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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的女人越来越聪明、能打,我这个普通人越来越方了

 昵称40324032 2017-05-16

最近看了《摔跤吧!爸爸》,很多人为阿米尔·汗演的爸爸的满腔父爱而感动。

不过这部影片给我的最大触动是,更有力量和更加坚强的女性形象正在全世界的银幕上崛起。

如今的电影对女性的刻画,越来越丰富多元,她们聪明、强大,自我意识突出,超出了传统电影习惯赋予她们的「颜值担当」和「恋爱对象」的任务。

《摔跤吧!爸爸》

当然,这个变化非一日之功。下面我就来回顾一下女性在主流电影当中独立意识崛起、变得越来越强大的这个过程。

从七十年代开始,最重要的电影大概有两部,而这两部「碰巧」来自同一个导演。

一部是《末路狂花》,两个女人原本只是要搭伴出去旅个游,却遇到男人要强奸她们。两个女人杀死了强奸犯,走上逃亡的路。

她们对性侵害的极端反抗,从象征意义上来说,是整个女性世界对男性世界发起的一场反对迫害的性别战争。

这部电影在问世后的二三十年里,拥有类似图腾的地位,一说到女性在电影世界、大众文化中的崛起,绝对会提到它。所谓不朽的里程碑,也就是这样了。

《末路狂花》(1991)

《末路狂花》的导演雷德利·斯科特在拍这部电影大约十年前,还拍过一部太空科幻恐怖片——《异形》。

《异形》的母题非常复杂。首先,这部电影没有非常明确的主角,在前面三分之二的戏份里,观众分不出谁是主角、配角,更像是一出群像戏,因为所有人都一起行动。

但外星怪物的屠戮开始后,这部电影开始将焦点放到西格妮·韦弗扮演的雷普利身上。她开始独当一面,在与异形的斗争中成为最后的、唯一的幸存者。

后来这个故事在多个导演的手里逐渐演变,雷普利更变成了异形的母体,她隐隐然成为母性和女英雄的双重化身。

《异形》(1979)

仔细观察的话,我们还可以发现,像《末路狂花》和《异形》这类电影,说的还是女性在危险的局势之下,被迫承担起反抗的任务,有时候是因为男性缺位了,有时候是因为男性本来就是加害者。

但今天,银幕上的女性英雄则有一种更新的趋势,在男性和女性的公平竞争中,能力更强的女性也能脱颖而出,成为所有人的领袖。《饥饿游戏》就是这样一部电影。

片中压过一切男性角色风头的凯特·尼斯,其扮演者正是当今好莱坞片酬最高的女演员詹妮弗·劳伦斯。论片酬,论票房号召力,她也几乎不在顶级男明星之下。

《饥饿游戏》(2012)

上个月在全球热映的《美女与野兽》,故事本身非常传统,甚至可以解读为女性被男性囚禁后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但影片找了娱乐圈最热衷女权运动的艾玛·沃森来主演,她的加入从本质上改造了这个文本。

片中,美女贝儿成了一个和庸俗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新女性,她发明了洗衣机,把女人从家务中解放出来,她和王子野兽平等相处,自由恋爱。

经历了这些改变后,传统的迪士尼公主形象拥有了更现代的含义。

《美女与野兽》(2017)

还有改编自日本经典漫画和动画神作的科幻片《攻壳机动队》。斯嘉丽·约翰逊饰演的机器警察草薙素子,在全身义体化的状态下,依然坚持着自己与机器的不同,甚至还有微弱的同性恋倾向。

《攻壳机动队》(2017)

受到《攻壳机动队》很大影响的HBO科幻剧《西部世界》也有类似的主题,也就是说,即使推延到非人类的范畴内,女性也开始崛起了。

在偏艺术电影的领域中,支持女性意识的作品更比比皆是。奥斯卡每年都会选上这么几部,比如讲女性同性恋的《卡罗尔》,再比如去年讲黑人女科学家的《隐藏人物》。

《卡罗尔》(2015)

在好莱坞于70年代中期开始出现所谓的「新女性主义电影」之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整个好莱坞的电影制作者们,尤其是商业影片制作者,都不太考虑影片到底是「女性的」,还是「男性的」这个问题。

