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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聊聊秀色可餐，原形容妇女美貌。后也形容景物秀丽。 出自晋·陆机《日出东南隅行》：“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 冯小怜可说是北齐王妃中最著名的女性了，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美人儿，名字紧紧跟在古代四大美女之后。冯小怜原是皇后穆黄花身边的侍女，后来才跃上枝头作凤凰，成为北齐后主高纬的淑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据《北史》记载：冯小怜善弹琵琶，精于歌舞。是一位聪明、漂亮，又有才情的女子。是一个天生的尤物，肌肤吹弹可破，吐气如兰。玉体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在冬天软如一团棉花，暖似一团烈火；而夏天则润滑如玉，凉若冰块。可谓秀色可餐。 愿意为你做饭的人，一定很爱你 陈丹青有篇名作《鲁迅是百年来中国第一好玩的人物》，文中细数鲁迅先生的好玩之处。其实，要说好玩，同样身为文化巨人的钱钟书更好玩。在民国名人录里，若论博学、风趣、有痴气，大概非钱钟书先生莫属了。 1935年7月，25岁的钱钟书和24岁的杨绛相携同赴英国牛津求学。正值花样年华，又是新婚燕尔，一同来到异域他乡，本该充满了新奇和浪漫，可钟书先生刚到牛津便亲吻大地，磕掉大半个门牙。 原来他一人出门坐公汽，未及站稳，车便开了，于是脸朝地摔了一大跤。呵呵，想想那情形，有点滑稽，呆萌钟书可爱得紧。 钱先生自幼便鲜少生活能力，不会系蝴蝶结、握筷子像小孩那般一把抓、穿鞋分不清左右脚、上街便失去方向感，只认识四种颜色，行事常常拙手笨脚窘态百出，又充满着骄傲的书生气。 钟书这段时间一个人过日子，每天到产院探望，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说：“不要紧，我会洗。” “墨水呀！” “墨水也能洗。” 他就放心回去。然后他又做坏事了，把台灯砸了。我问明是怎样的灯，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 我说“不要紧”，他真的就放心了。……我住产院时他做的种种“坏事”，我回寓后，真的全都修好。（《我们仨》第87页） 看，钟书先生对妻子如此依赖，简直就像儿子依赖母亲。我们仨家中的日常事务，估计多半都是杨绛先生在打理。当然，钟书先生也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我们住入新居的第一个早晨，“拙手笨脚”的钟书大显身手。我入睡晚，早上还不肯醒。他一人做好早餐，用一只床上用餐的小桌（像一只稍大的饭盘，带短脚）把早餐直端到我的床前。 我便是在酣睡中也要跳起来享用了。他煮了“五分钟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做了又浓又香的红茶；这是他从同学处学来的本领，居然做得很好；还有黄油、果酱、蜂蜜。我从没吃过这么香的早饭！ 我们一同生活的日子——除了在大家庭里，除了家有女佣照管一日三餐的时期，除了钟书有病的时候，这一顿早饭总是钟书做给我吃。 我联想起三十多年后，一九七二年的早春，我们从干校回北京不久，北京开始用煤气罐代替蜂窝煤。我晚上把煤炉熄了。早起，钟书照常端上早饭，还熯了他爱吃的猪油年糕，满面得色。 我称赞他能熯年糕，他也不说什么，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儿。我吃着吃着，忽然诧异说：“谁给你点的火呀？”钟书等着我问呢，他得意说：“我会划火柴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划火柴，为的是做早饭。 钟书先生心疼爱人，洗手做羹汤，笨拙地做自己最不擅长的事。这幅情景想来就觉得温馨，这是赤裸裸地秀恩爱啊！钟书君犯起痴来，还会发生更好玩的事： 杨绛夫妇的生活尽管忙乱，然而钱锺书的“痴气”时而“发作”，为生活平添了几分欢乐。杨绛介绍说：“锺书的‘痴气’书本里灌注不下，还洋溢出来。 我们在牛津时，他午睡，我临帖，可是一个人写写字困上来，便睡着了。他醒来见我睡了，就饱蘸浓墨，想给我画个花脸。可是他刚落笔我就醒了。 