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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 我们前面提到白娘子和许仙在苏州结了亲，结亲之后大家都知道，虽然白娘子有法力，随便举举手，想点什么办法，家里就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用；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延用原来的那一套偷盗的方法了。怎么办呢？还是干许仙原来的老营生，两个人在城里面开了一家生药铺——大家注意是生药铺，后来有的“白蛇传”传说说许仙和白娘子是专门看病的，是大夫，这个本子跟原来我们见到的白娘子和许仙的传说不太一致，当然，传说嘛，各有各的特点。 药铺开起来之后，生意并不是很好，白娘子又不会经营，许仙原来只不过是做一个小伙计。可是，许仙的运气好，运气怎么好呢？就在他们的药铺开张不久，生意也很清淡的时候，城里面发生了一场瘟疫，城内人病死无数。有的关于“白蛇传”的传说说这场瘟疫就是白娘子故意设的局，是白娘子让小青把能够引起瘟疫的有一些药事先撒在水井里，让城里面的人喝了这样的水，然后得了这样的病；白娘子事先已经准备好了解药，然后让这些城里面的人来到许仙开的药铺里来买药。我见到的“白蛇传”的传说里面只有一个本子这样写，这个本子明显的，对白娘子带有恶意，带有偏见。我们宁愿相信是白娘子和许仙因为他们的爱情，因为他们的善心，刚好让他们碰上了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白娘子确实有办法解除这场瘟疫。 原本城里的人患了病之后，也有到药铺里看病的，但是更多的是跑到寺庙里面去求神拜佛的。据说，白娘子和后来的法海——金山寺的法海——之所以结怨，有一个原因就是城里面的人现在得了病、有了灾，更多的是跑到药铺里面去找许仙和白娘子，而不是到金山寺去求神拜佛了，金山寺的香火也因此慢慢地就冷落下来了。所以，结果法海和白娘子较上了劲，结下了怨，这也是一个说法。 但不管怎么样，白娘子和许仙开了这个药铺，药铺的名字叫宝和堂，药铺开起来之后因为这场瘟疫淘到了第一桶金。许仙现在成家了，也立业了，人生当然是非常地得意。 解说： 白娘子自己曾经有一句话，描述他们婚后的生活状况，白娘子说许仙“你住的是锦屋，吃的是珍馐，穿的是绫罗绸缎，玩的是花前月下。”前面的几句好理解，住的是锦屋嘛，好房子，我们现在的公寓，再说好一点，别墅排屋；吃的是珍馐，那总而言之不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绫罗绸缎，我相信大家也可以理解；玩的是花前月下，这一句指的是什么呢？毫无疑问，前面的几句说的是两个人婚后的物质生活，物质生活很丰富；后面的一句说的是两个人婚后的感情，夫妻关系非常和睦、美满，精神生活也非常丰富。总之，夫妻感情很好，白娘子并没有因为自己这样的背景，像一个悍妇一样来虐待许仙、压制许仙；反过来，许仙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这个家境是因为白娘子的缘故，而表现得非常猥琐，不是，两个人的关系相反显得非常平等。 接下来有这么样一段对话，这是一句唱词，我不会唱，我读给大家听一听“娘子，你看冰轮皎洁，万籁无声，空中更没些儿云彩，真个好一片夜景。”一听，很像昆曲，就是许仙和白娘子当时两个人在院子里树荫下饮酒，饮了酒之后两个人站起来在院子里走一走，这个时候许仙手指着天，说娘子，你看，冰轮皎洁，就是月亮那么的皎洁，万籁无声，空中更没些儿云彩，许仙很有文采，不是一般的商人。白娘子怎么样回答的呢？“果然好不可爱！”这样的一些唱词，至少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这对夫妻，婚后的生活是非常和睦的。也正因为此，引出了下面一段端午节的事端。 解说：白娘子与许仙夫妻恩爱，婚姻美满幸福，如果白娘子是来找许仙报恩的话，那么这个美好的爱情故事似乎就可以结束了。但是一个蛇妖和一个凡人的爱情，命中注定是一个悲剧的结局。那么接下来，白娘子又遇上了什么麻烦呢？ 