:声音、孤寂和访客。这三章其中声音和昨天的阅读形成了呼应,孤寂和访客二章则上下相承。

 

相信您昨天在读到阅读的章节时,一定会有疑问:梭罗是否是过分夸大了阅读经典的重要性了?那在声音这一章里,梭罗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永恒的自然相比,文字还是苍白的。在梭罗住进瓦尔登湖的最初的一个夏天,他没有读书:

 






▼01

声音


有时候,在夏天的早晨,依照习惯洗过澡之后,我就坐在阳光明媚的门口,从日出静静地坐到中午,茫然不知所思,在松树、山核桃和光叶漆的环绕之中,沉浸于那种不受干扰的孤寂和安宁,任由诸多飞鸟或婉转啼唱,或悄无声息地飞过我的屋子,直到太阳从西窗渐渐沉下,或远处的公路塑传来某个过客的车声,我才想起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这些光阴就像夜晚之于玉米,能够促使我成长;这样的闲坐远远胜过双手的劳作。这并不是对生命的浪掷,而是让寻常的寿命得以延长。

 

……这个夏日的午后,我在窗边静坐,苍鹰翱翔于我的耕地上空;野鸽子垒三三两两地从我的视界疾飞而过,或者在我屋后的白松枝上蹦上跳下,尽情地啼唱;鱼鹰插进波平如镜的瓦尔登湖叼起鱼儿复返长空水貂鬼鬼祟祟地走出我门前的沼泽,在岸边抓住了青蛙;飞来飞去的刺歌雀。压弯了莎

草。

 

大自然的声音让梭罗沉醉,可是瓦尔登湖所在的小镇修了铁路。在我们读过的第一章和第二章里,梭罗似乎对工业的发展不以为然。但是,梭罗似乎很享受列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每当听见这铁马的嘶叫宛似雷霆般在山谷间回荡,奔腾的马蹄撼动着大地,鼻孔不断地喷出烈焰与烟雾(我不知道未来的人是否会在神话里将它描述成会飞翔的马或者会喷火的龙),我总觉得如今的人类才是有资格在地球上居住的物种。

 

实际上,梭罗只是反对人们因为执着于工业和科技和忽略了自身的内涵。对于奋斗的人,哪怕是 生意人也是可敬的:

 

在我看来,生意人的可取之处在其冒险和无畏的精神。他们并没有合起双掌向朱庇特祷告。我看见这些人每天忙忙碌碌,多少算得上勇敢和坚决,做着比他们原来预料更繁杂的事情,也许耗费的时间也比他们设想过的还要多。有些将士能在布埃纳维斯塔前线奋战半小时,他们的英雄气概固然值得我敬重,但有些人能在铲雪机上度过寒冬腊月,他们坚定而乐观的勇气却更加令我钦佩;他们不仅拥有拿破仑认为最为罕见的凌晨三点钟的胆识,而且还具备那种到凌晨还不肯去休息的勇气,只有在风雪消歇或者铁马的筋骨已被冻僵以后,他们才会上床睡觉。从事商业需要极具自信、认真、机警、敢于冒险和不知疲倦的精神。和许多新奇的事业和伤感的实验相比,商业的运作方式非常自然,因而特别成功。每当看见载货的列车咔嗒、咔嗒地从我身边驶过,闻到那些货物从长码头到尚普兰湖沿途散发出来的气味,从而联想到异国、珊瑚礁、印度洋、热带气候和地球的广袤,我就不禁精神振奋,胸怀大畅。每当看到明年夏天将会变成草帽戴在新英格兰人头上的棕榈叶、马尼拉麻、椰子壳、旧木头、黄麻袋、废铁片和生锈的铁钉,我就更加觉得自己整个世界公民。

 






▼02

孤寂


梭罗就这样每日从早到晚,和自然的声音、人类的声音为伴,自得其乐。可在外人眼里,梭罗却是孤寂的。可梭罗却不以为然:

 

