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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节《草书扇面》 居节《草书扇面》 规格R15.9cm×47.8cm 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岸帻凌虚正雨晴，春风处处有啼莺。山蟠镜水青莲湿，日落沧溟赤气生。燕子人家花作垒，蓬莱仙署玉为城。蘼芜绿遍王孙草，听到催归空后情。《雨后登镇东阁》一首，呈乐山先生一笑。居节。 居节（约1524—约1585年），字士贞，一作贞士，号商谷、西昌逸士，吴州（今江苏苏州）人。少时从文嘉学画，文徵明见其运笔，惊喜之余，遂授以法，为文徵明高足弟子。山水画法简远，有宋人之风。画史记载居节“尚气节，虽窭（jù）甚，惟以丹青自娱，不曳侯门裾”（《无声诗史》）。晚年因触犯织造太监孙隆，家破，在苏州虎丘南村僦屋数间，仍萧然自适。或绝粮，则旦起写《疏松远岫》一轴，令童子易米以炊。《明画录》卷四谓其：“年六十，竟以穷死。”后人珍视其画，认为可与朱朗、侯懋功相颉颃。 居节能诗，著有《牧豕集》。如《雨后过云公问茶事》：“雨洗千山出，氤氲绿满空。开门飞燕子，吹面落花风。野色行人外，经声流水中。因来问茶事，不觉过云东。”写得质朴空灵，意韵清淡，有移步换景的画面感。“开门飞燕子。吹面落花风”一句，令人口诵之而有余香，尤其精彩。 居节在绘画史上的名气要高于其书法，虽然传世作品有限，但皆得文徵明衣钵正脉。 这件草书扇面（如图），从用笔、结体、气息上都酷似文衡山，掩上名字几可乱真，不知当年衡山作何想？一个人能与另一个人灵魂相通，虽然在艺术史上不乏其例，但确实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这么一位多才多艺的文人最后竟然穷死，真是应验了诗人北岛的名句“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而文氏后人、传人，也不知道曾资助居节否？这真是一个历史的谜。 齐白石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看来光学到师傅的手艺，还不够。 （李金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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