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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书:读书为了长见识 也为了长乐趣

 我的小夜曲 2017-04-27

在欧洲“巡游”时,刘震云与不同国家的读者交流,但比他更早到达这些国家的,是他的书。“国外读者很早就在谈论你书中的人,让你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

刘震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书被译成各国文字后,书名也根据不同的文化有所改变。比如,同样一本《我不是潘金莲》,英语版名为《我没有杀死我丈夫》,法语版是《我不是一个荡妇》,瑞典语版是《审判》,德语版和荷兰语版是《中国式离婚》,阿拉伯语版最有意思——《我不是一个护士》——当地曾有一名统治者上台后,取缔红灯区,大量妓女改行成为护士。

国外媒体对刘震云作品的评价是:用最幽默的方式来表达最深刻的哲理,用最简约的方式来描写最复杂的事物,用最质朴的语言来搭建最奇妙的艺术结构。

在荷兰,一位读者告诉刘震云,读完《我不是潘金莲》,最大的触动是,李雪莲因为这么一个事儿,没有人听她的话,她只能跟牛说话,“你写李雪莲,你就是第二头牛”。

有人总结,刘震云写了那么多书,其实讲的都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问题,这种沟通能超越国家与文化的界限。《我不是潘金莲》在法国出版后,有人对他说:“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能因为一句话思考20年,甚至用20年时间来纠正一句话,她对生活有如此痛切的感受,就冲这一点,我特别佩服。”

刘震云回忆,20年前,西方所知的中国作家,局限于描写社会和政治层面的作家,尤其喜欢那些表面上持不同政见的作家。“这带来一种现象,一些中国作家投其所好,开始往这个方向写,把自己化妆成那个样子。但现在,中国作家开始回归生活和文学的深度。”

如何才能成为一名好的作者?刘震云建议,除了学好文学,还得学好数学和哲学。

“学好数学,因为数学是对细节、逻辑推理要求最严密的科学,不然你演算了五页稿纸,最后小数点点错,就全错。对作家来说,处理好句与句之间的关系、段与段之间的关系,都需要这种严密性。学好哲学,是因为哲学是对整体布局的思考。文学真正的力量,不是你写出来的力量,而是你没有写出来的、由结构自然生发冲撞出来的力量。所以,数学、哲学、文学结合起来,才能成为一名好作家。”

讲到这里,刘震云不无得意地说:“我数学就很好,是河南的高考状元。”

不久前,刘震云在央视文化节目《朗读者》上读了《一句顶一万句》中的一段,他觉得,“把书和大众媒体结合起来,让更多人能谈起读书这件事儿,没坏处”。但最能让一个作家成为话题焦点的,近年来还属电影。

2016年,刘震云的两部作品《我不是潘金莲》《一句顶一万句》分别由导演冯小刚和刘雨霖执导,登上大银幕。刘震云认为,电影对文学的推广功不可没。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几乎所有中国作家的作品为国外读者所知,首先都是通过电影。我的书也一样。这次欧洲之行,每次办活动前,主办方都愿意提前先放一场电影,观众看过电影,就算没看过书,也愿意来和你交流。”刘震云说。

但他仍然不忘推销书:“文学像海底潜伏的涡流,擅长表现的是思考的过程;电影就像一条奔腾的河流,需要速度和落差——不能一个演员在那儿想了三个小时,电影就结束了。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肯定会流失一些东西。当电影表演完表面的东西之后,就轮到文学和你谈心了。所以,书里有电影里没有的东西,看完电影,赶紧买本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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