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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造反起义很多，但造反派头头是女人的极少，是双胞胎姐妹的几乎更是唯一了。为了对付2个女流之辈领导的叛乱，堂堂大汉竟然派出了年进花甲的名将马援出马。幸好这事摆平了，否则大汉的脸真不知往哪儿搁。 征氏姐妹（图注） 早在秦代，南越就已纳入中原王朝控制之下。东汉统一全国后，在今越南北部设交趾（今越南河内）、九真（今越南清化西北）、日南（今越南广治西北）等三郡。公元40年，贵族之后兼将门之女征氏姐妹[1]叛汉，攻陷交趾郡，掠占岭南[2]65城。征氏姐妹之所以叛汉，直接原因是征侧之夫诗索于公元40年被交趾太守苏定依汉法处死，深层原因是奴隶制与封建制的冲突。秦皇汉武时期，南越形式上接受中央管辖控制，但中原王朝对南越“从其俗而治”，统治乏力。因此，当地人对内陆人习以为常的赋税、劳役和法律根本没有概念。东汉初，朝廷派驻南越的地方官开始按照中土的一套统治秩序进行管理，其举措之一即征税。这在当时的中原乃至现在的全世界都是正常之举，但由于南越长期处于奴隶社会，不知税收为何物，非常反感东汉这一做法。因之，交趾太守苏定被描绘为“贪暴好杀，州人苦之”[3]。试想，南越之乱若仅出于征侧个人恩怨，她们姐妹的反叛不可能得到九真、日南、合浦（今广西合浦）等郡的响应。结果，“蛮里皆应之”，南越各郡太守只能缩困城中待援。 为镇压南越征氏姐妹叛乱，刘秀于公元42年4月任55岁的马援为伏波将军，率汉军8000（作战过程中陆续有交趾兵1.2万加入），海陆并进，合击南越。 征氏姐妹（图注） 对马援来说，平越任务很不轻松。马援助刘秀收陇西，平西羌，功勋卓著，但此番南征之地与他熟悉的西北战场大不相同。史载，赴南越途中，“舆轿而逾岭，拖舟而入水，行数百千里，夹以深里丛竹，水道上下击石，林中多蝮蛇、猛兽，夏月暑时，呕泄霍乱之病相随属也；未曾施兵接刃，死伤者必众矣”，故“中国之人不知其险阻而入其地，虽百不当其一”。[4]另一方面，南越“人性凶悍，果于战斗，遍山习水，不闲平地”[5]，对汉军来说实为悍勇之强敌。刘秀之所以赐号马援“伏波将军”，引自154年前（公元前112年），汉武帝曾派“伏波将军”路博德率军赴南越平定吕嘉的分裂势力。然而，西汉“伏波将军”路博德手里有几十万大军，东汉“伏波将军”马援所率汉军则不足1万，他要对付的敌人却有数万之众。但马援在种种不利情况下，仅用3年时间就顺利平定了南越。 征氏姐妹在陆路重点设防，阻截汉军来剿，不料汉军竟从海路杀来。同时，马援充分施展外交才能，成功说服南越另一支在南越叛汉中保持中立的土著势力首领、西于县的西蜀安阳王与汉军合作，作为奇兵侧袭征氏所部。在安阳王配合下，马援率军在浪泊（今越南河北仙山地区）大败征侧军，杀千余人，降万余众。马援乘胜追击，在禁溪（今越南富安乐）屡战屡胜，再收降敌2万余。马援平叛成功后，为回报安阳王，将其大小头领都安排为地方官。同时，鉴于西于县实力太强（辖3.2万户，而日南一个郡尚不足2万户），马援又奏准将西于县一分为二，从根本上杜绝了该县尾大不掉的隐患。这充分体现了马援的政治智慧和治理艺术。 征氏姐妹（图注） 公元43年5月，征氏姐妹被俘杀，传首洛阳，余众南遁。马援率军进击九真郡，追至居风（今越南宁平省东南至清化一带），斩获5000余人，将叛乱首领300余人全部流放到零陵（今湖南零陵）。然而，戡乱南越也付出了不小代价。汉军面对的敌人不只是叛军，还有瘴气和疾病，史载“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6]。 引文出处： [1]征氏姐妹：亦称“二征夫人”，即征侧（亦称“征则”）和征贰。她们生于今越南永福省安朗县，出身军人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军事技能。中国史书通常将征氏姐妹作为叛逆描述，而越南则将其作为民族英雄。 [2]岭南：指中国南方的五岭之南地区，相当于现在广东、广西、海南全境，以及湖南、江西等省部分地区。历史上，岭南也包括曾属中国皇朝统治的越南红河三角洲一带。越南脱离中国独立后，“岭南”之概念逐渐将越南排除在外。由于行政区划的变动，现在提及“岭南”一词时，特指广东、广西和海南三省区，江西和湖南部分位于五岭以南的县市并不包括在内。 [3]陈凯涛：《二征起义与马援平交趾》，《安徽文学》，2007年第6期，第56页。 [4] http://27.57.32.8/book_store/gd/ss/hs/076.htm（国学网） [5]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北京，时代文艺出版社，2001年，第272页。 [6] [宋]范晔：《后汉书·马援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840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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