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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梅花女神薛宝琴(下)

 pengxq书斋 2017-05-23

关于梅花女神薛宝琴(下)

(2011-12-23 07:28:58)

关于梅花女神薛宝琴(下)

 

薛宝琴直至四十九回才上场,但她一上场就光彩夺目,热闹非凡,并赢得了贾府上下人等的齐声喝彩。她给人最突出的印象就是一个字:美;或者说两个字:极美。如果我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等等字眼来形容,那是远不能够的。用西施再现、天女下凡等等也完全不行。说老实话,就凭我这支秃笔,加上这点子可怜的语文水平,我对薛宝琴的美,简直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我们先看宝玉:“你们成日家只说宝姐姐是绝色的人物,你们如今瞧瞧他这妹子,更有大嫂嫂这两个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这些人上之人来!”

再看晴雯:“大太太的一个侄女儿,宝姑娘一个妹妹,大奶奶两个妹妹,倒象一把子四根水葱儿。”
还有袭人:“他们说薛大姑娘的妹妹更好,三姑娘看着怎么样?”而探春表态:“果然的话。据我看,连他姐姐并这些人总不及他。”

那贾母的态度怎么样?是“喜欢的无可不可,已经逼着太太认了干女儿了。”

贾母在五十回,遥看山坡上的宝琴披着凫靥裘,身后一个丫鬟抱着一瓶红梅,居然说仇十洲画的《双艳图》上美人儿也及不上宝琴。--说起凫靥裘,那是一领极其珍贵的用野鸭子头上的毛作的斗篷,连宝黛钗湘都没资格穿,而贾母单单给了薛宝琴!可见薛宝琴在贾母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过宝黛钗湘。那么,这种情况下,你说薛宝琴还能是凡人么?

宝钗一向是大度的,而面对贾母对薛宝琴的特别偏爱,居然也流露出妒意,说我就不信比不上你薛宝琴了?湘云是大大咧咧的,说那件凫靥裘也只有宝琴才配穿,别人不配。--这话当然承认自己比不上宝琴,但事实上也把所有人,包括宝玉、黛玉、宝钗等等都包括了进去。也就是说,贾府不管任何人,都比不上薛宝琴!

啊呀,这真了不得,谁在此还敢说薛宝琴是凡人?应该说是天女下凡无疑了。

有人以为贾母细问薛宝琴年庚八字家内景况,是想给宝玉保媒。但这岂有可能?因为贾母已经逼王夫人认了薛宝琴为干女儿,总不见得不过几天就忘了?又有人据此说贾母破坏宝黛,那就更没有道理了。因为贾母让薛宝琴嫁给宝玉没考虑黛玉,可同样不是也没考虑宝钗?事实上曹雪芹写那一笔,完全是虚晃一枪,其意不过是表达贾母对薛宝琴的极其喜爱而已。至于薛姨妈,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度、臆想;而王熙凤不过是一贯的油嘴滑舌,卖个空头人情罢了。

脂砚斋曾批语说“后宝琴,岫烟、李纹、李绮,皆陪客也;《红楼梦》中所谓副十二釵是也”。--这条批语当然是错误的。产生这错误的原因,是因为脂砚作此批时,红楼梦在她手里仅八十回。

多年以后,畸笏曾对以上脂批作了纠正,指出“树处(副册)十二釵总未的确,皆系漫拟也。至末回警幻情榜,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壬午季春,畸笏。”

但我要指出畸笏的批其实也有错误。为什么呢?因为“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乃臆测之词。红楼梦中“薄命司”,经我们细读文本,知道只能有正、副、又副三种册子,绝不可能还有什么三四副芳讳。畸笏的错批,使我们可以确认曹雪芹去世前,红楼梦未写完。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宝琴到贾府后,随即参加了芦雪广联诗。那联诗从整体上来说显得有点杂乱,主题并不集中,诗句也不甚讲究。这其实是因为多人作同一首诗,严格说乃文字游戏,不好是很正常的。但是,联诗体现出了宝琴、湘云的诗才敏捷。脂批曾明言“出色写湘云正所以出色写宝琴。”

