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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大咖说|早期生态的成长与发展:天使投资行业需要新思维的跨界合作!

 AndLib 2017-04-22


2017年4月12-14日,由投中信息主办、投中网协办的第十一届中国投资年会·年度峰会在上海金茂君悦酒店举办。本次会议主题为“投资进化论”,来自国内外上百家私募股权机构汇聚一堂,就未来私募股权行业的发展进行讨论。


五岳资本合伙人蒲俊臣、青松基金创始管理合伙人董占斌、Fusion Fund创始合伙人张璐、创享投资创始合伙人易丽君、紫辉创投创始管理合伙人郑刚、AC加速器CEO徐勇、威基金创始人郭威、23Seed创始人施旦霁参与了本次论坛。


以下为原文精彩分享



易丽君:大家好,很荣幸受邀参加本场论坛,主题是“早期生态的成长与发展”。开始讨论前,我们先有请几位嘉宾介绍一下自己。我们创享投资是2014年成立的专注于文娱领域的股权投资基金,团队主要来自于上市企业和创投机构,我本人也是在腾讯和展讯两家上市公司从事有十年以上的战略投资管理工作。整个基金现在三年多的时间,投了30多个项目,在游戏、动漫、动画、影视等IP内容为主的领域投资布局非常多。目前我们已经产生了并购退出,主要关注在文娱领域。


郑刚:我是郑刚,我们是早期投资机构,2011年开始运作,到目前为止投了90多个项目,目前有1个IPO,8个退出还有并购。我们主要的关注领域比较广,包括移动互联网、社交、人工智能、大数据,我们的面比较广。投资金额从几百万到一两千万。希望跟大家多交流,谢谢。


徐勇: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做了一些有点意义的事,国内第一个政府的天使的政府引导基金,是我们起草推动的,国内第一个针对机构和投资人的天使投资的政府补贴政策,是当时我策划起草的,国内的第一个天使投资人培训项目天使成长营也是三年前我们一起推动做的,国内第一本偏实战的天使投资的教材,目前在领域里卖到第一的书,也是我们做的。这几年我主要的工作是做早期投资,现在一共投了30几个项目,两个并购退出。很高兴能在这个平台跟大家交流,跟大家互动学习。


郭威:大家好,我是威基金的郭威,我们是一家早期的跨境基金,在硅谷和国内,过去三年我们投资了140家的初创公司,其中6家成功退出,包括1个上市的。LP包括国内的知名的一VC,互联网企业,艾瑞咨询。我来这里是纯学习的。


施旦霁:大家好,我叫施旦霁,我来自23Seed,我们是在上海本土的一家基金,下面除了基金,还有自己的孵化器。我们主要关注的方向,包括一些to B的应用,还有就是保险科技的应用。


张璐:大家好,我是张璐,我们团队是斯坦福背景,同时是中美团队,我是这个论坛上回国机会比较少的,但是现在希望更多机会能回到国内,和国内的同行了解国内的市场。我个人本身之前是做技术出身,在美国创立过一个医疗器械公司,收购之后在一个大基金做合伙人做了几年,2015年初创立了Fusion Fund。


董占斌:我是青松基金的董占斌,我们基金非常年轻,现在管理者三期基金,总规模13亿人民币。阶段上我们还是早期投资,从天使到A。喜欢的方向有泛娱乐、教育和消费。社交这个领域,我觉得还需要再培养出来一些大体量的、颠覆性的企业。现在人工智能时代已经到来了,在这个方向上,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们三基金8亿人民币,会有很大的资金投向人工智能驱动的泛娱乐和教育。相信这里面会有一些新的玩法出现,希望可以跟大家有更多机会合作。谢谢。


蒲俊臣:大家好,我是五岳资本的蒲俊臣,我们2013年成立,到目前为止管理了30亿人民币规模,总共4个基金,一半人民币一半美元。我们还是做早期投资的,从轮次上讲,以A轮为主,我们自己倾向于做企业的第一家或是最大的一个机构投资股东,在早期的时候给企业坚定的支持,一直走到最后。目前我们总共投了五六十家企业,有很多企业发展相当不错。从投资方向讲,还是跟互联网相关,创新的、具体的细分的行业相关。借这个机会多跟同行朋友多交流。