据说，每到端午节，这蛇的功力啊，就会大大地下降——当然这是据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不懂这些东西——而且蛇在这一天，功力本来都不深的这些蛇，不仅不能够在白天里露面，而且更不能够饮这一天主要要喝的有一种饮料——雄黄酒。所以，这一年的端午节还没有到，这小青已经找到白娘子，告诉白娘子明天是端午节，怎么样怎么样，我要先躲避，我要去睡觉了，不要找我。白娘子功力要深厚一些，她觉得这一天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更何况大家都知道，端午节在南方也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节日，一家人要团聚，设宴，吃酒，当然主要是要喝这样一种雄黄酒，据说这样一种雄黄酒是具有驱除虫蛇这样的功效。 这一天，端午节这一天早上，许仙早早的下了班回到家里，主要就是想好好地陪自己的夫人白娘子。可是回到家里面之后，见家里面静悄悄的很冷清，全然没有节日的气氛。而且还看到白娘子好像是精神不大好地坐在客厅里面，许仙非常地关心，上前赶快探问娘子怎么样一回事。白娘子说没什么问题，没什么问题。许仙接着又问，怎么不见小青？白娘子说小青今天身体不大好，休息去了。许仙听到这里，当然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对白娘子说：那既然如此，夫人今天身体不好，那你就不要管了，我去备酒，我去把今天中午我们要吃的东西准备好，然后我们夫妻两个人好好地过一过端午节。 酒席备好，夫妻双双入座，许仙端起了雄黄酒。白娘子事先是知道她是不能喝这雄黄酒的，可是两个原因让她觉得不妨一试：一，她是对自己的功力很自信，她觉得这个雄黄酒也许可以让一般的蛇现形，包括像小青，让小青现形，但是她的功力要比小青多一千年——据说小青是八百年的功力，白素贞是一千年的功力，也有说是一千八百年的功力，总之她是比小青的功力要深厚一些，所以她不觉得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困难、很大的问题，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毕竟端午节是一个重要的民间的节日，许仙又是如此盛情地备了这样一桌酒菜，她确确实实不愿意看到许仙失落，破坏节日的家庭气氛。所以，她就告诉许仙，那我就喝一点点。 解说：白娘子明明知道，雄黄酒对于自己是非常危险的，但是为了让许仙高兴，她还是决定冒险喝一点。那么，一杯雄黄酒下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没想到就是这一点点喝下去，白素贞白娘子当时就感觉到不舒服，非常地不舒服，肚子痛，痛得不得了。所以紧接着她就说，相公你慢慢吃，慢慢喝，我先去房内休息去了。许仙看到这样的一幅情景，当然是有一些失落，可是也表示理解，我觉得这是许仙非常非常不错的一个好丈夫的表现：他见小青没见着，白娘子又是这样子，酒席还没有吃完，进到房内去休息去了，他不仅没有抱怨，相反他还想做点什么事来好好帮助帮助白素贞和小青。怎么帮助呢？她想着白娘子喝了一点雄黄酒，马上就肚子痛，进去之后肯定不舒服，我不如现在赶快吃完，然后我送一点水进去，喝了酒之后或许会口渴。 就在许仙端着茶水进了白娘子的房间之后，一幕他从来没有想到的，以后也没有再遇到的一幕恐怖的情景，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在床上没有看到白娘子，看到的是一条巨大的白蛇，盘卧在床上！口还是张着，还在呼哧呼哧的喘气，两只眼睛像灯笼一样，血盆大口，总而言之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有很多民间的传说尽量地渲染当时白素贞这一幅显形之后的恐怖面容。许仙当时就惊吓得倒在地上，死了。真的是死了，我看到的所有的“白蛇传”的传说里面，没有一个本子说许仙是吓得休克了——休克是我们现在的说法，描述一个人在受到外界突然的刺激时候做出的生理上的反应——没有，所有的传说都说许仙死了，真的死了。许仙死了，白素贞也不知道，她还躺在床上还是白蛇身呢，还在呼呼大睡呢，醉酒，呼呼大睡。 过了很长的时间，谁先醒呢？小青先醒。小青这一天一大早就躲在自己的房子里面休息去了，也有的传说说小青这一天不是躲在房子里，跑到深山里去了，总而言之，她就是要避开人间。