我有时候深切地感受到,最美好、最温柔、最纯洁、最鼓舞人心的相处,很可能是人和自然的相处,哪怕对可怜的厌世者和最忧郁的人来说,情况也是如此。人只要心智健全,又生活在大自然里,那就不会为任何事物感到忧伤。在健康而纯洁的耳朵听来,风暴无非是埃俄洛斯的音乐。没有任何东西能迫使纯朴而勇敢的人陷入庸俗的悲裒。只要把四季当作朋友,我相信没有任何事情能让生活成为我的负担。

 

与自然同处,是因为梭罗认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

 

我们寄居的这个地球无非是太空中的一点。和浩茫无际、连我们的仪器都测量不出其直径有多大的宇宙相比,在这个星球上居住的两个人,哪怕隔得再远,又能有多远?我为什么要感到孤单?难道我们的星球不在银河系里吗?在我看来,你这个问题压根没问到点子上。什么样的空间才会将一个人和他的同胞隔开,并让他感到孤寂呢?我已经发现,两个人的腿再怎么走,也无法让两颗心靠得更近。

 

在梭罗看来,社交太过廉价,因为我们相遇的间隔太短,都来不及获取有价值的新东西和对方分享。而独处其实不孤独,因为有着好山好水的陪伴:

 

大自然纯净与恩赐真是难以形容,就像太阳和风雨、夏天和冬季,它们持续不断地给人类送来健康和欢乐!它们至还与人类心有灵犀,如果有人因为正当的理由而难过,那么整个自然界都会受到影响,太阳的光芒将会变得黯淡,风儿将会叹息,云朵将会落泪,树叶将会在盛夏时节飘零以表伤心。难道我不该和大地息息相通吗?我自己不就是树叶与菜园的一部分吗?”

 

那梭罗当真就不爱交际吗?不是的,梭罗热爱交际。在瓦尔登湖,梭罗交了一个朋友。那是个加拿大人,以砍树和做木桩为生。他没读过什么书,却能欣赏梭罗给他念的荷马的诗歌。

 

我觉得他很有意思,是因为他非常安静和孤寂,然而又非常快乐;他的双眼洋溢着愉快与满足的神采。他的欢乐是毫不造作的。有时候,我看到他在森林里砍树,他会开怀大笑地和我打招呼,用法语和我寒暄几句,不过他的英语也说得很好。我要是走过去,他会晢时停止工作,满心欢喜地躺在他砍倒的松树旁边,一边笑着跟我说话,一边剥下内层的树皮,卷成一团放到嘴里阻嚼。他欢乐得像森林里的野兽,有时候会因为受到某些事情的触动而哈哈大笑,笑得在地上翻来翻去。比如说他会看看身边的树林,然后大声地说:天啊!我在这里砍树太快乐啦;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运动。

 

在和这位淳朴的加拿大人的交谈中,梭罗发现这位没念过什么书的大个子往往能够用最朴素、最实用的眼光来看待当今各种新现象。

 

他让我们明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虽然是那么卑贱与无知,却可能是生具异禀的天才,他们总是有独到的见解,从末不懂装懂;尽管他们的外表很可能是肮脏邋遢的,他们的思想却像瓦尔登湖般深不可测。







▼03

访客


梭罗的小屋,常有镇上的人来造访。有些人嘴上喜欢诗和远方,实际上被谋生所牵:

 

来的客人身上颇有些鲜明的特点。女孩、男孩和年轻妇女通常很高兴到森林里来。他们看看瓦尔登湖,又看看各种花儿,过得很快乐。至于做生意的人,至包括农夫,则觉得这里太过孤寂,他们只惦记着自己的工作,认为我住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偏远;他们嘴上说很喜欢偶尔到树林里漫步,但实际上并不。有些客人整天忙个不停,他们的时间不是用于赚钱谋生,就是用于维护已经拥有的生活;……客人中还有几个不再年轻的年轻人,他们终于还是认为踏上前人走过的职业之路是最安全的。这些访客普遍都不是很看好我在这里的生活。唉,这就是问题所在啊!那些软弱和胆小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想得最多的是生病、突发的事故和死亡;在他们看来,生活充满了危险——其实如果你不去想,哪里有什么危险呢?”

 

在梭罗眼里,只要是到森林里寻找自由,不管你是工人、渔夫、猎人还是诗人和哲学家,都是自己的朋友。

 

好,这期共读就到这里,我们明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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