易丽君:首先,国内有个趋势,国内的早期投资,现在越来越多的机构往早期投资靠拢了,早期投资的资金体量,也在不断增加。经常被问到,现在看早期投资的风险点,跟以前有什么不同?这么多的资金涌进来,对原有的天使投资会产生什么影响?先请郑总回答。


郑刚:其实这个问题永远会一直发生。在过去这几年,主要跟产业发展、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有点关系,很多行业还没有出现“独角兽”的情况下,移动互联网快速走入了消费级,慢慢进入企业级。还有一些新的技术、平台出现,移动互联网跟我们的关系更紧密了。跟社会财富的积累也有关,所以会做一些早期投资。


但也会有些泡沫,因为有太多的资金。国内的流动性还是非常多。不只是早期,整个投资行业,钱是非常多的。无论如何,作为投资人,一定要意识到这个市场中,自己处于什么位置。巴菲特说,在市场中,一定要找出谁是傻瓜,否则你可能就是那个傻瓜。就是说,你要明白你在干一些什么事,你要知道早期投资,一定是成功概率不高的,作为一个新的投资人进来,早期投资人进来,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在行业里有什么优势,你能给投资的公司带来什么样的额外价值,提高他们的快速成长?同时确保自己的成功概率,还有股东的回报率。这些东西,都要想透。


董占斌:基金最关注的就是收益、影响力。之前我们规模比较小,投了一些回报看上去倍数比较高的项目,60倍或者100倍。但随着轮次的增加,我们在企业里的份额越来越少,最后算下来,绝对收益实际是有限的。天使基金肯定是希望我们的子弹越来越多,这样到了后期,还可以继续跟投。有些基金的打法就是这样,不管是B轮还是C轮,都要保持原来的20%的比例不变,这是一个很好的策略。


影响力这一块,如果天使阶段,我们的声音可能还是比较小,在天使阶段投了项目,最后的阶段可能都是一些大的PE基金,但对天使阶段造成的结果,就是融资不是那么有利。现在突破的方向,应该是必然规律,天使做了有一定的成绩了,可以往VC延伸,PE为了更多的项目源,或是更靠谱的项目,也愿意参与一些早期的投资。这是大势所趋。


易丽君:不知道海外对早期有没有投资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张璐:首先有个概念,跟大家解释一下,国内先叫种子轮,再叫天使轮,硅谷是反着叫的,两边的概念不一样。所以对话的时候可能有点错层。确实,在硅谷个人参与最早期的天使投资,这方面的基金已经是恒定的,大家非常希望在早期的时候参与一些好的投资。在硅谷,首先是因为资本的活跃度,另外也是因为生态周期的正向顺延。现在A轮和Pre-A轮对公司的要求,和以前相比提高了很多,现在美国A轮至少要有几百万的市场验证的收入,才能获得优质资本的支持。当企业需要达到这样的节点,获得更好的资本支持之前,还有个时间段需要持续的优质资本机构化的运营方式,帮助他们成长。所以这样一个创业者的需求,造成了相对应的投资资本的增加。这是一个因果关系。还有另外一点,比较特别,因为美国市场收并购市场的活跃度,造成了很多资本的活动速度加快。但大资本的投入,还是期待有大的IPO进行。但小型的几千万到几亿美金的收并购,让很多的小型资本会快速回笼,他们就会愿意让小型资本再度进入市场,进行中早期的投资。


你说会不会造成更多的风险,风险永远是可控的,硅谷很好的一个方式,大家有一个内部的默契,还有整个生态系统在调和整个市场起伏变化的周期,所以市场有时会有一点泡沫,但硅谷的本质就是泡沫经济,核心就是让泡沫在可控范围内,这就需要整个生态的协同合作。在这个生态体系里比较优势的,就是大家有这个默契进行合作,可以在早的阶段把风险控制住,然后接棒式的投资,让优秀的企业在不同阶段得到更优质的机构资本的支持。


易丽君:每个基金在发展过程中,大家往前移并不是坏事,中国的创投市场还是在往前发展的,更多的资金和基金支持早期创投事业和早期创业者,说明中国经济往前走得很好。可能会有一些不同的基金,因为size的问题,投资阶段的问题,然后有些会投天使,有些会投早期,或者从风险防控的角度来看,慢慢越来越往早期延伸。但整体这是一个市场选择的过程,是良性发展的过程,因为中国市场还是一个蓬勃发展的阶段,才会有这样的体现。


