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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谷其人其画

 zpin 2017-05-09

晁谷其人其画

⊙ 文/ 李海浪

石涛说:“笔墨当随时代,犹诗文风气所转。上古之画迹简而意澹,如汉魏六朝之句。然中古之画如初唐盛唐之句,雄浑壮丽。下古之君子画如晚唐之句,虽清丽而渐渐薄矣。”及至今日,面对传统的断代,当今个性的缺失,既没有继承传统画家的精髓,又没能另辟蹊径,如同温吞的水,我们不禁要问:难道中国传统绘画真的穷途末路了吗?为什么再也创造不了经典?为什么很少能够碰到让人灵魂静下来的、能够表现中国传统绘画气节和文学价值的表现语言的作品?我们匮乏的是语言还是精神?这个时代该有怎样的气质?该表现什么?谁能在往后的艺术史里留下这个时代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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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晁谷先生的画,我喜出望外。欣喜之余,又为自己虽多年混迹于艺术圈,却不知道有这么好的画家而遗憾,大致也是因为晁谷先生为人低调,处“江湖之远”,大隐隐于市,只专注于自己的绘画,所以其作品之丰硕,精微处见得扎实的功底。在我还完全不了解他时,就从其作品中看到了任伯年的风范。晁谷不唯生肖画画得好,画家圈里称其为“全才”,贾德江说,“晁谷是一位综合素质极高的人,也是一位具有深厚潜力的艺术家,无论是他的笔墨表现能力,还是色彩的处理能力,抑或是造型能力,都有着过人之处。我特别欣赏他永不满足的性格。从这一角度蠡测,晁谷寻求‘自我’发展的历程一定还会有更新更大的突破,我将以期待的心情关注着他今后的创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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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是人,人后是鬼”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西方信息蜂拥而来,画坛也呈“一边倒”的状态,这个时候,中国画面临着“穷途末路”的困境,晁谷也面临这样的境况,而较少为人所知的是晁谷也有过那么一段画西画的经历,甚至获过奖。“能够知道我有这段绘画经历的人非常少,也是我特别荣幸的一件事儿。实际上这个展览是投错了稿,本来我是以一组连环画的形式来报当时北京联协的一个展览的,即‘全国第二届水彩、粉画展览’,本该是‘水彩水粉画展览’。当时我是用水彩的风格画了一套我从西藏写生回来的连环画作品。这套作品因为我画得比较大,大概四开的样子。这个展览是全国性的,北京地区23 个人,其中就有古原先生、华宜玉先生,我是最小的一个。”即便是获了奖,水彩画和水粉始终是西方绘画的表现手段,晁谷最早画中国画,他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最自觉的、最容易把自己绘画的想法、天生的潜质表现出来的时候,无论是从条件和环境等因素,造成一个人可能动手画画就会想到齐白石,潜移默化的文化底蕴和民族特性决定了骨子里的性情,就如同中国人唱京剧才能得其魂魄一样,骨子里就是中国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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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跟我们一起出国的非常前卫派的、对国外的意识流感兴趣的画家聊天,他们吃了一星期的西餐以后,便迫不及待地问有没有油条,这样的生活状态,无论多少年都改不了,就像已经种下的种子。所以我就觉得最终我要回到中国画,母体的这种文化的特质已经在我的血液当中了,很自然地,我能够画水彩能够画油画,但是最贴切地表现我内心的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只有中国的水墨,这也是后来我继续研究水墨的原因。”晁谷如是说。晁谷最初画画,父亲有个日记本,隔几张白纸就是一幅插画,所有的插画都是齐白石的,这是他见到的最早的画,后来他偶然捡到一本小画册,是任伯年的,于是反复临摹。再后来考了专业院校,当时老师用西方绘画体系的教学方式,从素描、色彩、写生入手,用比较纯粹的西洋绘画方式来画,但最终他回到传统的绘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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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谷在微博上常说“人前是人,人后是鬼”, 他每天都在沿袭中国传统的绘画,他从中国传统绘画和哲学的角度对中国绘画进行研究,从中找到自己的灵感和味蕾,去体会中国传统文化的本质,读画背后没有表现出来的深层的东西。何谓“当面是人背面是鬼”,他在画画时,常常呈现另一个自我,以他的话来说,“您甚至不觉得这是一个人”。他对中国传统绘画称得上顶礼膜拜和敬畏,他甚至自谦道:“由衷地他们觉得画得太好了,我可能九牛一毛都没达到,我不得不采用一种特别低到尘埃里的角色来看待中国传统绘画,我沿袭得越深,越觉得自愧不如。觉得中国画到了末路,不过是对传统的认知不够,我们没有花那么大的力气去表现它、学习它。”他在对传统的敬畏中,去膜拜今人未曾达到的“高峰”,他以一种清醒的认知来敬畏“神圣”的传统,越清醒越发狂热。他在不停的“读画”中,见得传统画家的博大高深,见得我们自我的渺小,“不是中国画真的到了末路了,是我们掌握得不够,难以望其项背而更知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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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人”