他没想到我的脸皮比宣纸还吃墨，洗净墨痕，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以后他不再恶作剧，只给我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聊以过瘾。”（《杨绛传》第57页，罗银胜著，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5年12月版） 钟书先生始终保持着一颗童心，痴心守护着家人。 杨绛告诉我们：“钟书的‘痴气’也怪别致的。他很认真地跟我说：‘假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说不定比阿瑗好，我们就要喜欢那个孩子了，那我们怎么对得起阿瑗呢。’ 提倡一对父母生一个孩子的理论，还从未讲到父母为了用情专一而只生一个。” （杨绛：《记钱钟书与〈围城〉》，见《杨绛作品集》第二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10月版，第157页） 钱钟书对女儿从来摆不出父亲的威严，他比女儿还要顽皮。钱瑗小时候常说： 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 有一次，钱瑗大热天露着肚皮熟睡，钱钟书就给她肚皮上画个大脸，被杨绛一顿训斥，不敢再画。每天临睡他还要在女儿被窝里埋置“地雷”，把大大小小的玩具、镜子、刷子，甚至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 等女儿惊叫，他得意大乐，恨不得把扫帚、畚箕都塞入女儿被窝。女儿临睡前必定小心搜查一遍，把被里的东西一一取出。这种玩意儿天天玩也没多大意思，可是钱钟书百玩不厌。 钱瑗有这样一个如顽童般有趣的父亲，以赤子之心与书生之气深深爱着她，花费巧思灌以心血，陪伴她、照顾她、引她熟知万千世界，令她在风雨飘摇的乱世里度过了她无忧无虑的欢乐童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甚至，对自家的猫，钟书君也痴痴地爱护，曾经帮自家的猫打败林徽因家的猫。钱家的猫半夜爱和别的猫打架。钟书君特别备了一枝长竹竿，倚在门口，不管多冷的天，听见猫儿叫闹，他就急忙从热被窝里出来，拿了竹竿，赶出去帮自己的猫打架。 当时，钱、杨夫妇与清华建筑系教授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是邻居，钱家的猫与梁家的猫是最爱争风头的“情敌”，钱钟书如果看见自己的猫被林女士的猫欺负了，丝毫不客气，总要用竹竿教训“对手”。 呆萌学者的赤子心在国家遭难时表现得更充分。 1938年8月，杨绛夫妇在牛津时得知家乡已被日军占领， 我们为国为家，都十分焦虑。奖学金还能延期一年，我们都急着要回国了。当时巴黎已受战事影响，回国的船票很难买。我们辗转由里昂大学为我们买得船票，坐三等舱回国。那是一九三八年的八月间。（第94页） 上海沦陷期间，不少人都出逃国外，他们选择坚守上海。 我们如要逃跑，不是无路可走。可是一个人在紧要关头，决定他何去何从的，也许总是他最基本的感情。我们从来不唱爱国调。非但不唱，还不爱听。但我们不愿逃跑，只是不愿去父母之邦，撇不开自家人。 我国是国耻重重的弱国，跑出去仰人鼻息，做二等公民，我们不愿意。我们是文化人，爱祖国的文化，爱祖国的文学，爱祖国的语言。一句话，我们是倔强的中国老百姓，不愿做外国人。我们并不敢为自己乐观，可是我们安静地留在上海，等待解放。（《我们仨》第122页） 祖国硝烟弥漫，在国外正可以躲避，独享一份岁月静好，他们却着急回国，心甘情愿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他们不唱也不听爱国高调，坚守沦陷区，用最朴实的行动深深爱着在战火中喘息的祖国，一腔爱国赤子情让人由衷敬佩。 说起学者专家教授，我们脑海中一般会浮现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严厉老师，相对而言，充满童趣的呆萌学者钱钟书，是不是更有趣，更令人爱戴？ （本文作者：郁林，微信号：youshuzhubian。本文来源有书（ID:youshucc），授权转载请联系微信号：youshuzhubi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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