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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声明：
俄国人对阿穆尔河流域的远征 对于在南部寻找新地以及沿着勒拿河的支流——奥廖克马河和维柳伊河向前推进的俄国大陆旅行者来说，雅库茨克城已经成了他们旅行的一个出发地。他们迅速地越过了许多分水岭，在他们的面前呈现出一片新的辽阔地区，即位于希尔卡尔大河（阿穆尔河）流域的广大平原。达斡尔人定居在这里，他们的语言属于蒙古语系的一个分支。很早以前，俄国的渔猎人从居住于维柳伊河、奥廖克马河的通古斯人以及游牧的达斡尔人那里得知，有一条流向东方的大河穿过达斡尔人世居的地区，那里物产丰富，牲畜成群，巨大的村镇和坚固的城堡到处可见。森林里栖息着可制毛皮的各种珍贵的野兽。 第一个看到达斡尔人的俄国人（据我们所知）是哥萨克人马克西姆·彼费里耶夫。他于1636年曾到那里进行过探险，在此以后，其他人才相继而来，访问了这个地区。例如渔猎人阿维尔基耶夫就是其中的一个，此人有关达斡尔人地区的记述资料流传至今，他一直行进到石勒喀河与额尔古纳河的汇合处，这就是说，他一直走到阿穆尔河的源头。就在那个地方，当地的居民把阿维尔基耶夫逮住了，并把他押送到土著人酋长们的居住地，经过审问后，达斡尔人释放了阿维尔基耶夫，他们不仅没有伤害他，而且还用他们的黑貂皮与阿维尔基耶夫带来的玻璃小念珠和铁制的箭头等作了交换，进行了以物易物的贸易。 波亚尔科夫对达斡尔地区的远征以及沿阿穆尔河的航行 关于达斡尔地区财富的传说越来越多了，人们同样还谈到了那个地区富有的银矿、铜矿和铅矿，并说，它与中国很靠近。最后，雅库茨克的首席总督彼得·哥洛维终于在1643年派出了一支由132个哥萨克人组成的部队奔赴希尔卡尔河流域。这支部队携带一门大炮，指挥官是“文书头人”瓦西里·丹尼洛维奇·波亚尔科夫。除了哥萨克军人外，还有15个渔猎人志愿参加了这支探险队。这次远征的目的在于征收毛皮税款，“寻找仍未课税的人们”，发现白银和有色金属（铜或铅）的蕴藏地，如果有可能，将组织人员进行开采和冶炼。 波亚尔科夫前往达斡人的地区所走的路线与早期俄国渔猎手所行的路线完全不同，部队从雅库茨克出发，沿勒拿河顺水而下，航行到阿尔丹河，然后沿阿尔丹河及其支流——乌丘尔河及戈纳姆河逆水而上。他们选择这条路线正好说明，这个位于雅库茨克之南的地区是俄国人相当熟悉的，俄国人很可能是通过询问了解这个地区的道路和情况。 沿戈纳姆河航行的船只仅能从它的河口向上行进200多公里，再往上就不通航了，因为那里形成了许多瀑布和险流。波亚尔科夫的人员在每一道瀑布前都要把船只拖上河岸，然后再放入瀑布之下的河道里。戈纳姆河在这段河道共有40多道瀑布，至于小瀑布还不在其数。 严冬来临，河道冻结了，但是这支部队还未到达勒拿河与阿穆尔河之间的分水岭。波亚尔科夫把一部分人员、船只和给养留下来越冬，他自己带领一支由90个人组成的分队轻装起程乘雪橇沿雪橇道路走到结雅河的上游地区，途中他翻越了斯塔诺夫山脉（外兴安岭）。 俄国人在这里已经进入达斡尔的农耕人居住地区了。他们看到，结雅河的两岸布满了达斡尔人的村舍，房子是用木头建造的，异常坚固，并很宽敞，房屋的窗子上糊着油纸。达斡尔人的农产品极为丰富，有谷物、豆类和其他种类的粮食储备，饲养着各种大牲畜和家禽。他们穿的是丝织的和棉织的衣服，他们用当地出产的毛皮从中国换来了丝绸、印花布、铁器或其他种类的用具。