“我是一个不因循守旧的人,这话有点高抬我了,我只能说我不是一个安分的画家,我不希望表现纯粹的一种形式,所以画的题材比较多。或者这是一种盲从,是一种不成熟的考量。”我们非常清楚,一个画家如果有他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和非常一目了然的绘画符号,这种题材、风格是容易被大众记忆的,经常重复自己,我们就会从画的特质上分辨出这个画家是谁。“可我恰恰把这么容易分辨画家的特点的符号去掉了,原因是我不安分,我画了这个画那个,仅是十二生肖我就画了12种动物。我们知道过去的很多名家可能就画了一种动物,可是第一我不太愿意重复自己。第二,我总有一些新鲜的感受,比如在不是鼠年的时候,我能够感受跟鼠年不一样的氛围,在狗年的时候感受与‘狗’的相关文化传承,我在题材的选择上完全是按照自己的热情和对事物的偏好去表现的。所以刚才我在花鸟画当中也分得非常细,谷子系列、采荷系列或者传统花鸟的题材,这里边除了我不安分的因素以外,有我自己对生活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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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新鲜的东西,不愿意墨守成规。“过去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是过去文人的理想境界,按现在的观点来说这是书呆子。比如手机支付微信支付就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科技已经改变了生活,我们得以发散性的思维生活。”晁谷不是靠一个符号和标记让别人记住的,他兢兢业业地研习传统,但从不守旧,他的继承是为 “打破”,而且是彻底打破,但在他还未将传统烂熟于心完全掌握之时,他会继续深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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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对丰收的渴望

儿时的晁谷,假期多会待在农村,他熟知大家对于粮食的那种渴望,对于丰收以后的那种欣喜若狂的场景,所以粮食作物在他的题材当中是不可或缺的。他的作品中有任伯年表现的“写实”与“通俗”,为大家所喜闻乐见。“一开始画的时候也很冒险,觉得这种粮食题材怎么能进入所谓的高雅的花鸟画当中呢?但是我要尝试,我亲眼看到了乾隆的那张《五谷图》,看到了一个封建时期的皇帝对于五谷丰登这种场面的渴望,我从中体会到这种感觉,所以把这些作物加入到花鸟画里边来,丰富花鸟画表现的内容。”为此,谷子题材、粮食题材一直是在他的花鸟画中表现得最为重要的一个题材。他的“谷子系列”没有按照纯粹的谷子去画,而是把它放大,重新构成,所画之物可能是高粱、黍子,也可能是稻子,他把它们画成红彤彤的,表达人们对于红红火火的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渴望。他又把它们画得像山水画,层峦的构图,山岩式的构图,想体现一个大国对于粮食这种最基础的需要,表现农民的辛勤劳作,表现一个国家繁盛、兴旺。“有一个特别好的词叫‘接地气’,我觉得中国人离不开这个地气,我们走过几千年的封建社会,走到今天,刚到了衣食无忧的地步,但‘民以食为天’的本质却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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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画花鸟,多为写意,而晁谷重于追求生活中最朴实最原始本真的形象,他说过:“我在花鸟画的创作中努力寻找学术与民间欣赏之间的结合点。比如生肖系列作品所描绘的动物就是还原其生命的本来面目。《金秋》这一作品所表现的题材就是农家在秋收时常见的农作物,有一个农民看了作品就欣喜地说:您的作品所表现的东西,我们家都有,而且其中一个玉米还是黏玉米。”

晁谷与他的敦睦堂

我们采访的地点是晁谷两个工作室的其中一个,位于马连道的“敦睦堂”,敦睦堂独立成楼,闹中取静。 敦睦堂其义为敦厚、和睦、欢聚一堂。战国时的 “敦”,表示敦睦九亲,晁谷认为中国人骨子里边有敦本思想,所以敦睦堂的传承与中国文化的传承是一脉相承的。敦睦堂是康熙年间成立的一个祠堂,有很多分支,在过去的三百多年间也是以一个文化的形式出现的,曾是一个生产瓷器的窑口,甚至现在故宫博物院都藏有其留下的瓷器。不仅如此,敦睦堂做过更大的文化产业,出过书,如今市场上还有敦睦堂的善本,还承办过私学。这么一个有历史、有文化传承的介质,到了晁谷这里,他将其注册为文化创意公司,做艺术衍生品。晁谷其人其画

