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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来刀客秦穆公---羊皮大夫的故事（2） 百里奚回到老家去接老婆孩子，却发现老婆孩子早已不知去向。百里奚痛哭一场，回到虞国国都。 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百里奚再次过上了飘零的生活。为什么呢？虞国灭国了，百里奚的虞国大夫做不成了。虞国为什么灭国了呢，因为虞国国君贪图晋国的珠宝财物和美女，借道给晋国讨伐虢国，回军时顺便拿下了虞国。虞国大夫宫之奇几次劝阻虞国国君，百里奚也劝，虞国国君一条道走到黑，结果国家没有了，自己也做了晋国的俘虏。宫之奇劝百里奚跟自己一同逃走，百里奚说：“我老了，再说我是虞国人，还是给国君尽尽忠吧。”结果百里奚没逃走，跟着虞国国君一同做了晋国俘虏，被押到晋国去了。 晋献公听说百里奚有贤名，就想让他在晋国做官，百里奚觉得晋国不讲仁义，做晋国的官简真是耻辱，就严辞拒绝。晋献公一看，哟嗬，你百里奚骨头还挺硬的嘛，既然敬酒不吃，那就请你喝罚酒吧，晋献公一气之下，罚百里奚做了奴隶。 秦穆公继位后，想加强与东方中原诸侯国的联系，于是派使者到晋国，要求与晋国联姻。晋献公就将女儿穆姬嫁给秦穆公，穆姬是晋献公与齐姜的女儿，是太子申生的亲姐姐，是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父异母的姐姐。既然百里奚不能为己所用，晋献公干脆将他作为陪女儿出嫁的随从奴隶。 百里奚命苦，家没了，国没了，做了晋国奴隶，现在又被当作陪嫁奴隶。百里奚十分不甘心，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是个陪嫁奴隶，就跟随着晋国送嫁的队伍出发往西秦。行走到中途，趁着一个机会，脚底抹油，偷偷溜了。 虞国灭了，晋国肯定不能回去，百里奚就一路往南走，不知不觉到了楚国边界。楚国守边境的官员见百里奚形迹可疑，又觉得此人气度不凡，就抓住他，送到了楚成王面前。楚成王听说过百里奚的大名，什么大名，会养牛呗，就让百里奚做了养牛的官。百里奚不愧是个养牛的高手，把楚国的牛养得又肥又壮，百里奚就这样在楚国呆了下来。 晋国送亲的队伍到了秦国，按惯例，向秦国迎新的官员交接清点陪嫁的礼品和随员，这才发现百里奚不见了。送亲的人倒没在意，不就是一个奴隶吗？迎新的秦国官员却留了心，百里奚不是虞国大夫吗，听说他很有贤名才干，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呢？迎新的秦国大夫公孙枝就向秦穆公汇报。秦穆公听说后，急了，心想我们秦国求贤如渴，如此人才，绝对不能错过。秦穆公于是派出人马，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百里奚在楚国为楚成王养牛。 秦穆公知道百里奚在楚国，很激动，就想派人携带重金出使楚国，从楚成王那里赎回百里奚。秦国大夫公子挚赶忙说：“君上不可，如果我们出重金，楚成王一定知道百里奚是个千载难逢的人才，这样他还会放走百里奚吗？”秦穆公就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公子挚就说：“不如我们贵物贱买，就用一个奴隶的市价，也就是五张黑羊皮去换百里奚，这样楚成王就不会怀疑了。” 秦穆公就派了一个下级官员出使楚国，对楚成王说：“我们国君听说他的一个奴隶叫百里奚的，在为大王您养牛，秦侯请求以五张黑羊皮来挽回他，让他回去接受处罚。”楚成王一听，哦，原来百里奚是秦穆公的奴隶呀，这个面子我得给，于是接受了秦穆公的五张黑羊皮，让百里奚随着秦国官员走了。 楚成王简直就是人才输送机，这一次将百里奚这个超级人才送到了秦国，让秦穆公有了左膀右臂；后来，又将公子重耳送到秦国，公子重耳最终成了晋文公，是秦国的盟友。楚成王这人才输送机当得真是好。 百里奚来到秦国，秦穆公亲自出面迎接，一见百里奚是个满头白发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秦穆公有些失望，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百里奚？但与百里奚一交谈，立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简直就是人才中的人才，视界开阔，思路清晰，哪里是糊涂老头子。 秦穆公大喜，立刻就要任用百里奚。百里奚推辞说：“我不过是个亡国之臣，哪里值得国君如此垂青？”秦穆公说：“先生说哪里话，虞国国君愚昧，不知道用你，才使你被掳往晋国，并不是您的过错。”秦穆公就去掉了百里奚的奴隶身份，与其讨论国家大事，一谈就谈了三天，两人简直就是一拍即合。 秦穆公任命百里奚为秦国上大夫，委以国政。百里奚又推辞，向秦穆公推荐了朋友蹇叔。秦穆公见又有一个超级人才，自然高兴得不行，马上派人带上重礼到虞国故地请蹇叔到秦国做上卿。百里奚感激蹇叔当年的知遇相助之恩，这种知恩图的品德令人敬佩。这样百里奚和蹇叔一起做了秦国的上大夫。因百里奚是秦穆公用五张黑公羊皮换回来的奴隶，故世人称百里奚为“五羖大夫”。羖，就是黑色公羊的意思。 百里奚成为秦国上大夫后，有一天，在府第里歌舞招待客人。府里一位女仆人主动上前要求为百里奚献上一曲，只听她唱道： 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鸡，舂黄麦，炊门闩；今日富贵忘我为？ 百里奚，五羊皮！父粱肉，儿啼饥，夫文绣，妻洗衣；富贵忘我为？ 百里奚，五羊皮！昔之日，君行而我啼；今之日，君坐而我离。嗟夫，富贵忘我为？ 百里奚一听，大吃一惊，上前细看，原来这个女仆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杜氏，当年的杜姑娘已经变成黄脸老太婆了。原来杜姑娘在百里奚走后，生活困难，只得离开故乡流浪，一路流落到了秦国。听说百里奚做了秦国上大夫，杜氏想前来相认，又不能进到大夫府第，只得想办法到大夫府找了个洗衣服的工作，寻找机会与百里奚相见。 老夫妻俩抱着痛哭，百里奚将杜氏接进了大夫府。儿子孟明视已经长大成人，英武逼人，一身武功。 秦穆公听说百里奚夫妻父子团聚，也为他们高兴，又封了孟明视为将军。后来，蹇叔的儿子西乞术和白乙丙也来投奔父亲，同样被秦穆公封为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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