小青醒了之后，看见房子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赶紧进到许仙和白娘子的房间里一看，这一看不得了：白娘子变成了白蛇躺在床上，许仙已经惊吓而死，倒在地上。小青赶紧叫醒白素贞，这个时候白素贞已经从醉酒中醒来，又恢复了人形。一看，这许仙倒在地上，已经惊吓而死了。大家可以想像一下白素贞当时的反应，夫妻关系这么好，还准备做一生一世的夫妻呢，她要报恩啊，不仅报恩，现在两个人是真的有了感情了，所以当时的白素贞是泪如雨下，悲痛欲绝。 可是很有意思，很多的传说描述小青的反应的时候，千差万别，其中有一种描述我觉得非常非常地有趣，这对我们后来就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香港有一个电影导演叫徐克拍《青蛇》的时候，我觉得这一段对《青蛇》这一部电影的拍摄是有启发的。小青当时是怎么反应的呢？当时她马上就对白娘子说：你不要哭了，死就死了嘛，我们再找。这是第一个说法，很有趣，非常有趣。还有一种说法是什么呢？小青当时就说：既然已经死了，我们两个干脆就把他吃掉。——“白蛇传”的传说里面，它始终让白素贞和小青挣扎在蛇性、妖性和人性之间，当要凸显白素贞和小青身上的蛇性、妖性的时候，它不是让白素贞来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总是让小青来做，就是好事都让白素贞来做，那些坏事都让小青去做。你看当初去偷银子，从官库里面偷银子，也不是白素贞偷的，是小青去偷的，白素贞在客厅里让小青到室内去取银子，小青进去了，进去跑哪去了，一转眼跑到官库里面去了，把官银盗取了。现在许仙死了，小青首先的反应是这样的两个反应。 白素贞当然是不听，她要干什么呢？她要去救许仙。怎么救呢？他们开的生药铺里面又没有这样一种灵丹妙药，就能够马上把许仙救活，而且就是白娘子自己也没有这样一种法力、这么好的医术，能够起死回生，做不到。 解说：虽然在中国各种神话故事中，并不乏死而复生的传说，但起死回生决非一件容易的事。白娘子乃一蛇妖，当然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力，她只能去找一种能够起死回生的仙丹。那么这是一种什么仙丹？白娘子能不能找到仙丹，又能不能救活许仙呢？ 这种灵丹妙药叫什么名字？也非常有趣，不同的版本不同的传说当中，就是对这个灵丹妙药的名字都有不同的说法。有的传说当中说这个灵丹妙药叫不老丹，还有的说叫还魂丹，还有的说叫灵芝草，还有的干脆就说就叫仙草。这样一种灵丹妙药在哪儿呢？也有不同的说法，这传说当中也有不同的说法。有的说在嵩山，哪个嵩山？就河南的嵩山，少林寺那个嵩山。你一听这个说法，大概这个本子是流传在河南地区的一个本子，因为流传在河南地区的一个本子那自然想到的，可能有这样一种灵丹妙药的地方大概就是河南的嵩山。还有的说，在昆仑山，那就更远了。但更多的说，是在峨嵋山，我们见到说这种灵丹妙药是在峨嵋山的这个说法最多。也有的传说，也是图简单，搞不清楚究竟在哪儿，这个东西长在哪谁知道，天上，地下，不知道，所以图简单就说一个就是仙山，就是仙山仙草。就是白娘子为了救许仙，让许仙起死回生，到仙山去盗仙草。 现在白娘子决定了，要到仙山去盗这样的仙草，把许仙从鬼门关再叫回来。这种东西我们现在，这种灵丹妙药恐怕我们现在都没有，真的能够让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还能够再活回来，这个厉害。接下来，很多的传说就描述白素贞是怎么样打扮的，要准备去盗仙草啊。我们后来看到的电视连续剧《新白娘子传奇》里面，好像白素贞去盗仙草的时候也没有做特别的装束，可是在很多的民间传说当中，白素贞这个时候要去盗仙草的时候，她就得一改日常生活当中的那一幅打扮。日常生活当中那一幅打扮，是一个良家妇女在生活当中的那样一个打扮，这个时候她要去打仗了，因为她很清楚这次去盗仙草不是一次像当年她下凡到人间到杭州到西湖边这样的一趟浪漫之旅，那不是。所以这副打扮我这里就不描述了，总而言之，这白娘子也像孙悟空一样，驾起云头，就朝仙山而去。 解说：白娘子从变化成一个白衣女子开始，无论从衣着打扮到言谈举止，一直是一个温柔贤淑的良家妇女形象。但从端午节现原形开始，白娘子作为蛇妖的本事开始显现出来，那么她是如何去盗仙草的呢？ 到了仙山，好不容易找到长这个仙草或者就是灵芝草的一个洞，进不去，为什么进不去呢？因为这仙草有仙童守着。也有的说不是仙童，是什么人呢？