谷子系列、采荷系列、生肖系列以及后来画的关公系列,衍生为瓷器、刺绣、服装、茶叶,甚至还有装潢装修材料,敦睦堂将这些衍生品展现出来。能专心画画还能做生意的画家不多,晁谷是其中一个,他很早就开始做艺术衍生品,兴许跟他“不安分”的性格有关。晁谷希望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让人们“寻根”,期待能传承敦本思想,更深更广地赋予“敦睦堂”传承和发扬文化艺术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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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公和他的“江湖气”

晁谷画花鸟画十二生肖,他的“关公系列”邮票却一下成为最受人们欢迎的版本。之所以被称为“全才”,并非完全是靠绘画天赋,而是他曾经在法海寺潜心临摹壁画《帝释梵天礼佛护法图》6 年之久。他被《帝释梵天礼佛护法图》的绘画语言所打动,这幅画是明英宗朱祁镇创作的,绘画的全班人马叫宫廷玉圣所,画了37 个人物,叫《礼佛护法图》,中间是山门,两边是礼佛行进的队伍,作品为54 平方米,一个人心追手摩,难度可见一斑。晁谷去研究传统人物的组织,他研究怎样才能让人在第一次进庙就感受到袅袅的仙乐不绝于耳,仿佛环佩叮咚的佛乐在人耳中闪现,甚至听到的就是佛音,让人去顶礼膜拜。用什么办法使人能够产生这样的感受?晁谷临摹的是壁画中最主要的两幅。金维诺先生认为其可以跟佛罗伦萨的壁画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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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走到现在,真的不需要跟欧洲的文化作对比,我们自己的就是我们自己的。历史上东方文化就是可歌可泣的。关公这样一个传统人物,大家把他奉为神明,具有广泛社会意义,因为关公代表着中国文化中的仁义之心。”晁谷画关公,心里想着的是表现中国传统文化。有人说,晁谷画的关公有着“江湖气”。他自认不是一个具有江湖气息的人,但是承认江湖气息的存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化走过来,从墨家站在民间社会,反对任何暴力、强力的主张,到水泊梁山,到杜月笙,再到今天,“江湖气息从未消失,江湖气能够制约很多东西,亦能够解决很多事情,这不是一句法律条文或者说法律契约,关公身上为何有着江湖气?比如有人到兰桂坊去执行任务,出门是要拜关公的。”关公系列的邮票30% 被海外华人买走了,26元票最后3400 元一张卖出,他们不炒邮票,不为赚钱,而是喜欢关公。关公是他们心目中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诉求,是对信、义、忠、勇的一种颂扬,在忠和义的前提下的一种江湖。”晁谷深谙这种“江湖气”的存在,也认为其不可缺少,他接纳有江湖气的人,也将这种气息表现在人物身上。不唯关公,他画的桃园结义,都将中国文化传承了千年的“仁、义” 等付诸人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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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是“玩儿”

在大家把梵高当成天才时,鲜有人知道他对那些经典作品的膜拜,仅是米勒的画就不知道临摹了多少遍。他对好的作品是狂热的,是如饥似渴的,每一次他给做画商的弟弟写信都恳请他弟弟能够递好的作品给他,博物馆、画店、画友家里,都是他看画的渠道,画家之间也相互交换画作。见得越多,才越知道自己的渺小,今人多有不读书,不读画,便想超越前人而成一方之家,近乎狂妄。晁谷深知这一点,他认为一件瓷器,缘何某些权威机构的鉴定会错,就是“眼力”不够,他喜欢收藏,见过同治的画片,见过康熙的五彩的画片,见过乾隆的粉彩,所以当某个人拿了一件瓷器他便能分辨真伪。



晁谷其人其画画也一样,晁谷说,“我收藏这些东西,对我的绘画有极特殊的、巨大的意义和帮助。因为在收藏中我得到了很多乐趣和好处,见过真的古董瓷器,自然知道什么是假的。我经常跟好朋友聊天,我说如果一个画家不能够对传统留下来的中国画有所认识、有所判断,那么现在对于自己手里的画真的无从下手。我们得先能看懂,不管是程璋的也好,陆廉夫的也好,甚至还有汪蓉的画,到底是真是假?我们可能看不懂倪瓒的画,因为有断代,但是一张范宽的画,近代的画,我们要有起码的认知能力,其用墨、表现语言、气息是当代画中国画的人应该掌握的。我爱玩儿,玩儿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养育我自己的作品,养育我的眼睛。我们的绘画水平的提高不在手上,在我们的眼里、心里,心、眼到了,手才能到。”

有人说,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都会表现在你的脸上,画家的见地,又何尝不会流露在画中呢。中国传统画家中集大成者,无不是饱读诗书,浸淫于文化的海洋,通透睿智,故其画之内涵丰富,读之不尽。见多故能识广,晁谷将他在“玩儿”中的收获融会到自己的作品中,用绘画的角度,表现中国传统文化审美取向。

