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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柳娇花寒食近 淡烟流水画屏幽

 文山书院 2017-05-06

宠柳娇花寒食近

淡烟流水画屏幽


        此联为容庚集古诗篆书联。

      

       上联出自李清照《念奴娇·春情》:“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下联出自秦观《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恬淡的日子也如容庚一生波澜不惊。一生只供职两个单位。当然也被历史的大浪淘过一次:燕京大学1941年被日本宪兵接收后,容庚没随大多数师生迁向西南大后方,并于翌年被聘为北大教授。抗战胜利后,性情刚烈的傅斯年代理北大校长。一上任,傅斯年就对伪北大教员开刀,坚决不用抗战期间未随学校南迁而留在北平的教员,并直言“汉贼不两立,连握手都不应该”。被傅斯年大刀砍下马的就有周作人和容庚。容庚不服,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轰动一时的“万言书”,书中列出滞留北京不得已的苦衷:“庚独眷恋于北平者,亦自有故:日寇必败,无劳跋涉,一也;喜整理而拙玄想,舍书本不能写作,二也;二十年来搜集之书籍彝器,世所稀有,未忍舍弃,三也……”


       而傅斯年全然不接受这样的说辞。当容庚到南京中研院总办事处找到傅斯年当面理论时,傅拍案而起,指着容破口大骂:“你这个民族败类,无耻汉奸,快滚,快滚,不用见我!”当场命人将容氏按倒在地架出去,扔到门外马路上。第二天,《新民报》登载此事,用《傅孟真拍案大骂文化汉奸,声震屋瓦》一文,浓墨重彩地加以渲染。背负“汉奸”的恶名,在北平根本难以立足。无奈之下,容庚只能托李宗仁的关系到广西大学教书,未果,又转聘岭南大学,后来岭南大学与中大合并,就这样,解放后,容庚便终老在中大,再也没踏进过北大门槛。


        容庚冤吗?也不尽然。1940年罗振玉在旅顺去世时,容庚致挽联“探殷墟之瑰奇,精鉴远过刘原父。睠楚国而憔悴,孤忠高似屈灵均”。从其悼罗振玉的挽联中也可以看到其“骑墙”的态度。文化之于政治,还是一种点缀。上周本博客《文山正气指南录;五柳高风归去来》一文中感慨文天祥的“爱国”,但目前我还真的没看到谁撕心裂肺地骂赵孟頫。


       今天再说说与“戈”有关的字。

       含“戈”之字举例:戉戍戌茂成戚,等。有人这么理解:“戍”是武力守备之义;“戌”是老掉牙的武器;“茂”是疯狂蔓延生长的野草;“成”是武力守城;“戚”是按尺寸从大到小依次排列的战斧。


        “戉”: 在本博客《竹宜着雨松宜雪;花可参禅酒可仙》一文中讲过“戉”。从高明所编的《古文字类编》所载“越”与“戉”来看,“戉”字的成字年代要早很多。“越”从“戉”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钺”应该是后起字,高明所编《古文字类编》未收。元代应在著《篆书点画辨诀》就有“戉(钺)字原来不用金”,意思是说,写篆书时,写“钺”要写成“戉”。


        “成”:成功的“成”在甲骨文中由“戊”和“丁”组成。

      《 说文》:“成,就也。从戊丁声。古文成从午。” 就字形上看,从戊,从丨,或从口,口即丁,丁标声。


        陈梦家《卜辞综述》释为“城”,以军械守城之意。如果是这样,那它又与“或”的甲骨文有什么不同呢? 


        所以单就字形上考察汉字,还是有其局限性。早期的文字少,假借的也多,所以,当前古文字研究中“破假借”是一种运用较多的解读古文字的方法。这就是裘錫圭所说:“研究古文字的學者,要有語言學的觀念,但有些學者往往脱離語言學基礎,如果在這方面缺乏自覺性,必然走上“看圖識字”的錯誤道路。考釋古文字、研究文字學,不可脱離語言,古文字記錄(的)是古代漢語,所以研究古文字要有較好的(古)漢語基礎,相反地若不熟悉《說文》而去研究古文則較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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