是仙鹤。还有的说也不是仙鹤，是什么？是白猿。总而言之传说嘛，就充分发挥你的想象。白娘子和守着个洞的仙童也罢，仙鹤也罢，或者白猿也罢，在这儿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斗。白娘子先是哀求，说我的夫君怎么怎么样，今天惊吓而死，我现在急需这样的一个仙草，回去搭救我的夫君。仙童他怎么会管这么多人间的事情呢，更何况这仙草，这灵丹妙药，那不是说给就给什么人的，他的上头还有上司，没有上司的首肯他能够把这样的灵丹妙药就这么样轻轻松松地给了白素贞吗？不可能。白素贞见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就打，就抢。一番打斗，开始是不分胜负，时间一久，白素贞体力不支，毕竟喝过雄黄酒，功力下降了。体力不支，慢慢地就要败下阵来。 可是就在这时，云彩当中来了个仙人。这个仙人是谁？不同的传说当中也有不同的说法，有的说是观音菩萨。为什么观音菩萨来了呢？因为观音菩萨知道白娘子和许仙之间，有这样一段姻缘，而且这一段姻缘还不能够到此就结束了，这一段姻缘还没有结束，还要延续下去。所以，这个时候观音菩萨必须要来搭救白娘子，而且不光要搭救白娘子，还得让白娘子那到这个仙草，回去把许仙救活。更离奇的说法，是说这个时候从云彩当中来的这个前来搭救的人是谁啊？是魁星，为什么这事儿惊动了魁星呢？因为这跟我们所听到的“白蛇传”后面的故事是有关系的，是什么呢？就是因为这个时候白素贞已经怀孕了，而且白素贞怀孕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孩子，那是文曲星下凡。这个时候魁星出现，不仅仅是要来保护白素贞，更多的是要来保护这个文曲星。因为这个文曲星后来出生之后，中了状元，还会到杭州来祭母，这一段我们后面会再跟大家讲。 那么，有了观音菩萨也罢或者说魁星也罢他们的帮助，白素贞顺利地拿到了仙草，匆匆忙忙地拜谢了观音菩萨或者魁星之后，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把这样一个灵丹妙药赶快给许仙吃下。当然，既然是灵丹妙药嘛，那肯定能够起死回生，许仙肯定是被救活了。问题是，许仙救活之后，白娘子怎么向许仙解释这白天里发生的这一幕？ 解说：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如果白娘子如实地告诉许仙自己乃是一蛇妖化身，许仙说不定又被吓死了。但许仙已经看见了一条大白蛇躺在床上，该如何解释才能够消除许仙的恐惧和疑惑呢？ 好在小青冷静，聪明，在白娘子给许仙服下灵丹妙药之前，她就已经提醒白娘子，我们要先想好许仙活过来之后，怎么解释，然后再给他服药；否则的话，还会有麻烦，也许会让许仙再一次惊吓而死。白娘子觉得有道理，所以在给许仙服下了药之后，她紧接着就把自己手里面的一块白色的手帕拿出，平常拿着的白色的手帕，白娘子嘴里面念了一段咒语，然后向这块白色的手帕上面吹了一口气，然后又把这个白色的手帕往空中一扔。这个手帕马上变了，变成什么了呢？对，变成了一条白蛇。然后，白素贞又抽出宝剑，把这一条白蛇斩断成若干节，扔在地上。 这个时候，也就在这个时候，许仙醒了。许仙苏醒过来之后，那个时候的反应依然是惊恐万状。醒了之后一看，白素贞和小青双双都站在自己面前，许仙当时赶紧问怎么回事，我在床上为什么看到的是一条白蛇而不是你？白素贞这个时候从容不迫地解释：夫君，是这么一回事，我先到房子里面去休息，后来因为身体不适，我上厕所了，等我回来之后，进到房间里，看到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竟然倒在地上已经惊吓而死，而且床上躺着一条白蛇；我就赶紧拿来宝剑，把这条白蛇斩成了若干段。许仙一听，这个解释好像成立，再说他也确确实实弄不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更何况那个“迷”字，着迷的迷，迷糊的迷字，还在他的内心深处呢。 解说：“白蛇传”的传说在中国民间流传了上千年，白蛇最初的形象就是一个变化成人形的吃人成性的蛇妖，而随着白娘子冒死盗仙草救活许仙的故事情节出现后，白娘子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为了爱情勇于献身的美好形象。