他们向满族人进贡纳税，贡品和税款都是毛皮。波亚尔科夫强迫他们向俄国沙皇纳税，为此他抓了一些显贵人物作为人质，派去的卫队给这些人戴上了镣铐，并惨无人道地处罚他们。从这些人质和其他逮来的人口里，俄国人得到了有关这个地区和当地的居民及邻近的中国满洲地区许多确切情报。 波亚尔科夫决定在结雅河流域越冬，他在乌姆列坎河河口附近的一个地方建立了一个要塞区。冬季中期，他们的粮食已经耗尽，周围村庄的粮食也被他们一抢而空，他们不得不度过饥饿的数月，熬到天气变暖为止，到了那时，戈纳姆河上储存的粮食才能用船运来。饥饿袭击着哥萨克人，起初，他们吃的是树皮拌着面粉的食物，后来，面粉没有了，他们不得不吃树根和尸体，他们中间得病的人很多，死亡的人也不少。藏在附近森林的达斡尔人胆子比从前大了，他们对这个要塞发动了好几次进攻，然而俄国人却十分幸运，达斡尔人的几次进攻都失败了。在战斗中一些达斡尔人被打死了，他们的尸体滚到了要塞区的周围，哥萨克人开始吃这些尸体。到了晚春，一些船才沿河运来了粮食。波亚尔科夫执意带领部队沿结雅河向下游进发，他的手下已经不足100人了，而且他们在航行中必须穿过达斡尔人密集的地区，当地的居民又不让这些俄国人登上河岸。 这支部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行进到结雅河的河口，驶进阿穆尔河。波亚尔科夫沿阿穆尔河顺水继续向下航行，一直行进到松花江口为止。从这个地方开始已经是另外一个民族——居奇尔人的聚居地区了。居奇尔人居住在一些较大的村庄里，每个村庄约有七八十户人家，周围是平坦的农田，生长着茂密的庄稼。波亚尔科夫派了一个侦察队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居奇尔人对他们发动了突然袭击，这次袭击几乎把这个侦察队的全部人员消灭，侦察队只有两个人死里逃生，返回部队。现在，波亚尔科夫仅剩下不足70个人，但是他依然坚持沿阿穆尔河向下航进。经过几天航行之后，阿查尼人，或被人们称为戈尔德人（那乃人）的茅屋出现在河两岸。戈尔德人住在一些较大村庄里，每个村庄有100多座茅屋或帐篷。这个民族与达斡尔人和居奇尔人相比处于更低的文化发展阶段。戈尔德人不会耕种土地，他们的畜牧业发展十分缓慢，外出行走时乘的是狗拉的雪橇。他们主要从事捕鱼业，因此他们主要的食品是鱼类。他们用加工和染色后的大张鱼皮缝制衣服。这个民族的副业是狩猎，哥萨克人在他们的家里看到了许多黑貂皮和狐狸皮。 阿穆尔河在戈尔德人地区转向东北流去，波亚尔科夫沿河航行了两周之后才穿过了这个地区。此后，俄国人在下阿穆尔河的两岸看到了一些建在木桩上的房屋，同时还遇到了另外一个新的民族——吉利亚克人（尼夫赫人）。吉利亚克人全是渔民和猎人，比戈尔德人处于更落后的文化发展阶段。中国人的文化影响遍及这个民族中。这个民族的人行走依靠的是狗，哥萨克人在他们家里看到一群一群的狗，每群至少有几百只，甚至几千只。他们乘小船沿岸航行和捕鱼，有时也用这种小船在海洋上航行。波亚尔科夫沿河又航行了两个星期，终于到达阿穆尔河的河口。 对北萨哈林岛（北库页岛）的发现和波亚尔科夫在鄂霍次克海上的航行 已经接近于年末了，波亚尔科夫便停留在阿穆尔河河口度过第二个冬天。周围地区居住的是吉利亚克人，哥萨克人对他们进行了袭击，抓来了一些人质，强征毛皮税。尽管这样，俄国人在这里仍然遭到了饥饿的威胁。