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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就是一场太阳和月亮的战争(最后一条亮了)

 木柳书屋 2017-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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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就是一场太阳和月亮

的战争(最后一条亮了)

 
 
疯狂历史
(本文转自:搜狐网)

  宋词,众所周知分为豪放派和婉约派。豪放派热烈、粗犷、豪迈,像太阳;婉约派细腻、幽静、蕴藉,像月亮。宋词豪放派与婉约派的角逐,就像是一场太阳和月亮的战争。假如我们把豪放派词人笔下的太阳,与婉约派词人笔下的月亮,进行PK,来一决高下,这无疑是一场极为精彩的好戏。

  

  首先,豪放派的先驱范仲淹,写下《渔家傲·秋思》。这位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眼里,太阳是这样的: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孤城落日,边声四起。这里的日色是苍茫的、悲壮的,虽不免衰飒,亦不失壮阔之美。

  与此同时,同为政治家的晏殊,作为婉约派的领袖,他笔下的月亮是这样的: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这月光既恬静,又无知无情,勾起了离人内心多少的怅恨!

  接下来,豪放派的开创者苏东坡出场,他在钱塘江边送别友人时,豪迈地唱出《八声甘州》,眼中的落日余晖,何等壮美、超旷: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问钱塘江上,西兴浦口,几度斜晖。

  这落日的余晖中,承载着多少词人与朋友之间浪漫而美好的记忆。作者俯仰天地,今古茫茫,不禁忘却机心,旷然自适。

  而苏东坡的弟子秦观唱不出这么豪迈的声音,只能以女郎的口吻,吟咏出无限柔情宛转的佳句: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隔着一帘幽梦,月色温柔地照着,春风轻轻地吹着。在梦里,也许主人公正在与心上人相会,踏着月色,携手漫步,何等浪漫、温馨。

  掀过北宋这一页,进入南宋。有一位叫张孝祥的状元郎,经过洞庭湖,写下《水调歌头》,他看到的太阳是这样的:

  日落君山云气,春到沅湘草木,远思渺难收。

  夕阳斜照在广阔的洞庭湖上,波光粼粼;湖中群山暮霭云雾,四周萦绕;沅水、湘水相汇处的两岸草木,呈现出一片葱绿的春色。

  比之稍早的女词人李清照,却不会这么吟唱。她以无限的柔情,唱出的是闺中相思别绪,但却动人之至: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正是雁群排成“人”字,一行行南归时候,月光皎洁浸人,洒满这西边独倚的亭楼。词人望月思人,翘首含情,这样的画面多么动人。

  

  这时,南宋的爱国诗人陆游不甘寂寞了,他由四川东归途中,写下《南乡子》,他眼中的落日充满惆怅:

  归梦寄吴樯,水驿江程去路长。想见芳洲初系缆,斜阳,烟树参差认武昌。

  报国之志未展,却要离开秦蜀一带,归老吴越,心中焉能不怅然?

  身当国家多事之秋,连婉约派的姜夔,在《扬州慢》里提到的月色,也不再是宁静柔美的,而是一片凄凉;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扬州的名胜二十四桥仍然存在,水波荡漾,冷峻的月光下,四周寂籁无声。所有的空气似乎都笼罩在一种悲凉凄怆的氛围中,让人凄然欲绝。

  可是,辛弃疾一出场,就唱出了豪放派的最强音。这位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要把平生的一腔热血交付给战场。他的声音让祖国山河都为之颤抖。且看他的《永遇乐》,如何写落日: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作者由眼前的斜阳草树,想到宋武帝刘裕两度挥戈北伐,先后灭掉南燕、后秦,收复洛阳、长安,几乎可以克复中原,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后来的婉约派词人吴文英,再也没有了嘹亮的歌声,多了几分个人情思的咏叹: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有明月,怕登楼”,是客子真实独特的心理写照,多情多感之人,总是容易望月生愁,或相思,或思乡,总是宛转动人。

  豪放派词人刘克庄,看着南宋的局势日渐沉沦,当他重阳登高时,再也没有辽阔的心境,更多的是夕阳西下的惨淡:

  若对黄花孤负酒,怕黄花也笑人岑寂。鸿去北,日西匿。

  壮志未酬,词人在感愤之余,觉得自己既不能改变这种局面,在此佳节也只能赏黄花以遣怀,借酒浇愁了。。“鸿北去”,目送飞鸿北去,抒发对故土的思恋。“日西匿”暗指南宋国势危殆,振兴无望。

  而婉约派的王沂孙,在《天香·龙涎香》中描绘的月色,更多了几分奇幻诡谲的气氛:

  孤峤蟠烟,层涛蜕月,骊宫夜采铅水。

  海中礁石上缭绕着浓烟,层层云涛蜕尽,淡月出现,鲛人趁着夜晚,到骊宫去采集清泪般的龙涎。诡谲奇妙的想象,诡谲奇妙的语言,让人悬想不尽。

  

  当民族英雄文天祥经过爱国志士张巡、许远祠堂时,写下一首永远闪耀着民族气节的高歌《沁园春·题潮阳张许二公庙》:

  古庙幽沉,仪容俨雅,枯木寒鸦几夕阳。邮亭下,有奸雄过此,仔细思量。

  英烈的祠庙掩映在古木寒鸦、衰草夕阳之中,作者分明感受到了凛然正气,并对误国的奸雄发出严正的警告。

  南宋最终还是灭亡了,最后的婉约词人张炎,隐居江浙,玩赏着湖中的月色,显示着最后的清绝形象:

  盘心清露如铅水,又一夜、西风吹折。喜净看、匹练飞光,倒泻半湖明月。

  荷叶承露,就像当年金铜仙人辞别汉宫时流下的泪水。然花叶虽尽,而明月长在,秋光似画。作为隐逸者,质本洁来还洁去,也许这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宋词中这一场太阳和月亮的“战争”似乎已经结束,可是当婉约派词人玩起角色反串时,却又显示另一番风采。你看,李清照的《渔家傲》,苍茫日暮之时,词人却要展开鹏程万里,飞向三山: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女词人在路长日暮的环境中,上下求索,这种执着的精神,高远的理想真是让人震撼。

  但是,如果豪放派的领袖苏轼,玩起反串,歌咏月色时,所有婉约派的大家,都不禁低首折服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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