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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花事了 | 我的路,我的歌,我的梦

 alayavijnana 2017-04-23

柳树下的梦

今天的眼泪,明天是晴朗还是多云?
昨天的苦痛,今天的烦恼,明天是晴朗还是多云?

——武满彻

武满彻词曲

周末中午和老友喝了点酒,结伴跑到离餐厅不远的母校转了一圈。暮春时分,花事未了,久别的校园安静得仿佛可以听到猫儿溜过花坛的脚步声。桃李一路开到往日的湖边。读书时红砖黑瓦的老旧宿舍已经找不到了,在记忆的旧址上,还能找到年青时我们常常消磨时光的小湖。以前湖畔的长石凳不知何时消失了,留下两颗老柳树,象一对无言的夫妻驻立在时光之河的岸边。

谷雨的微风拂过,吹落了一天世界的轻薄柳絮。

没了湖边的长石凳,似乎有点扫兴。我们只能随意地坐在石阶上,看着飘满了落花与飞絮的沉静湖水发呆。好友说:读书时,最讨厌的就是暮春时的柳絮和初夏法国梧桐的绒毛。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劲地打了一个喷嚏,仿佛是为加强回忆的语言效果。

隔着湖水是大学的琴房,中午时分,没有一个人在练琴。以前这个时候,老友经常会抱着他的红棉吉它,在湖边弹唱一些简单的老歌,让中午无聊的时光慢慢地溜走。那会,我经常会靠着老柳树,听着这些老歌睡着。

你还记得那些歌吗?

老友没有回答,他真的喝多了,此刻他靠在老柳树上睡着了。一片春天的柳叶落在了他那已经夹杂着白发的额头。

1

寂静之声

演唱: 西蒙和加芬克尔

选自《The Sound Of Silence》专辑

在寂静无声的此刻

在无数浮躁的梦中我独自漫步

行走在鹅卵石铺成的狭窄街道上

头顶的街灯将我笼罩

我翻起衣领抗御此夜的寒冷与潮湿

——《寂静之声》


嗨,女生 | 西蒙和加芬克尔

我毕业那年,到处都能听到张楚的新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位渐渐被时代遗忘的歌手在歌中懒懒地唱道:

在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然而,那年我和朋友都在失恋中,我们孤独而可耻地坐在1994年春天的草地上,看着美丽的女生从眼前头也不回地走过。于是,我们打了一个赌,我们轮流吹口哨,看谁能让女生第一个回过头来。赌注是那天的晚饭。

1957年,保罗·西蒙和他的铁哥门加芬克尔才16岁,他们俩合作写了一首名叫《嗨,女生》的小曲,这首幼稚无聊的歌,欢乐而单纯,带着年少的轻佻。歌词大意是说,他们如何在课堂上偷偷约会坐在前排的漂亮女生。结果,美丽的女生告诉他们:

约会可以,但要等他们再长大几岁

这两位性格迥异的哥们,是在高中时的一次舞台剧演出时认识的,这部剧叫作《爱丽丝梦游仙境》,天知道他们谁演柴郡猫,谁扮疯帽匠?虽然从高中时就开始玩音乐,可是一直到两人高校毕业,在音乐上依旧一事无成。

毕业后,和许多家里有钱、不想工作的年轻人一样,热爱音乐的保罗从美国溜到英国当了位快乐的流浪歌手,学霸性格的加芬克尔则在美国继续攻读各种学位证书。1964年暑假,加芬克尔跑到英国去看保罗,两人穿着时髦的美国牛仔裤和英国Clarks沙漠靴,悠闲地在英国的乡村游荡。

相比两人的悠闲,那时的美国却是一个多事之秋。1963年8月,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刚刚发表了著名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11月,美国人最崇拜的偶像肯尼迪总统就遇刺身亡,旷日持久的越战惹得天怒人怨,在这样的背景下,可以想象,热情的哥俩,在英国乡村的宁静小路上,一定经常地为时事争得面红耳赤。他们对这个荒诞的世界,一定充满了各种不解、愤怒和期待。