当年春天，俄国人又不得不以树根充饥。 1645年的夏季来到了，阿穆尔河河口的坚冰融化了，波亚尔科夫驶进阿穆尔河大河口，哥萨克人在大陆的海岸上能够看见萨哈林岛的海岸线。据吉利亚克人说，那里居住的是“全身长毛的人”（阿伊努人）。这个探险队在海上航行了12个星期之久，起初，他们沿鞑靼海峡的大陆海岸向前推进，然后驶进了鄂霍次克海，并抵达这个海的西北海岸，即驶进乌利亚河的河口。在这个地方，哥萨克人遇到了他们早已熟知的民族——通古斯人。俄国人对这些通古斯人课了毛皮税。波亚尔科夫在此抛锚停泊，度过了第三个冬天。 1646年早春，这支探险队乘雪橇沿乌利亚河向上游进发，翻过了乌利亚河上游与马亚河之间不高的分水岭。马亚河已经属于勒拿河流域了。在此以后，波亚尔科夫于1646年6月中旬沿马亚河、阿尔丹河和勒拿河回到了雅库茨克。在这次远征中共死亡80个人，其中大部分人是饿死的。返回雅库茨克时，他们只剩下52人。 这次远征探险共延续了三年之久，波亚尔科夫的探险队总行程为8000公里左右。自勒拿河至阿穆尔河他开辟了一条崭新的路线，同时还发现了乌丘尔河、戈纳姆河以及结雅河。波亚尔科夫是自结雅河河口沿阿穆尔河向下游航至海洋的第一个人，他在阿穆尔河河口之外还发现了阿穆尔河大河湾、鞑靼海峡，并在这些地方收集了有关萨哈林岛的许多情报。他是沿鄂霍次克海的西南海岸航行的第一个俄国人，此次航行的事实业已得到历史的充分证明。他是第一个沿子午线方向穿过鄂霍次克海西部海域的人。波亚尔科夫收集了阿穆尔河流域各民族——达斡尔人、居奇尔人、戈尔德人（那乃人）和吉利亚克人（尼夫赫人）的各种确切情报。他进而使雅库茨克总督相信，必须把阿穆尔河地区划入俄国的版图：“可以对那个地区进行远征，并把那里游牧人和农耕人统归在沙皇的手下，使他们永远变成奴隶，并对他们征收毛皮税——沙皇陛下将从这些税款中获取巨额利润，因为那里地域十分辽阔，物产异常丰富，盛产黑貂皮和各种野兽毛皮。那里出产大量的粮食，河流里有各种各样的鱼……” 哈巴罗夫对阿穆尔河的第一次远征 叶罗菲·巴甫洛维奇·哈巴罗夫-斯维亚迪斯基是来自大乌斯秋克的一个农民。如同他的许多同乡一样，他来到乌拉尔地区从事手工业劳动，在此期间他曾经漫游了曼卡泽亚（1628年）、皮亚西纳河流域以及叶尼塞河区。该世纪40年代他定居于勒拿河的基廉加河的河口地区。哈巴罗夫在那里耕种了一块土地，开始经营粮食、食盐和其他商品，并把这些商品运往山区出售，所以他很快发了大财。然而，他发财很快，破产也很快：雅库茨克总督彼得·哥洛维奇没收了哈巴罗夫的全部粮食，把他所经营的食盐充了公，并把他投入监狱。哈巴罗夫出狱时一贫如洗，但是他走运的是，1649年，一个名叫德米特里·弗兰兹别科夫的人接任了雅库茨克总督职务。 波亚尔科夫探险的消息当时已经传遍了整个东西伯利亚地区。哈巴罗夫偶然在路上遇见了弗兰兹别科夫，向他提出申请，准许组成一支探险队前往达斡尔人居住的地区进行考察。已经破产的哈巴罗夫当然没有资金来进行这项颇费金钱的探险活动，但是他认为，贪心的新总督（同他的前任一样）决不会放过掠夺达斡尔人以使自己发财的机会。事情确实按他的意愿发生了：弗兰兹别科夫很快就批准哈巴罗夫的请求，并以信贷的形式为他购置了国家的军用装备和武器（甚至买来了几门大炮）。除此而外，新总督还以高利贷的利率向哈巴罗夫和探险队其他参加者提供了自己的私款，把原来属于雅库茨克渔猎手的几艘船只也拨给探险队使用。当哈巴罗夫招募了70个人时，这个新总督立即把没收雅库茨克渔猎手的粮食无偿地提供给探险队。