在绝大多数电影的定义里,女人要么是天使,要么是荡妇。

不过,黄金时期的好莱坞中,也的确有某种程度上的「女性电影」,不过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爱情喜剧的模式,女性表面上看起来勇敢、可爱、敢于反抗、和男性平等。

但实际上,她们最后还是遵从男性的法则,回归婚姻。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弗兰克·卡普拉的《一夜风流》。

《一夜风流》(1934)

在四五十年代的黑色电影中,也有不少带着「女性主义」色彩的女性角色。就像黑色电影的最大标志之一,是「蛇蝎女人从布满阴影的楼梯上走下来」一样,这些女性,大多都是红颜祸水。

比如《双重赔偿》里,和情夫合伙暗算丈夫的菲利丝。她的扮演者是好莱坞著名的女性符号芭芭拉·斯坦威克。

《双重赔偿》(1944)

不管人设或好或坏,这些电影中的女性人物,都是一些非常迷人的角色,她们身上也多多少少折射了她们所处时代的问题和焦虑。

换到现在,我们电影中的一些带有女性主义色彩的女性,也更多的带上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气息、认知,以及倾向。

就拿去年提名奥斯卡的《隐藏人物》来说,影片讲述的是NASA的黑人女科学家,如何为宇航员成功绕地球轨道飞行做出贡献的故事。

黑人女性在NASA这种地方从事高级计算工作,而且还是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个故事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

《隐藏人物》(2016)

电影中的女科学家们,无一不是名牌大学的顶级尖子生,拥有过人的天赋,但却只能在NASA的工作组里面做最低端的人肉计算机工作,不久之后就要被计算机取代。工作中她们受到白人同事的歧视,甚至不能和白人共用厕所。

影片很大部分都在讲她们的抗争过程。女性+族裔+高知,其中任何一种身份,都会让她们遭遇的阻碍加成。

片中有一段我非常喜欢的情节,来自女主角凯瑟琳和黑人军官约翰逊的爱情戏。在两人初次相遇时,约翰逊对于凯瑟琳女研究员的身份表现出了惊讶。说「我只是有点惊讶,这么费脑子的工作,他们居然让女人来处理」。

《隐藏人物》(2016)

凯瑟琳对他的态度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我想结束我们的谈话,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第一个在西弗吉尼亚大学研究所毕业的黑人女性,他们之所以会让我们在航天局工作,不是因为我们穿裙子,而是因为我们戴眼镜。」

在这里,眼镜等于智识。

最近有部评分超高的新片《天才少女》,主角是个小女孩。美国队长克里斯·埃文斯,在里面饰演帮衬小女孩的男一号。

小女孩玛丽才刚七岁,就能解决微积分问题,是个超乎常人的数学天才。在天才之外,她也有些「不正常」,比如说,她会在课堂上直接骂校长,会打断校园霸凌者的鼻梁。

这些,都是同龄人很难做到的。

《天才少女》(2017)

这部电影的意义还用我说吗?银幕上女性的崛起,要从娃娃抓起。

讲到这里,你发现了吗?我们提到的银幕上这些拥有强烈自我意识的杰出女性,每个人都具备某种过人之处。

比如《隐藏人物》说的是高智商科学家,《天才少女》的玛丽有数学天赋,《美女与野兽》的贝儿读书还能搞发明,《攻壳机动队》里面的少佐超能打。

这并不是说,女性独立自强,就一定要身具超常的能力,这种想法绝对是片面的。拥有过人之处的女性,总会是少数。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

相反地,往往是有着过人能力的人,在成为具有自我意识的群体代表之时,会拥有更多的机会和便利,但与此同时,也会遭到更多批评的声音。

这也是很多人为什么不太喜欢艾玛宣扬女性主义的原因,大概是觉得,她本身就拥有比常人好太多的资源,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宣扬女权的艾玛·沃森

之所以会塑造这样一些角色,是因为电影需要戏剧性和剧情冲突。但在现实中,普通人自强、自主,并非一定要成为什么群体代表,要和什么假想敌去抗争。

但是提升自己,让自己拥有过人之处,能够为自我意识发声,其实也是我们每个普通人的梦想。

而电影,不就是给予我们动力的,最佳催化剂吗?

本文付费转载自“虹膜”(ID:IrisMagazine)

责任编辑:朱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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