易丽君:徐总做了很多的AC孵化器加速器的事情,所以想听听您的观点。


徐勇:这是基于几个原因。第一,资本市场的影响,我们有一段时间IPO是关闸的,后面的钱没有一个出口,那就往早期做。另外就是一些新产业的发展,比如人工智能,大家都觉得是很好的一个机会,但这是一个新兴产业,后面没有项目,所以只能往前面找。还有,我们中国人有个概念,“孩子都是自己的好,媳妇儿都是别人的好”,总觉得对方的碗里可能会有更好的肉可以吃,这样投靠后的人,可能会投早期。越来越多的高净值的个人,在做早期。我觉得,做早期其实很不容易,以前硅谷一些超级天使,有些人是往VC走,但B轮以后关注的重点,可能会有非常大的不同。早期重点看人、模型、看数据、收入、利润,投后投得好的人,未必擅长投早期项目,早期项目投得好的人,也未必擅长投后期项目。


易丽君:早期机构在发展过程中,大家经常会关注创始团队的能力、创始人本身。这一年到半年中,为什么大家看好这些领域,不管是技术壁垒还是规模壁垒,现在更偏向看哪个,或哪个更重要?早期机构筛选项目的时候,看的方向和主要的筛选标准是什么?

从蒲总开始跟大家交流一下。


蒲俊臣:这个话题非常好。从变化上讲,早期投资风云变幻莫测,可能都有不同的热点以及不同背景的各种各样的项目和创始人,会受到机构的追捧。从我们机构来讲,我们一直在人的判断标准上,坚持自己的标准,虽然市场不停在变,我们对人的判断标准,还是坚持这么多年我们形成的一些方法论。无外乎就是找靠谱的人,做靠谱的事。事儿这个事情,还是相对好判断,从行业的成长性、公司的数据,可以进行分析,还有竞争环境、趋势,可以评判,有个逻辑推演的过程。但对人的判断,是很主观的一个问题,人的判断也有客观的成分,比如创始人过往的经验、背景,与他要做的事情有多大的相关程度,或能带来哪些起步的资源,比较好的搭配。主观的成分比较难把控,比如一个创始人是否情怀,或他是投机主义者。这些东西从公司本身来讲,也不见得一个有情怀的创业者能把公司做得更大。有时候一个机会主义者,可能会跑得更快,一个有情怀的人,脚踏实地的,可能跑得更慢。我们怎么做选择?


比如一个创始人,夸夸其谈,能说会道,好还是不好?好的方面讲,他战略思路清晰、会讲故事,另外一个层面,可能觉得他比较浮夸。那作为投资机构,怎么判断?更极端的,有些公司造假,比如有些公司我们尽调,发现造假,但后来做大了,上市了,你怎么解释?我们还是要做有情怀的机构,造假的公司不能投。


我们怎么秉持我们的标准?有情怀的,还是能忽悠的?怎么选?我们自己看,人的能力分成很多维度,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相信一句话:团队是否能说到做到。这是我们这么多年综合下来,比较看重的一个品质。其他的背景也好、执行力也好,都有一个比较主观的判断。我们跟创始团队接触的过程中,会重点观察你是否能说到做到,能把你说的东西执行到位、把你说到做到的精神传递给全公司,灌输成一种执行力。这是我们一直坚持的对人的判断的标准,不管市场怎么切换,我们还是坚持我们的这个看法。


董占斌:对早期的创业者,我们也经历了一个变化。在最初的阶段,我们看外在的能力方面更多一些。跟创业相关的能力非常多,一开始追求的面面俱到,后来我们逐步就归纳成三点:创始人的执行能力、学习能力、沟通能力。我发现PE的观点也差不多,而且感觉缺一不可。


后来随着投资案例增加,也出现了一些失败的案例,后来我们注意观察创业家内心的方面,三点:


一个是创始人的初心,就是创业的动机,这是比较深层次的问题,在创业阶段,能坚持走多远,这一点非常重要。从层次高低来讲,最简单的,就是赚钱,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可能会让你在遇到挫折的时候走不下去。更高层次的动机,是兴趣,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给钱也可以,没有投资也可以自己干。这种更好一些。更高的动机,就是那种要改变世界的人。就像埃隆·马斯克,他的目标是拯救人类,地球呆不下去了,要去火星。这种动机的人,可遇不可求。


