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洹北商城本来无城方壕挖开匆匆填平

 轻风无意 2017-05-23

 著名的洹北商城,可能拟挖建规模巨大的方壕,圈围起的面积达4平方公里余。但出于未知的原因,方壕即被草草填埋夯实,防御设施并未建成使用,都城的重心即移至了洹南小屯。

让我们分析一下发掘简报。

 洹北商城本来无城 <wbr>方壕挖开匆匆填平


发掘者认为已发现的“夯土遗迹实为封闭的方形夯土城墙的基槽”,但“城墙基槽的外围未见护城河(沟)遗迹”(详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河南安阳市洹北商城的勘察与试掘》,《考古》2003年第5期)。这与此前的郑州商城、偃师商城等夯土城址城壕并存的情况完全不类,当然也不符合就近取土筑城、扩大高差以增强防御性能的工程学常识。因此不能排除其原拟挖建方壕的可能性。

同时,从遗迹内填土的特征看,可以排除这一遗迹属于已开始夯筑的城墙基槽的可能性,推断其应为匆匆填平所致。

 洹北商城本来无城 <wbr>方壕挖开匆匆填平


发掘者认为属城墙基槽的一个重要理由是基槽已被“夯筑填实”。“东、北、西城墙基槽上的4条解剖沟的剖面均观察到‘内、外双槽相叠’的现象,即城墙基槽分两次垫起:先垫内侧(即城内一侧),垫土未经夯打,垫至当时地面后,形成宽约1.5的一道‘内槽’;‘外槽’以‘内槽’为依托,用不同于‘内槽’的黑土夯筑而成”。发掘者没有解释内、外二槽形成的原因。所谓“先垫内侧(即城内一侧),垫土未经夯打”,显然是先从城内向壕里填土,既“未经夯打”,土质疏松,则根本起不到基础的作用。至于后来“外槽”的黑土简单施夯至地面(解剖沟所见夯土夯层倾斜下凹,“有的夯打致密,有的夯打略松”,下部的几层居然“未经夯打,含较多水分”),显系进一步的填壕行为。据包括笔者在内的若干学者现场观察,其夯筑质量与城内同时期的大型夯土基址,以及早于该遗址的偃师商城城墙的夯筑质量都不可同日而语。

 洹北商城本来无城 <wbr>方壕挖开匆匆填平


发掘者给出的另一个证据是局部已见高出地面的墙体,据称“东墙基槽完全夯筑填实,甚至筑起了部分墙体(剖面可观察到墙体高于当时地面0.3左右)”。遗憾的是《简报》中未给出该解剖沟的剖面图。至于其他地段,“北墙基槽、西墙基槽也夯实至当时地面,不过,均未见夯起的墙体”。后文又说北墙解剖沟所见外槽上部堆积“为夯起的城墙墙体部分”,但从探沟剖面图(图七)上看,所谓的“墙体”仍在槽内,并未高出城内的地面(详见上引《简报》)。因而,东墙基槽是否有略高出地面的墙体也令人怀疑。从现在探方回填的实践可知,填埋工程中堆土局部略高出地面以供渗水下沉甚至是必须的。

要之,发掘者关于洹北商城防御设施为城墙基槽内夯土,已开始筑城工程的推断是不能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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