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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听一场没有乐器的音乐节是什么体验

 阿里山图书馆 2017-04-20

春天来了,一场又一场音乐节的骚风又吹了起来,这几年下来,大家对这些套路已经免疫了——草坪、啤酒、狂欢,还有在五月天中漫天滋长的荷尔蒙……在音乐节上勾搭过的妹子都迅速地没了踪影,当时在台上声嘶力竭的声音,离开了现场好像也听不到什么了。

当我满腹幽怨地写下这段话时,隔壁的老王一脸嫌弃看着我:“你就不知道现在的音乐节逼格有多高?还嫌闹哄哄,走老子带你去一场没有乐器的音乐节。”

于是我就在一个周六被拐到了清华大学蒙民伟音乐厅前(为什么人家的音乐节场地都这么牛逼,想不通)。

我们在傍晚时分赶到,身后整个大北京都陷在一片拥堵里,眼前却只有几盏冷白色的灯,一块象征性的红毯,签到处正儿八经地挂着蜂巢音乐节的大名,以及稀稀拉拉进场的观众——什么鬼,现在连音乐节走要走上性冷淡的不归路了吗。

  

开唱在即,大屏幕一如既往地显示主场优势,宣传片来回地播。观众陆续就坐,除了翻翻手上的节目单,好像也没有什么交谈的必要——大家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干等着。

突如其来的人声让人们瞬间进入了状态——台上一片漆黑,但声音却从四面八方蹿来,区别于我们对音乐节一向的刻板印象,它既不摇滚,也不喧嚣,在场的观众甚至是肃静的……搞什么,大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场上唯一的“道具”居然……只有……麦克风……我不信!这样的效果怎么可能是清唱,但除了我,台下的每个人都心领神会地在摇头晃脑,这就很尴尬了,我似乎并不属于这里……

但这音乐仿佛有毒,虽然台上台下没有一个人嗨起来,但集体都像被下了咒一样,他们跟着节奏轻轻摇摆身体,笑得很温柔。这一刻我突然觉得,音乐节果然是属于春天的,这股骚风穿过拥堵的五环,盖过喧闹的晚高峰,抵过任何一种全体狂欢的形式,来到校园里,也只有这个舞台,才容得下这么安静的声音。

在渐渐入戏之后,我发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小细节——比如,单人阿卡贝拉演唱者乐高,我曾在b站围观过她的作品,印象里这个叛逆不羁爱自由的人,往台上一站,却是一脸岁月静好地哼着歌;又比如,一些演唱角色始终没有站过舞台的中心位置,但同样一脸严肃;再比如,最后应该上台领奖的超人声乐队Wa ZupPella集体缺席,走上台的却是一个憨厚可爱的老伯,但是他用一席很燃的发言让全场第一次出现了哗然:“他们今天没办法到场,因为正在台湾准备高考,所以这个奖项由我带领,但我会宣读他们自己撰写的获奖感言,因为这是他们自己取得的非常重要的一个成就。”

 

至此,我被阿卡贝拉彻底圈粉,处于“路转粉”的职业素养,第二天我再次赶到清华,参加了一场阿卡贝拉乐团线下活动。

和音乐节不同,这次的会场定在清华综合体育馆——可以,这很线下。推开门,《乌兰巴托的夜》的旋律扑面而来,眼前阳光感十足的体育馆,活跃在每个角落的年轻脸庞,区别于昨晚的严肃正经,让我瞬间领教到阿卡贝拉的另一种感觉。一眼扫去,场馆里的人基本上可以分为三类——专业人士、阿卡贝拉爱好者以及乱入的我。为什么能看出来?他们作为阿卡贝拉爱好者的共性再明显不过了—一言不合就飙歌。

我就这么心不在焉地蹓跶起来,看到几个老师和工作人员在调试设备,我也跟了过去凑热闹,看他们给混音器接上音响和麦克风,再根据不同音色和音域做调整。

“调音好复杂啊。”我不自觉地感叹了出来。

人流多了起来,台上的讲课自然而然地开始了。听到一半就走神的我偷偷溜了,在舞台一边和休息的工作人员扯起淡来。这群看起来并不年轻的人说:“这里最大的魅力就是,这个地方很开放,没有任何之分,大家来到这里都是因为有一个阿卡贝拉的爱好。这个圈子是只要你喜欢阿卡贝拉,我们就欢迎你来。”

 好严肃正经哦,但是我承认有一秒被感动到了。

课后补习:阿卡贝拉——简单来说就是无伴奏人声合唱,仅由人声来哼唱出旋律与节奏而不借助乐器。原词是意大利语A Cappella的音译,意为“教堂的风格”,是一种起源于中世纪教会音乐的歌唱形式。几经演变至今,这一古典音乐形式与流行、爵士、民谣等音乐风格相结合而成了现代的阿卡贝拉。

最后,你们一定想不到,听上去这么牛逼轰轰的正经合唱,也被“初体验”的各位小伙伴瞄上了,他们迫不及待来到清华大学跟着各位老师尬起舞来。第一次接触阿卡贝拉的人都是怎么掉坑的?来一起看!让人无法假唱的现场音乐会是怎么炼成的

           责任编辑:胡艺瑛 PSY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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