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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诗词趣话(83)

 老刘tdrhg 2017-04-23

欧阳修误续《咏菊》诗


宋朝嘉祐年间,欧阳修在王安石的书房里读到王安石写的两句题为《咏菊》诗:“黄昏风雨晚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笑说道:“百花尽落,唯独菊花不落。菊花是枯在枝上的。”在王安石两句诗后面,续题了两句:“秋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仔细看。”王安石读了欧阳修的两句续诗说:“不知楚辞中有‘夕餐秋菊之落英’(屈原《离骚》中的句子),这都是欧阳九(欧阳修排行第九,故称欧阳九)不学之过也!”

这个故事也见于《警世通言》,不过,在《警世通言》里,对这个故事做了一些加工改造:欧阳修变成了苏东坡。苏东坡在王安石的书房里看到王安石写的题为《咏菊》的两句诗:“昨夜西风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苏东坡以为王安石老糊涂了,连西风吹不落菊花都不知道了,于是提笔续写了两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王安石看了苏东坡的叙诗很恼火,想教训一下苏东坡的浅薄无知,第二天将苏东坡派经黄州,左迁为黄州团练副使。苏东坡到达黄州后,秋天来了,一夜西风过后,后院里的菊花飘落满地,原来黄州的菊花与别处的不同,秋风一到便凋零飘落。这时苏东坡明白了,王安石为什么把他派到黄州来。为此,他特意去向王安石道歉,承认自己的续诗是错误的。

这两个故事,内容上虽然大体相近,但也有很大的不同。前者,欧阳修的错误,在于他忘记了楚辞中“夕餐秋菊之落英”这句出处(关于“落英”一句词的解释,各家颇有不同,有的解释为“初开之花”为“落英”)。后者,苏东坡的错误,在于他不熟悉生活,不知道黄州地方的菊花秋天飘落。可见,一个诗歌作者,既要多读书,学习书本知识;又要深入生活,多向社会学习,否则,即或像欧阳修、苏东坡这样的大文学家也会闹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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