弗兰兹别科夫侵吞公款，重利盘剥，非法收税。更甚之，在他的纵容和鼓励下，雅库茨克城里经常发生明目张胆的抢掠，从而导致该城发生了一次骚动，新总督逮捕了这次骚动的主要领导人。于是，请愿的和向莫斯科告密的纷纷向他发难。此时，哈巴罗夫早已离开雅库茨克前往南方去了，他沿勒拿河和奥廖克马河向上游航进，一直航行到通吉尔河的河口。 严冬来到了。这个探险队乘雪橇沿通吉尔河的谷地继续向南行进，到达奥廖克明斯克要塞地区，并于1650年春天走到注入阿穆尔河的乌尔卡河。闻悉俄国部队来到的消息后（通过一个逃跑的俄国人得知），达斡尔人放弃了沿河地区，逃往另外一些地方去了。征服者走进达斡尔人“公爵”的圣城拉夫卡亚（位于乌尔卡河沿岸）。这座城十分坚固，但达斡尔人把它放弃了。城里有数百座宽敞的房屋，每座房子可容50多人住宿，所有的房子光线充足，宽大的窗户上糊着油纸。哥萨克人在这座城的一些坑道里发现了大批粮食。 从这里开始，哈巴罗夫沿阿穆尔河顺水而下。前进中，他们看到村镇空无一人，人们都逃走了。最后，哥萨克人在一座被抛弃的小城里抓到一个女人，把她带到哈巴罗夫的面前。这个女人说，在阿穆尔河的另一边，有一个比达斡尔人居住区更加富饶的地区，那里的河上有大货船行驶，那里的统治者拥有一支装备着火炮和火器的精锐部队。鉴于这种情况，哈巴罗夫决定把一部分人（约50人）留在拉夫卡亚城里，而他本人返回雅库茨克去招募和组建新的部队。回到雅库茨克后，他对达斡尔人居住区的财富散布了种种谎言。哈巴罗夫在雅库茨克招募了许多“志愿”人员，弗兰兹别科夫还给他增派了20多个军人，并提供了三门大炮。 哈巴罗夫对阿穆尔河的第二次远征 1651年春，哈巴罗夫率领一支由200余人组成的部队重返阿穆尔河。他在阿穆尔河下游的一座名叫阿尔巴津的坚固城堡附近找到了留驻下来的哥萨克人，那些人未能攻克此城。达斡尔人看到俄国的一支新的强大部队来到了，便放弃阿尔巴津城逃走了。哥萨克部队紧追不放，两天之后，他们击溃了这群达斡尔人，夺得了达斡尔人大批牲畜，俘虏了许多人，获得了大量战利品。哈巴罗夫以阿尔巴津城为基地，对邻近还未征服的达斡尔人村庄进行了毁灭性的进攻和袭击，抓来了一些人质，俘获了许多人员。被俘虏来的主要是妇女，哈巴罗夫把这些妇女分配给他的手下人员享用。 哈巴罗夫在阿尔巴津城附近建造了一些船只，组成了一支不大的船队。1651年，他率领这支船队沿阿穆尔河向下航进。航行初期，哥萨克人看到，沿岸全是达斡尔人自己放火烧毁的村庄，可是几天之后，他们看见一座坚固的小城堡，城里驻守着一支强有力的达斡尔武装部队。经过炮击后哥萨克人一下子就攻克了这座城堡，共打死600多个达斡尔人，同时夺得了城里的大批牲畜。哈巴罗夫在这里住了几个星期，在此期间，他把骑兵分派到各地，强迫邻近的酋长们“自愿”归顺沙皇的统治，并向他——哈巴罗夫交纳毛皮税。由于这个地区的达斡尔人没有“自愿”服从沙皇统治，哈巴罗夫夺得了一些马匹，率领他的船队沿河向下游驶去了。哥萨克人再次看到的是被放弃的村庄和屋舍，村庄的周围是一片片未被人收割的庄稼地。8月间，他们穿过结雅河的河口，到达一个集中了大量达斡尔人的要塞。这些达斡尔人完全没有预料到外来人的攻击，大部分人到邻近一个村庄里过节去了，要塞里只剩下不多人，所以未经战斗哥萨克人就占领了这座要塞。然后，他们奔向附近的那个村庄，包围了它，并迫使达斡尔人投降，承认自己是沙皇的臣民。哈巴罗从达斡尔人手中取得大量贡税，但是达斡尔人只向他交来不多的黑貂皮，答应秋季将税款如数交清。