直至目前,曹雪芹写出了宝琴两大特色,一是人极美;一是诗才高。

宝琴随后作了《红梅花》诗,那才明确表明了自己身份:“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我们须知,邢岫烟、李纹在《红梅花》组诗中,其实只是陪衬。小说明言三首诗中数宝琴写得最好。邢岫烟、李纹的诗,严格说是薛宝琴诗作的补充。

这话怎么理解?我认为,宝琴、邢岫烟、李纹、李绮四人,都不入薄命司。原因很简单,在红楼梦第五回,写了上中下三册。那十五人,已经代表着普天下薄命女儿,所以,作为陪衬的宝琴等四人,根本是没有理由进入薄命司册子中的。

由于畸笏一条错误批语,当今红学家主观臆测地拟定薄命司三十六人名单甚至六十人名单,对此,我绝不敢苟同。

按我想法,《红梅花》组诗其实是一个整体,紧紧围绕薛宝琴,因为薛宝琴是梅花女神。

我们看邢岫烟:“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这哪里是写邢岫烟?分明就是写薛宝琴。

还有李纹诗:“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应该也是写薛宝琴,与李纹无关。

我们有许多红学家存在着思维定势,好像诗吟于谁口出于谁手就一定是写谁,与谁有关。一般情况下当然是这样,但绝不是全部。比如黛玉《五美吟》,我们能把五首诗都堆在黛玉头上?显然是不能的。倘若八十回以后湘云作《十独吟》,难道我们又把这十独吟堆在湘云一人头上?显然也是不能的。

闲话少叙。上面,我们说邢岫烟、李纹诗,均是写薛宝琴。那么,我们就来看“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须知诗里含有典故,而这典故,恰是为点宝琴。也可以说是为宝琴传真写照。不信,我们把宝琴《西江月》调出来看:“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诗里,“明月梅花一梦”与“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用的是同一典故。

我们知道,“明月梅花一梦”,用的是隋代赵师雄梦断罗浮的典故。据《龙城录》,隋代赵师雄在罗浮山下遇一淡妆素服之美人,“言极清丽,芳气袭人”,遂与共饮,师雄醉眠,晨起视,只见“月落参横,但惆怅而已”,他在大梅花树下,乃知美人即梅花女神。我们参照一下薛宝琴,此“淡装素服而又言极清丽、芳气袭人”的梅花女神,与其何其之“相似乃尔”!何况,小说中,写明宝琴的红梅诗在姐妹中为最佳,“宝玉见宝琴年纪最小,才又敏捷,深为奇异。黛玉湘云二人斟了一小杯酒,齐贺宝琴”(五十四回)。此正与典故中“遂与共饮”,两相吻合。试问,上面所叙,都是巧合吗?它充分证明,曹雪芹笔下的薛宝琴,实乃梅花女神之写照。

七十回,宝琴的风筝是“大红蝙蝠”,此实含“偏福”之意,乃吉祥之象征。它一方面,可证薛宝琴不是薄命司人,另一方面,可证薛宝琴乃梅花女神无疑。

我们肯定了薛宝琴乃梅花女神,能预知未来,则薛宝琴对我们的红楼探佚将发挥巨大作用。比如她的《十首怀古诗》,隐贾府在战火中灰飞烟灭彻底灭亡并隐示九位金钗最终结局;《五言律》隐探春远嫁爪哇国;《西江月》中“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是写大观园三春后如同作了一场黄粱美梦;“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更是写出了大清帝国整个封建王朝的彻底覆灭,而不是仅仅写江南甄府江北贾府的灭亡。--红楼梦是以家寓国的,这一点我已经说过多次。我们看贾府除夕祭祖,门开九重,其实分明隐射着皇宫大院。
以上所说论点观点,其实都有我具体论文作支撑,那里面都有详细论证,为使本文内容不致过多重复,我在此一概省略。红迷朋友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参阅我有关论文。

本文写到此就算告一段落。谢谢朋友们,我们改天见!

 

鸳鸯剑

201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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