那么这段情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谁撰写的呢？ 端午惊魂也罢，盗仙草也罢，这样两段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当中最有标志性的故事，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白蛇传说的故事当中的。前面我们曾经提到一个本子，非常重要的一个本子，对后来的白蛇传说影响深远的一个本子，就是明朝末年冯梦龙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在《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当中，就没有喝雄黄酒，白娘子显形，吓死了许仙，然后白娘子去盗仙草救许仙这样的故事情节。 距离冯梦龙的这个本子出现之后两百年左右，在“白蛇传”的传说当中又出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本子。这个本子出现的时间事情乾隆三十六年，公历是1771年，这个本子的作者叫方成培。这一个本子之所以重要，有下面几点：第一，在这个本子当中，我们看到了“白蛇传”里面后来故事的完整的情节，在这个本子里面都有了，不仅仅有白娘子、小青、许仙、法海等等这样重要的人物，更关键的是我们所了解的“白蛇传”里后面主要的故事情节，在这一个本子里面都出现了。而且，对后来的“白蛇传”的传说影响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本子是方成培因为乾隆皇帝的母亲过生日要看戏，而特意写的一个本子，这个本子参考了过去无论是文人们编写的，还是民间流传的各种不同版本的“白蛇传”，然后在此基础之上又重新进行加工。而且这个本子有乾隆皇帝的御览，乾隆皇帝都看过这个本子，乾隆皇帝的母亲也看过根据这个本子改编的戏。大家可以看看，“白蛇传”的故事如果说原来还只是在中国的民间在南方流传的话，现在这个本子、这个传说已经进入了宫廷，最高最权威的领导人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一个传说了。 解说：方成培改编的“白蛇传”对于白蛇传奇后来的演绎和流传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那么在端午惊魂之后，白娘子和许仙夫妻两人的感情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好？白娘子后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呢？ 虽然这一次，白素贞和小青又安然地渡过了在白素贞和许仙之间这样的一个难关，但是，在白素贞和许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上，开始出现裂痕。这个裂痕是什么呢？这个裂痕不是白素贞造成的，而是许仙的心里面开始有了一个心结，别人没有办法帮他解开，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得开的一个心结。什么心结呢？他开始怀疑白素贞的身份，他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开始不相信自己每一天和白素贞在一起的那样一种感受，他和白素贞在一起感觉越好，他越觉得这样一种感觉是不真实的。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白蛇的传说开始出现巨大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就在于许仙开始怀疑白素贞。 那么许仙的这样一种怀疑，这样一种心结，究竟会给他们夫妇后来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造成什么样的恶果？许仙和白素贞之间还会发生什么样的离奇的故事？我们下一次接着分析，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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