晁谷偏好的十二生肖

比起大家拼命炒作自己的生肖画来,晁谷笔下的十二生肖,实际在画界早已经脱颖而出,他的“金牛”“金鼠”系列,将牛的“担子”卸下来,悠闲了些,而鼠是松鼠的灵动和生趣。他画十二生肖,除了深厚扎实的功底之外,还善于吸收前人的养分,探寻每一动物的特性与精神,形成自己的风格。当然,展现到大家面前的他所画的十二生肖,之所以栩栩如生,实则每一个生肖他都画了不下于60 遍。晁谷的画风,偏向于写实,尤其是在生肖的创作上。他在画鼠的时候,太逼真,就有女士不太喜欢,后来他将鼠画成松鼠,灵动可爱,调皮得很,让人一见便生欢喜之心。他每年到密云去写生,在不老屯的一个长院里面,有老玉米、大柿子、南瓜等很多农产品,搁在一个篮子,一个松鼠过来嬉戏或者是希望能够分享作物的场景,这种真实又有感染力的场景真的不再需要更多的创新,把生活的本原的东西真表现出来,就是一个鲜活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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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牛,希望能够还原牛的这种本来的属性。“牛就像蜜蜂一样是被人类利用的,蜜蜂的这种勤奋也不是它自己愿意的,造物主造出蜜蜂,这种勤奋是一种天性,不是一种主观的勤奋,是一种动物属性。牛也不是天天就拉着犁耕着地的,但人利用了这种动物的温顺且力大无比,用来为我们的农作物、为我们的生产服务。所以我希望还原牛的本来面目,在我画的深水林间,牛是在一种非常自然的状态下生活,所以我的牛是很少干活的,在我的牛作品里边,我也希望给牛放回假。这牛被架着辕拉着车的画面太多了,都在耕地,虽然它有这样的属性、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希望能够跟人类过去的认知还是有所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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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谷属虎,他在表现虎这个题材时,一改它给人们凶猛的印象,他希望这个虎能够跟生活贴得很近,是生活当中常见的,所以他会把虎画得比较稚嫩呆萌一点。很多生肖作品都是加进了他个人对生肖文化和动物本身属性的理解,希望以此带给大家一种不同的感受。在晁谷看来,如果表现的是一种重复,一种别人已经表现过了的东西则真的很多余。晁谷认为画龙是最难的,其他东西都是真实可见的,想象得到,而龙是臆造出来的,所以他觉得龙是最难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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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为说:“晁谷的作品,无论是谷穗松鼠、还是禽鸟荷花皆清新明丽,生动而自然,尤其是对一些动物的描绘更是活泼可爱,灵动传神。画面中始终洋溢着一股爽朗欢悦的气息。传造物的外在形貌特征和内在的精神气度于笔端,是国画家的必修课。”

后记

与晁谷先生约见,正值春寒料峭的日子,我几番迟到,幸得其谅解。有时我在朋友圈里看到晁谷先生抽烟斗,穿着皮夹克,与喜穿麻布中式服装的传统画家有别,倒是十分像西画家。没承想,他是个十分认真温和的人,没有我想象中的“江湖气”。更多的是深沉温和,在笔者为贵州一个少数民族地区募捐文具时,他立即响应并购买文具寄去。这个时代,我们有时早已经对别人的苦难麻木冷漠,像他们这般经历了许多世事而“不惑”的年龄,更多的是“独善其身”,而他是个内心依然温润柔软的人,他对大地、与粮食、对辛苦的盼着丰收的农民,有着一种深沉的爱。

晁谷其人其画

后来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担忧起来,晁谷的画画技法已经炉火纯青了,他会停滞吗?他会满足于如今在画坛中较不错的地位吗?他怎么去突破?他说:“到60 岁,我将彻底打破原来,我现在这样画,是为了60 岁之后的彻底变革,深入研习传统是为了反传统,这是一个迂回战术,到时会中西合璧,更加大胆一些。”舍身于传统,是为了彻底的改变。是啊,他是晁谷,内心里不安分的晁谷,怎么会停滞呢?他作品中早有古意之外树新风的端倪,不忘传统,亦有自己的追求,这是中国画走到今天很难突破的瓶颈,所以我用“喜出望外”来形容初见晁谷作品时的那眼前一亮。

晁谷其人其画

一位画家是否称得上画坛领袖,是否引领一个时代的绘画风尚,能否代表一个时代的绘画高度,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期待晁谷未来带来的不光是我的“眼前一亮”,而是整个画坛整个绘画史里的“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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