再就是看创始人的用心程度。很多人看上去很聪明,但是一做企业,很多事情没有100%的投入。用心这是成功创业者做得比较好的地方。


最好的一种心态,就是空心,有点像佛家追求的一种状态。创始人经历过成功,也经历过失败,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很坦荡、平静,但又很有力量。这种创业者非常少见。


在经历过看能力的初级阶段以后,我们把眼光更多的投向创业者的内心。而且更多坚持一个人的能力和内心的统一。有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力不从心,如果这两个能力、内心能做到统一,成功概率会提高很多。


现在随着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关注的维度可能更多一点了。技术壁垒这必不可少。原来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个APP,门槛不高,很多人可以做出来,现在人工智能时代,哪怕是机器学习、你围绕着别人的生态做,但没有一个长时间的积累,还是差距很大。


所以现在除了前面两个维度,在人工智能时代,我们更要看技术方面的壁垒。这是我们一个演变的过程。


张璐:想改变世界的创业者,硅谷会说一句话,就是我们改变世界,同时也要变得富有。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不能说光改变世界。就像财务回报和反馈,也是帮助优秀的创业者和资本不停循环,改变世界。从拟投技术的方向,从对技术的筛选和对项目的选,总结说,就是我们寻找拥有不公平竞争优势的团队,可以是技术壁垒,可以是独特的资源渠道,也可以是恰恰一开始融到了最大的资本,或者硅谷一大批人是连续成功的创业者,有些企业在开始的时候,就跑得比别人快,后期无论是商业化运用还是资本市场中,走得更顺畅。


谈到技术门槛、技术壁垒,我们态度比较谨慎。有时候这个技术可能是市面上最好的,或是行业最好的,但是恰恰不一定是最好的技术,就能在商业市场获得最好的成功。我需要知道技术边界在哪、能发展到什么维度,同时要投足够好的技术。很多技术又快又好,但没有更便宜,进行商业化的结合的时候,就会遇到很多问题。


大家可能会排序,说怎么看一个团队哪些方面比较重要。对我们讲,第一个要义,到底是不是选择了一个对的方向?因为我们投的阶段已经不再是非常早期的阶段,产品已经有了初步的产品验证,这个时候方向选择排在团队、技术之前。我个人和团队更相信顺势而为,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非常优秀的创业者,如果选错了方向,在这个时代就不一定能很快崛起。你学习以后,选择正确的时机做正确的事情再崛起。作为VC资本方,我们当然希望选择对的方向,助力公司去崛起。


对技术类企业的公司的投资来看,人当然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因为事在人为,一定是创业者驱动公司能做成什么样子。但经常有人问,成功创业者是不是有些特性,其实真的研究硅谷的成功的企业家,包括伟大的创业者、企业家,你可以努力找他们的共性,但整体看,会发现每个人都很不一样,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人生轨迹、事业轨迹、公司发展轨迹、做事方式,最终让企业成功。我们做中早期投资的时候,非常看重一点,就是洞察力。洞察力首先来自创业者的胸怀,你做公司的时候,是不是有个长远的打算,你是不是有足够的领导力汇聚优秀的人,帮助你发展企业,同时也决定了这个人对资本的态度。因为VC行业帮助很多企业缩短了发展周期,成就一个千亿的企业,需要几代人的努力,现在由于资本的运作,可能五年十年这样的企业就出现了。但美国有50%的公司,是没有VC资本支持的。所以一个有洞察力的创业者,会看到VC资本是提供给公司用来快速发展、扩大发展,而不是供你存活。所以我们投资,非常看重商业化的结合,是不是有效的市场验证。这样的前提下,你的模式、产品,在市场上有非常好的效益,从而下一步能获得优质资本的支持。


易丽君:时势造英雄,大家经常会听到这个话,一个好的创业者选择不对的时间点,怎样努力,可能都不会成功。我们创享投资,第一点就是选定方向、赛道,我们认同是有机会的,才会在赛道里找最合适、最top的人投资。我们投资速度很快,因为在这个领域我们已经想清楚了要投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事有机会,再找什么样的人,这些人只要一匹配,就会投资很快。