寂静之声

这就是《The Sound Of Silence》的写作背景,奇特的是,这首歌没有任何大声的喧嚣,也没有直指人心的呐喊,保罗只是让诗一样的意象,沿着平缓的旋律悄然生长,伴着如清凉雨滴一般的吉它旋律,两人用温柔而深情的嗓音,把我们突然从时代的喧嚣中拨了出来。


在炫目的灯光中我看到

成千上万的人们大声地争论却没有声音

成千上万的人们冷陌地对一切充耳不闻

人们写下歌曲,却唱不出声音

没有人可以打破这寂静之声

这首上世纪60年代最经典曲子,刚发表时却默默无闻,收到样带的唱片公司,甚至懒得给两个年青人一个答复

1964年晚些时候,保罗又从英国回到美国,住在加芬克尔的家中。一天,他们懒懒地坐在厨房里喝着啤酒,听着电台里播放的流行乐排行榜,一直到最后一首冠军歌曲时,他们听到看不见的主持人正在介绍冠军歌曲《The Sound Of Silence》。那一刻,两人傻眼了。半晌,加芬克尔才蹦出一句:“这些人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不是玩笑,突然的成名,也让两人无所事事的青春突然划上了句号。成名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当青春的寂静被这个喧嚣的世界打破,新的旅行会让记忆中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在这个世界炫目的灯光中,总难免会有迷失与背叛。他们一起长大,一起成名,一起演出,但最后又因为理念不同而各自单飞。

我们的一生要结识无数朋友,但又有多少能成为知己?

我们的一生总会无数次与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争得面红耳赤,然而,当你回首往事,你终究会发现,那些争论其实无足轻重,它们就象春天的柳絮,满天飞舞,却随风而逝,最后留在原地的还是那深深扎根在岁月里的老柳树。

保罗·西蒙与加芬克尔,两个老朋友最终还是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寂静的记忆里,在青春的树下,一起眺望空白的明天。《The Sound Of Silence》这首流行名曲,我们听了十多年,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们早已不在乎这首歌的政治寓意,也不在意那个遥远时代的风风雨雨,在我的记忆深处,只剩下寂静之声在静静地流淌,于无声处,唯有知己之情最动人心弦。


2

斯卡布罗集市

演唱: 西蒙和加芬克尔

选自《舞台上的老友记》专辑

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斯卡布罗集市》


1993年的秋,大四,毕业在望。一天傍晚,我和老友结伴去研究生宿舍拜访一位女生。那会秋老虎还跳得老高,天气仍然热得动一动就汗流夹背。我们坐在女生的宿舍里,吹着一只很小的风扇,聊着一个早已忘记的话题。也不知说到什么,年轻的女主人突然从抽屉里找出一堆彩色的头绳,对我们说:你们这么长的头发,扎起来才帅啊。接过头绳。好友仔细地在头绳里挑选着,还对着镜子,打量着扎起的马尾。

那天傍晚,我静静地坐在一个女生的宿舍里,坐在我的青春边缘。这个世界的一切,仿佛突然与我断开了连接,就象一只没有信号的手机,沉默在时光的尽头。昨天与今天,你永远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你只是匆匆地把人生的试卷填满,等待明天的答案。那些没有结局的故事,那些来不及完成的梦想,那些还没有弹完的曲子,那些没来得及收拾的心情,散落了一地,甚至都不想捡起来。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明天我们都会毕业,明天,同学们都会各奔东西。

在毕业之前,同学都忙着找工作。一副摇滚青年打扮的老友,竟然为了应聘去买了一只永青牌的发套来掩饰他那一头长发。他说,上班了再决定是否把长发剪了。在被一家我实习了整整一年多的杂志社拒绝之后,我差点当老师,不知为什么,临了又放弃了。在那段风里飘着的日子,我先把留了三年多的长发剪了。不是因为怕别人看不惯,而是我自己也厌倦了镜中的我。