达斡尔人与哥萨克人之间似乎建起了一种和睦相处的关系，但是没过几天，附近全部的达斡尔人便携带家属，丢下屋舍逃走了。于是哈巴罗夫下令放火烧掉了那座要塞，带领自己的人员乘船沿阿穆尔河继续向下游航进。 从布列亚河的河口起已经是戈古尔人的居住地区了。这个民族分散居住在一些不大的村庄里，所以无力对登岸掠夺他们的哥萨克人进行抵抗。早先曾消灭过波亚尔科夫部队的一部分居奇尔牧民对哥萨克人进行了一些袭击，但因为哈巴罗夫的部队人员很多，且装备优良，居奇尔人的袭击无济于事。 9月底，探险队到达那乃人居住的地区，哈巴罗夫在那乃人的一个大村庄里停驻下来了。他把部队的一半人抽出来沿河到上游去捕鱼，这时，那乃人认为有机可乘，他们联合起来对俄国人进行了一次突然袭击。然而，那乃人的进攻很快被粉碎了，他们的人员也撤退了。在这次战斗中那乃人和居奇尔人共损失100多人，俄国人的损失是微不足道的。当捕鱼的人员返回后，哈巴罗夫加强了这个村庄的防御力量。鉴于已经是晚秋了，他决定留在这个村庄越冬。哥萨克人从这里的阿查尼要塞区出发，对那乃人进行了多次袭击，并对他们课以毛皮税。1652年3月，他们打败了一支强大的清朝军队（约有数千人），那支部队想以突袭的方式占领这个要塞区。 然而，哈巴罗清楚地知道，他的人数不多的部队无法保住这个地区。这年春天，当河道解冻时，他放弃了阿查尼地区，驾船沿河向上游撤走了。 同年6月，哈巴罗夫在松花江河口之上的阿穆尔河遇到了俄国的增援部队，但是他仍旧向上游撤退，因为他探听得知，清军集中了一支约有6000人的强大部队准备对他进行反击。直到8月初，他才在结雅河的河口停泊下来。在此，哈巴罗夫的一部分人暴动了，他们夺走了三艘船，抢去了一部分武器和弹药，他们沿阿穆尔河向下游驶去。这部分人沿河大肆抢掠、屠杀达斡尔人、那乃人和居奇尔人，最后航行到吉利亚克人居住地区，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收税的要塞区。哈巴罗夫当然不能容忍这些暴动者，9月间，他率领部队沿河向下游航进，到达吉利亚克人居住地区，炮击了这个要塞区。暴动者投降了，但是他们提出了一个条件：保障生命安全和被他们抢来的财产。哈巴罗夫“宽恕”了他们，但下令处以笞杖刑罚（很多人死于这种刑罚）。然后，哈巴罗夫把他们的财产占为己有。 哈巴罗夫在阿穆尔河的吉利亚克人地区度过了第二个冬天。1653年，他返回结雅河河口的达斡利亚（达斡尔人居住地区）。这年夏季，他的人员又沿阿穆尔河向上游和下游航行过数次，向当地人征收毛皮税款。阿穆尔河的左岸地区已经空无一人了，根据清朝政府的命令，所有居民一律迁移到该河的右岸。 1653年8月，莫斯科给这支部队派来了一个沙皇的全权代表，这个代表给全体远征的参加者，其中包括哈巴罗夫本人带来了沙皇的奖赏，但是同时解除了哈巴罗夫领导部队的职务。当哈巴罗夫提出抗议时，这个全权代表把哈巴罗夫痛打了一顿，并派人把他押送莫斯科。在押送哈巴罗夫去莫斯科的途中，这个全权代表没收了哈巴罗夫的全部财物。然而，哈巴罗夫回到莫斯科后，当局又把个人财物归还给这个征服者了。沙皇授予他“贵族之子”的光荣称号，并把东西伯利亚的村庄赐给他，作为采邑，但是不允许他再返回阿穆尔河流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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