在2014年下旬我们投了游戏,2015年上半年开始投文娱领域的内容板块,2016年大家发现二次元很火,但实际我们2015年就投了。现在国内的发展机会太多了,核心还是围绕着市场的大势能,早期领域可能会有文化的,有高科技的,有医疗的,能源的,还包括教育、健康,大量的领域都存在非常多的早期机会。我们非常专注在年轻人的消费、文娱为主,在发展阶段中,它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创业者首先要找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再判断在时点上是否在市场有领先时机,包括团队形成的壁垒、技术的壁垒,有没有足够领先市场一段时间。


郑刚:刚才以董总为代表的,强调的是人,当然我相信肯定有赛道,这是肯定的。张总说是一个势。这两个都非常重要,都必须考虑。但在我们自己六年的早期投资里,到现在这个阶段,该有的各种事情也都会有,有辉煌和成功,也有非常狗血的东西,这里面就涉及到很多人的问题。


国内做早期投资,跟美国那边考虑的维度会不太一样。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我们在这里不说道德,但是价值观的参考体系,国内是在建立的过程中。对待财富、金钱、未来的资产,在资金、钱面前,人们怎么对待?这方面的问题,美国可能相对少一些。董总讲得非常好,他非常好地总结了做早期投资怎样看人这个事情,他的能力和初心,你怎么甄别,还有空心。我们不断的思考、碰撞、纠结,这就是早期投资的美妙之处。


对我来讲,我最后看的其实还是一个人的问题。去年有个人来找我,是另外一家知名的天使机构投过的,他们觉得我合适,让我看一看。我一看,我认为他只是把一个简单的线下的东西移到互联网上,只是一个电商。讨论完以后我出了一个主意,我们看的东西多,也有一些思考,有些行业低效、不透明、浪费巨大,他这个行业,我提了一个想法。完了他就真的按我的想法做了,PPT做出来,给我看,他真的给了我想要的,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投。过完春节,他融了很多钱,而且都是一线知名的机构投的。


从这件事情来讲,我会反思,到底对不对?如果创始人在当时的情况下无法根据行业发展趋势想出这个东西来,我个人并不是很认可他,我可能还是不会投他。你作为投资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则,不见得我说的是对的,因为这没有一个绝对的说法。你一定要有自己的方法论、价值观的判断。然后这些东西不断的纠结、碰撞、挣扎,不断成功和失败,再总结出成功的规律。你能总结出来,就一定会投到非常好的项目。你会越来越坦然,做投资人,也必须要空心。狗血的事情会碰到,但是你要坦然,因为这个就是投资。


徐勇:主持人可能说了两件事,一个投什么项目、什么领域,什么风口,第二看什么样的人。风口我估计我们在座的人都差不多,比如科技类的,文创等等。风口这件事,如果大家不是职业投资人,其实不必看,没用。基本一点用没有,其实不必特别看。


我请教过YC的人,每年孵化这么多项目,你们怎么做行研?因为硅谷有很多好的科技型项目,然后他给了我一个观点,我们不做行研,正常来说,创始人会比我们做投资的人更先敏锐感觉到市场可能有的机会。因为不一样,就像猎狗追兔子一样,对我们来讲,这是个盈利机会,对创始人来讲,这是他的人生梦想。一般来说,创始人比我们更敏感地知道市场上可能的热点。所以,早期投的核心能力,其实是刷脸能力,就是优秀的早期创业者会不会找你,你够不够敏锐找到可能的方向。华人在硅谷,像张朝阳这种主流的被人尊重的,不是特别多,这需要一种核心能力。早期的,其实创业者比投资人更容易敏感找到机会。


第二,对早期项目,共性远大于个性。前两天我们一个晚上跟几个人一起聊,我们比较了汽车那个时代和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不同的企业家的风格,我们提出,企业家是有性格的。当年汽车出现,我们认为工业文明到了尽头了,时代在发展,人工智能、AI肯定不是尽头。我觉得企业家是有性格的。这里边,共性远大于个性。


第三投什么样的人?我特别赞同占斌的总结,我们一起做了不少的项目,也是我们天使成长营的王牌导师。我们总结三件事,三“有”:


一个就是有理想,比如有个梦想,不管多大困难,自己愿意掏钱,有空杯心态。


第二,有能力,执行能力,沟通能力感染能力,都非常重要,另外,主创始人、CEO、大股东和自己创业这件事相匹配的能力。比如移动互联网创始人,你需要有认同感,知道客户需要什么,这是C端的,B端的创始人,我们希望他本人是比较好的超级sales,最好自己有谈大单的能力,情商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第三就是有学习。我们前段时间在复盘,投了30几个项目,现在很多特别好的项目,都经历了很大的困难,这个时候,创始人够不够坚韧?在一个困难状态下或相对顺的状态下,能不能保持好的学习能力?这件事情特别特别重要。


郭威:我在这个位置有点尴尬,大家把我刚才想的都讲了,唯一留下的一点徐总也讲了,当然比我更尴尬的,就是施总。我先讲两个例子。


一个,2004年国内O2O特别火的时候,美国有个类似饿了么的企业,他们融了一轮,钱以后,开了house party,创始人从很高的地方跳下去,很倒霉,摔到了颈椎,变成植物人了。我之前投了,后来把我的钱退回来了。第二个例子,是个90后,刚开始融得特别差,基本融不到钱,找了一圈VC没有人投,到我这里,我说我们聊得很好,团队很强,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合伙人是做iPhone7的,当时还之iPhone5,我就投了一点,这一轮没有close,一半都没有融完,突然有一天他说,我把钱退回给你,说创始人死了,我当时考虑,再退回来找财务算账是个特别贵的费用,我就告诉他让他们再继续试一下。他们说行,再试一下。所以他们以非常少的钱一直坚持做,做了5个月,一下子就拿到了一个著名的VC超过1千多万美金的A轮融资。


我想说的是,投资里非常重要的,超过50%的元素,是运气。运气非常重要,你没法决定运气,但是有能提高你好运气的办法,就是你的圈子,一定要是对的。很荣幸,埃隆·马斯克,现在我是他唯一的中国的投资人,不是说他喜欢我,而是我混的圈子是对的,有比较正确的创业者圈子。


施旦霁:我们从上海起家,核心团队是中西方合并,我们有local的,做技术出身的,做过早期投资,做过创业,现在开始做投资,是IBM、Oracal出身,我们西方的合伙人是早期的天使投资人,有硅谷的经验。我的经验比较多的是在跨境方面,之前我在硅谷也投,在国内也学习了很多。从中西方跨境的角度来说,我们看了很多。我们自己的核心优势,我们所有合伙人都是技术出身,做过创业、投资,所以我们对技术和早期的人、团队比较有感觉,所以我们还是会看早期。第二,从技术角度来说,更看重未来的一些趋势,大数据、云计算、AI,从行业角度来说,我们自己涉足的行业,主要在汽车、保险,因为这是比较大的市场,比较符合我们的投资逻辑。


从人的角度来说,创始人的角度来说,我们有自己的筛选。比如性格、能力,我们比较看重几点。一个,就是洞察力。很多行业的背景,不是我们投资人了解的,是创始人教我们,领域里有什么机会,我们再帮助创始人。这个非常重要。第二,学习力。第三,就是执行力。执行力,快速,狠,准,这几块我们都非常看重。


另外从硬性的数量化的指标来说,去年我们投了将近20个项目,to B的还是比较好,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现金流、资源能力都非常不错,这块还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向。从对人的年龄角度说,我们比较偏向于28岁-35岁之间的创业者。这跟洞察力有关,基本这些年龄的创业者都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里有5年以上的经验,符合我们说的1万小时定律,这些人相对对行业比较了解,知道痛点在哪里。第三,市场也是非常重要的,大的市场,过千亿的市场,也是非常好的方向。


就行业来说,我们定在大的金融,我们看重保险、科技这一块,这一块比较好。另外,技术应用角度来说,还是在车这一块。


易丽君:非常感谢小伙伴们,大家说起这个话题总是滔滔不绝,很多观点我们都是趋同的,不管是国内还是海外。早期投资中海油一个现象,就是市场上有很多的明星,甚至有很多传统企业家,他们转了第一桶金,非常富有,也开始进入早期的创投市场。以这样的形态加入创投市场,我们各位有什么观点吗?或者觉得有没有什么压力、冲击?


