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 一个我爱了四年, 也将会爱一辈子的地方。 这里草木皆多情,而人甚于草木。 在这里读书、行走,嬉笑怒骂或疯或傻,无时无刻不是毫不犹豫的熨帖。 所以在即将要离开她的时刻,想要写一点东西给她。 以飨南大。 你瞧, 你在南大生活的每时每刻, 它们都生活在这里。 三年,五年, 甚至更久。 ▲图书馆上的爬山虎,茂密得像一片森林 爬山虎先生在图书馆窗前已经趴了三年。 也暗恋了仙二教学楼的叶子小姐三年。 所以哟, 之所以图书馆常年被绿叶包围——是因为爬山虎先生每天都在努力生长,想沿着地面优雅地爬到仙二去。 ▲体育馆路口的凸面镜,常有姑娘在这里自拍 凸面镜先生最近很不开心。 他每天映照着体育馆,蓝天和大地,却已经快忘记了自己长什么样。 于是他开始每天进行睡前祷告,“下雨吧!下雨吧!” 因为一到雨天,他就可以微微俯身,透过光亮的地面,像国王一般骄傲地眺望自己的帅气倒影。 ▲五食堂门前的树,少男少女们展台活动的依靠 树婆婆是被移栽到食堂门口的,她来自遥远的原始丛林。自从来到这儿,她就无时无刻不想回家去。 身旁的路灯是个乖巧的孩子,每个夜晚都为她点亮一撮火苗——可是你瞧,树婆婆长出了厚厚的黑眼圈。 因为她习惯了丛林里浓稠如墨汁的夜晚,所有光亮都是负担。 哦,真是漫长而甜蜜的失眠。 ▲栖霞区没有雾霾时,晴好的天空 飞机兄弟是南大的常客,总是在出人意料的时刻飞来又飞去。 他们长得太像了,所以至今为止,每一个试图和他们打招呼的人都会叫错名字。 你以为飞过去的是小白一号吗?不,其实是小白七号。 你以为这次飞回来的是小白七号吗?不,其实是小白三号。 所以时间久了,大家干脆一起仰着脖子喊,“嗨,飞机!” ▲食堂门口的小路,情侣专属 花姑娘很苗条,每天戴着粉嫩的帽子优雅地站在路边,即使腰酸背疼,也坚挺地昂着她高贵的头。 因为花枝向上生长,所以她永远也不能坐下。大多数时候,她和叶子倚靠在一起,挣扎着雍容。 诗里常常赞颂,风儿吹过,花瓣轻颤,此景美如画。 其实你不懂,姑娘们只是站累了,颤颤巍巍摇摇晃晃,想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坐。 ▲操场的双杠,反正我从没成功爬上去过 双杠大侠其实活得很悲催。 他儿时以来的梦想是拯救世界,可现在,他每天窝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被来来往往的锻炼大军欺负得遍体鳞伤。 虽然我没能拯救世界,但勉强也可以算作拯救世界的大侠们背后的男人吧。 他经常这样自我安慰。 ▲教学楼阳光房里的两只椅子 椅子爷爷和椅子奶奶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落地窗,白瓷砖,阳光,风景,一个TA。 老两口身体不好,常年只能在思善堂看日出月落,日落月出,看夕阳西下,几近薄暮。 可是即使他们的螺丝钉生了锈,木板充满划痕,虚弱到没有力气拥抱,他们看向远方的目光依然一如当年。 “嗨初次见面!我是椅子先生,请多指教!” ▲金大路上的落叶,窸窣铺了一路 阿黄是一枚落叶,他的遗愿是做一支书签。 可是没有人把它拾起来,擦干净,压在书里,晾干,最后郑重地放进一本书。 它只能和秋风商量好了,每天把它向图书馆的方向吹近一点点。 如果有一天有一秒,阿黄恰好跑进一本书里,自己乖乖躺成书签,从此长眠——该是多么无憾的一辈子。 老子说,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这无涯天地,世上万物, 无不稚拙富有灵性。 所以脑补过度,故事就开始自由生长。 没有章法,毫无逻辑。 都是痴言谵语, 或可博你一笑。 —未完待续— 欢迎光临寒舍 这里疏于打理,常年荒草丛生 愿你偶然造访,不至空手而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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