达斯汀·霍夫曼经典名片《毕业生》剧照

在刚毕业那会,各奔前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老友。也许就象讨厌镜中的自己,连带老友也一起成了扔在记忆里的旧吉它。然而,当一天,在电台里听到保罗与加芬克尔重聚的演唱会录音时,内心的某根暗哑的琴弦突然又发出了声音。那首歌叫《斯卡布罗集市》,它是1963年,保罗·西蒙与加芬克尔在英国学习期间,偶然从英国民谣歌手马丁·卡西处学会的。后来他俩对这首古老的民歌略作了改编,加入了西蒙自己创作的另一首反战主题的旧歌《上丘的一边》,作为副歌和声。

1967年,它被收录到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经典名片《毕业生》中。这首曲子后来红遍了欧美。以至于英国的马丁·卡西还和保罗·西蒙哥俩闹得不开心。说老实话,这首经典的英国民歌本身就很迷人,保罗·西蒙的副歌,有时听上去却象是画蛇添足。问题是保罗与加芬克尔的合唱,有一种独特的青春忧郁。让这首老歌感染了某种更鲜活的生活气息。


香芹、百里香、迷迭香、鼠尾草

斯卡布罗是英格兰东北约克郡的一个海滨小城,在中世纪,这里是北欧海盗诺曼人入侵英国的一个重要据点。后来诺曼人统治了整个英国。诺曼人亨利三世,将这里辟为一个诺曼人的集市,每年8月,海盗、商人都会来这里交易商品,也会在集市上打听一些失散亲朋的消息。《斯卡布罗集市》的歌词,最早可能就起源于这个时期。花儿一年一度地盛开,那曾经的爱人,你又在何方。

我没有去过那个遥远地方,但我听过老友唱这首歌。回忆总是象老歌一样,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2003年,分开很久的保罗与加芬克尔又重聚在舞台上。在万人的欢呼中,演唱了这首动人歌谣。当青春的花儿早已零落成泥,就让我们在老柳树下,睡一会儿,一个美丽的姑娘会从我们的梦中走过,她会听到我们的口哨,回过头来微笑,留下香芹、鼠尾草的香气。

3

我的路

演唱: 弗兰克·辛纳屈

选自《Nothing But The Best》专辑

落叶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在路口我久久伫立
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深处
但我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弗罗斯特《未选择的路》

巨大的都市里,有无数条路,有些通往豪华的别墅与大楼,而有一些则通向一座名叫“青空”的垃圾场,在城市的边缘,固力果的好友阿龙失手打死了一个外国人,在处理尸体时,大伙惊奇地发现这个人的肚子里竟然藏着一盘磁带,上面录有美国经典歌曲《My Way》。

后来,阿龙一伙因为这盘磁带发了财(因为磁带里除了一首歌,还暗藏着发财的密码)。固力果也从妓女变成了歌星,在一次排练中,她唱了这首歌——这部电影就是岩井俊二的名片《燕尾蝶》,片中的这首歌是饰演固力果的日本女歌手Chara亲自演唱的。在歌中唱道:

我曾经爱过,笑过,哭过 
我曾快乐,也曾失落 
当泪水慢慢沉淀 
我发现,一切都可以一笑置之 
回想我所做过的一切 
我可以毫不羞愧地说 
我没有虚度年华
因为我走在自己的路上


上世纪爵士歌王弗兰克·辛纳屈

说起这首我年轻时最爱的歌,来历可是颇为复杂。不仅翻唱者多如牛毛,还有英文、法文两种版本。在英文版的翻唱者中,最经典的当然是上世纪爵士歌王弗兰克·辛纳屈,他把这首歌的英文版演绎得悲壮而深沉。