徐勇:2014年我们做了天使成长营,也是国内第一个做天使培训的,到现在为止报名几千人,300人在学,200多人已经完成了学习,其中五六十个成了职业投资人,投了几百个项目。其中包括了一些知名的项目。


我个人认为,早期投资投的人越多,其实越好。而且背景越丰富,越是好。早期一个特别大的魅力,就是黑天鹅效应,能出来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项目。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天使培训,发现集体讨论会降低平均智商,越多人一起讨论项目,大家会放大项目缺点,就觉得这个别投了。但我觉得,应该有越多不同背景的人、不同偏好的人,做早期投资,越是好事。


这几年下来,我们还有一个感触,很多人在早期投资里给自己做了三个定位:一个最多的,就是做LP,做优秀基金的LP,大家觉得早期投资是专业且苦的市场,每个人都很辛苦,所以就做LP好了。第二,有部分人全职的迎接挑战做职业投资人。还有一类就是个人天使,这个也很好,投自己身边的人或熟悉的人。


硅谷的模式、方法论好学,不管是他们带回来的,还是我们跟老外聊,最难的,其实是人家的文化、生态,硅谷的魅力,就在于他形成了良好的创新创业的生态,这是我们国内最需要的。


张璐:我们发现,美国很有意思的,就是跨界,他很早就开始做了,勇士队俱乐部的负责人以前是硅谷有名的基金的合伙人之一,相当于一个VC现在在管勇士球队,包括我们投资的企业,有一家是泰勒.斯威芙特参与投资的。大家愿意跨界探索合作,而且这种跨界是基于带来一个新的思维,不同领域的新的看法和资源热点,同时和本身做VC行业的专业的项目投资人,技术投资人进行合作。不同类别的资本会选择不同的方式,一些明星会选择直接投资。我们新一期基金其中一个LP是A.C米兰的球员俱乐部的几个球员的家族基金,选择加盟基金做专业化的合作。国外现在进行了一些交互,这些交互给我们,比如我们是做技术投资,带来了很多的增长点和热点。同时,跨界合作的基础,是跨界思维和专业化运作的结合。


易丽君:早期市场现在有大量的企业的涌入,其实整体是推进市场发展的。今天panel我们每个人用一句话做个总结,可以说自己的观点,也可以说自己的投资理念,也可以说对早期创投的祝福。


施旦霁:总结不敢说。从我们的角度来说,给创业者一个建议,就是做自己将近1万小时积累经验的事,成功机率会比较高,不管拿不拿钱。对早期投资,更多人参与早期投资,其实是帮助这个市场更活跃,更提高效率,帮助更多的创新。这是非常好的积极的一件事情。


郭威:我在硅谷看到几个明显的趋势。首先投资人越来越低龄化,甚至找一些高中生来做一些简单的投资。美国早期投资现在不光是多样化,还有年轻化。多样化就是大家不同维度的参与投资,是非常良性的一个循环。总结我用四个字:合投、包容。谢谢。


徐勇:现在是中国股权投资,尤其是中国的早期投资,最好的,或者至少前所未有好的一个时代。这个时代我们特别喜欢和三“心”的人一起同行:第一,有浪漫之心,作为早期投资人,要相信明天比今天好,年轻人比我们好,天生悲观的人,最好早点转行。第二,有感恩之心。第三,早期投资是高风险、长周期、低概率的事,还是要有敬畏心。有这样的朋友,我们不管是合投还是讨论,希望大家一起同行。


郑刚:对创业者、投资人来讲是一样的,创业以及干投资都是一条不归之路。在做的过程中,要认真做,做最好的自己。


蒲俊臣:一句话总结,做早期投资最重要的,还是要坚持。坚持做早期,不要今天早期火就做早期,明天Pre-IPO很火就做Pre-IPO,这样对自己是不负责任的。早期投资很苦很累,没有这种心态,坚持不了。第二,做投资以后,对于自己投的公司要有坚定的信念,这不是赚快钱的一个事,需要十年、八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没有这个心态,做不了早期。


董占斌:从我们基金的成长、退出来看,我特别喜欢早期的一个机会就是人工智能时代的驱动。泛娱乐、教育是很好的应用领域。在教育方向我们已经投了自适应方向学习驱动的两个公司,泛娱乐业在尝试,这是很好的一个窗口期。希望在这个领域的坚定的创业者来找我们,希望跟同行有更多的合作。

张璐:我相信技术会驱动下一代的产业革命,带来社会变革。同时技术与商业市场的结合,比本身概念更重要。


易丽君: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无论大家做早期创投还是作为创业者,这句话都可以适用于所有人。


今天各位论坛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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