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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在当时冀州牧之后，策略马上改变，原来打起的讨伐董卓的旗号作废，马上转变成了坐大自己的冀州，统一平定黄河之北。寄居在袁绍之下，和袁绍是发小的曹操，此时却依然势单力薄，没地盘，也没多少军队。好在有一个忠实的支持者——鲍信，鲍信看出了袁绍虽然说着恢复汉家天下，其实心底里只想坐大自己，不是一个可以长期依靠的主子，于是建议曹操去黄河以南发展，悄悄的发展自己的势力，静观局面变化。在当时的局面下，不止袁绍，包括曹操、鲍信都看到了，要解决东汉现在这乱成一锅粥的问题，唯一的出路就是壮大自己，再一步一步的剪除割据的诸侯。
图1、被曹操击败的白绕
不过也巧，正好赶上黑山贼的将领黑山、于毒、白绕、眭固等率领十万之众攻打东郡，而东郡郡守王肱抵挡不了。之前我们介绍过，这个王肱之前是刘岱的部将，在刘岱杀了之前的东郡郡守桥瑁之后，任命王肱当上了东郡郡守。于是曹操就带兵进入了东郡，在东郡的原治所濮阳击败了黑山军将领白绕。袁绍上表朝廷任命曹操为东郡太守，并将东郡的治所迁到了东武阳（今山东莘县）。 图2、东郡地图
袁绍如今和董卓掌控的东汉朝廷势不两立，袁绍上表朝廷也就是个过场，实际上就是袁绍任命曹操当上了东郡郡守。曹操当这个东郡郡守实在是饶了一个太大的弯子。想当初他在济北相的任上就被推荐为东郡郡守，可曹操拒绝，然后归隐乡里。当时应该是在185年左右，五六年之后，曹操又一次被任命为了东郡郡守，而且并不被官方承认的东郡郡守。这一次曹操会拒绝吗？当然不会，曹操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虽然只是一个郡，但以此为依托，曹操开始了自己的诸侯割据之路。此时的曹操，相对于他身边的袁绍依然很弱小。而袁绍此时也把曹操当做自己人，当做自己下面的一个小弟。
先不细说曹操，我们稍微介绍一下曹操所打败的黑山贼。黑山贼因为活跃在东汉时的黑山一带，因此被称作黑山贼。黑山在今河南安阳以西，是东汉十三州中的冀州、并州和司隶三州交界处，多山。一个三不管的地，再加上是个山区，自然贼寇多一些。说来，黑山贼和黄巾起义还有点关系。黑山贼最大的头张燕，就是在184年黄巾起义时，趁势起来作乱的。 图3、黑山贼的大本营
张燕本名褚燕，是东汉常山真定（今今河北正定）人，和赵云赵子龙是同一个地方人。黄巾起义天下大乱的时候，张燕乘机聚集了一帮年轻人在太行山间做强盗，不到一年时间，部众就有了一万多人。到185年的时候，有一个叫张牛角的人也起来造反，可能是为了将自己的势力扩大一些，张燕就带着自己的部下和张牛角合兵一处，并推荐张牛角为首领。不过这个张牛角命不好，在不久之后攻打瘿陶（今河北宁晋县）的时候被流箭射中。在张牛角闭目前，让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于是褚燕就从张牛角的姓，改姓张，成了这支军队的首领。 图4、黑山贼的第一任领袖张牛角
之后张燕的部众不断壮大，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地的叛匪都纳入了张燕之下，号称跟随张燕的部众有百万之多。这么叛逆之徒，自然不会让所在的冀州、并州、司隶安省了。当时汉灵帝的朝廷实在没能力讨伐，于是就采用了招抚这条路。张燕看有这好事，也派人到洛阳接受了招抚，张燕被封为平难中郎将。在张燕之前被的还有一个人名叫杨凤，以举孝廉的名义，被封为黑山校尉。在张燕、杨凤之后，东汉朝廷还封了很对人，裴松之注三国志引用的九州春秋说：“后遂弥漫，不可复数。” 图5、张燕
不过张燕虽然号称有百万之众，但和有效训练过的军队有很大差别。都是绝境中的社会最底层起家，内部派系、山头林立，手下的将领，记录在史书中的就有黑山、白波、黄龙、左校、牛角、五鹿、羝根、苦蝤、刘石、平汉、大洪、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飞燕、白爵、杨凤、于毒这么二十多个，这些人都是各自起兵，有的带几千人，有的带两三万人。再看这些人的名字，很多可能是从小没名字的，起事坐大了，才临时找个名字，不少起的的很随便，比如黑山、五鹿、羝根、苦蝤、司隶、缘城、浮云，形形色色。
在典略里这样记载，黑山、黄巾的头目们，“本非冠盖，自相号字”，其中身形轻捷的就称为张飞燕，说话声音大的就称为张雷公，饶须者的就自称为于羝根，眼睛大的就称为李大目。特别说一下，张燕就因为自己身轻如燕又骁勇善战，被称为张飞燕。
从以上对黑山贼的介绍看，在东汉末年，除了有董卓控制的中央，袁绍为首的各地州牧、郡守的诸侯军之外，还有黄巾起义后，遍地的农民军队。虽然黄巾的张角三兄弟被剿灭了，但趁势起来的农民暴乱，并没有被完全平复下去。各地打着黄巾名号的农民军队还很多，其中的一支就是以张燕为首的黑山军。 图6、黄巾起义
虽然是最底层出身，但是有了实力之后，总希望得到高层的承认，加上朝廷拿他们也没办法，只有招募。于是张燕有了平难中郎将的身份。之后袁绍等起兵讨伐董卓，张燕也趁势加入到讨伐董卓的诸侯军中，和袁绍为首的诸侯结盟。可诸侯们那看得起造反出身的他，在诸侯军的名单中一直就没出现过张燕的名字。 之后诸侯们开始抢地盘，靠劫掠起家、而且内部没有互相节制的黑山军，自然各自为政，也开始抢占地盘。这才有了黑山、于毒、白绕、眭固等进攻东郡的事，给了曹操趁势崛起的机会。 图7、袁绍的诸侯军中应该有黑山军的份（《虎牢关》） 黑山贼现在只是稍微露了一下头，之后还会在诸侯争霸的各个场合中出现。除了黑山贼，还有黄巾军。不过有一点，这些农民叛军，势力虽然大，人数虽然多，可是战斗力一向很差。每每遇到诸侯军都被大破。之后割据诸侯中的不少人，包括曹操、公孙瓒的基础盘都是收编这些农民乱军才有的。
不过无论如何，此时的曹操不用继续寄人篱下了，终于有了自己独立的地盘。可以按照鲍信的建议，发展势力，然后静观时局变化。可接下来的时局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这一期就到这里，下期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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