相比《My way》英文版的深沉与激昂,这首歌真正的原版——法文版,却是另一番滋味,歌名歌词也完全不同。它的法文歌名叫作《一如往昔》。作者是克罗德·法朗索瓦。他是上世纪60年代的法国香颂巨星,这首杰作,作于1967年,据说是他写的最后一首歌。那年,法朗索瓦因为失恋创作了此曲。在歌中,他唱道:

清晨我拥抱你

你没有醒来,一如往昔

我为你盖上被子

怕你着凉,一如往昔

我的手指轻抚你的头发

你却毫无反应,一如往昔

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一如往昔

这首絮絮叨叨的情歌,诉说了法朗索瓦对离开的女友漫无边际的思念。

上世纪60年代的法国香颂巨星 克罗德·法朗索瓦

克罗德·法朗索瓦,在写完这首歌之后。就再没有写过什么新曲了,直到有一天,他在浴缸里洗澡,意外地触电身亡。

在QQ音乐里,我没有找到法兰索瓦的原唱,不过却找到了法国女歌手Clémentine的演唱版本。

Clémentine的法文意思就是橘子。法语女声特别珠圆玉润,最能体现法国香颂温柔、婉转的风格。虽然,歌词不如英文版有味道,不过那份纷乱而温柔的思念之情却让人心碎。

我喜欢英文版的歌词,但更喜欢法文版的柔情。

4

五百英里

演唱: 四兄弟

选自《Try to Remember》专辑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的路何去何从?

回首一路走来的人生,那条我没选择的岔路,又通向何方?


50年代末的美国,披头士组合还没有登陆,年轻人都沉浸在韩战结束、橄榄球和流行音乐的快乐氛围之中。那是单纯美好的校园时代,各种联谊会盛行,四兄弟演唱组就是当时的联谊会之星。四兄弟的灵魂人物——贝司手Bob Flick回忆道:

正好我们四人都有乐器,于是就组成了乐队。

四种上世纪美国乡村最常见的乐器——木吉他、木贝司、班卓琴、曼陀林。他们把美国东部阿拉巴契亚山区的民间曲调,改编成简单小曲,配合着四个小伙朴质的迷人嗓音,弹唱着来自乡野的宽广与柔情。

1959年,四个小伙子还没有出名,他们背着乐器和希望,远离东部的家乡,前往旧金山一家著名的俱乐部演唱。在火车上穿越美国广阔的荒原时,于是有了这首经典的《500 Miles》,在歌中他们唱道:

上帝,我已离家一百哩、二百哩

上帝,我已离家三百哩、四百哩

我已经离家乡五百哩远

家乡渐行渐远,青春也渐行渐远,在开往未来的火车上,他们对自己说:我们现在衣衫褴褛,一文不名,上帝啊,我们可不能这样回家——不需要诗人般的华丽语言,也没有心比天高的豪情壮志,四兄弟只是如此简单地唱出了年青人扑向未来时最简单的心情。


科恩兄弟名片《醉乡民谣》中翻唱了这首老歌

5

绿色的田野

演唱: 四兄弟演唱组

选自《Greenfields》专辑

1959年的旧金山之行,是四兄弟事业的转折点,他们签约了当时美国最有影响力的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并在第二年发行了他们的传奇单曲《Greenfields》。




曾有一片绿野,被阳光亲吻过
曾有一片山谷,河水潺潺流过
曾有一片蓝天,白云高挂天上
它们都曾是永恒的爱的一部分
我俩正是漫步穿过绿野的恋人
如今,绿野已不再,被太阳晒成焦黄

质朴到极致的歌谣,没有任何华丽的电声,也没有高亢的宣泄,只有平缓而精致的四个声部的和声,以及木吉他、木贝司、班卓琴、曼陀林的原音伴奏,就仿佛那条流经阿拉巴契亚高原的田纳西河,在缓缓地流动中,挟着青春的记忆与梦想,苍茫而下。

