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人间惆怅客 ——读余华《活着》有感 文 / 姚莹 揣着＂体胖还需勤跑步，人丑更要多读书＂的美好愿望，加上小妖＂笔如刀，不磨不行＂的殷殷教诲，我为自己的2017年定下目标：多走，畅读，如果能学有所思就更好了。趁着这几天时间尚且从容，趁着这新许的愿望还有温度，两天读罢了余华的《活着》。和自己单薄的、惯于玩忽职守的记忆力相比，我更信赖自己的烂笔头记下自己的所思所感更为妥帖，闲话休叙，上文。   当代作家余华 徐福贵，出生在一个山河破碎的时代，成长于一个家道中落的旧式地主家庭。父亲给取名福贵，大概是取一个福寿绵长、富贵满堂的意思吧！可惜造化弄人，福贵出生富贵之家，荷锄劳作一生，历经战乱、饥荒、疾病、亲人病逝等等折磨，最终携一牛孤苦终老，倚柴门回望一生。 徐福贵，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祖上留下了泼天的富贵家世，虽然在其父手里已经将祖上留下的200多亩地流失了一半，但这100多亩地也足以让徐福贵此生衣食无忧。风吹过的麦浪皆是徐家的产业，路上的行人都是徐家的租户，'从来纨绔少伟男”这句话当然也适用于福贵：在一场豪赌中福贵输净了家产，徐家一夜之间和自己的那些租户并无二致，老父经此变故匆匆西去，徐福贵没有了父亲的庇佑，时间的寒冷扑面而来，此后的一生都在面对岁月的狰狞，每一次温情都被岁月无情的撕了个粉碎，每一次对生活燃起的希望都被作者一次次冷血的踢到了犄角旮旯处，不知影踪。看这本书我用的时间并不长，还是和过去那样囫囵吞枣一样读完，但是又和以往的阅读大有不同，没有一部小说让我读起来感到呼吸如此困难，作者在创作的时候怎么可以如此的冷血，如此对待一个愿意认认真真做人的回头浪子？   电影《活着》剧照 纵观徐福贵的一生，也是我们万千普通人的真实缩影。中国人对生活的忍和熬贯穿了富贵的大半个人生。一夜之间从富家少爷落魄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福贵忍了，认了。不过是出门给老娘请个大夫却阴差阳错的被捉去当兵，再回故土和老娘已是阴阳两隔，福贵忍了，认了。心肝一样的儿子被抓去给县长的老婆输血，就这样白白的送了性命，福贵忍了，认了。即使这样向命运臣服，命运也残忍的没有给过福贵一天的好日子，福贵的一生注定是颠沛流离的，沉浮在时间的浪潮里，承受命运所给予的种种无常。小说的名字是《活着》，可在书中能看到的只有福贵和亲人们的渐行渐远，最终陪伴福贵的只有一头老牛而已，这头牛，在福贵的嘴里是妻子；是儿女；是外孙；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每每看到这里，我总会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报道，采访的是一位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其人言道，最痛恨的就是幸存者这个称呼，想想一夜之间和你生命血脉相连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你和这个世界变得毫无关系，你还能对这个世界有多大的热情？我也想采访一下福贵，你，还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善意吗？你，觉着活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唯一让我替福贵感到欣慰的就是福贵一生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好女人，拥有了一个“夫妻恩爱苦也甜”的家庭；生养了一双乖巧的儿女；遇到了一个可以托付晚年的半子；还有一个懂事的外孙。虽然一个个生命都先福贵而去了，可在福贵的记忆里他们一定都是鲜活的，他们也一定会在光阴的那一端等待着福贵一家团圆。 我作为一名旁观者，用两天的时间浏览了福贵坎坷、颠沛的一生。如果让我总结福贵的一生，我替福贵想到了这么一句：“我是人间惆怅客 ，知君何事泪纵横， 断肠声里忆平生”；可是我想福贵未必认同我的看法，福贵的一生就是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作别的过程，估计早已是欲哭无泪了，若是让福贵总结自己的一生，有没有可能福贵会选择这样一句话：“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还是忍不住以一己之心揣度。 前一日和一友聊天，谈到中年人的生活需要一点点仪式感，要不日子就如复印机碾过的纸张，都是枯燥的重复。这两日看了福贵的一生，忽而想到我等日日都在经历的日子—“布衣暖，菜根香，读书滋味长”，可不就是曾心心念念、寤寐求之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嘻，生于太平盛世，幸甚幸甚！  （作者系耀州区审计局干部）  本期编辑：阎新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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