6

柠檬树

演唱: 愚人花园

选自《Dish of the Day》专辑

有时一个音乐人、一个乐队,数十年都无法超越自己的成名曲,以至陷入“One Hit Wonder(单曲奇迹)”的尴尬境地。来自德国的愚人花园乐队就是其中的典型。1995年他们因为一首《柠檬树》红遍世界,然而此后却一无所成,再也无法复制那一曲的成功,渐渐被人遗忘。其实想想,人生不也是如此:一个平淡却又神奇的日子,一段再也无法复制的心情,成就了一首无比优美的歌。然而,当那些日子随风而逝,除了遗忘与怀念,你又能做的是什么?

坐在岁月的河边发呆,看花事荼蘼,看这三分春色,两分尘土,一分流水地远去!


1995年时,愚人花园乐队已经成立了五年。四个人只发行过一张叫作《曾经的蓝月亮》的专辑,平平淡淡的配乐和演唱,几乎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存在。就和年轻时我和老友玩过的那些乐队一样,当青春不再,生活的压力迟早会把我们的音乐之梦蒸发得干干净净。

愚人花园乐队的核心是一位叫彼德·弗雷登斯勒年青人,当时他已经毕业了许多年,为了这不死不活的音乐梦,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一个下雨天,喝多了老酒的他和自己的女友大吵了一架,结果女友一气之下离开了。当他从酒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面对无聊的时光他心灰意冷。在恍惚与烦闷中,他干脆开车到街上去兜风:

我把车开得很快,开得很远
我想换种方式生活,换个角度看世界
但我依旧感到孤单,我在等你回来
昨天你还给我讲:蓝蓝的天空多么美丽
生活会多么美好
但是我所看见的只有一株黄色的柠檬树
我摇着我的头,上下上下,不停的摇
我前后左右的看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我所有能够看见的只是另一株柠檬树

在一段轻快的电音前奏之后,你会听到一声似乎是瓶子摔碎的声音,暗示着昨夜的争吵,接着,主唱彼德·弗雷登斯勒清彻的带着几分男孩气的歌声,尾随而至。这不是爱情的悔过,也没有情歌需要的那种伤感,带着几分无聊,几分无奈,几分思念,几分迷惘,空虚地等待着心爱的人回来。就象闷热的夏天等待着一缕凉风。就象苦闷的青春,期待着某种并不存在的安慰。

其实,长不大多好。象野孩子一样,任性地活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在大人们都匆匆地做着上帝安排的工作时,你却还在假装没有长大,任性地发着呆。年轻的时候,我们谁不想换种方式生活,换个角度看世界,可问题是:换个方式,换个角度,这世界还是那么难以理解,还是那么沉闷无聊。就象法国人埃克苏佩里在他的名作《小王子》中,借着狐狸之口说出的真相:

我的生活很单调。我追逐鸡,人追逐我。所有的鸡都一个模样。所有的人也是。所以,我感到有点无聊。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的生活将充满阳光。我将辨别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

在一棵一棵的柠檬树背后,我不知道彼得心爱的女人是否原谅了她的大男孩。也许女孩的爱才是比世界真相更关键的问题。

我的老友跟我说,有段时间每次开车时,他可爱的小女儿,都会吵着要爸爸放这首歌。甚至在她哭闹的时候,一放《柠檬树》小姑娘就会破啼为笑。有时,我总在想,音乐这东西真的很神奇。小姑娘听的并不是英文原版,而是苏慧伦演唱的中文版。那个版本,我只记住了一句歌词:

海蓝蓝的天气

我的爱是柠檬树

这是一个淡得象水一样的故事,却有着特别提神的旋律;这是一首总是让人留着念想的小曲,一首涂在青春边缘上的小诗。年少的梦想,就象曲子开头的那只瓶子,轻轻一碰就摔碎在现实冷硬的地板上。

接下来,让我们到街上去散散心,看看有谁还爱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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